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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
他吻了她腹部。
“夏初。”
“……”
一声一声轻语,迷离到醉人。
“我爱你。”
她忽然睁开眼,便撞进他的眸子,亮如星子,微醉,迷离。
“夏初。”
一声呢喃后,身下传来撕裂一般的疼,她闭着的眼角落了一滴泪。
她想说很疼,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句轻软的呢语:“左城。”
灯光微暗,隐隐就像弥漫,伴着情人的轻喃软语,久久未曾停息。
那男人似乎上了瘾,来了一遍一遍,倦怠的女人累得迷迷糊糊,最后一丝理智想着:他应该没事了,不然哪里来的力气折腾。
天微亮时,男人才搂着女人睡去,嘴角一抹满足的笑,女人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事实证明,男人真的很难喂饱。
屋里一室温热,屋外,冷风大作,直到天大亮。
酒窖门外,左右迎着风站着,咬着牙哆哆嗦嗦,第N次徘徊在门口。
“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想想,郁闷,“靠,还要多久。”
呼呼呼——冷风呼啸的声音,除此外,冷冷清清,凄凄凉凉。
“还让不让人活了?”
左右仰天,无泪。
又几个时辰过去,太阳上了三竿……四竿不止,左右终于等得腿站麻了,脸冻僵了。
所幸,酒窖里的某人醒了。
一室的酒气未散,还伴着欢爱后的微微气息,男人忽然掀开眸子,一双警惕的眸子毫无醉意,微转了几圈,低头,楼阁顶上的天窗射进的微光照在怀里女人的侧脸上,脖颈上,身上……
左城忽然眸光一热,一紧,然后,一乱,便怔了。
半响,他直直看着怀里女人一身痕迹,愣愣自问着:“这是做梦?”
无人应答,他眸光渐进柔软,唇边轻笑,将怀里的女人紧了紧,又亲了亲。
“那便永远也不要醒来。”
话音落,左城闭上眸子,唇角笑容未泯。
这男人,看来最晚醉得不清啊!一时很难‘醒’。
酒窖外,左右左顾右盼,前不见人,后不见人,门紧闭,毫无动静,他只想到了八个字:昏天暗地永无天日。
又过了几个小时,日上不知道多少竿,蹙眉的江夏初在浑身酸疼下,散了睡意,悠悠转醒,睁开眼,便撞进一双柔得可以滴水的眸子里。
江夏初愣了几秒,短路的脑子回神,随即,脸上一热,低头,低头,再低头……撞上了男人裸露的胸膛,她脸又一热。
男人轻笑,眸子里全是愉悦:“醒了。”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知餍足的男人
男人轻笑,眸子里全是愉悦:“醒了。”
醒了,所以连脚趾头都想怯场了,江夏初退开一点距离,身上一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着一缕。
脑中哄的一声,她怔愣了十几秒后,红着脸,一双眸子四处梭巡。
“不用找了。”头顶,左城懒洋洋的嗓音传来,听着无比惬意。
江夏初置若罔闻,这才发现衣服在左城那侧,硬着头皮抬头:“我的衣服。”
“我刚才都看过了。”
他回答认真,毫无杂念,只是听的人,想入非非,顿时大囧,似怒,似嗔:“衣服!”
“我有话问你。”他不由分说,将她揽过去抱紧。
若拼力气,女人绝对不是男人的对手,江夏初又缚手缚脚,不敢大动作,只好放弃,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前?也就是说,他看了不着一缕的她一个小时?江夏初觉得脑中有朵花火在爆炸,耳边轰隆隆地响,不能思考了。
左城不管她反应,搂着她吻了吻:“我在等着你醒来,告诉我这不是梦。”
江夏初闷着头苦笑,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模样,这样窘态,倒希望是梦,弄得现在手足无措。
“我说什么你都信?”似乎循循善诱。
“信。”
“是做梦。”江夏初笑了又笑。
左城俊脸沉了一下:“除了刚才一句。”
江夏初哭笑不得。
左城拖着她的脸,眸中染了绚丽的光,却隐隐若若的:“夏初,你再说点什么?”
一地的酒瓶子,一个她,一夜只记得微末的缠绵,一场突如其来的幸福,他就仿若梦中了。
左城的世界里,只有预谋,没有猝不及防,所以,精明的他糊涂了。
江夏初无奈苦笑,外套下的手戳了戳左城的胃。
他发白的俊脸拧了,不说话,江夏初蹙眉:是不是下手重了。
胃里火烧似的:“我喝了酒。”左城察觉到这一点,更不确定那零碎模糊的记忆。
江夏初眉头更紧了,染了若有若无的心疼,问他:“胃疼了吗?”
“疼。”
胃里翻江倒海的,刚才一直仿若梦中,左城这才疼得皱了眉。
江夏初哭笑不得:“会疼怎么会是梦。”手依旧放在左城胃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拂着。
他随即笑意绽开,抱着她喃了一句:“幸好。”他吻着她的发,她身上沾了他自己的气息,他欢喜若狂,“江夏初,你是我的了。”
“是啊,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怀里的女人叹了一句,浅浅的,不知是喜是怒,他手一僵:“你在惋惜?”
她抬眸:“我很意外。”
昨天晚上确实是个意外,不曾预谋,也不曾料想,只是却发生了,似乎水到渠成,她甚至来不及想好理由、分清缘由就发生了。
只是那样的意外,她却觉得不坏。
只是,似乎左城那样的男人不喜欢意外,他要的是不差分毫的独占与掠夺。
他蹙眉,没了笑意,唇角僵直冷硬:“夏初,我虽不记得昨晚的事,但是,我不后悔要了你,至少你成了我左城名正言顺的女人了,从十二年前我便在等,等你长大,等你熟识我,等你习惯我,等你嫁给我,爱上我,可是你从来没让我安心放松,我抓不住你,一辈子虽长,我却害怕我等不起,不若我要了你,怨也好,恨也好,至少能让你记我一辈子。”
她偎着他,安静地听着,时而抿唇,时而皱眉,唯独眸子敛着,看不情浮动。
“我庆幸在不清醒的时候要了你,若是清醒,我肯定舍不得你一丝委屈。”他擒住她的下巴,眸光似一张绵密的网,笼着她的容颜,“我给你怨我怪我的资格,但是我容不得你后悔惋惜,若是真有,也不要让我知道。”
后悔吗?惋惜吗?她不知道,也想不出个结果,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该如此,可似乎有什么总是偏帮着这个男人,让她不能左右,让她心慌意乱,然后便在毫无察觉之下沦陷了彻底,甚至可笑地有这样一种假设:假设能重来,假设知道结局,她还是会重蹈覆辙。
人心果然是长偏了的,而她江夏初的心偏给了左城。除此之外她无从解释。
摇头,她说:“昨天晚上,你醉了,可是我清醒着。”
所以,如何怨?如何怪?
“夏初,你既清醒。”左城顿了顿,俯身,贴着她的额,唇齿相靠,他轻问,“告诉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她亦看着他,回答认真:“左城,这一天我从未想过要逃,那天我没有回答你,其实我做好了与你过一辈子的准备。”
一辈子啊,有多长,江夏初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会尽数耗给这个男人,于此同样耗尽他的一辈子,总之她与他,是劫,是宿命,怎么躲得过,而且,她也不想躲了。
她说:“所以,我不怪不怨。”顿了顿,坚定如斯,“也不悔。”
不怪不怨也不悔……
这样的话是诱惑,却也致命,尝过一次,便欲罢不能,这是毒,是瘾,只是它还有另一个特征,倾其所有,不死不休。
到底,是先死,还是先休,还未开始,他有些怕了。
重重叹气,他俯身,蹭着她肩窝,嗓音压抑到沉甸甸的:“你要了我,便不要再将我丢弃,这是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抬眸,眸光深邃得似乎要将人吸进去,“如今我要你再应我一次。”
她若现在转身,他便在地狱。
左城的眸亮极,美极,却染了让人心疼的荒凉,江夏初伸手,拂着他的眸子,凑近他耳边。
她说:“婚纱我已经选好了。”
这是她的承诺,唯一有的,唯一能给的,倾尽了。
他笑了,眸中荡开一种惊心动魄的纹路,俯身,吻她的唇:“我的夏初,这又是你的计策吗?”
论起聪明,左城更胜一筹,只是论起感情,左城一败涂地。一旦江夏初玩起感情这种计策,谁会溃不成军呢?
江夏初只是看着左城,笑着,不答。
左城只是浅笑,抱着她轻喃了一句:“如果是,你真厉害,我毫无抵抗。”
左城啊,毫无胜算呢。
善攻心又怎么样?左城攻不下自己的心,更攻不下江夏初的心,她三言两语,他便一溃千里。
江夏初摇头,笑得深意:“左城,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更玩不起这种计策。”
这算举起投降吗?还是以退为进?
聪明人的感情啊,真复杂!
聪明的左城啊,不仅复杂,还总是患得患失。
“江夏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意吗?与我的婚礼。”
江夏初倒是垂眸,认真思索起来,抬头,刚要说话,左城接过去就抢先了,直接霸道地将她锁在怀里,宣布:“这次不管什么理由,你都逃不掉了。”
这人根本没打算给她机会拒绝,那还问什么?江夏初无奈,却含笑回答:“我没打算逃。”
左城笑着抱紧她,吻着亲着:“我的夏初。”
一向淡定自若的江夏初被他弄得七晕八素了,不知不觉,吻着亲着就变味了,先是伸手,拂过她的脖颈,肩头,胸口,继续往下,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然后身上的‘碍事’的外套不见了踪影,江夏初身上一凉,顿时清醒了七八分,伸手擮住左城作乱的手指,微怒:“你的胃不疼了?”
“不碍事。”左城低头,继续。
确实不碍事,不碍某些事。
江夏初不依,扯过外套将自己裹严实了:“左城,我困。”
这是实话,从昨晚到现在,她就没睡多长时间。
怀中一空,左城脸色半沉,眸中情意浓郁:“让我抱抱你。”
江夏初蹙眉,想了想昨晚,某人一直说好了,好了,可是到最后也没好,蹙眉,不动,隔着左城远远的距离。
左城半沉的俊脸这下全沉了,一把将闷着脑袋的女人拉到怀里,俯身就是一顿深吻。
原来,纵使是王者,是神,是信仰,也不过是个深爱着女人的男人。
“夏初,我难受。”语气哀怨。
这还是左城吗?果然‘病变’了,爱情这种东西果然神奇。
左城一双眸子本就极美,现在又覆了一层迷蒙,更是夺人心魄了,江夏初一下子,七魂六魄都不全了,停了挣扎,又是心疼,又是暗恼,还关怀备至:“是不是胃疼了?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美人在怀,左城眸中覆了浓浓一层欲,额上渗出密密一层汗。
江夏初看此,更心急如焚了,伸手揉着左城胃部:“以后不准喝酒,你的胃喝不得酒,而且你醉了后,让我很无措。”
现在也很无措,又是担心,又是慌乱的。
左城只觉得有只爪子在心里挠,却一直未挠到痒处,眸色暗了几度,抿唇,别开眼:“都忘了。”
“忘了?”江夏初一怔,随即了然:他醉了,忘了昨晚也正常。
左城唇角笑容美得华丽,抱起怀中的人一个翻身:“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话落,江夏初身上的外套哪里还见踪影。她晕头转向间便不知今夕何时,身处何地了,便任由着沉沦。
这缠绵真入了骨,是瘾,是毒,叫人欲罢不能。
最后,女人浑身酸软了,男人与尤未尽,脸上还一副没餍足的模样。
男人和女人果然在某些运动上,差别很大。
酒窖外,左右来回踱步,腹中唱起了空城计,一张精致的娃娃脸黑得胜过锅底几分,嘴角咬得都出血了,这是被气的,咬着牙骂了一句:“真是祸水。”
左右发四,这辈子要离女人远点,太恐怖了,自家主子就是很好的例子,祸人祸己啊。
幽怨地看着来路,无力地喃着:“老子要吃饭。”
眸光一亮,那边来人了,眸光又一亮,还有饭香!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