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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艾收起戏谑,少有的认真,那张俊俏的小脸洋溢着一种午后的恬然:“夏初,关盺的证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和左城勾搭上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之前一点都不知道,家里的老头子也是昨天看了报纸才知道的。”
关艾絮絮叨叨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疑问的闸门一开,就控制不住了。
自从江夏初认识关艾起,她就管她姐姐叫关盺,管她老爹叫老头子,用关艾的话来说,这是对敌军的反抗政策,再解释一下就是:关家老头子协同大女儿压迫小女儿,总之不对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比以色列和伊朗还激烈。
压迫?江夏初当时笑了,这世上能压迫关艾的人还不知道出生没有,倒是她与她父亲似乎盘了个解不开的结。
关艾情绪高涨,江夏初不为所动,兴致缺缺地轻描淡写:“不知道。”
与那个人有关的事,她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甚至不想听到,偷偷地藏起来,就像现在,她藏得很好。
关艾仰着小脑袋,开始浮想联翩:“地下工作做得真严密啊。”忽而又低头,神经兮兮地问,“我让你送的证件怎么到了记者那里?”
这丫,最大的爱好就是探听别人的‘秘密’,尤其是见不得人的,而且针对性很强,比如关盺。真是恶趣味!
关艾此生最大的恶趣味就是让关盺不好过了,确切的说是让家里的老头气急败坏。
“不知道。”还是同一个答案,同一个表情,连眼也未抬,江夏初抿了一口曼特宁,舌尖上的苦散开,散开,她微微扬唇:真好,还有知觉。
这下关艾不乐意了,十万个为什么还没有问完,就被江夏初的淡漠打得胎死腹中,她埋怨:“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是我丢了,被记者捡到了。”
关艾半信半疑,神神叨叨极了:“不会吧?巧合得真诡异。”她凑近江夏初,“会不会有……”手捂在嘴边,做神秘状,压低嗓音,“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关艾眼里,关盺浑身上下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从她有思想开始,她就立誓要挖掘这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几十年过去了……
这厮,就是看不得胞姐好,看不得家里的老头安逸,没办法心理扭曲啊。
“不知道。”千篇一律的答案,万年不变的面部表情。
江夏初很不识趣,这一点关艾知道,只是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步。朋友坐在一起不是没完没了地八卦,没完没了地猜想吗?可是到了江夏初这里成了奢望,关艾无比惋惜啊。
关艾送去一记白眼:“你发挥一下想象嘛。”语气锥心饮恨,“真不知道能有什么事能让你卸掉这幅云淡风轻的表情。”
多少年了?关艾低头计算一番:三年了,认识江夏初都三年了,这幅没有表情的表情她看了三年了,不懂,表情是人类伟大的表达啊,浪费就是犯罪,江夏初都犯了三年罪了,没准还不止。对此关艾表示摇头。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二十章:摊上大事了
多少年了?关艾低头计算一番:三年了,认识江夏初都三年了,这幅没有表情的表情她看了三年了,不懂,表情是人类伟大的表达啊,浪费就是犯罪,江夏初都犯了三年罪了,没准还不止。对此关艾表示摇头。
关艾直直地盯着江夏初,似乎要在她脸上找出别的表情留下的蛛丝马迹。为了不让她失望,江夏初这次很是配合,笑出了个大大的弧度。
关艾讪讪地缩回视线,摇头:“你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算了,还是没有表情好一些,至少看了三年,习惯了。
江夏初垂着眼睫,在眼睑出打下一层灰色的暗影,抿着唇角:笑,真累啊,最难的伪装,她快要学不会了。
关艾说得口渴了,举起杯子,大喝了一口,杯子就见底了。
豪饮啊,豪饮啊!站在柜台的小青瞄着眼望着,无比惋惜哪杯咖啡,别人家和咖啡都是小口小口的品,自家老板跟喝白开水似的。浪费犯罪啊,犯罪啊!
“阿嚏——”关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抬头,阳光依旧啊,怎么感冒了。
真灵!小青抬头望天,再也不敢再心里问候了。缩在柜台下隐形。
关艾蹭蹭痒痒的鼻子:“没想到让你送个证件还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关盺这下有的美了。”
“未必。”江夏初冷笑,脱口而出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微不可闻。
左城啊,那是一朵罂粟啊,会致命的,靠近了遍体鳞伤,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关艾看见江夏初的唇一张一合的,却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好奇宝宝发问:“你说什么?”
似乎,好像,可能关艾觉得她在江夏初脸上看到了别的表情,像阴翳。关艾暗暗否定:怎么可能,肯定是看错了。
“没什么。”江夏初望着杯子里荡开的曼特宁,淡淡的回。
曼特宁,苦与涩的结合,就像江夏初的心事,她和它很像。
关艾没有在意,自顾沉浸遐想:“回家得向老头子邀功去,不是我他哪能抱得美婿归啊,省的他一天到晚嫌弃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美婿?江夏初冷笑,讽刺爬满眸子,像沉沉的雾霭。
五月,罂粟肆意的季节呢,有什么蠢蠢欲动吧?
某人就是一好动琐碎的主,嘴一刻也停不下来:“关盺那厮,要不要每次都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害得我那天还为此颜面扫地。”牙龈咬碎的声音,“丫的,想想,就来气。”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也就是关盺‘入赘’‘豪门’同天,本来是关艾去送证件的,偏生这天蓝亏大于盈,关艾作为‘一代领袖’,自然自告奋勇,走进贫民,拓展市场,言简意赅一点——发宣传单。
“天蓝咖啡又出新品,期待光临。”一张宣传单,从关艾的手里传到路人甲手里。
“天蓝咖啡又出新品,期待光临。”有意张宣传单,从关艾的手里传到路人乙手里。
……如此反复动作,自始至终关艾言笑晏晏,礼貌专业,只是额头大汗淋漓,而且似乎有一个不可收拾的趋势。
关艾深深呼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水,拿起一摞传单对着自己扇风。
“这天,真热。”
难得关艾毛最自荐出来‘拓展市场’,却碰上这么个毒阳高照的日子,真是出师不利啊。
关艾越扇越热,眼睛四处瞟,想找个相对阴凉的地上继续,可是……一眼瞅完,她就不想再继续了。
那满地,整个垃圾桶里,全是她刚刚发出去的宣传单。
这就是宣传单的悲哀,永远的归宿——垃圾桶和大马路。
关艾一双大大的凤眼又是愤又是恨,小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热的,红扑扑的,看着她付诸东流的成果,她无奈:“原来我都白干了。”走到垃圾桶,将手里没有发完的宣传单一股脑塞进垃圾桶,忿忿瞪了一眼,“喝咖啡去。”
转身时那个潇洒,将她来时信誓旦旦的业绩保证一通丢进了垃圾桶。
关艾看了一眼眼前的咖啡厅,不错,比她的天蓝好。关艾挫败地进去:能比吗?这里的地皮可比黄金还贵。
关艾四处瞟着,不像客人,像极了偷窥者。不过她正有此意,窃取同行机密。
关艾猫着脚走进去,凤眼忽上忽下,好不忙活,然后滴溜溜的大眼珠停在咖啡厅外间的超大电视荧幕上。
正如火如荼的娱乐报道,花了一票子人的眼,包括关艾。
“……”
“左总裁,从来不出现在媒体前的您,为何今天会出现?不管是左氏还是左总裁本人一贯的低调为什么止于今天?是这次的电影有何不同?还是与某个人有关?”
“的确与某个人有关。”
“是这张证件的主人吗?”
关艾盯着荧幕上的证件,眼珠子都快掉下里,那张证件上的照片是她关艾的样子,不过她没那么好运,那是她胞姐啊。
关艾竖起耳朵听着,鬼斧神差地走到离荧幕最近距离的位子,坐下。
荧幕上采访正跌宕起伏:“选择菱江电台来为这次电影宣传有什么特别原因吗?或者说,与关盺主播有直接关系吗?”
关艾可能思绪不在咖啡厅,大概飞去了采访现场。机械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机械地往嘴里送,机械地豪饮。
荧幕里的男人声音着实好听:“我女朋友的证件该还了。”
“女朋友?请问左总裁说的是菱江电台的关盺关主播吗?”
“……”
荧幕里,采访正如火朝天,荧幕外,某人一口咖啡喷射。
“噗——”喷完,尾随的是一个惊愕的大嗓门,“好你个关盺,居然暗度陈仓,钓了条大鱼。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找了个姐夫,好啊你,地下工作稳当啊。”关艾正起劲,一阵忿忿不平,好是激动。只是这喷咖啡的角度也是个高难度啊,当事人没沾染半滴,那口咖啡哪去了?
关艾如梦惊醒,抬眸,一张陌生的脸孔近在咫尺,长得棱角分明,浓眉大眼,倒是个帅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件看似价格不菲的夹克上一片狼藉——她的咖啡原来在这。
摊上大事儿了……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二十一章:奇怪的男人
摊上大事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闯祸的关艾低着头一个劲地道歉,还主动地上前去牺牲自己的袖子一个劲地擦,试图将夹克恢复如初。
好一顿折腾,关艾‘上下其手’,对方一动不动。
似乎不对劲,关艾抬头,侦查情况。眼睛猝然对上一双曜石般黑沉的眸子,关艾莫名地一惊,小心脏微微颤抖,闯祸了,对方眼里翻滚着关艾看不懂的东西,她自己觉得那是愠怒,可是又不像。
关艾再擦了一道,自认为很干净了,讪讪地笑着:“现在干净了,实在不好意思,你继续,继续。”
说完,再讪讪地退回去,抬眸,对方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下纳闷了,这人好生奇怪,这眼神未免太炽烈了。
关艾低头,装忍者神龟,好一会儿再抬头,对坐人的视线不改。关艾悻悻再次低头,小声嘀咕:“怪人。”
不会是偷窥狂吧?关艾想入非非,有些困惑了,她一困惑就犯浑,这不,又犯了。她拿起手跟前的咖啡,倒是微微抿了一口,接着评价一番:“还是自家店里的好。”
这么奢侈的装修,咖啡也不怎么样吗?关艾洋洋得意地想着。
“这好像是我的。”
一个关艾绝对陌生的声音,她条件反射地抬头,脑袋懵懵然:“额?”
对坐的男人不似刚才炽烈的视线,平平淡淡的。
起码用了三十秒钟,关艾觉醒,然后理所当然一脸羞愧:“对不起,我拿错了你的咖啡,要不,我给你叫一杯?”
关艾啊关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用。”男人冷淡地拒绝。
关艾讪讪地闭嘴,看来对方不屑与她多交流,可是她却有些好奇,又抬头瞅了几眼,倒是越瞅越面熟,她明知冒昧还问:“你好像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关艾承认这种搭讪方式很土,早就过时了,但是对天发誓,这个男人真的越看越面熟。
“在那见过。”男人伸出手,指了门口的方向。
顺着方向,关艾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啊,只有一张海报,对,海报,而且里面是一个男人。
男人?关艾仔细打量,来回对比,下了个模棱两可的结论:“海报里的人是你?程信之?赛车手?”
“不像吗?”男人不答反问,站起身来,“一杯冰水。”吩咐完服务生,再看了一眼关艾,“关小姐,还是冰水适合你。”
转身,留了个潇洒的背影。关艾全程怔愣。
须臾,关艾思绪回笼,自言自语:“看来我真没有喝咖啡的气质,连陌生人都看得出来。”关艾拿起刚刚才上来的冰水,豪饮一顿,继续纠结眉头,“他怎么知道我姓关?”
这个男人着实怪异,行为怪异,眼神怪异,说话怪异,最后关艾下结论:“怪人。”
远远地,关艾没有看见,门口处,男人呆愣在原地看着她。他眸底那种莫名的光影又出现,自言自语,:“你是她的妹妹。关盺,十年了,你不记得了我了吧。”轻笑:“天蓝咖啡。”
某人衣服上正大喇喇地写着这四个字。
总之,那天,关艾很悲催,关盺踩了狗屎运,待遇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关艾都是痛心疾首,恨不得捶胸顿足,你说,要是那天她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