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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诩定力非凡,遇上了这个小女人,什么原则、隐忍、矜持全数溃不成军了。
吻着吻着,他手绕过她的脖子,拨开了头发,然后她觉得脖颈一凉。
“喜欢吗?”他嗓音还带着每次亲昵后才有的暗哑性感。
她低头,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纤细的链子,看着斯文简单的吊坠,细细看才发觉那吊坠是栀子花。
栀子花?她喜欢白百合呢!不过她还是心里欢喜,搂着左城的脖子,笑吟吟地问:“为什么突然给我买礼物?”
“男人给自己的女人买礼物都要理由吗?”
说这话的同时,左城摩挲着她的脖子,‘顺带’取下了她原本挂在脖子上的另一条链子,又‘顺带’将那条链子收入掌心。
女人笑得眸子合拢,瞟了瞟左城的手心:“你不喜欢这个戒指吧。”
“嗯。”左城不可置否,随即理所当然地补充一句,“你的男人很小气,你只能戴我买的。”
那‘小气’的男人说着又将那链子串着的戒指放回她的手里。
别扭的男人!
她笑了又笑,觉得她的男人实在有趣的很,便调侃着:“那小气的男人,你能大方地告诉我你的银行卡密码,保险柜密码吗?”
“为什么想知道?”
她想了想,说了个官方的理由:“我听说,这是做妻子的特权。”
听说?左家少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进来吹耳边风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左右为首选。
左城眸子似暗又明,深深邃邃地浮动:“那有没有听说过做丈夫的特权?”
“嗯?”女人一本正经地想了想,左右好像没说过,抬头看左城,等他回答。
左城唇角一扬,俯身,唇便落在了女人唇上,嘶磨了好半响才说:“让你习惯这个。”复而,手从她腰上缓缓上移,“以及这个以上所有的亲昵。”
他笑着说着,手落在她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动作。
她大囧,羞得不行,连忙去抓住她的手。
左城笑出声来,心情极好。
女人红着脸,眸子转得很快,随即岔开让她坐立不安的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密码。”
“1209。”将她抱在怀里,他又说,“家里所有的密码都是这个。”
忽然怀里的人儿僵了一下。
“怎么了?”左城寻着她的眸子看过去,小心翼翼着。
她抬起头,将手心的戒指扬起:“这个戒指上也刻着1209。”她摩挲着戒指,细小的戒指上数字的纹路清晰,大概是戒指之前的主人拂过很多遍了。
“巧合而已。”左城将她抱紧,在他耳边只说了四个字。
她叹叹气,声音微不可闻:“今天巧合似乎很多。”
她忽然记起来了,阁楼的密码她按的就是这四个数字。
巧合吗?真巧的巧合。
“别瞎想。”
她摇摇头说不瞎想,脑中却乱七八糟地停不下来,只是毫无头绪。
左城不动声色皱起了眉,眸子暗沉,宁静得像在等待一场爆发。
1209,是他大意了,她没有设计,他却陷入了美人计,一时忘了防备。
巧合草草收了尾,两人都没有摊开细说,似乎都在刻意避开,默契得像有预谋。
一切和往常一样,唯独今晚左城要她的时候,少了往日的半分温柔。
之后夜深,左城掀开被角,下了床,然后很久很久没有回来。
露天的天台,一张软瘫上,男人如黑曜石的眸子深不可测,半敛着,白皙的指尖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下一张俊脸美得有些恍惚,不似真实。
地上,丢了一地的烟头。
男人掐灭了烟,倒了一杯红酒,殷红的唇凑近。
忽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夺过了杯子,身后女人的嗓音清雅:“左右说你的胃不能喝酒。”
男人半敛的眸子抬起,一抹骤起的星光灼亮,第一眼看去只觉惊心动魄,然后再没有勇气去看第二眼。
这美得不像男人的男人除了左城还有谁?
左城笑了笑,将女人揽到怀里:“只喝了一杯。”
“一杯也不行。”
“不碍事。”他拢了拢她单薄的外套。
偎着他,她鼻子一皱,随即眉头:“你抽烟了。”
左城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鼻子真灵。”
烟味那么重,不灵也能闻得到。
她有些恼:“你不要命了,又是抽烟又是喝酒,你的胃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
这嗔怒的关心,左城十分受用,嘴角扬得很高:“没事。”
没事抽那么多烟?骗小孩啊。
“很烦?”
左城只是紧了紧手上动作,没说话。
“你一烦就喜欢抽烟。”
他的女人啊,长了一颗剔透的玲珑心。
点点头,咬着她的耳垂答了一个字:“嗯。”
她眸子沉了沉,江南女子的嗓音清冽好听:“若是不能和我说,你就和进叔或者左右他们说,不要一个人抽烟,更不要因为我不喜欢烟味,便用酒来掩盖。”
她忽然想到白天的巧合,未果,然后耳边传来男人温软的嗓音:“好,都依你。”
她转过头去,伸手,抚着他皱起的眉头,轻轻抚平来。
“还是这样好看,我不喜欢你皱眉的样子。”
他任她手心在他眉间捣腾,只觉得心里也像有只凉凉的小手在动乱。
她抿着苍白的唇,秀气的眉拧着:“明明可以这样触碰的,凉凉的温度,只是为何我总觉得像梦。”
梦啊,往往美好得叫人沉沦,往往一触即碎,然后醒来,莫失莫忘。
她忽然顿住手,不敢触碰。
左城扳过她有些僵冷的身子,握起她还悬着的小手,一点一点拂过他的脸。
“这是我的眉毛。”
“这是我的眼睛。”
“这是我的鼻子。”
“这是我的唇。”
这张脸,美得叫人沉沦。
月光温柔,融在他脸上,柔和的好看:“你手心里的。”紧了紧她的小手,他说,“是我,你的男人。”
那张倾倒人心的脸,落在她掌心,凉凉的温度,很熟悉,怎么可能是梦。
这个男人有一双让人迷惑的眼睛,和一副总了带了蛊惑的嗓子,她一下子便沉进去了。
“我手心里的是你。”她笑了,落入一个不可自拔的泥沼,“我的男人。”
他亦笑,眸子美若星辰:“嗯,所以紧紧抓着就好。”
“嗯。”
他亲了亲她额前的发,拖着长长的调子,那蛊惑人心的嗓音却吐出这么一个字眼:“乖。”
女人小脸皱巴巴了:“像在哄小狗。”
“嗯,鼻子很灵的小狗。”说着,他便去亲她的鼻子。
她躲开,看到地上一地的烟头,翻翻白眼。
事实证明,她不是狗鼻子,她的男人是烟囱。
两人偎了一会儿,睡意绵绵,露天的天台外,繁星点点。
“什么时候醒的?”
“你掀开被子的时候。”
看着怀里女人眼下的青黛,左城心疼了:“我很小心,还是吵到你了。”
她轻笑,戏谑回答:“狗的鼻子都很灵。”
感情她是用闻的,不是用听的。
左城轻笑出声,她想,一个男人也能笑得这么好听,幸好,这是她的男人。
女人像只猫儿似的,犯困了,往左城怀里蹭了蹭,含含糊糊地说:“你没有抱着我,我不习惯,所以睡不着。”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我们要个孩子吧
女人像只猫儿似的,犯困了,往左城怀里蹭了蹭,含含糊糊地说:“你没有抱着我,我不习惯,所以睡不着。”
左城将她抱紧在怀里:“那我抱着你。”
“我是说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她解释道。
“好。”
忽然身上一轻,她被左城打横抱起,耳边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那我抱着你去睡觉。”
她眼眸募得睁开,再没有睡意,怨尤地看着左城,意思很明确:我不是那个意思。
左城不理会,将着她放在床上,掀开被角一起躺进去。
接下来干什么呢?抱着她睡觉,自然顺带做点睡觉前该做的事情。
女人被折腾的浑身瘫软的时候想着:被抱着睡觉的习惯不好,得改!
“左城,我困。”女人眨巴着一双因情动而盈盈的眸子,蓄了水汽,衬得楚楚可怜的。
“最后一次。”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说完,继续动作。
最后一次?这是第几次说这话了,她累得忘了数,无奈眨巴的眸子很快便覆了情、潮,绯色妖娆。
她晕晕乎乎,想着:原来他也会说话不算数。
以往,顾着她的身体他总是小心翼翼,甚至节制,唯独今夜,他不知餍足,一遍一遍地折腾她。只是,即便情动,他还是没有弄在里面,一次也没有。
都说,男人若爱一个女人,便会许一个家庭,女人若爱一个男人,便会要一个孩子。
她那么爱这么男人啊。
她伸手,攀上左城的肩,水盈盈的眸子清亮了几分。
声音嘶哑,她说:“左城,我们要个孩子吧。”
左城缠绵的动作忽地顿住了,一双眸子只在一个须臾便散了情/欲。
孩子……忽然心里有什么在横冲直撞,然后扎根盘踞。
“我们要个孩子吧。”她迎上他沉沉目光,灯下,她眼眸凄切。
不,不行!理智回笼,他沉默了,她嘴角缓缓扯出一抹苦笑,攀在左城肩上的手缓缓垂下。
此刻,她想,这个男人兴许没有自己爱他那般爱自己吧。
滑下的手忽然拽住,左城的手总是凉凉的,此时却灼灼得有些烫手。
左城看着她沉默。
“深夏。”
很久只是念了她的名字,又很久,他嘴角微扯:“睡吧。”
翻身,他将她扣在怀里,暮色沉凝的眸子闭上了,然后什么都不说。
微暗的灯光还亮着,她一直一直睁着眸子,灯光太刺眼,她眼睛酸了,有温热的液体滑下眼角。
两人都寸缕不着,眼泪落在他心口,很烫人,拉着她便吻她的眼睛:“乖,别哭了。”
“你不喜欢吗?我们的孩子。”她仰起头,长睫上缀着眼泪,一颤一颤的,却咬着牙不掉下来,“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深夏,现在不可以。”他心疼得紧,舔着她的眸子,有些涩,声音也酸涩了。
“为什么?”她眉间一蹙,眼泪便下来了。
左城觉得心都像揪在了一块,这个女人的眼泪真要命,他束手无策,亲了又亲,才抬头,看她的眼睛:“你的孩子我自然喜欢。”拂着她的脸,“乖,别胡思乱想。”
怎么能不想,胡思乱想那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一个为爱魔怔了的女人。此时女人的心里便设想了千种万种的可能,恨不得一一拿出来质问。
“那为什么?”她问了这么一句,最含蓄的问法,因为回答多样,退路不一。
她眸子像淌过急湍,他一眼便看出了她的迫切与慌张。
这个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了,左城有些无奈,吻了吻她的唇:“比起孩子,我更喜欢你。”
她拧着眉,一知半解的模样,左城只觉得心里有团棉花堵着,柔软得不行。
又吻了吻,他补充:“你的身体不好,我不能让你冒一点险。”
是这样吗?鬼斧神差地,她没有问出口,而是伸手,搂进左城的腰,眉头越皱越深:“左城,我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有了孩子,那才算完整,这样的理念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
“睡吧。”左城哄着。
她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睫毛上下颤动,刷着左城的脖子,痒痒的。
看来不让她安心,她大概要一夜失眠了。
左城托起她的脸,眸子对着眸子:“乖,等你好了,你想生多少都行。”
话虽这么说,左城心里倒并没有做这样的打算,她舍不得她疼。
这话一出,窝在怀里垂头丧气的女人立马眸光晶亮,在嘴角牵起一抹明丽的笑。
她说:“我只要一个,最好是男孩,有着你的性子,我的模样。”
她想,不能像他,这样的脸,诱惑太大了,女孩子就罢了,要还是男孩子,不知道又要伤多少女孩的心思。
所以,还是长得像自己的男孩好,性子随了他就好。
那边,女人自顾想入非非,这边,男人接了一句:“我喜欢女孩。”顿了顿,一本正经,“最好有着你的性子,你的模样。”
“你喜欢女孩啊。”女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