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1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房间里,徒留江夏初在冷笑,一声一声,都冷到了骨子里。

  她躺下,用被子将浑身紧紧裹住,身体颤抖的厉害。这么厚的被子,还是好冷呢,那被冰着锁在太平间抽屉里的以琛该有多冷啊。

  闭上眼,她流下一串没有温度的眼泪。

  两年前的那晚,是一月的深冬,比现在冷多了,有些记忆便刻在了那个冬天的晚上。

  那时候,她刚到美国,左城陪着她,那时候,以琛已经死了,她最喜欢的以琛已经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了。

  “什么时候下的病危通知?”

  这是从婚礼之后,她对左城说得第一句话。

  “我们结婚前的三天。”

  “前三天?”她冷笑了一声,走在医院阴森的长廊里,“若是那时候你告诉我,我能不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能。”

  他还是不隐瞒,手紧紧拽着她的。

  快要走到尽头,她抽出自己的手,毫无表情地看左城:“他在哪里?”

  一直知无不言的左城沉默了很久,伸出手,肖白好看的手指便指着高高的地方。

  那里挂着门牌,不善英语的江夏初,偏偏看懂了那些有些陌生的单词——太平间。

  她眸光呆滞了,怔怔地迈着步子,嘴里念念有词:“他以前很怕冷的。”

  “我的以琛,他不喜欢那个地方。”

  没有失魂落魄,也没有撕心裂肺,她只是安安静静地一步一步靠近,身后,隔着很近的距离,是左城,暗影重叠,他一直离她很近。

  太平间里很暗,没有她预想的那样充满腐臭,只是很冷,她穿了厚厚的衣服,还是忍不住发抖,左城抱着她,她也不挣扎。

  她指着那些柜子:“哪一个是他?”

  那些柜子连名字都没有,只有编号,她想,她的以琛一定不喜欢。

  左城放开她,打开了最靠右边的一处,那里靠着冰源,是这里面最冷的地方。

  左城向她伸出手,她越过了,直接走过去,一眼望见的,不是以琛那张明朗好看的脸,而是一张都结了冰凌的白布。

  都看不到以琛的脸了,以琛一定不喜欢。她伸手,将那白布掀开,然后,她看见了以琛的脸,白色的脸,青涩的唇,毫无焦距的眸子,就那样大大睁着,空洞的可怕。

  她猛然后退,不,这不是以琛,这个睁着眼,眸光可怕的男人怎么会是她最喜欢的以琛呢,可是,可是他脖子上挂的是她送给以琛的礼物啊。

  她终于发现了,即便在温柔的人,死了之后也会冷冰冰的,让人害怕。

  “夏初。”

  左城过去扶她,她伸手,推开他,颤着手,指着柜子:“你看,他眼睛都没有闭上,他一定是在等我。可是我现在才来,他一定等了很久很久。”

  左城将她紧紧抱住,手俯在她眸上,干涩的声音似乎压抑了什么,沉甸甸的:“夏初,别看。”

  她伸手,狠狠便推开了左城的手,几乎跌跌撞撞地扑上去:“不,我要看,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能看到他最后一眼,现在不看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左城一动不动了,手,悬在半空,触了一手的冰冷。

  她趴在柜子上,将白布又掀开了些,伸手拂着那张白得透明的脸,一寸一寸地:“再说,你将他锁在这么冷的地方不就是等我来见他吗?”

  之间,冷得入了骨髓,她开始颤抖,那种针刺般的疼从她的指尖开始蔓延,只是,她不愿松手,怎么能松手,她的以琛啊,为了等她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呢。

  左城的脸也白了黝黑的瞳孔放大:“夏初,听话,出去好不好?”

  他伸手去将她的手牵住,却被她躲开了。

  “以琛,我来晚了,你怪我吗?”手,移到那双已经没有温柔的眸子上,她看着那让她害怕的脸,却不肯眨眼,“你一定在怪我,不然为何这么久了也不肯闭上眼睛,这么睁着眼睛很累吧,你好好睡会好不好?这次我哪也不会去了,我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手,一点一点移动,掌心下,那人从前总是柔软的长睫冷硬,缓缓垂下。

  她的以琛,终于闭上眼睛了,她也跟着闭上眼,趴在白色的布上,不说话,呼吸很轻。

  忽然,左手被拽起,耳边,左城的嗓音猛地扎进去:“夏初,你醒醒,他已经死了。”

  她抬头,想说:他死了,为何你还活着?没说出口,她扯了扯唇角,似乎冻僵了,木讷得很:“我知道啊,他死了,死不瞑目吗?”

  左城好看的眸子染了惊惧,慌乱地好似要碎成各种光斑,他一把将她抱住,拖着她后退:“夏初,不要这样。”

  从一开始便安静的她忽然发狂一般地挣扎,她几乎嘶吼出声:“你出去,以琛他喜欢安静。”

  这般撕心裂肺,这般歇斯底里的江夏初,左城只见过一次,在七年前,季谦成死的时候。

  他怔着,眸子凉的凄楚,她却对着他的手狠狠咬去。

  他没有动,很久很久,直到她满嘴的腥味,她才松口,摇摇欲坠地重新走回去,趴下,对着那冰冷的尸体说话:“以琛,我不会再让你等了。”握以琛的手,慢慢搓着,“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

  “夏初……”左城脚下狠狠一跌,撞在了柜子角。

  “噓。”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着我的以琛了。”

  我的以琛……她总会这么亲昵地喊这个男人。

  左城大笑了,笑得狠了,眼角滑下一滴晶莹。

  谁会想到,在这冰冷的太平间里,对着以琛的尸体,先掉泪的会是左城。

  她轻喃:“你出去。”

  “你出去。”

  “你出去。”

  “……”

  一遍一遍,机械地,怔愣地重复。

  左城缓缓起身,几乎踉跄着,转身,一步一步走出去,弓着身,他眼角的泪有些汹涌了。

  这个男人从来不哭的,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弯下腰的,这个男人从来不会撇下他最爱的江夏初的,这天,在这冰冷的太平间,他将这些从不会做的事情全做了。

  一直未回头,在门口,左城顿住了,背脊弯得厉害。

  江夏初忽然抬起头,看着那人的背,不吵不闹地说:“左城,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冷笑出声,转身,将门关上了。

  “啊——”

  门合上的那一刻,里面传撕心裂肺的哭声。

  原来,她不是不哭,只是不愿当着左城的面哭。

  她大哭了很久很久,然后眼泪流干了,她就抱着以琛睡着。

  两天,她没有走出太平间一步,左城一直一直守在门口,哭到没有眼泪,为了他的女人,他可怜的女人。

  第三天,里面安静了,左城推门进去,她已经不省人事。

  第六天,齐以琛下葬,骨灰洒在了美国的耶鲁其尔河里,江夏初还在昏沉。

  第九天,江夏初醒来,左城带她去了耶鲁其尔河,她整整坐了一天。

  第十一天,江夏初不认得自己谁了。

  第四百五十六天,江夏初对着左城笑,说她是江深夏。

  ……

  回忆太殇,时隔两年想起来,江夏初还是觉得疼,像心口被剜开,然后又缝上,然后便空了一块,补上也疼,不补上也疼。

  她还蜷在床上,扯起被子将整个人包起来。

  “好冷啊。”梦呓一般轻喃。

  似乎从两年前开始,她尤其畏寒了。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停药疑云


  兴许是一直被关在房间里,江夏初整天浑浑噩噩的,左城只是在每天晚饭时间进来看看她,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守着她,然后到她睡着他才走。

  到今天为止,她已经五天未走出房门,当寂寞与漫长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她便不觉得寂寞或者漫长了。

  第六天,她走出了房间,因为秦熙媛。

  因为久不见阳光,江夏初的脸很白,侧躺在阳台的软椅上,精神恹恹。

  “秦医生。”

  “嗯。”

  沉默一会儿,她说:“曾经,除了以琛之外,你是我唯一信的朋友。”

  秦熙媛身子滞了一下,转头看江夏初,然后一言不发,柔软的催眠乐,竟也不能软和这僵冷的气氛。

  还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她继续:“可是现在。”伸手,挡住微微刺目的阳光,她淡淡说,“我不敢再信了。”

  秦熙苦笑,以琛曾说过,这个女人的信任很少,而且只给一次,她甚至不会责怪,也不质问,她会开始安静,然后对着你永远安静,没有诉说,没有叨扰,最后演变成没有干系。

  “骗你,是对你最好的办法,我冒不起险。”

  更何况,还有个不允许她冒险的病人家属。

  江夏初眯着眼睛,阳光下的皮肤显得越发没有血色了,笑容也跟着惨淡了几分:“曾经我以为,最了解我的是你,毕竟你知道我所有的过往,原来七年的坦诚相对还是不够,不然你不会说那样对我最好。”

  说完,江夏初笑了笑,睁着眼,直直看着太阳,然后眼眶红了。她才恍然发现,这个世上,只有一个齐以琛,最懂她的唯一一个。

  “夏初,我是你的朋友,但是我更是一名医生。”秦熙媛无奈,将音乐开得大了,说话的声音很小。

  江夏初也无奈:“以琛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她转眸看秦熙媛,微红的眸子有些冷,“我是一名医生,但是我更是你的朋友。”

  秦熙媛猛地后退了数步,脸色比经久不见日的江夏初还白。

  江夏初却笑了笑,又怔怔看着刺目的阳光:“他啊,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甚至胜过我自己。”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江夏初是笑着的,淡淡的满足,只是片刻,眸中爬上了荒凉悲戚,“可是,以琛死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了。”

  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男人,不求任何回报地让她予取予求了。

  那个人已经成了一道伤疤,江夏初的伤疤,秦熙媛的伤疤。

  秦熙媛也抬头,看着江夏初看着的方向:“我知道,在你婚礼那一天。”

  “不是的。”顿了顿,她梦呓一般地却轻语,“是在那一天的前三天。”

  秦熙媛骤然一惊:“你说什么?”

  江夏初似笑,非笑,阖上了眸子。

  “以琛总说,我只要在你这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秦熙媛张张嘴,却什么也问不出来,缓缓轻柔的音乐流淌,将喧嚣杂乱沉淀,只余淡淡午后阳光,祥和地让她不忍破坏。

  软椅上,闭上的长睫似有若无地轻颤,这是第一次,在这催眠乐里,她难眠。

  人啊,什么都可以变,最怕变的心。

  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秦熙媛踩着一地的烟灰走近了书房。

  左城熄了手里未抽完的烟,抬眸:“如何?”

  “记忆恢复了一部分?”

  秦熙媛找了个离左城远的地方坐下,睃了一眼烟灰缸,好家伙,这人真不要命了。

  “忘了什么?”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和左城说话就一点好,不需要长篇大论拐弯抹角,直接回答:“在美国癔症的那两年。”

  左城默然,睫翼打下,一层厚重的暗影,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着烟灰缸,淡淡泛红。

  良久,他沉吟暗哑的嗓音响起:“深度催眠——”

  “想都别想。”

  秦熙媛立即打断,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变态。

  那张惑乱眼球的脸浮出一丝黯然来,对这个可怕程度不可估摸的男人,秦熙媛第一次产生了愧疚那种玩意。

  “江夏初现在的情况绝对不允许再来一次,更何况连药都有抗药性,这催眠也是一样的,所以想也别想。”

  左城沉默了,想来是妥协了。

  这个男人虽然变态,对江夏初倒是怎么也下不去狠手。

  “复发率。”左城眸子里像是融了千年不暮的雪。

  “很高,而且她的情况比我想的遭,在这么恶化下去,对现在服用的药也会产生抗性。”

  不是危言耸听,秦熙媛是个合格的医生。

  “办法。”两个字,简短地一时间听不出起伏,却有种让人忽视不了的气场。

  真是个不可一世的桀骜兽。

  摇摇头,秦熙媛很果断地回话:“没有办法。”

  左城眸光募得沉下去了,只余一层空空的冰凌。

  秦熙媛莫名其妙地左眼皮跳了一下,这才补上一句:“治本的办法没有,治标的倒有。”

  “说。”

  一个字砸得掷地有声,空气低压了,只是左城甚至都没有抬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