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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却是让白皓匀心疼的想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翌日。
病房内只剩下肖田田与钟晓媚两,还有白皓匀送进来的两份早餐;
望着沙发茶几上那静静躺着西餐,刀叉安静的躺在白布上,钟晓媚下了床,眼睛腥红,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沙发上因为睡得太晚而沉睡的人儿。
钟晓媚一夜未睡,眼底全是血丝,一整个晚上,她都是偷偷的瞄着沙发上那么恩爱河蟹的两人。
似乎那是她怎么也插不进去一堵墙,而肖田田就是这堵挡在她与白皓匀之间的鸿沟,甚至于把她与阿皓越分越远。
远得连她看阿晧一眼都是奢望,甚至于她心底越来越害怕,与阿晧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肖田田,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一步一步,钟晓媚披头散发的走向沉睡着的肖田田,脸上尽是嗜血的冷冽,仿佛有一种想让眼前的人儿从这个世界上消逝的欲|望。
走到沙发前,她从茶几上颤抖的拿起餐刀,缓缓弯腰。
感觉到有些不适,肖田田缓缓翻了个身,却是直接的发现白皓匀已经不在,她倏的睁开眼睛,却中吓得:“啊!”
“田田,吃早餐了。”钟晓媚带着淡淡的笑,从容人把刀交到她的手上,扶着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自己看错了么,肖田田眨了眨眼,也许是吧,嫂子仍然这么温和的面对着自己,怎么可能看起来像女鬼呢。
“嫂子,没睡好?”
她眼底腥红的血丝看起来的确让人害怕,加之她苍白脸色,肖田田还真的是一瞬间错以为自己看到了女鬼。
“田田,嫂子问你个事。”钟晓媚端起她的热牛奶,烫了烫冰凉的手儿,为自己接下来的话鼓气。
“如果……”看着肖田田那眼底透出来的单纯,钟晓媚的倒影映在她的眼瞳,这是一个天壤之别的差距。
她很想说,如果我不在了,你跟阿皓会不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壮壮?
看到纯净如一张白纸般干净的肖田田,她很想说,我的爱已经痛苦到了濒临的绝境,已经无力再走下去,我成全你们。
可是,人类本有就有自私私心,白皓匀也有,肖田田也有,他们每一个人都有。
肖田田把刀叉放回原处,“什么事,嫂子你说吧!”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犹如一种世界末日要来临的感觉,可是好奇趋使她不得不听。
“其实我都知道了。”钟晓媚先是这么说了一声,打探着肖田田的表情。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知道白皓匀对她的禁忌暗恋?知道了自己不能怀孕?这个知道了包括了很多意思,她不明白。
“田田,对不起,我一直都爱着阿皓,本来只想默默的这么爱着他,本来是想默默的看着你们幸福。可是你们并不幸福,我知道,你们不是不想生孩子,只是怀不上。可是,我们不一样。”
离开以后,心痛好久(4)
“田田,对不起,我一直都爱着阿皓,本来只想默默的这么爱着他,本来是想默默的看着你们幸福。可是你们并不幸福,我知道,你们不是不想生孩子,只是怀不上。可是,我们不一样。”
钟晓媚这里的我们并不是指她与肖田田。
顿了顿,她脸上悲痛欲绝,“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幸福的一家三口,你不能,你给了不他老年之后的儿女天伦;其实,其实……”
肖田田瞪大着眼睛,原来她都知道了,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是她还在自欺欺人人欺骗着自己,医术这么发达,能治的,有办法的,她相信皓皓会为自己全世界的找医生的。
“其实壮壮是阿晧的亲骨肉,就因为你的出现,呜呜……”后面的话不用她说,肖田田也能想得到。
就因为自己的出现打破了他们本应该成为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就因为出来自己就像一个根鱼刺卡在他们一家三口中间。
肖田田顿时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个第三者。
而且还是一个沦陷极深,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信任,可以毫无忌惮去爱的人。
没想到,自己就是那一颗多出来棋子,把整盘棋都弄成了全局,进退不是。
把这两天所有的事情都联想在一块,肖田田心里那只剩下一根弦的信任,嘣的一声,彻底的断掉。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钟晓媚猝不及防,猛的把手中的牛奶往自己身上一倒,“啊……”她大叫一声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身子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目光惊恐的看着肖田田。
白皓匀进门就是看到这么一幕,在一声惊叫后,他随同医生一起匆匆几步迈进病房,却是看到嫂子浑身湿嗒嗒的倒地上。
肖田田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没有伸手去拉,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医生跟白皓匀都没上前,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满心疑问。
“呜呜,对不起田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讨厌我跟阿皓在一起,我离开,我会带着壮壮回温哥华,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呜呜……”
钟晓媚本来就是长得婉约动人,透着一骨子的东方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而肖田田不同,长像清纯,但绝对是那种特别坚强而倔得跟牛一样的女孩儿。
被地上柔弱的嫂子一哭诉,大家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为了男人打架了吖。
还真看不出来啊,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能把自己的嫂子整得卧地哭诉,哭那真叫一个我见犹怜。
再加之地上女人那一脸苍白的无助,本来就身体虚弱,想来昨天故意食物中毒的事件也是只为肖田田而起罢?
瞬间,进来的医生护士呈现了一片倒的局势,全部都同情的倾向于钟晓媚,两小护士更是嫌恶的看着肖田田然后走过去扶起呈弱势的钟晓媚。
白皓匀重重的喘着气,沉着一张脸,这已经完全碰触到他的底限了。
离开以后,心痛好久(5)
白皓匀重重的喘着气,沉着一张脸,这已经完全碰触到他的底限了。
“宝贝!”白皓匀一如既往,他所考虑的第一感受是肖田田的。
壮壮是白皓匀的孩子?壮壮是白皓匀的孩子?壮壮是白皓匀的孩子?
这个念头比起白皓匀暗恋嫂子更震撼了吧?
“宝贝,田田?”见喊她毫无反映,他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紧紧的拥着她,把她的小脑袋紧紧的恩在怀里。
目光阴森的望着已经被扶起来仍然楚楚可怜的钟晓媚,眼底濒射的全是暗暗的恨意,决裂,嗜血。
不仅仅是那两个小护士,钟晓媚是直接吓得软趴趴的倒在沙发上,白皓匀的眼睛再明显不过,他压根就没相信他刚刚所见到的一切。
“放开我。”良久后,肖田田没有情绪的缓缓说着,声音不大不小。
“宝贝,不许闹!”白皓匀反而拥她更紧,宝贝,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要吓我。
“放开我!”肖田田突然朝着他大吼,挣扎着要脱离他的禁锢,怎奈自己力气太小,压根就敌不过面前的男人。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肖田田跟疯了一样,挣扎着,白皓匀看得一阵心疼,手臂却是紧紧的收缩着,就好像自己这么一松手,她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再也不会出现了一般。
“不许胡闹。”白皓匀又急又气又心疼,见她此刻已经不吃软,他也端着架子回吼着。
“胡闹,我是一直在胡闹,白皓匀,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你,放开,叫你放开。”肖田田朝着他拳打脚踢,最后双臂被她禁锢后,她见不能动弹,便直接朝着他的手臂埋头狠狠一口咬了去。
“呃……”白皓匀忍着动,就是不肯松手,竖起两道似蹙的眉,瞪着一又似睁非睁的眼,脸色由白转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满腔的怒火就像黄石火山一般,一旦喷出来,便会让世界毁灭一般。
然而,这所有的怒意都迸向钟晓媚的,护士小|姐看到白少爷那要杀人饮血的表情,自然是不敢再站在钟晓媚的身边。
跺着小碎步,偷偷的移开,移到白皓匀的身后,然后拉了拉那两名医生,示意,这是他们的家事,还是先走为妙。
以前知道白少爷宝贝他的妻子,如今看来,何止是宝贝;
眼前的形势都是摆在面前的,白少爷却仍然护着妻子,丝毫不讲理一般,大家看得心寒,生怕自己受了牵连,都默默的朝着门中口跑去。
钟晓媚一脸的绝望,此刻的她正在被白皓匀的眼神凌迟一般,像是一把无形的鞭子,在她身上抽了一条又一条的伤口。
“站住,都不许走。”白皓匀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冷冷的厉声说道。
“白,白少爷我们还要去查看其他……”一名主治大夫才说到一半。
“不许走,戏怎么可以只看一半。”这话一出,钟晓媚惊恐的望着白皓匀,他知道了什么?他这是要做什么?什么戏?为什么要把医生都喊住。
离开以后,心痛好久(6)
“不许走,戏怎么可以只看一半。”这话一出,钟晓媚惊恐的望着白皓匀,他知道了什么?他这是要做什么?什么戏?为什么要把医生都喊住。
“嫂子!”白皓匀几乎是咬着牙喊出这个称呼的。
“说吧!”冷冷的又是两个字丢给钟晓媚,他了解肖田田,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往她身上泼牛奶。
宝贝虽然平常看起来很任性,可是她的任信都有限度,从来都不超出自己的底线。
宝贝虽然平常看起来很小坏,可是她的小坏从来都是对真正的坏人,她的内心有多柔弱,他比谁都要清楚。
宝贝虽然平常会跟自己使小性子,可是从来都不会这般,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顾及他的脸面叫自己放开她。
除非是眼前这女人在中间故意挑拨什么,刺激了他的宝贝。
“说,说什么?”钟晓媚两条泪痕挂在脸上已经风干,瑟瑟抖着嘴,似乎连话都说不全。
“说你刚刚对宝贝说过的话。”白皓匀哪里还能感觉手臂的疼,她咬自己有多痛,就是对自己的误会有多深。
甚至他连感觉到血潺潺流露出来,肖田田却还是一直咬着他不放,他也紧紧的禁锢着,死也不肯撒手。
“我……阿皓……你居然质问我?”钟晓媚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一脸痛苦的瞅着白皓匀,似乎在说,你错怪我了。
听到这话,肖田田咬着白皓匀的力道又紧了一分,眼泪划落在他的伤口上,血,泪,还有她的口水,那种痛就似乎从血管里直接淌入心脏。
她究竟是说了什么,让宝贝这么伤心,这么不相信自己。
但是,白皓匀多少能猜出一个大概,这段时间嫂子的举动太过于诡异。
“放开我。”
肖田田终于松了口,她嘴都咬麻了,看着他血如柱右手臂,白色的袖子早已经被染上了红色,刺目,痛了他,也疼了她的心。
“宝贝!”看着肖田田,白皓匀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那浑身透着的寒意居然突然消逝不见。
站在身后的医生护士看得一愣一愣的,白皓匀这还是人吗?怎么可以把怒与柔两种情绪控制的如此从容。
他究竟是有多宝贝他的妻子,居然能像一个精神分裂者一般,时晴时雨。
“白皓匀,我好恨你好恨你,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你让我爱上你,恨你让我变得如此软弱,恨你让我变得跟个傻子一样,恨你所有的一切……
“宝贝……”白皓匀埋首掳获她的唇,上面还粘着他的鲜血,不许说恨,他不要听,他不要听到她说恨自己。
这一次肖田田没了的挣扎,因为再多的挣扎,在眼前这男人的气势与霸道下,都只是无功。
“呜呜呜……”肖田田被他吻得放声哭了出来,每一声却是如刀绞一般,一声一刀的刺入白皓匀的心脏。
肖田田是哭自己的不争气,他只稍一个吻,她建立起来的所有防备便被他击得溃不成军。
离开以后,心痛好久(7)
肖田田是哭自己的不争气,他只稍一个吻,她建立起来的所有防备便被他击得溃不成军。
“不许说恨字,不许说。”听到她的哭声,何止是心脏,他五脏六腑都颤动的疼。
拥着肖田田坐站在原地,他就犹如一个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