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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修好了又出问题了,别告诉我店里修好的机器你们还会返厂检查。”这事情太不寻常,不是他们压根没修好,就是修好了又被谁玩坏了。
“老吴,你家的小刘该处理下了,这不是她第一次把客户的电脑弄坏了吧。”一个极斯文的男声打从乔然身后传来,乔然还没回头,惠达店的老板就忙不迭的点头,“邱总,我保证没下次了,我保证!”
她回过头,吴老板口中的邱总正招呼着让人把她的电脑搬走。
“哎!你们干嘛!”乔然急了,电脑坏是一回事,明抢就是另一回事。
“当然是给你修电脑了,乔小姐。”穿着一如谈吐一样斯文的男人边摆手指挥身后的人把电脑搬走,边对乔然说。
“你怎么知道我姓乔……”
乔然的问题直到跟着那个邱总到了办公室,见到了路若琳才算真相大白,邱总不就是路若琳的新婚老公邱磊吗!在婚礼上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比起婚礼当天,今天的路若琳穿着显的丰腴许多,乔然眼睛一扫,嘴巴张的有点大。
“是啊,我也赶了把潮流,奉子成婚,不然谁嫁他啊!”路若琳摸摸宽大羊绒衫下已经明显的小腹,“五个月了,那天穿婚纱,你没看出来吧?”
手收回,路若琳抬起头看乔然,眼里除了俏皮外还多了点即将身为人母的喜悦。
“嗯……”和路若琳并不大熟,乔然一时找不出话题,突然她眼睛一转,看到正在一旁指挥着人修理她电脑的邱磊,这才脑子一亮,“原来姐夫也在这里上班啊……”
“嗯,这家百脑汇就是他们邱家的。”谈起邱磊的事业,路若琳兴致缺缺,她打个哈欠,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来了精神,刚想拉着乔然的手说话,那边邱磊就叫了一声,“好了!”
乔然一喜,正要起身去接电脑,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后,她眼前一黑,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眼时,四周的一片白晃得乔然眼睛一疼,她嘴里嘤咛一声,又把眼闭上了。
可就是这一小声却惊动了身旁的人。
安子辰伸手摸了摸乔然的额头,“多大的人了,自己烧成那样都不知道。再往高里烧两度脑门儿都能煎鸡蛋了。”
说完,安子辰伸手把枕头给她踮踮高,扶她坐了起来。
言楚离开后五天,乔然一直回避来第一医院,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问出压在心里好久的那个问题。
但现在来都来了,乔然张张嘴,“子辰哥,你知道言楚他们神外最近有什么会议安排吗?”
“没听说啊!”身子背对着她,安子辰倒杯热水后转身递给她。“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没……没什么……”言楚果然还是骗了她,乔然低头喝着水,眼神一片黯淡。
“但是听说美国那边有项外科手术的新技术出来,院里不是派了言楚去考察吗?他没和你说?”理着乔然的被单,安子辰低着眼睛说。
“啊!……哦,他说了,走前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同一件事,前一秒就能像千金重担似的压得自己喘不上气,可下一秒就让她浑身轻松的如沐春风。
“子辰哥,我是不是打完这针就能回家了?”放下水杯,乔然问安子辰。
“当然不行了,大夫说你不止发烧,还有贫血呢!最少要住院两天!这是我从沈记刚打包回来的吃的,有乌鸡汤、红糖……”
看着不知怎么就凭空冒出来的张曼,乔然无奈的笑了,“我又不是坐月子,至于又是红糖,又是乌鸡的吗?”
“现在是没做,可将来你和言大哥要是有了小宝宝现补哪来得及!”把手上的盆盆罐罐一一摆到乔然旁边的桌上,张曼这才回过头,对着还在发呆的安子辰伸手一推,“你不是值晚班吗,不在病房呆着行?放心吧,这里有我,我保证把她照顾的妥妥帖帖的!”张曼竖起三根手指赌天盟誓。
安子辰没办法,又看了乔然一眼,这才被张曼直接推出了病房。
“吃啊,怎么不吃?”去而复返,张曼看着呆在床上的乔然,直接拉把凳子坐在她旁边,伸手端起碗。
“怕不好吃吗?没事,我先试试!”张曼说着,自己先喝了口鸡汤,“嗯……不愧是沈记的名厨,这味道,你试试!”喝了一口,一脸餍足的张曼把碗重新放回乔然手里。
人家像哄孩子似的已经把自己哄成这样了,乔然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识趣了,虽然她天生对乌鸡这种黑了吧去的东西不大感冒。
乔然正一口一口吃着,张曼在一旁开腔,险些没让刚喝出点滋味的乔然直接把汤吐了。
张曼说:“我早知道安子辰喜欢你,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故意撇清你俩的关系。”
咳咳,乔然止不住咳嗽两声。
“你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你忘了世界上存在这第六感这玩意儿。”张曼边摆弄着手指边说。
“张曼,你误会了,我对子辰真……”
“我知道你对安子辰没想法,你要真对他有想法,你看我还会像现在这么对你吗?”她继续摆手指,“傻女人会给自己找出无数个莫须有的情敌,然后活活把自己的爱人逼走,我不是傻女人,所以我要对你好,我对你好了,安子辰就算再排斥我,也不好意思赶我走了。”
不得不说,张曼这番话让乔然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意外,在她这个年纪,以她的家世、阅历来说,张曼的确聪明。
“而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安子辰这个大蚌迟早会被我撬开窍的!”前一秒还说话严丝合缝的张曼做了个握拳加油的动作,年纪瞬间又回到了她本来的。
“子辰有你是她的福气,你们一定会幸福的!”床上,乔然为张曼这一番话眼睛有点湿。
“所以,想要我们幸福,前提是你必须要幸福!你现在是已婚的头衔我还有把握把他弄到手,万一哪天你和言楚掰了,那我铁定惨了!”张曼摆哭脸。
“你们的幸福与我无关,相信你自己。”乔然握住张曼的手,自己说的这句话乔然是深信不疑,但她却看不清张曼此时眼中的不坚定。
是路若琳夫妇把乔然送来的医院,刚好碰到了来给安子辰送晚饭的张曼,碍着安子辰和乔然的关系,路若琳夫妇自然是把权限移交。
但路若琳走前却找张曼进行了一次详谈。
谈话的内容让张曼很意外,在她眼里,能让安子辰这样的好男人一直牵挂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幸福,可路路的话是那么的言之凿凿,这让她这个比乔然还小几岁的小姑娘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怅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层幸福的面具背后都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真实。
“总之你一定把言楚看牢就对了!”末了,张曼又抓了乔然的手握了握。
尽管安子辰坚持要她再观察一天再出院,可心情重新归于舒畅的乔然说什么也没答应。
抱着她那台被邱磊强强修复的笔记本,乔然朝身后的张曼和安子辰挥挥手,走了。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在某些时候的难得糊涂。
吃了自制的丰盛晚餐后,乔然的PPT也做到了第二个。
美国的事情有了解释,至于尚心……
言楚用这种方式陪了她五年,被欺骗的感觉背后,乔然更多的是感动和疑惑。
感动他的不离弃,疑惑他的不解释。
但这种种情绪都掩盖不了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
季青青来乔然一点不意外,可带着行李来的季青青却把乔然吓了一大跳。
“青青,你怎么了?不会是房东把你赶出来了吧?!我记得上次你们签的合同是到明年年中,怎么这么快?”
“小乔,能先让我进去下吗?”
“哦哦……”乔然后知后觉,已经把季青青堵在门口半天了。
进了屋,乔然问了半天,才弄清事情的始末,原来季宏旺自从手受伤后,就回了老家,可手伤成那样,务农是务不了了,手连镐头都拿不住,怎么务。
季青青的父母商量再三,决定让季宏旺带着妻儿去城里打工,说是打工自力更生,但只这第一个住处就要投奔住在城里的妹妹。
“爸妈都发话要我照顾哥哥,我还能说什么?好在他现在倒是不张罗着卖我了……”有这么个哥哥,季青青上辈子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你就先住我楼下那间吧,反正我现在也不住,租给外人我自己还舍不得。”妈妈离开前留给她的最后一点东西,乔然不想糟蹋。
“小乔,我会付你房租的!”季青青眼睛亮亮的。
“咱们俩还说什么钱不钱的事……”乔然帮忙把行李搬了下去。
每天有了季青青的陪伴,日子也不似开始那么难熬了。
年末这天,乔然捧着得回来的优秀幼教课习展示奖的奖杯正往家走,一抬头,发现家里的灯竟然亮了。
“言楚……”她低喃一声,也没顾及等一旁的季青青,独自蹬蹬蹬的上了楼。
“你回来了!”开门站在门口,乔然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她把花了近半个月时间才拼回来的奖杯随手放在鞋架上,呆呆看着客厅里的人。
“怎么,想我想傻了?”正对着穿衣镜整理什么的言楚说着话,走到她跟前,拦腰抱起她。
乔然的脑门顶着他的一时忘了反应,“得,还真是想傻了。”言楚说着低头亲了下她的唇,淡淡的、却带着点湿湿的暖意。
“言楚,你是尚……”乔然抬头,正要问他,可谁没想到,她鼻子就蹭了他脸一下,竟换来言楚“嘶……”的一声。
借着灯光,乔然这才看清,言楚下巴上明显多了块瘀伤。
“言楚,谁打你了?!”
☆、36 天阴阴阴(3)
“没谁;下飞机时一时没留神摔了一跤;问题不大,别担心。”言楚摸了摸下巴上的淤青,把乔然放下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言楚离家半月余,回来后并没想象中那般疯狂。
晚上乔然躺在被子里等了他许久;却迟迟没能等到来人,她悄悄下床;去了书房。
小小的白炽台灯前;男人的身影被光线拢进一片暗色的圆弧;短短半月;言楚瘦了,肩膀的颊骨更明显不说;连身上的衣服都开始前后荡漾,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正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敲击着什么,并没发现乔然的到来。
“还不睡吗?”把睡衣的衣襟在胸前再拉拢些,乔然吸吸鼻子问。
听到声音,言楚起身抬头,跨出几步后走到她跟前,“有些资料在弄,等会儿就睡,你前阵刚感冒,要注意多休息。”
“你怎么知道的?”想想他们之间仅有的共同交集,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你不在家,刚好子辰哥那天值班,他就照顾了我一下,之后就是张曼照顾的了……真的……”生怕他误会,乔然的声音讷讷的解释。
男人的鼻息停在额头处,有点重,过了半天,乔然才听他说,“我知道的,我还要谢谢他替我照顾你呢!”
乔然抬头,看到言楚拿手摸着自己受伤的下巴,她正想去摸,谁想到言医生直接一把将她和人抱起。
晃悠悠的走到床边,言楚放下她,俯身在额头上吻了下,“乖,早点睡。”
温柔的言楚总让她失去一切抵抗力,和着这个甜甜的吻,乔然慢慢陷入了梦乡。
那不是一个美好的梦,梦里,她是言楚的杀母仇人,言楚护身大侠,那把剑追着要杀她。
眼见着刀剑就进腹,乔然大叫一声,梦醒了。
一月一日,新年第一天,元旦佳节,乔然醒于一声尖叫,却惊于一通电话――言家大宅,言伟业打来的,新年第一天,回家吃团圆饭。
上午十点,乔然一阵兵荒马乱,先是洗漱时偷看了言楚解小手,把牙缸打翻之后,接下来是
给赖赖留口粮误把没剥壳的小核桃给它,害的流氓鹦鹉一顿哇哇乱叫,大喊“花姑娘草菅鸟命。”
直到上了言楚的车,乔然才略微缓过来一上午都找不到在哪的心神,问言楚,“这鸟不会是你从外星球绑架回来的吧,鸟舌头比人舌头都灵。”
开车的言楚但笑不语,自从他从美国回来后,乔然总隐约觉得他话少了,或者换句话说是和自己的话少了。
等到了言家,乔然总算找到点新年自己莫名心慌的原因来――苏喻在言家,乔然进门时,她正给言伟业拿礼物呢。
“这是那边的最新理疗产品,刚上市仅一小时就全线脱销了,我是特意拖了个朋友才从那家店内部买了台回来,要知道整个美国就这么2000台。”
门口正脱鞋的乔然手中一愣――美国?
她不自觉的瞧了眼身边的言楚,后者脱了鞋,看都没看屋里,只是直直瞧着她的鞋,“还没脱好吗?”
医科男的话总缺少浪漫,单刀直入,像把刀一样,把乔然的理智剔除,只剩下尴尬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