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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真没见过被领导批了之后还能这么嚣张的人,这年头小屁孩都不懂事,她不跟他一般见识。
进了医院,陶乐熟门熟路的往那女医生的科室去,她心里只想着快点换完药走人,省的看这小屁孩脸色。
“你走得倒挺快,这脚真的伤了?”韩旭突地冒出一句,满脸不信。
陶乐停下脚步,转过头,“我说,你这个人可真爱记仇的,有什么不爽明着说,少在我面前摆臭脸。”
“哼,咱们彼此彼此。我告诉你,上次要不是你在局里闹,我就不会被副队记过,就为了你那六十块钱!”说起这事,韩旭恨不得把陶乐碎尸万段。
“你这是活该。像你这种小屁孩儿也不知怎么进的公安局,男生女相,真是警界的悲哀,社会的不幸!”陶乐摇头,故作惋惜状。
“说谁呢!”
“说你,怎么着!”
韩旭气不过,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看清楚了,老子是成年人!”
陶乐一瞅,还真是,小样儿居然已经二十多了,只不过……
“抱歉啊弟弟,怎么看着你比我小一岁呢?叫声姐听听。”陶乐捂嘴偷笑,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韩旭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脸还微微发红。细看之下,小样儿确实生的一副好皮相,有种阴柔的媚态。憋了半天,他口气不善地来了一句,“你做梦!”
陶乐深叹一口气,“不叫也没关系,反正这是改不了的事实。而且凭你这小模样也是算个美人儿,当警察可惜了。”
“你,你别欺人太甚!”韩旭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戏弄过,对方还是女的,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陶乐知道适可而止,逼急了这小子后果是无法预计的。她趁韩旭没有爆发前,赶紧进了医生的诊疗室。
医生还是上次那位大姐,见这次陪陶乐来的不仅是个警察,更是个年轻小伙,她眉头一皱,“怎么换人了?”
“啊?”陶乐不懂。
“你老公呢?”
陶乐这才明白,敢情是问苏易文。啧啧,这男人还真有两下子,让医生都上心了,幸好丫不是她老公,如果真是,她还不淹死在醋缸里。
“他是你弟弟?”女医生又问了一句。
“不是!”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难得的默契,随后互相瞪眼。陶乐心想,老娘要是有这种弟弟还不气的提早升天。韩旭想的是,让他叫这死女人姐姐,还不如一枪崩了他。
女医生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给陶乐换药也使了大力,痛的某人眼泪直飙。
“您轻点。”陶乐恳求着。
这一次没有苏易文在旁边阻止,女医生当然自由发挥了,她还凶巴巴地说道,“行了,我看这脚也好的差不多了,回头我再给你开点药膏,抹上就行。如果不肿就不用来了。”
这就是对待病人的态度?陶乐只觉得悲哀,女医生上次那么帮自己说话,转眼就不认人了,她不就是没有带苏易文一起来,至于受到这种待遇吗!
女医生开好药方递给陶乐,最后不忘来一句,“你们年轻人好好处理关系,别寻死觅活的,伤着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陶乐这是百口莫辩,也不再解释,反正她在人眼里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不良分子,说什么也没用。
走出诊疗室,韩旭抬手看了看表,转过头对着陶乐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咱们后会无期。”
陶乐冷笑,“韩美人,别把话说绝了,你们那案子说不定还要我帮忙呢。”
韩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他好歹是个男人,什么美人美人的,简直是在侮辱他。
“陶乐,你有种,咱们走着瞧。”韩旭撇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院。
陶乐像是打了一场仗,全身无力,难道真是老了,跟这种小孩儿吵架也费神了,想她当年在辩论会上滔滔不绝,把对方逼得无话可说,这种光辉岁月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这时,口袋里的那块黑砖震动,麻麻的直触神经。
陶乐拿出手机,瞄到屏幕上闪烁着‘工作’二字,苏易文你终于出现了。没有犹豫,她按下通话键,熟悉的声音传来。
“陶乐,你打过电话?”
上来就是这句,陶乐莫名的生气,丫前两天还灌迷汤给她,说是陪着一起来医院,现在人都摸不到。
“你有事吗?”苏易文问。
“没什么大事,我就想跟你说,论文我快完成了。”陶乐随意编了个理由,不想让自己的情绪露在他面前,好像她盼着他回来一样。
苏易文在那头沉默了一阵,“陶乐,对不起,我在云南。”
“哦。”她只能应一声,反正他去哪儿是他的事,她只知道自己在学校已经背负骂名了。
“走的太急没时间跟你说。你去医院了吗?”
“去了,刚换了药。”不管她自己承不承认,其实陶乐真的有些失望,因为苏易文的失信。
“自己去的?”
“不是,有人陪我。”
“同学吗,男的女的?”
“不是。”陶乐似是故意赌气,“俩男的!”
chapter 14
苏易文在那头微微皱眉,“男的?什么男的,谁啊!”
陶乐自然是不知道此刻苏易文的心情,她话语轻松,“男的就是男的呗,你也认识,王副队长和韩旭。”
“王副队长?他找你干什么。”苏易文又顿了一秒,“还有,韩旭是谁啊?”
陶乐一听这盘问犯人的语气,好像她又得罪他了,提了个嗓门,“苏老师,这都不关你的事,学生我没必要样样都跟你汇报吧!”
苏易文也不恼,平静地问话,“陶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陶乐握着黑砖,手不停哆嗦,她知道自己刚才这么一吼估计是凶多吉少。不过她是党的好儿女,绝不向伪帝国主义低头,受丫这窝囊气也够了,她没必要再对他迎合讨好。
“苏老师,您这不是白问吗,我说的当然是中文了。您要是听不懂我找人给您翻译翻译?不过,您贵人事儿忙,我就不打扰了,拜拜。”她一口气把话说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就不压抑自己了。
耳边已是静音,苏易文愣愣地看着手机,眉宇紧锁,一把合上手里的卷宗。
……
‘祸不单行’这句话,陶乐原本没什么概念。可是自打遇上苏易文这男人之后,她森森体会到了何谓痛苦。论文被腰斩不说,还在丫的逼迫下换了一个猥琐的论题;再来是遇上抢劫,她英勇负伤,丢包丢证件外加摔碎手机一只;现在更不得了,她成了全体萝莉攻击的对象,而苏易文这男主还在云南悠哉快活,真是越想越没天理。
不过,这事儿确实奇怪,陶乐自问平常对人小心,凡事明哲保身,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混到现在,一直没出什么乱子。可这些照片很明显是在故意抹黑她,让她在学校无立足之地,可又是谁会设计陷害她呢?
值得庆幸的是,陶乐的脚伤康复了,女医生的药膏果然有效,她终于可以摆脱与世隔绝的宿舍生活,能与外界正常交流了。
只是陶乐没想到短短几天,艳照事件又升级了,她和苏易文的那些照片竟然出现在了学校最大的宣传栏上,一张一张贴满了整面墙不止,旁边还有若干标语,如:‘此女人人得而诛之’,‘伊乃伤风败俗之典范‘,‘唯见此女者请拨打××号,联系人:大一法学系女生联盟’云云……
陶乐不禁感叹,自己能有这般兴师动众的待遇,也是不枉此生了。
围观的人不在少数,指指点点的像是看戏。陶乐站在人群后面,她赶忙低下头,好在今天穿的是帽衫,杰伦兄的招牌风格正好为她做了掩护。她瞄着前方,见有几个小萝莉守在宣传栏前,还拉着过往的女生,看那样子是想找出艳照的女主角。
陶乐真感觉世风日下,这些娃们是不是都吃饱饭没事干了,把她找出来又有什么好处,苏易文就成她们的了?
此地不宜久留,陶乐退出人群,她可没闲功夫耗在这儿。老妈早上打电话到宿舍,说是拨她手机怎么不通。陶乐只能敷衍手机掉了,才把她唬弄住。想到自己现在过着与外界失去联系的生活,陶乐就无力,虽然用着苏易文的黑砖,可也不敢随便拿这东西打电话,谁知道那抠门男人回来会不会跟她算手机费。老妈不忘在电话里叮嘱,让她今晚回家吃饭,说是有重要事情商量。难得老妈这么严肃,陶乐不敢不从,反正在学校她也是躲躲藏藏,还不如回家待两天。
说起陶乐的爹娘是吃了一辈子国家饭,骨子里也都是那套老传统。陶乐庆幸自己生在新社会,不然她迟早会被父母给同化。
然而,老娘一再强调,必须继承其家的优良传统,把公务员的精神发扬光大,无论如何陶乐这辈子一定也得考上某某机关,然后再找一个某某机关同等水平线上的男人,造就一个机关模范家庭。为此,陶乐很多时候都是有口难言,因为她知道自己未必能让父母得尝所愿,她有几斤量自己还不清楚。既然自己吃她爹单位里发的米,用她娘单位里发的卫生纸,这不等于也是公务员待遇吗!
这么想着,陶乐已经来到家门口,一瞅楼下停着辆黑色帕萨特,好不显眼,她眼皮一跳,这车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大表姐许绫的。这女人难道是为了上次在饭店里的事来她家告状了?
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陶乐上了楼,还没敲门,她老爹就先开了门,估计在楼上就看到她了。
“爸,我回来了。”杰伦兄的歌,为什么这么应景。
陶爸爸只是应了一声,没多废话。陶乐顿时心生警惕,老爹的脸色不佳,似乎还觉察到点火气,这是怎么了。
陶乐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客厅里坐着几个人,她老娘自然不用说,姨妈也来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瞅见了许绫的影子。那女人依然是中性打扮,来她家好一副领导派头,架着腿,得瑟的起劲。
陶乐笑嘻嘻地走过去,“姨妈,表姐,你们怎么来啦?”
陶妈妈拍拍身边的座位,“小乐你过来,妈有话问你。”
陶乐心都漏跳了一拍,怎么一上来就跟审讯似的。她偷偷瞄了眼许绫,丫正喝着茶,像是准备好了等着看戏。
“小乐,你表姐说前两天看你跟一男人在一块儿吃饭,有这回事儿吗?”陶妈妈开门见山问。
陶乐就猜到许绫来她家没安好心,肯定在她爸妈面前添油加醋地乱说一气了。
“妈,那是我老师,你想哪儿去了。”陶乐故作轻松地解释,还不忘瞪着许绫。
“老师会单独跟你吃饭?”
又是这个问题,陶乐无语。
“怎么不会!再说了,吃饭就吃饭呗,你们不也有时请领导吃饭,我也是一样啊,请老师吃饭怎么了!”陶乐开始顶嘴,她就受不了被人冤枉。
许绫在旁边插了一句,“我看小乐那老师也有三十来岁了,觉着应该是结婚了。”
陶乐气的牙咯咯作响,这是做姐姐说出的话吗。那天她也只不过嘲笑了丫几句,至于让她现在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吗!
陶妈妈听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陶乐,“你可真给我们老陶家长脸啊,学人电视里当小三儿是不是!”
“你有话好好说,别嚷孩子呀。”姨妈在旁边劝道。
陶乐腾地站起来,“妈,你别听表姐胡说,根本没这回事儿!我老师没结婚,我也没当小三儿,清清白白师生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没结婚,人好好的会跟你这学生说自个儿的私事?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明天我去你们学校找领导谈谈,这种人他还配当老师!”
陶乐也不知怎的,老妈一说苏易文的不是,她就炸毛了。
“我们老师怎么样,我最清楚!表姐什么都不知道来这儿告状,她安的什么心!”
陶妈妈一看女儿脾气上来了,就更生气,“你这孩子就是不长进,还怪你表姐?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你表姐在单位什么都是一把手,样样比你强,你看看你自己,什么事儿都要爸妈操心!”
“让我学她?我呸!学她三十多岁嫁不出去是不是,除非我疯了!”
许绫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嫁不出去,脸立刻拉下来,“陶乐,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来我家搬弄是非,也只有我妈才听你。再说了,你一个外戚,凭什么干涉我家内政啊!你这么闲,还不如去相亲呢,少在这儿挑拨离间!”陶乐不甘示弱,想她学法律靠的就是这张嘴,吵架照样奉陪。
“小乐,怎么跟你表姐说话呢!”一旁的陶爸爸终于开口,神情严肃,“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快道歉!”
陶乐一看爸妈都帮着许绫,心里委屈,嘴上依然没服软,“反正,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自己行得正站得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这孩子!”陶妈妈气的差点轮上一巴掌,幸好被姨妈阻止。
陶乐见状,堵着气什么都不说便跑出了家门。她长这么大,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