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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陶乐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那女人,整个一花痴,苏易文算什么好老师,要选导师她以后也跟着冯教授!
没一会儿又出来一个女生,和刚才那位是半斤八两。伊两眼放光,有些激动,“苏教授的问题好难啊,我开始还差点答不出。不过他稍微提示了我一下,后来答得就顺了,真是比其他老师好太多了!”
哼,恶心做作!陶乐瘪了瘪嘴,有什么了不起,估计也是贿赂了一顿饭,苏易文才对她优待。
只不过后来情况越来越诡异,陶乐原本也不在乎她们说的话,可接二连三出来的女生都说苏易文怎么怎么好,对她们又如何照顾云云,她越听越气,掌心都被指甲抠出了印。丫把复试当什么了,选妃子还是怎么的,光天化日之下还当着其他考官的面调|戏那么多女生,也不见有男生出来说他好呀,尽是一些花痴在那儿得瑟。她算明白了,苏易文肯定是想故意延长考试时间,好跟那些女生联络感情,然后给自己找乐子,想真正的潜人吧!
丫简直是教育界的耻辱,检察官的败类!
想到这儿,有人过来喊陶乐,这就轮到她上场了。好吧,就算她没那些花痴的待遇,照样能好好答题,不让苏易文这禽兽看扁自己。
陶乐像是跟人打架似的进了考场,她觉得在气势上就不能被苏易文小瞧。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她居然没有手脚冰凉和发抖,而这一排神情肃穆的考官在她眼里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当然,这里头有一个人走的是非主流路线,那便是苏易文,丫居然对着她在笑,那桃花眼里还闪着光,透着阴谋。
按照惯有的规矩,先要自报家门,把准考证上的信息核对清楚后,紧接着开始问题。陶乐作完自我介绍之后,便等着考官发问。这期间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考官,她宁愿看这锃光瓦亮的脑门也不敢瞅一眼某眼镜片后的绿光。
考官ABC三人问的都是理论性问题,陶乐庆幸这一周的突击啃书,总体来说答得还是比较顺溜。
然而轮到苏易文发问的时候,她心口一紧,手心又出汗了。
挺住,一定要挺住!
苏易文的招牌动作就是推眼镜儿,桃花眼眯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终于薄唇微启,“你来说一下,我国认定强×罪既遂的标准是什么。”
陶乐只觉得血气上涌,脸涨的通红,苏易文这是不要脸到家了,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而作为女生,她对那个答案真的难以启齿。
“同学,请你回答。”考官A催促了一句。
陶乐抬眼,见那排考官个个面无表情,而苏易文更是双手怀抱在胸前,如看戏般等着她的答案。
“既遂标准……”她一狠心,与苏易文对视,“我国采用的是插|入说!”
苏易文面不改色,点头,“请你具体解释一下这个学说。”
陶乐咬着牙,好,算你狠,老娘今儿就豁出去了。这么一想,陶乐平复着情绪,缓缓开口,“所谓插|入说……(哔——以下省略五十个字)”
一口气说完,陶乐像是经历了二万五千里长征,背后全是冷汗,这根本不是复试,简直是折磨。
然而,苏易文并没有打算停止‘折磨’,他似乎乐在其中,眼角的桃花开得旺旺,“回答的不错。那么,如果被害的对象是男性,你认为就我国刑法中强×罪的相关规定,该如何处理?”
诶?陶乐吃惊,这不是她的论文吗,苏易文居然会问这个,他是故意透题?
陶乐无暇深思,她定了定心神回答,“首先,我国刑法目前并没有明文规定强×罪中男性作为受害人的处理方式,也可以说是无罪。但如果造成严重后果,如致人伤残、死亡,或者长时间拘禁实施侵害行为,可以另行定罪。我认为在尊重人权和男女平等的基础上,可以效仿德国等国家,扩大强×的法益保护对象,将‘妇女’修改为‘人’更为恰当。”
几个考官似是对陶乐的回答十分满意,点头微笑,还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可是陶乐哪儿有心思看他们,她偷偷瞄了眼苏易文,丫正看着自己,嘴边扬起浅浅的弧度,她能不能认为这是满意的表现呢?
在考官A的示意下,陶乐终于可以离场,她也没有再看苏易文,这种心理扭曲还借机调|戏女学生的禽兽,她鄙视都来不及!
出了考场,陶乐就跟刘皓月碰了个正面,有些奇怪地问道,“皓月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找你。”刘皓月拉起她就出了教学楼,“不过不是我,是他找你。”
顺势望去,见韩旭那小子沉着脸就这么站在楼前,脸色和他那身警服的颜色差不多。
陶乐打了个招呼,“哟,美人儿,来找姐喝茶呢?”
韩旭可没那个耐心跟她唠嗑,“我说你耍我是不是,打你电话根本没人接,害的我又跑这儿一趟!”
“你打过我电话?”陶乐不解,因为她根本没接过韩旭的电话。
“是啊,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是来通知你去局里拿包。”
陶乐想了想,对了,上次给韩旭的号是苏易文那黑砖,她现在用的是自己手机,黑砖已被打入冷宫,难怪小样儿联系不到了。
“是这样啊,可能正好没电了吧。”陶乐敷衍了一句,“那我现在就去?”
韩旭点头,“走吧,我开车过来的。”
小屁孩儿就会耍帅,陶乐撇撇嘴,转过身对刘皓月说,“我去公安局一趟,要是学校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
“行了桃子,你还真把自己当犯人了。”
陶乐想笑来着,只不过顿时僵住了表情,因为苏易文正从楼里出来,似乎正看着她。
“陶乐,你还走不走啊!”韩旭上来又催了一句,是用吼的。
完了,为什么她发现苏易文的脸色有转绿的趋势,好像对她有千万个不满,那桃花眼像是射出无数毒箭,让她避之不及。
嘿,凭什么呀,他刚才一个劲儿的调|戏女生,还刁难她,出那种恶心的试题,现在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美人儿,咱们走!”
陶乐扭头,无视苏易文眼中泛开的墨色,便跟着韩旭离开。
chapter 18
陶乐第二次来公安局,不同于上回报案的情形,拖着半残的腿脚实在狼狈,这一次她昂首阔步,一扫之前的耻辱。
韩旭带着她办好相关手续,也拿了包。那六十块钱她也没抱希望能留着,不过证件都在,说来那抢劫的还真够善良的,换做是她,早把这包给扔了。
韩旭那小屁孩儿见陶乐翻着包里的东西,挑衅了一句,“下回遇上这种事儿别再折腾警察了,公安局又不是你家开的。”
陶乐停下手头的动作,“合着你们警察是吃闲饭的?保护人民群众利益不受损,知道吗!还说什么警民一家亲呢,就会欺骗群众!”
“照你的意思,下回你掉进臭水沟里,我们还得把路给封了?”
吓,几天不见,小样儿口才渐长啊,还杀她个措手不及。陶乐笑了笑,“年轻人,警校刚毕业是吧?姐姐劝你一句,做人要低调,别跟群众对着干,保不准再记个过就亏大了。”
提起这件事,韩旭就来火了,“陶乐,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娘儿们的份上,我早上去抽你了!”
“怎么着,还想跟我玩儿暴力,有种咱俩上外头单挑去!”陶乐嗤笑一声,“我说这年头出什么躲猫猫事件,原来警察就喜欢不分青红皂白揍人!”
“这是两码事,你别以为自己学点法律就了不起,我在警校也学过!”
“学过怎么还知法犯法呢!”
“陶乐,你——”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只听身后一阵咳嗽,才发现是王副队黑着脸站在门口。
韩旭立马低了头,声音小的成了蚊子,“副队……”
“你这兔崽子,还真是屡教不改啊,想被开除是不是!”
王副队这气势才像个警察,而且一看就是那种秉公执法型,吼的小屁孩儿是一愣一愣的。
“给我出去把警训抄一百遍,明儿早上交给我,要是少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皮给揭了!”
这一百遍警训肯定是要人命的,韩旭的脸原本就白,这会儿都成透明的了。陶乐暗自偷笑,小样儿你丫就是活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待韩旭拉着脸出了办公室,王副队也缓下了情绪,“这小子忒不懂事儿,就我们刚来工作那会儿也没他这态度。”
这种是公安局内部的事,陶乐一学生不好多说话,只好劝了一句,“王叔叔,您消消气,也不全是韩旭的错,我自己态度也不好。”
老王沉沉叹气,“还是丫头你懂事啊,易文教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啊?这跟苏易文有什么关系,她又不算是他的学生,只不过是带论文的导师罢了。
“说起来上回他去云南出差,听说我们去学校找你,以为是出什么事了,着急火燎地给我打电话,还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陶乐听了,心情有些复杂,苏易文是担心她吗,所以在知道照片的事情之后也是急匆匆回来的?
“那个,抢劫的事情当时苏老师也在场,他着急很正常。”陶乐想来想去只能回了这句。
别看老王是个直性子,到这把年龄了什么事儿都明白,他对着陶乐笑笑,“丫头,你苏老师人不错,往后跟着他好好学习啊。”
王副队这是话里有话,陶乐是女生自然听得出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有些事情她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王叔叔,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陶乐拿好包,准备走人了。
老王拍了怕她的肩膀,“嗯,有空来玩儿啊。”
陶乐干笑了两声,她没事来公安局玩干什么,又不是娱乐场所。再说来这儿就等于碰上韩旭那小屁孩儿,她可没那个精力见一次面吵一次。
话说陶乐拿到被抢的包包,心情愉悦,索性在外头吃了顿好的,算是为自己庆祝,所以当她回学校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了。
陶乐哼着小曲,步子迈的轻快,她真要感谢四方神灵的保佑,不用登报挂失去补办那些证件,那六十块钱也就当捐希望工程吧。
眼瞅着快到宿舍楼了,陶乐突然顿住了脚步,不远处站着一个异常眼熟的身影,黑西装、金边眼镜、桃花眼,这个组合化成灰她都认识。
陶乐本能地想溜掉,只听背后脚步声逼近,还有男人平静的语调。
“想去哪儿。”
她怯怯地转过身,堆起一脸不能再勉强的笑容,“是苏老师呀,你怎么在这儿,好巧。”
话说着,苏易文已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某人,故作轻快地说:“这么晚了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我……我是想散步来着,刚吃好饭。”她自以为豪的脑瓜怎么不好使了,说胡话都有些费劲。
苏易文弯着眼角,“哦?也就是说你现在很闲是吗?”
陶乐没有眼花,丫这次的笑容跟以往都不一样,实在摸不透他想干什么,不过准没好事。
“我不闲,我还有事,我要上楼,我——”
“我的手机在哪儿?”苏易文根本不理会陶乐,自顾问道。
“您的手机吗?在……楼上。”陶乐老实回答。
“没放在身边?”
“嗯。”
“买新的了?”
苏易文的声音越来越轻,陶乐只感觉全是发冷,她只是认命地点头。
沉默了好一阵,陶乐都不敢抬头看苏易文的表情,只听他静静开口,“去拿下来,我在这儿等你。”
一句话,没有任何情绪,却在陶乐看来是极大的威胁,她不想再面对这个人了,心脏受不了。
“如果你不拿下来,后果自负。”
苏易文轻轻抛下一句,让陶乐原本计划着上去不下来彻底没戏,她又应了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楼上,拿了黑砖就下楼,用时不过一分钟。
“苏老师,手机。”
陶乐双手奉上,像是捧贡品似的献给某人,她简直就是一奴隶。
“我没打过电话,没发过一条短信,里面的信息也一样不少,您可以检查一下。”
苏易文没看手机一眼,直接放进了口袋,见陶乐想转身进楼,他开口说道,“我有说你可以进去了吗?”
要不然你还想干什么啊!陶乐跑上跑下的一身汗,她实在笑不出来,“苏老师,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的论文已经改好了,到我宿舍去拿。”
“非要去吗?”陶乐小心翼翼地问。
苏易文已经转身走了,“如果不去,后果自负。”
娘的,又是这句话!陶乐握了握拳,去就去,怕死不是共|产|党员!
默默跟着苏易文来到职工宿舍,为什么她的心情如此紧张,好像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似的。上次她来这里是迫不得已,脚伤了没处去,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丫这是威胁她过来,那么接下来呢,是不是要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不对不对,苏易文的动机是什么?从照片事件开始,他俩那天算是大吵了一架,没再联系;然后今天的复试又很不寻常的进行,丫和那些女生打得火热,外加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