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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文突然觉得或许选择来B市是冥冥中注定的,绕了半天,他还是遇见了她。不管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他觉得这次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后来不经意地问过许检,才知道她是他的外甥女,名字叫陶乐,是B大法学系的学生,也恰巧在那时挂职锻炼开始了,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B大,现在想来为的就是她。
苏易文承认在选择作毕业生导师这件事上用了点手段,这样能让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学生。
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他以老师的身份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那一次在办公室的初见她还是没有认出他,或许真的忘了,毕竟他们并没有太多交集,有的只是他一个人的在意。
小丫头的模样是变了,可脾气渐长,那次居然偷笑他的铃声,而她还以为没人发现掩饰地很好。苏易文虽然不会生气,只不过就看着她为自己辩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所以他决定小小地整整她,所以才有后面让她做组长的事情。
因为苏易文知道,从陶乐出现的那刻开始,他打定主意这辈子就要她,这个小小的身影原来在三年前已经刻在心底,再也忘不掉了。
所以他必须比谁都有耐心,从否定她的论题开始,他步步为营,设一下一个个局让她走进他的世界,这中间也费劲周折。
只不过他没想到韩旭的出现会让他们的关系出现危机。
苏易文一向的自信居然在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孩面前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就像她说的,他已经不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了,再怎么追赶也不可能同步。所以那次他很冲动,脱口而出说了句‘我以为我是你男人’,他只想用霸道的方式留住她,不想却换来她的离开。
后来许检来找他相亲,出于泄愤还是故意,总之他答应了。
当苏易文开车去星巴克的途中就已经后悔,想自己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会这么失控,他会拒绝那个女人,然后再去找那丫头说清楚。
出乎意料的是他看见了她,一会儿化着浓妆一会儿又找人来捣乱,总之这相亲全被她给搅乱了。
她做那么多,无非是在乎他。
所以即使挨了许绫一巴掌,他也甘愿,最终他还是能把这只小桃子拿下。
苏易文觉得当初那么在意她忘了他,现在才发现那已不再重要,就当一切重新开始也好,她还是那个当初从他手里接过奖杯的小女孩。
然而当苏易文和同事调换了工作,陪着她一起出差到北京,就在此刻他们的车停在F大前,她兴奋地说着她崇拜的那个男人,还有三年前来F大的经历,唯独没有提起他。
苏易文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这丫头就是这么没心没肺,不过他也习惯了。
说着,陶乐转过身,捧起他的脸问,“苏易文,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那一刻苏易文犹豫了,不发一语。
陶乐还是紧紧地盯着他,小脸皱成一团,又问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眼熟,在哪儿见过呢?”
他轻轻一笑,顺势搂过她抱在怀里,像是释怀了什么,淡淡地回答,“没有,从来没见过。”
她仰着头,不确信,“真的?”
“嗯。”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陶乐还是有些纠结。
苏易文没有再接话,与她对视良久,缓缓印上她的唇,怀抱的手也紧了些许,这个小小的人终归是属于他的,经过多少年也是一样。
至于他为什么要说没见过,很简单,以陶乐的性格指不定会怎么闹腾,或许以后他的日子还有的麻烦,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足够,其他的就让时间去冲淡吧……
chapter 39
从F大回到招待所也已经很晚了,陶乐猛然意识到自个儿是跟小张姐一个屋,可现在她突然和苏易文晚上去吃烤鸭,失踪了两个多小时,又这么晚回来,人家心里肯定会有想法。
车子还没停稳,苏易文见她就想推门往外跑,赶忙拉住斥责道,“你这干什么呢,要是出意外怎么办!”
陶乐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好,“我这不是想早点回去嘛,你看都几点了。”
苏易文停好车,也不急着拔出钥匙,“你至于这么怕被人知道吗,咱俩又不是偷|情,光明正大的交往怎么了!”
“我……”
苏易文的一席话让陶乐无言以对,确实,她这么做对他来说是有些过分,明明是贴着陶氏正品标签的男人却成了见不得光的东西,躲躲藏藏的实在别扭,可她就是有些不安。
“乐乐,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很想知道。”苏易文一本正经地问。
陶乐低着头,嗫嚅了几下,“我怕别人说,尤其是姨父。还有,毕竟我不是拿着编制进的检察院,和你总有些差距,人家会说我高攀,还有,你年龄比我大,见识也比我多,我怕——”
“说到底你还是对我没信心。”苏易文扳过她的身子,轻轻叹息,“你得明白,我比你年长,并不表示你在某些方面就比我差,工作经验甚至社会阅历这些都是日积月累的东西,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至于别人怎么想,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怎么生活,那地球也别转了。”
“我知道……”这些大道理她也懂,可落实下来就不行。
苏易文搂过她,“我看还是找个时间去趟你家,把咱们这事儿跟你爸妈说清楚,省的夜长梦多。”
“啊?真要说啊……”陶乐犹豫了,真是摸不准爸妈到时候的反应。
“你爸妈都见过我,那次见面也挺客气的。再说,纸包不住火,咱俩这事儿早晚有人知道。你科室里的人就能猜出个大概,只是现在还没传出来,等流言四起的时候更说不清。你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苏易文说的句句在理,她也找不到理由反对,他们的关系越拖越麻烦,久了跟家里说起的时候更麻烦。想到父母对苏易文的印象是不错的,所以只要把许绫相亲的事解释清楚应该没问题。
陶乐很听话地点头,“要说也得忙完这阵子,找个合适的时间,起码也得等表姐那事儿淡一些再说,免得我爸妈会胡思乱想。”
苏易文表示理解,“我会安排好的,这个你放心。不过,以后在人前不许躲我了,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你当咱们那些同事都是傻子啊,这点眼力价都没有?”
“行了行了,都听你的,老男人就爱唠叨。”陶乐小声抱怨了一句。
苏易文见她难得撒娇,心也痒痒,又开始上下其手,还蹭着她的脸,“反正已经晚了,在这儿多陪我一会儿,”
陶乐推着他,望了眼窗外,“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况且这车也不是咱们的,多不好。”
“那下次去房里,这样不就行了。”苏易文也来劲了,盘算着是否真的该去开间房。
陶乐已经解开安全带,“我懒得跟你这老不正经说话,流氓!”
苏易文只是笑,不再逗她,也推门下车。
陶乐走了两步,又回身对着后面的苏易文说道,“老苏,有件事儿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什么事你说。”苏易文已经做好应付各种情况的准备了。
陶乐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笑了笑,“算了,我不直说,不然就没意思了。反正我只能提示你,星期五是个重要的日子,我等着你的表现。”
什么重要的日子……苏易文不解,想问清楚,却见小丫头已经先跑进了招待所。他无奈地摇头,拿出手机翻看着日历,星期五又不是什么传统节日,也不是她和他的生日,不就是普通一天么。
等等,他又仔细算了算,原来如此,这丫头该说她有心还是故意刁难他好呢?
麻烦,却是个甜蜜的麻烦……
调研工作从第二天开始进行,苏易文和陶乐并不属于同一个部门,况且她只是做控申工作的,比搞公诉轻松许多,大多就是开开会,听听领导发言,可苏易文那里就忙个不停,检察院和法院来回跑,光光旁听就有好几个案子,所以他们一天也见不了几次面。
那天,难得陶乐这边没什么事可做,她便打了个电话给苏易文,才知道他正赶着去法院,她决定主动一次,去法院找他。
二话没说,陶乐直奔目的地,说实话法院这地儿也好不到哪儿去,跟检察院是半斤八两,想起她当年旁听过一起刑事案,那气氛真是压抑得够可以。
之前两人通了电话,苏易文知道她来,心情激动直接在法院门口等着,难得小丫头开窍,知道想他了,不枉费他花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
陶乐老远就见着苏易文站在那儿,一身正装,独显着男人气质,啧啧,真是看的她心花怒放,她的男人果真是极品。
“是不是快开庭了?”陶乐问,急着想往里走。
苏易文笑着拉起她的手,“没有,还有半小时呢。不过,这还是头一回见着你粘我了,夫唱妇随多好。”
丫这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陶乐撇撇嘴,“呵,敢情你还不喜欢我这样?那下次就算了,各忙各的吧。还有,咱俩没结婚啊,不存在什么夫什么妇,你少自作多情。”
“反正这是迟早的事儿,你还别不承认,这辈子你就只能是我的人了。”苏易文笃定地说。
陶乐不予理睬,可心里听到这话可是甜的很。
正说着,一辆黑色宝马缓缓停在法院门口,车上下来几个人,大多提着公事包,行色匆匆。
陶乐原本对这拨人也不是很在意,只是不经意一瞥,瞅见走在当中的一个男人时,整个人像是石化般的无法动弹。
苏易文察觉出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某家企业的法人代表,估计是来打官司的,可关键在于中间的那个黑衣男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苏易文此时有些懊悔答应陶乐来法院旁听,此刻这男人的出现并不是好事,那丫头见着了绝对会不正常。
果然,他瞄了眼陶乐,那圆溜溜的大眼已经放出绿光,恨不得扑上去了。
“老苏,我不是做梦吧,那是我偶像!”陶乐的声音激动地有些颤抖,“乖乖,居然在这儿能碰见他。哎你知道吗,人家不仅是大律师,还是青年法学家,法制节目老找他当嘉宾。”
“我哪知道,不认识!”苏易文没好气地说道。
陶乐也没觉察出他的异样,开始发花痴,“你等等,我看看有没有带纸笔,我要找他签名。”
她真该庆幸这趟来北京,居然能再见到这个人。想她三年前冲动地报名来F大参加交流学会,为的就是目睹偶像的风采,她一直想要他的签名,连连错失机会,而且每次见他都是匆匆离开,她根本没机会近距离接触。这一次或许能弥补多年的遗憾了。
苏易文拉住她,“你别胡闹了,给我正常点!”
陶乐挣扎着,恳求道,“我就去签个名,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不好!”
苏易文的态度很坚决,他才没那个闲心陪她去要什么破签名,那人又不是明星。
许是他们两人的动静太大,况且这法院门口也是冷冷清清,吵闹的声音很快就被那拨人注意了,当然也包括中间的男人。
他只着了一件简单的黑衬衫,冷峻的脸庞无一丝表情,淡淡的眼波扫过他们那个方向,脚步便停了下来。
不得不说他身上的那种沉稳内敛的气质是在场男人所不能及的。
呃,也不能这么说,陶乐看着身边的苏易文,她家禽兽就是个例外。其实丫只要不嬉皮笑脸,制服一穿,工作时那份严谨态度也总是能让她心如鹿撞,好几次她差点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原谅陶乐是一个俗人,容易被皮相诱惑,所以她对自己得到苏易文还是非常骄傲的。
此刻,陶乐自然是发现偶像往这边看了,顿时紧张起来,心想他不会是在看她吧?
那男人虽然是冰块气场,可突然缓和了表情,侧过头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径直朝他们走来。
听着皮鞋和大理石地板的摩擦声,陶乐激动地手心都出了汗,淡定,必须淡定,在偶像面前不能出洋相。
还是黑衣男人先开口招呼,嘴角的弧度也是不着痕迹,“好久不见,你来北京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陶乐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见苏易文已经和他握手,神情坦然,“我是过来出差,完事儿就回去了。看你这大忙人,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啊。”
“你就别笑我了,大家彼此彼此。”
“最近忙什么呢?”
“老样子……”
他们熟稔地交谈,可让陶乐傻眼了,苏易文怎么会认识她偶像!
说起这个男人,名叫卫少卿,这名字对陶乐来说可是意义重大,因为偶然一次在某节目上听了人家的一次访谈,大受鼓舞,便立志要考研、当律师。虽然当初的理想和现今的情况有些背道而驰了,可对于偶像的崇拜不会改变。
只是,现在这情况出乎陶乐的意料,她听着那两人的对话,不仅认识,貌似关系还不错。
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