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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那么紧张,复试不会问这种问题,而且咱们学校以笔试为主。”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是吗,那就好。”陶乐这才放下心,不过自己答不出也是事实,这脸也丢大了。
“不过——”苏易文故意拉着调子。
陶乐刚一放松的神经又崩起来,“怎么了?”
“你怎么连自己选的论题也不了解?”
论题?陶乐想到自己选的是‘浅析故意伤害的结果加重情形’,这种界定问题一直是她的强项,可苏易文说她不了解论题,这怎么可能呢!
“苏老师,我的论题难道不对吗?”陶乐正色问道。
苏易文没有正面回答,笑了笑,“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
这就是该死的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难怪丫绕了这么大圈子来说,在她面前秀记忆好还是怎么的,谁规定说写论文一定要把法条记住的,她写的只是其中一个小问题,犯得着这么跟她较真儿吗!
陶乐心里不服气,可碍于对方手里的那点权力,她还是忍了。
“您这么说,回去我一定好好背法条。”她不甘愿地答道。
苏易文却没这个意思,独独抽出陶乐那张开题报告并缓步走到她面前,“我想这个论题你已经充分实践过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写了。”
陶乐不懂,更是气,为什么让她重新选题,写论文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她资料都准备好了,丫一句话就让她前功尽弃。还有,她哪儿实践过了,照他的意思她是有过前科还是怎么了,她故意伤害谁了!
“苏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陶乐静下心,她似乎漏了什么重要东西。
“我刚才听樊建同学说了些事,权衡了一下,觉得你可能把握不好这个论题。”苏易文口吻颇为无奈。
陶乐听了差点上去抽他,她就知道丫没那么善良,原以为他是不会再提刚才大道上的事了,谁知道一放下戒心他就往死里打压她。还有樊建那个死贱人,居然在苏易文面前说她打人的旧事,纵使刚才他被苏易文秒杀,那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苏老师,樊建那是诽谤,绝对的诽谤,我什么时候打过人了,即使打过也没到故意伤害的程度,连轻微伤都不算!”陶乐激动地说道。
“我有说你打人了吗?”苏易文反问。
这下陶乐彻底无语了,苏易文是什么都没说,相反全是她一个人在辩解,而且是越描越黑,原本就是屁点大的小事,现在倒升级为法律问题了。
苏易文转身拿过公文包,边说道,“总之你回去再换一个论题,不过时间得抓紧了。”
陶乐有口难言,她真觉得委屈,苏易文说换题就得换题,一点余地也不讲。不就是笑话了他的铃声,然后发了一条神经短信,再是知晓了她和贱人的恩怨,至于在她面前这么嚣张嘛!丫现在只是个副教授,要是升到教授还不飞上天去了。
“当然,你要是困难我可以帮你选题。”
陶乐真怀疑自己听力出问题了,苏易文是要帮她?
“苏老师,您不会是开玩笑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易文整理好最后一份资料,提好包,“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陶乐想说是,可见他一脸严肃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个人实在有些难以捉摸,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看来我是多操心了,后天我要见到你的论题和大纲。”苏易文扔下一句往门口走去。
陶乐忙跟上,“老师老师,您去哪儿?”
“下班,吃饭。”苏易文低头,见自己手臂被两只爪子死死拽着,眼神古怪,“陶乐同学,你的手——”
陶乐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爪子,原谅她一时激动了,看苏易文要走人想也不想就要抓住他不放。
“苏老师,您是要去哪儿吃饭?”她的笑有些谄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你有事?”
“我看老师您挺辛苦的,又要上课又要带我们的论文,做学生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您觉得呢?”陶乐不好明说,她就是想请苏易文吃饭,反正在丫心目中她已经犯过故意伤害罪了,不在乎多添一条贿赂罪。
“哦,是这样吗……”苏易文推了推眼镜儿,白光乍现。
陶乐知道这个时候的苏易文是最危险的,表面是在笑,其实心里肯定在算计什么。不过,为了她的论文,还有复试的事也没有问,怎么说这顿饭省不了。
“我知道有家不错的馆子,您看……”
苏易文勾起嘴角,“既然如此,那咱们走吧。”
陶乐一听,嘿,这事儿有戏,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顿饭说不定能给她带来一点好运。
苏易文开门,却不急着走,“对了,如果是路边小摊和小饭馆那就算了。”
chapter 8
“第一人民医院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往后门下车。”
由于正值下班高峰,此刻的公交车爆满,似乎只要背靠背就能稳站不倒。即使这会儿刚停站,下去一拨人的同时又拥上一打,顷刻间就填满了全车。
计划生育的成效在哪儿呢?
陶乐原本就满肚子火,加上车里空气不流通,整个人憋的难受。再一瞅身边站着的某只叫兽,从容淡定,跟没事儿人似的。
哼,那是当然了,她自个儿往火坑里跳,被丫逼得不得不走这一步,说白了是她自己活该!
原本请客吃饭其实也什么大不了,关键某人一张口就是路边摊和小饭馆退散,架子倒是端得起劲,脸皮也够厚。丫真把自己当成个腕儿还是把她当富婆了,她本就一穷学生,口袋里能揣多少张毛爷爷!
可陶乐一想到眼下这乱子,得罪不起这人,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自己想论题是麻烦,而且重新去找资料也来不及了。苏易文既然愿意帮忙那再好不过,如果去一次大馆子能解决之前所有的麻烦,那她也豁出去了!
只是陶乐万万没料到跟着苏易文会来挤公交。不是她势利,好歹丫也是个副教授,还是高薪聘请来的,开不起四轮的,怎么说也有一电动二轮吧,结果什么交通工具也没见着。相比之下她手里还有辆二手自行车,再次也比他强。
一个监狱办公室不够,还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更别提养家糊口了。陶乐深深叹了口气,不禁对眼前的男人报以同情的眼光。
苏易文似是感受到某人哀怨的眼神,突然转头微笑道,“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这么值得你看?”
陶乐心虚,被人当场抓包还是头一遭,忙别过头,“你眼花了,我刚才在想事情。”
“是吗,我还以为你有话要说。”苏易文接道。
“怎么可能,我要说的刚在办公室都说了。”话语里带着点怨气,陶乐想这里又不是学校,没必要对丫那么毕恭毕敬。
正想着,一个急刹车猛然袭来,站着的人犹如多米诺骨牌顺势往前倒。在陶乐以为自己必定会和前面的大叔来个亲密接触时,突地被某种力量一把带了回来。
幸好虚惊一场,却吓得陶乐一身冷汗。然而当她低头瞅到自己正被某只男性爪子拽住时,眼皮一跳。缓缓抬眼,此爪的主人正是苏易文,且目前状况有些不妙,他们身体之间的距离似乎为零。
陶乐不是第一次跟男人亲密接触了,当然,所谓接触是指在散打班进行男女对打练习,难免有时身体碰撞,但也不至于尴尬。只不过,现在这样还真有点不习惯。这么近,她的个子才到他的下巴,眼前只有那一小片暗灰色西装料和外翻的衬衫领子,四周全是陌生男性气息。她不排斥,只是心里有些慌,抬眼望去,不料又和他对视了。
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微微弯着,虽然平时隐藏在镜片后面,可是她却能发现其杀伤力,试想如果摘下眼镜那绝对会出人命。陶乐自认平时定力强,可这会儿身子骨也有些酥软,要是再稍稍抬头,或许她和他不只对视吧。
陶乐猛的闭眼,丫果然是万年禽兽加妖孽的结合体,不是人!
苏易文觉得有趣,“你怎么了?”
陶乐巧妙地挣脱他的手,声音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早知道还不如打车去。”
“打车太贵。”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硬生生扑灭了陶乐骚动不安的心潮。前一秒她差点被这人迷惑,现在是回到现实了,因为这才是苏易文的真面目。
陶乐振奋精神,笑了笑,“没事儿,这点车钱还是学生我来出好了。”她真想告诉全世界,这个看似正派的男人其实质是个阴险狡猾,现在还死抠门的小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易文也不生气,缓声道,“你毕竟还是学生,没有经济能力,要知道现在挣钱不容易,最好是有计划开支,不要铺张浪费。”
果然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他再说下去估计会把江姐绣红旗的故事翻出来教育她了。
陶乐心中不平,她当然知道钱的重要性,自己也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可为了丫手里的那点好处,她不惜出卖灵魂,这顿饭好比让她卖血割肉一样,更别说什么计划开支了。
正巧车子靠站停下,他们跟着人群终于下车。话说这里是B市最繁华的休闲娱乐区域,不乏特色馆子饭店。商家们更是早早亮起了彩色灯牌,霓虹闪烁,整条街显得熠熠生辉。
呼吸到新鲜空气,陶乐整个人放松不少,回头看苏易文正望着自己,那种不安情绪又冒出来了。她故作镇定,“苏老师,前面有家不错的馆子,咱们就去那儿吧。”
苏易文原本对这顿饭就是开了个玩笑,哪知这丫头认真了,而他居然也莫名其妙地跟过来,想想真有些荒唐。他该是什么样子的,只有自己知道。
他们去的是一家澳门豆捞坊,装潢格局有种低调的华丽,来往顾客也不少。陶乐庆幸那次大表姐升官请客,她只是跟着去蹭饭,赶上这店做周年活动,表姐那桌凑上酒钱正好办了会员,她就捡了这个便宜,拿了张九折卡,想以后要是交际应酬就来这儿,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豆捞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火锅的升级版,用料大多为海鲜一类。只不过陶乐这会儿哪怕是吃熊掌也高兴不起来,一瞅对面拿着菜单已经端详了半天的男人,她就冒火,丫点个菜都这么磨叽!
“苏老师您别客气,点喜欢的就行。”嘴上这么说,其实陶乐的内心无比痛苦。
苏易文抬眼,勾起嘴角,“那我真不客气了。”
陶乐一个寒颤,她似乎又说错话了。
苏易文叫来服务生,“那个锅底就来个鲍鱼养生锅,配菜的话——澳洲顶级肥牛两份,大连鲍鱼四只,三文鱼寿司一份……”
陶乐眼角抽搐,说不用客气他真的一点也不客气,尽挑贵的点,她的九折卡用了也等于白用,估计等这顿吃完她身上的肉也所剩无几了。
苏易文停顿了一下,望着陶乐,“你吃虾吗,我对这个过敏。”
“点上!”陶乐毫不犹豫,反正多一样也改变不了她即将成难民的事实,死之前也要做个饱鬼!
“那就再来一份虾滑。”苏易文把菜单递给陶乐,“你再看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陶乐哪儿还有心思点菜,她瞅了眼服务生手里的单子,好家伙,全是海鲜肉类,这男人应该是和尚投胎,现在还俗了,然后拼命开荤。
最后陶乐只挑了两样蔬菜,她怕自己看着那桌海鲜大杂烩上火,绿色食品非常有必要。
待服务生离开,气氛就冷下来了。陶乐挪了挪身子,似是要摆脱缠绕至今的烦躁不安,要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和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单独吃饭,除开他是老师的身份,似乎就没什么共同话题。
苏易文笑着看她,“放松点,现在咱们不是在学校,没必要这么严肃。”
陶乐想说还不如在学校的好,好歹她也有个安全感,可如今前途渺茫不止还搭上了大把银子,她心里能舒坦吗!
陶乐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苏老师,我知道错了,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我在这里诚心道歉,以后我再也不犯了。”
苏易文喝了口茶,状似漫不经心,“你哪儿错了?”
陶乐像是鼓足了勇气,“我,我今天不该在学校里引起骚动,对樊建动手……”
“嗯,还有呢?”
“我不该笑您的办公室,并且对论文态度不认真……”
“就这点?”
“还有,之前我嘲笑您的山寨铃声,还有您的生活习惯……”
苏易文有一瞬的错愕,“我的生活习惯?”
陶乐很老实地点头,“嗯,因为您的办公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老娘说这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体现。”
苏易文额角浮现三条黑线,他清了清嗓子,“呃,这个先不说。你的错都说完了?”
“还有……”陶乐的声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