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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实云朵的妈妈并没有死……她说没有亲眼看到一双儿女成家,她怎么都咽不下气!”女医生稍稍透露了一点儿重要的信息。
“我知道!”林雪脸上一点儿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她微笑道:“云妈妈是我的干妈,我知道她没有死!前段时间云家遭遇变故,为了躲避仇家,她不已才佯死的!”
原来她都知道!女医生终于相信林雪跟云家有着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而且看她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是对云朵真心的关切。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女医生终于对她和盘托出实情。
“……没错,是被人给轮(蟹)暴了,当时样子挺惨的!唉,我亲自给她做的检查治疗,下身都撕裂了……大出血,好在治疗及时保住了子宫,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以后的受孕造成影响!”
林雪震惊地听着,虽然早就猜到这样的实情,可是得到亲耳证实,她的心还在抽疼着。莫楚寒竟然如此地狠心,为了达到一己私愿,如此残忍地伤害那么纯美可爱的女孩!
咬了咬唇瓣,她在心里决定,等查清了实情,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以前的事情可以一笔勾消,她也原谅了他对她的伤害,但云朵的事情必须要有个说法!
“她妈妈一个劲地哭,再三叮嘱我不能泄漏出去,毕竟她还未出阁呢!我亲自给她做的检查治疗,连护士都没让插手……好在大出血及时止住,没动手术,否则瞒不住的!”
林雪握起粉拳,清眸涌满心疼和难过。
“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基本脱离危险,只是情绪相当的糟糕。她一直哭,有一点儿动静都怕得要命,狂喊尖叫没有片刻安宁,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常常做恶梦哭醒。其实说她在精神科做治疗也不是假话,精神科的医生真地参与治疗了!”
“不过因为妇幼保健院是小医院,精神科只是附加的,治疗并非很专业。等到她情绪稳定了一点儿,云家人就把她转到国外的大医院里去做治疗了!”
跟自己猜测中的完全一致!林雪沉默了一会儿,就问道:“她忘记了出国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选择性失忆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她走的时候情绪基本稳定下来,好像忘了那回事。她不提,当然别人更不可能提了!”
云朵在妇幼保健院待得时间并不久,主要还是治疗妇科方面的创伤,所以女医生对她精神方面的问题并不是很了解。
得到这最有力的一手资料证据,林雪便起身跟女医生握手道别:“谢谢你的积极配合,等案情水落石出抓到凶手的时候,会来通知你的!”
这位医生对云朵的慈爱和疼惜都是真心的,当然希望抓到当年祸害云朵的凶手。当下点头,道:“希望凶手能早日伏法,唉,那个孩子……太可怜了!”
*
把录音交给了贺江南,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注意保密工作,假如泄漏出去,将会对云朵的名誉造成极负面的影响。
贺江南儒雅地一笑,笃定地道:“我做事,你放心!”
这时林雪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拿出一看是梁天逸打来的电话,便接通了。对方询问了几句案情的进展,林雪说回去再跟他详细谈。
挂了电话,贺江南仍然笑吟吟地瞅着她,赞道:“看不出你还有做警察的潜质!”
林雪微微抿唇,趁机道:“我现在正被军部停职查办呢!那些领导实在让我窝火,一个出面为我主持公道的都没有!让我伤心了,我真想跳槽!”
“来警局吧!”贺江南也有挖墙角的嗜好,看来这是所有领导级人物的通病。他笑眯眯地看着林雪,赞道:“看你处理起案子来头头是道,绝对是个好警察!”
“好啊!”林雪真地在认真考虑,她莞尔一笑:“等我生下孩子,就开始办理调离手续!”
贺江南当即热情地表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家父是警界极有威望的领导,由他出面办理调任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
林雪叹口气,有梁峻涛那家伙梗着,估计什么领导的权利也不好使。
*
从某种程度上说,金三角是极度富裕的,因为它蕴藏着令世人咋舌的巨额财富,毒品交易是世界上盈利最丰厚的生意,而这里群居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毒枭,他们几乎每一个都富可敌国。
假如世界富豪排行榜肯把毒枭也纳入排行范畴,那么金三角的这几个大毒枭将独占鳌头。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金三角又是极度贫穷的,因为那令人眼红的财富都囊括在少数的毒枭手里,大部分当地居民生活困窘,常常挣扎在贫困线上。
这里交通堵塞,经济落后,当地居民主要以种植罂粟为生,虽说这东西能给毒品贩子带来巨额的利润,可是当地居民却获利极小。
他们只是毒枭们的苦力,拿到的也是做苦工的钱。就像从前诧特的金矿,虽然每天淘出数量惊人的黄金,可是那些奋斗在最前沿的矿工们却入不敷出是同样的道理。
没有谁能改变这种状况,因为权利掌握在强者的手里,谁有统治权谁就有主宰一切的地位,否则只能沦为鱼肉。
当地居民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靠着那浩如烟海的罂栗花田生活。可是最近,这里多了一个外来客,明显跟他们不一样。
这是个年轻的女人,看身材很美,一张脸却丑陋狞狰如恶鬼般。有弊亦有利,也正因为如此反而吓跑了那些企图染指她的当地男人。
女人衣衫褴褛,形如乞丐。幸好当地气候炎热,水泊重多,露天洗澡并不困难,所以还没有臭气熏天,只是那幅落魄狼狈的样子,一看就是举目无亲的流浪者。
她并不排斥跟当地男人发生性关系,以此来换取哪怕少得可怜的食物或者衣服,但那她张恶鬼般的面孔却令所有男人望而切步。
毕竟,谁也不想晚上做恶梦。
这个女人就是舒可!
自从被莫楚寒抛弃,身无分文又面目丑陋的她只能沦落为乞丐。偏偏这种贫困落后而且交通堵塞的地方,连做乞丐都不容易。
讨饭吃的时候,往往吓哭小孩,因此挨的揍不在少数。无奈之下,为了活命她只能上山摘野果。好在金三角独特的地理环境让她不会冻死饿死,这里只有三个季节,那就是干季雨季和凉季,繁茂的树林里永远都少不了野果和浆果,再不济挖野菜吃也行,或者偷点当地居民种的粮食,填饱肚子还不成问题。
蝼蚁尚且偷生,只要能活下去,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天,一次偶尔的机会,她流离失所的生涯总算结束了。
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不远处,接着就走下来一些人高马大的男人。舒可抬起头,见他们手里似乎都拿着枪,心知不妙,赶紧想逃,却被一唆一梭子弹吓得几乎瘫过去。
双手高高举起,她流着泪喊道:“我只是个乞丐,不要杀我!”
那些男人走近,她才发现他们都是些金发碧眼的西方男人,其中一个鹰勾鼻子的开口说话了,居然还会说中文:“你叫舒可?”
舒可赶紧否认,说:“我、我不是……”
“不是,就杀了他!”鹰勾鼻子这样命令属下。
见那些西方男人对她举起枪,她连忙喊道:“我是舒可!是舒可!”
满意地点头,那鹰勾鼻子对她说:“上飞机吧!有人要见你!”
是谁如此兴师动众地见她?还专门派了直升机接她?眼珠转了转,觉得这是个机会,不论怎么样,结果都不会比她在这里继续流浪更坏,当下就对那些西方男人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问道:“是谁想见我呢?”
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动物,听着“发情”度如此高的嗲腔都忍不住对她多看几眼,可是看到她那幅“尊容”,又倒尽胃口,有的直接吐了口唾液。
“废话少说,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鹰勾鼻子挥了挥手,示意属下把她拎上飞机。
*
云朵的案子正式立案调查,加上林雪提供的日记,所以将莫楚寒列为头号犯罪嫌疑人。只是此人目前不在国内,就发出了国际通辑令。
事已至此,就等着抓捕莫楚寒归案,显然这需要一个过程。林雪吁出一口气,这段日子总算没有白忙活,起码把云朵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警察局的任务了。
“案子我帮你破了,奖金是你的,我不要!不过抓捕罪犯的事情你一定要尽心尽力,不能敷衍了事!”林雪这样对贺江南嘱托道。
贺江南未语先笑,俊目里满是对林雪的欣赏。
见他只笑不语,林雪有些不悦,难道这位警官怕把话说满了万一抓不到罪犯不好交代?毕竟像莫楚寒那种身份的人,不是轻易可以俘获的。
“嫌疑人身份特殊,又逃亡海外,需要国际刑警一起配合抓捕,真不是我一人之力可以左右的!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能帮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见林雪似乎面有不虞之色,贺江南连忙安慰道。
这才像个有担当的警官说的话!林雪重新绽露笑容,说:“那就有劳贺警官了!等成功抓捕嫌疑犯的时候,我请你吃大餐!”
*
出来一整天了,看看天色不早,林雪就开车往家走。
心情还是平静的,她有些奇怪自己的平静,既没有太多的愤慨也没有太多的波动,好像在做着一件应该做的事情,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莫楚寒如此残忍地伤害云朵,她必须要把他揪出来,还云朵一个公道,心里却对他提不起太多的仇恨。
这种心态是不是更适合做警察?面对血淋淋的案情,可以按捺情绪做冷静的分析判断,其他的都是虚假,只有还原案情真相,尽快把凶手绳之于法才是她的最终目标。
凝目颦眉,她在认真考虑以后要不要真得调去警察局。发现自己跟贺江南真是很好的拍档呢,他们合作默契,两年前的案子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轻易地挖了出来……
“吱——嘎!”一个急刹车,林雪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只顾着出神,脑子里开小差的功夫竟然撞上了一辆摩托车。
尽管紧急刹车,那辆车还是歪到了路边,骑车的男子倒地抱着脚申吟着。
赶紧下车,她快步走到那被撞的男子身边,蹲下身,焦急关切地问道:“先生,你怎么样?伤得重吗?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那男子满脸痛苦之色,却也没有开口咒骂或者责怪,只是伸出手臂,说:“送我去医院!”
撞伤了人当然要送医院的,这点儿不用考虑!林雪扶着他起身,所幸伤势不是很严重,起码他能站起身。
“快上车吧!你的摩托车先放在这里,事后我会赔偿你新的!”林雪架着他,往自己的车旁走去。
“当然要赔新的,我的摩托车刚买来不久!”那男子连忙说道。
“好的,可以!”林雪满口答应,极力安抚他的情绪。“放心,你的所有损失我都赔偿!”
听林雪没有狡辩或者抵赖的意思,那男子才放下心来。林雪扶着他想打开副座的车门,他连忙阻止道:“我胸口有些疼,想躺一下!”
那只能让他坐后排了!林雪又扶他到后车厢,打开车门,扶他上去。
男子胸口似乎疼得厉害,坐都坐不稳,一只手始终死死地紧抓着林雪。
“你放开我吧,我好开车送你去医院!”林雪以为他是害怕她跑了,耐心解释道:“你都坐在我的车上了,我怎么可能跑掉呢?”
那男子却好像没听懂,不但没有放手,反而用力地将林雪拉进了车里。
林雪冷不防地被拽了进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两个大男人,分别从左右车门进来,将她夹在中间,几乎与此同时,又有一个男子坐进了前面驾驶座里。
“砰!砰!”所有车门瞬间关阖,林雪就这样被劫持了。
车子本来就没有熄火,前面的男人挂档后,一踩油门,飞快地驶了出去。
半晌,林雪才反应过来。她弄不清这些人的来历,尽量不动声色,冷冷地问道:“你们求财还是另有目的?”
说完,她仔细打量这些劫匪的神色,见他们表情严肃并没有不规矩的举动,可以打消劫色的可能性,难道他们求财?
“先生要见你,很快你就知道了!”那位被撞的男子危襟正坐,对林雪说话时,他的语气很谦恭。
先生?哪位先生?林雪没有再问,因为看这些人的样子,就算她问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车子行了大约十几分钟,最后停在了一幢四合院里。青砖红瓦黑木,很古老的韵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