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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心静静的听着,虽然有些觉得苦笑不得,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最起码,他是认真听了她的话,然后认真地给予答复。没有信口开河的说“我答应你”这些根本对他来说就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他挑了挑眉,继续说:“第三,尊重这个问题,这样说吧,你可以对我不客气,也可以任性、哭闹、摔东西,或者你自己觉得你舒服了怎么来都行。不过,你闹之前得给我一个理由,我不是没事白白受了人奚落,还会闷着不吭声忍着的性子。女人可以恃宠生骄、无理取闹,但得注意尺度。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盼心深深吸了一口气。
戮天刑点上第二只烟,眼里的笑意很多:“说实话,盼心,有时候你太高估自己。你应该要刚才我开出的三个愿望,那个对你比较容易。”
“什么意思?”她不解。
他笑着,一口将洋酒饮入口中:“女人强硬,但又不够聪明,还偏偏想要耍些小心眼,有时候让人生厌。”
盼心一下子没忍住心口的怨气,就脱口而出道:“男人强硬,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聪明极了,把别人耍着玩,你以为能让人多喜欢?”等话出口了,看到男人凝着她停止了饮酒了动作,她立刻后悔了,赶紧掩饰道:“我的意思是……”
“没关系。”他淡淡的笑容弯在他的眼里:“你现在和我赌气的样子,我喜欢。”
平静的回答,还带了一丝淡漠的微笑。他真是是她无法掌控,也无法了解的人。他可以在前一刻轻鄙的把她气得要跳墙,而在后一刻却突然妥协得让我措手不及。
第一次,她心里有了个冲动。
戮天刑,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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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窗户外面,淅淅沥沥的再度下起了小雨,她伸手贴着冰冷的玻璃,好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多记忆都是下着雨。
雨水,是海水,海水是苦涩的,同样苦涩的还有泪水和汗水。
在餐厅的时候,戮天刑喝了很多酒。从他说了“你和我赌气的样子,我喜欢”就开始不断的开了香槟、红酒等等。
她的视线透过倒影在玻璃窗上的人儿,看进夜色下的烟雨朦胧。
在知道阮震东入狱的那一刻,她就决定演戏,演好戏,演一出精彩的贤妻良妇的戏码。她这一次不是为了跑,不是为了离开,也不是为了和喜欢的人相守到老,而只是……单纯的让戮天刑一落千丈,失去所有。
身后突然贴上了一道热气,男人宽阔的胸膛抵住了盼心瘦弱的后背,她皱眉道:“你喝了很多酒,我去帮你倒杯茶解酒。”
她透过玻璃窗的投射倒影,看到男人柔和的表情脸上有着一层红色,像个无辜的孩子一般带着任性和撒娇的意味,闭着眼睛抱着她,仿佛是在享受着什么。
她实在是受不了酒气,刚要起身,他缠着抱得更紧,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盼心叹气:“我真的受不了你身上的酒味,闻着很难受。我想吐。”
镜子里的男人睁开了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半晌才从鼻子里发出抽气的两声咝咝,这才把手松开,默认的让盼心去给他倒茶了。
她到了酒水间,五星级酒店里什么都没有,该死的就是茶要现泡,好在她在药柜里找到了解救药,这才倒了一杯白水送到客厅。
他已经四肢大敞的倒在沙发上,领带被扯扔到地上,衬衫的扣子大概也因为喝酒发热的关系被扯开,敞开了古铜色的肌肤,上面细细的体毛上薄了一层汗珠。
见他已经被酒精上脑软成烂泥了,她抬脚试探的撞了撞他的弯起的膝盖,“喂。”还是没有反应,她开心了,心里骂了一句:“活该,喝死最好!”
她把杯子和药放在茶几上,正打算闪人,突然男人的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眼睛亮得像黑豹盯食着猎物一般。
她无奈了,只好把杯子和药送到他面前:“吃吧。”“你不扶我吗?”
她皱了皱眉。
戮天刑撑着力气,支起上半身,他就阴郁,又像是在回味,道:“虽然你摔下来脑子受了伤,但是那时候的时候,你应该还记得。”
记得?记得什么?
他继续说道:“很多年前我就跟一个女人,不,那时应该叫女孩,叫girl,因为她只有十六岁。我是……”他扶着发疼的额头,“故意装醉的。”
盼心微窒,她说的是第一次的事吗?故意装喝醉了,在她家住,结果……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手上使力,将盼心拉到沙发上,跟着整个人就压到了她身上,男性的大手来回的轻轻的用手背勾抚着她的脸线,“我记得很清楚。虽然是在哪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唱歌,可我一眼就知道她是处女。与其以后被染上别人的颜色,还不如是我的,对不对?”
她没吭声,他现在喝醉了,可力气却大的惊人,看上去很温柔,可是每一处的力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刚好让她无法抵抗。
他埋下头,咬开盼心的衣服,她穿着夏天的裙子,很容易就被他攻陷了,“还是处|女的胸部,像小笼包子似的,软软绵绵的却很挺。颜色也很可爱,樱花的花瓣一样,又小又嫩,我一碰就立起来了……”
“……”她真心觉得恶心,这种话算不算下流。
“她的身体其实很乏味,一点弧度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身材了。但是,很迷人,迷死我了。我一碰着,就不想放开了,她的皮肤就好像会吸我的手似的,那种触感就好像摸着凝固的油脂……连下面都是,一进去,就舒服得我连头皮都发麻了。……你知不知道,我真想一直插|在她身体里面,什么事都不做,就是每天每晚的插|她。”
她觉得快要吐了,力持了镇静:“乖,我等下……”她吞了一口唾液,厌恶道:“……让你插,你现在先起来好不好?”
只要他起来,她第一件事就是拿杯子砸昏了他。
“我不插|你,我就是想睡一会儿。”他摇了摇头,静静的凝着盼心眼里的请求,久久的长长的凝视,而后将脑袋靠在她的胸口,安静的闭上眼睛,“我累了。”
盼心埋了头,看到一头黑色的软发,其实,他的头发很软,像猫儿一样,比她的头发还要更细更柔软,她睁着眼睛,不明白他现在又在唱那出。
“喂……”
“好舒服。”他蹭蹭了她的皮肤,“你的体温还有味道,这么温暖,让我好安心。真的好舒服。”
“喂……”
“‘妈妈’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他的手抱紧了盼心的腰,想个孩子似的撒娇蹭磨着他,而他的嘴唇却在下一刻含住了她的浑|圆,模糊的嘀咕声从他口中逸出来,“……好希望,我是你生的。”
她的心颤抖了一下,原本垂在沙发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的脑袋,一下接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她想起阮震东还有他自己曾经给她说的过往,那些事,也许对戮天刑来说有着意外沉重的伤害也说不定。
人之初,性本善。其实她不相信婴儿出生就是善良的,婴儿出生的时候只是一张白纸,而在白纸上画上颜色的人确实父母……
她不仅的想,他的妈妈又这样抱着他睡过吗?他的妈妈有这样听到他说妈妈的感觉吗?他的妈妈……有没有看过他的睡颜呢?
“睡吧。”她埋了埋头,吻着他头顶柔软的黑色头发,“睡吧,不用逞强了,好好放松的睡一觉,等到明天,你又是那个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你。只是,请你稍微变好一点,好吗?”
他听到了她的话,听到了她柔软的声音,那暖暖的静谧,让他安静安心安宁。
顾盼心,你真的……真的很好……
盼心也阖上了眼睛,就在闭上眼的瞬间,她听到一声细微:“……对不起……”
是做噩梦了吗?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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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那三个愿望,盼心在一家娱乐公司找了一份助理的工作,毕竟笑辉……说实话,她这个妈妈真的还比不上保姆,连个尿布都包不好,再加上她得想办法帮阮震东,首先就得自己先得到一定的自由才行。
不过,当经纪人助理的工作并不是相像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她这个工作经验只有半年,而且还是文化宫试用期老师的简陋工作经验。完全是靠着戮天刑的关系,空降下去的。
老吴给安排进去担任经纪人,当然意思暗地里要帮衬和关照顾盼心,老吴也问她:“夫,不,顾小姐,为什么你要到这里来工作?戮总可以为你安排其他的职位。”
“我只会唱歌。”她如此回答。
当然这个骗人的。
明星助理好,人际圈子大啊,什么三教九流、达官贵人都有可能认识,论交际圈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工作吗?
当然没有!
这天,盼心参加公司的迎新会,中间戮天刑打了很多的电话,全部被她搪塞过去:“我不是要参加迎新会吗?放心,我不会喝酒的。而且老吴也在。”
她看了一眼老吴,已经被同事们灌得七零八落了。
戮天刑抱着笑辉看电视看得正火大,时钟显示已经十点了,可问题是自从某人工作以后,他这个家就成摆设!
她要小房子,行,她看上了公寓,他卖!她要自己搞装修,行,她自己慢慢搞,就算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他忍!包括该死的家具都是,他的三米大床硬硬生生被她搞成了一米五!他咬牙切齿的也忍了!
可问题是房子是小了,人不在,这算什么?他一大男人下班回家以后就是和保姆讨论今天笑辉吃了多少,尿了多少,睡了多久吗?
他深刻的表示痛恨当初给她三个愿望,让她跑出去工作的决定!
“你在哪里?”“我在鼎天呢。你要过来吗!?”她惊了,千万他别过来。她现在结婚的事是同事们知道的,但是她老公是戮天刑的事却是没人知道。毕竟他大爷的场子太拉风,她罩不住。
“算了,我看你也不想我过来。早点回来。”
在听到盼心的保证在十二点回来,他才挂了电话,眼睛盯着笑辉,高举过头:“咱们爷俩都被你妈给抛弃了。没办法,爸爸玩你吧。”
“玩,粑粑。”
“粑粑不能玩。只能拉。”
在厨房里的保姆捂着嘴笑,话说,在大宅子的时候,先生那是一张包公脸,自从搬到这个五室三厅的小屋子后,总算有了些人气。不过总的说起来,应该是先生和夫人自从那天出去吃饭回来,关系有所好转造成的吧。
盼心一直和同事们玩到十二点,一直听到说外面下大雪了才草草散场。
下了楼梯,来到外头,潮湿的冷风从傍边呼啸吹来。盼心下意识地拢紧了衣服,竖起领子。
周五的夜晚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喝了酒的人们从外面经过,离餐厅入口有些距离的细长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亮着地面。
突然离开KTV的一群人有人发出了惊呼,大家顺着视线望过去。看见一位挺拔身影的男人依着路灯,像个没事人般站在灯下。
高大而魁梧男人,光是那双长腿就格外引人注目,他交叉着双脚站立。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鞋子,每一样都有溶入黑色的沉稳感,散发出一股与这条街道格格不入的贵族气息。他脸色难看,左手随意地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右手细长的手指夹着点燃的香烟,懒洋洋地抽着,一缕细细的烟雾在路灯光芒的照耀之下,幻梦似的缭绕。
现在国家出台了新的规定,禁止在街头吸烟,可是眼前的男人好象完全不在意似的,堂而皇之地享受着烟草的乐趣。
作为现在带盼心的经纪人罗明,他也看到了男人。男人的脸庞在雪中有些模糊,他蹙了蹙眉,觉得身影很熟悉。
一阵冷风吹过来,罗明突然想到盼心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于是打算伸手将围巾从脖子上拉下来借她,这时,罗明突然听到盼心在他的耳边喃喃地喊了声:“老公……”
黑衣男人缓缓地抬起头,脸上露出微笑,他朝着盼心所在的人群走过来,然后冷不防看向罗明。
两颗黑色的眼珠好象是上等的黑耀石,冰冷而坚硬,视线对上的刹那,罗明背后窜起了一阵寒意,男人兴趣索然地像是看风景一样蔑了罗明一眼,夹在手指上的香烟落至地上,他用脚尖慢慢地地碾烂。
罗明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就如同那被碾得内脏外露的烟草一般,被黑衣男人狠狠地碾死。
男人的脚尖离开了香烟后,随后视线转向盼心。他大大地皱起眉头,表情好象在说你很冷吧?接着将自己身上的羊毛外套脱下。外套下是单薄的白色家居服,现在的气温已经接近零度,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会感冒。男人却毫不在乎地外套披在盼心肩膀上。
“你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