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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天也不自然,老人家的目光实在太……通透了……垃圾桶就在不远处,他忙取过老人家手里的垃圾说帮她扔。
老人家看了看拿着垃圾跑去扔的小伙子,又看了看面前脸红红的闺女。
心下想道,嗯,还是挺善良的一对年轻人。
于是她的态度从方才非常不满这二人在公共场合大干些激动人心的勾当,到现在转成非常理解人类是四季都能发情的动物,尤其是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
苏芦看到老人家的脸色和暖了起来,然后听到她说:“你俩挺生面孔的。”
苏芦一向很诚实:“我们新搬来没几个月。”
老人家马上就警惕地问:“你们住八楼?”
苏芦愣了愣,正要开口如实回答就听到扔完垃圾回来的林夏天抢话:“没有,我们在九楼。”
老人家又缓了脸色:“哦,不是八楼那家私宰户。九楼的话夏天会很热,幸好现在秋天来了。不过晚上别把窗子开太大,楼层高西风吹得响。”
林夏天连连点头。
老人家指了指自家的窗户:“我家二楼,有空下来喝点汤水,咱家每天都煮汤,但就老俩口,一锅汤喝不完。你们年轻人事业忙要常喝点滋润汤水!”说罢朝苏芦他们摆摆手就上楼去了。
林夏天在一旁好眉好脸地目送老人家。
待老人家走后,苏芦再忍不住扑哧笑出来。
林夏天耸拉了脸,把眼神幽怨地飘过来:“你还笑……”
苏芦忍住笑意:“好啦,不笑……”牵了他的手进入楼道上楼,“我们回家吧,猪!”
林夏天的幽怨暴走了,一向飞横拔跷的林夏天平生第一次给人叫完狗又叫猪,士可杀不可辱!抬手就捞了苏芦的脖子压在自己胸前。
苏芦被压得想大叫,幸好林夏天眼尖手快地捂住她的嘴。苏芦自己也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叠着他的手又捂了一层。
叫不得……
因为他俩真的不是私宰户……!
夏天说:突然就会了!
回到公寓,苏芦发现地面有星点碎瓦片,她问林夏天:“刚才你不会是自己在家发脾气摔盘子吧?”
林夏天提了提肩膀,摇头:“没有。”
苏芦转进厨房倒水喝,顺便瞄了瞄垃圾桶,唔,很干净,没痕迹。她又出来坐到林夏天身边:“你吃饭了吗?”
“吃了。”
“吃什么菜?”
“水煮牛肉。”
“不是说做了酸溜白菜吗?”
“……”死撑,“不会做就没做。”
“我试过做酸溜的,但是做得很难吃。”
“这个菜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醋的分量要拿得很好。”
“是啊。我就是分量不会拿。楼下有个菜馆也做这菜,可也是很难吃。”说完叹一口气。
瞟了她一眼:“……你现在想吃?”
“嗯,很想吃!”眼里很渴望。
“我做给你吃!我做的可好吃了!”
“好啊!顺便帮我下个面条!”
“遵命!”说罢,某人飞奔到厨房开始忙,洗菜,烧锅,调味料……二十分钟后,一盘香喷喷的酸溜白菜和一碗葱花面被某人喜滋滋地端到饭桌上。
苏芦已经摆好了碗筷,给他递筷子。但他说:“我是做给你吃的!”
苏芦拉他坐下来:“陪我吃好不好?”脸上微微笑着。
林夏天看到她的笑容,也跟着微微笑起来:“好!”
苏芦拿起筷子夹了一条白菜尝:“嗯,你做得很好吃!”
林夏天喜洋洋地吃了一撮:“当然!”拿手绝活噢,还能不好吃?!
苏芦又吃了一条,边慢悠悠地问:“可你不是说不会做吗?”
“厄……”嘴要比鸭子硬:“突然就会了!”
苏芦满眼露出赞叹:“你好厉害!”夹了一撮白菜送进他嘴里,“给,奖你的!”
林夏天张嘴接过她的喂食,眼睛乐得眯起来,满嘴蜜糖的甜:“谢谢……”却忽然发现她放下筷子了,紧张地问:“怎么不吃了?不喜欢吗?”
苏芦把面条移到他跟前:“我喜欢,可是想起来夜晚吃太多脚趾头会胖。所以还是你帮我吃。”
又是脚趾头胖!
林夏天白她一眼,但也不敢再逼她吃。于是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条。
嗯……其实没吃晚饭的他也真饿了……
吃完东西,苏芦洗完澡回房睡觉。关门那一刻却被一只手挡住了。
“林夏天,时间晚了,大家都要睡觉。请放手。”
“……不放。”
“我们说好的——”
“两人一人一个房间。不许串门。十点的门禁。不能穿着暴露。禁止抽烟喝酒。拒绝随便毛手毛脚。想要有些亲密点的动作必须征求对方的同意。我都记得!可我吃得饱,还没消化完,现在躺着会硌得胃痛。”
“那你找我也没用啊,我没办法帮你消化。你可以到厅上做一下运动促进消化。”
“吃饱运动会盲肠炎,我不想为了消化就要麻烦你送我上医院。”
“那你到阳台吹吹风可以消耗热量促进消化,这不会盲肠炎。”
“可吹感冒了还得上医院。”
苏芦从门缝里瞪了这男人一眼:“你想怎样?”
“你让我进去跟你讲几句话,挺促进消化的。”
“……”嘴巴动那丁点运动量能大到哪里去啊……
见她手脚有松动,林夏天马上再推开了一点门缝,跟条鱼一样溜的滑进了苏芦的房间。然后跳上了苏芦的床,大咧咧地躺那儿。
苏芦顿时满脸墨汁流线:“你不是说躺着会硌得胃痛吗?”
谁知占了苏芦半张床的男人很厚脸皮的解释:“一个人躺就会,可两个人躺就不会。”
苏芦奔过去掐他脖子:“你还能不能更无赖!”
“能。”林夏天憋着气任她掐,脸上摆明了就算掐死他也要死在这床上的态度
苏芦松了手,她明白到继续跟无赖争下去是一个极度愚蠢的行为,她此刻应该懒得理他。
可林夏天是谁,他是无赖,而且是老奸巨猾的无赖。他瞅准的就是这么个时机。在苏芦欲松手的那一刻,林夏天双手抓了她手腕,轻轻一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扯到他的胸膛上。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双脚立即像树熊枹树把她牢固地抱着。
苏芦尖叫挣扎。
可是何曾看见过有从树上掉下来的树熊,林夏天把苏芦捆得紧,嘴边却发着再轻柔不过的声音:“小猪,你明明知道我不舍得杀你,叫得比杀猪声还大是为什么呢?”
苏芦一下子不敢再叫了。
她又蹬了两下,发现根本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泄气,不挣扎了。但是看到此刻两人的姿势实在……“林夏天……下次你无赖的时候能不能换个文雅点的姿势?”
林夏天熟知苏芦的情绪,知道她不会顽强抵抗,稍微松了松,怕勒得她不舒服。但还是维持树熊枹树的姿势:“这个姿势不文雅吗?我觉得挺文雅的。”
苏芦真想自己脑后能有只眼睛帮她翻翻白。
她的头发很柔软,林夏天把脸贴到她的发丝上摩挲着,发间袅袅清香阵阵传到他的鼻子里。深深一吸,发香里夹带的是她香甜的气息。林夏天满意舒服得叹息了出来。
苏芦看不到林夏天的表情,但是她听到林夏天舒服的叹息声。心,一瞬间就柔软了。身体也随之放软。
林夏天看到她发丝间隐约露出来的后脖,嘴下意识就吻上了那里的光洁。一吻,再一吻,忍不住,又一吻。手跟着情不自禁,隔着衣服游走在她身上。
苏芦条件反射的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林夏天任她抓着,也没有立刻摆脱她的阻止。只是加重了吻她的力度。
苏芦觉得眼前有点泛白,朦朦的,但是他嘴唇的触感却是那么的清晰。热热的气息从他的鼻子里喷在她的肌肤上,感官顿时敏感起来。渐渐地,苏芦感觉到他稍稍撑起了身子,嘴唇从她的后脖移到侧脖,那里不再有头发的遮挡,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唇瓣的温热。苏芦倒吸了一口气,手也随着没了力气。
林夏天的手轻而易举地脱离她的制止,手掌继续在她身上爬动,慢慢爬到她的胸上,然后在这片柔软的地方来回流连。
苏芦全身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林夏天开口的声音染了点沙哑:“老婆……”
苏芦的声音同样沙沙的:“……嗯?”
“我想知道昨晚你在苏家发生什么事?”
“……”
“老婆……告诉我……”
“……”
林夏天身体轻轻一撑,越过了苏芦翻到她面前。看到她朦胧的眼神,隐约的星光从眸间璀璨着,林夏天忍不住就吻上了那双眼睛。心里的温柔仿佛是本能似的,慢慢地把温柔落在她的鼻端,唇上。
苏芦觉得他的吻就像回旋的羽毛,轻柔地滑在她的肌肤上。
林夏天的话从唇间柔柔吐出:“苏芦,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我想你……稍微依赖一下我。”
夏天说:看什么看!
苏芦的身体颤了一下。
林夏天把她收在怀里,连同她的颤抖和柔弱。
苏芦缩在他的臂弯中。他的怀抱很温暖,胸膛宽阔,手臂有力。苏芦攥紧林夏天的衣角,一点一点地道出在苏家发生的一切。
完完整整,不加掩饰。
她其实是信任他的……她也想依赖他……
林夏天听着她的话,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
从来不知道,她会受到这些他想象不到的委屈和伤害。她的淡情其实不是本性,生在如此一个苏家,她实在太需要这种保护色来保护自己。她的心冷硬,但只有变硬,才能不受到伤害。
林夏天回忆着小时候和她相处时的一点一滴。她差不多每一刻都是冷冷的,淡淡的,没有其他女孩的唧咋,也不会追求很多同龄孩子应该喜欢的东西,更不会对什么事情有感兴趣的时候。可是,对他,她虽然从来没有过好脸色,然而她会烦他太吵,会为他的小动作跳脚,还会因为他突然吓她的鬼脸而三天不理他。
现在看来,这些情绪显得弥足珍贵,零光片羽。因为,这通通是她留给他一个人的。
只他一人!
林夏天激动地一把寻住她的唇,辗转吮吸,用舌头卷走她的气息,也把自己的气息侵进她体内。
林夏天无比庆幸自己在十一岁的时候就能发现这株浅淡的芦苇,她是上天给他一生中最美好的礼物。他更庆幸这株芦苇能只为他随风静静飘摇身姿,让他发现她的美进而沉溺其中。
吻得越来越深,两人之间的喘息声渐起。林夏天的手已经不满足隔着布料享受她的柔软,从她的衣摆潜进里面。在触摸上她的肌肤那刻,两人俱是微颤了一下。
林夏天像个愉悦的孩子,用手在她的身体上跳跃,奔跑。窗外有秋夜的静静寂寥,然而这一刻,林夏天只觉得自己驰骋在夏天的草原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也用自己的快乐感染着阳光。
他爱夏天这个季节。
而他觉得,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夏天。
她的柔软让他如仰躺在和暖的草地上一样舒服,林夏天闭着眼让夏天的阳光打在自己的眼睑上,为这夏天的气息急促地喘息着。
情动,欲望在潜藏中叫嚣。
忽然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僵住了身体。
林夏天半睁开眼睛俯看他的女人,只见她连表情也僵着,睁着有点无措的眼眸看他。
她的声音依旧是沙沙的,似乎更甚于刚才:“你……那里……”苏芦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反应,腿间被他特别的反应抵着,甚至变硬时她感受了全个过程。两人的睡衣料子都不是很厚,她似乎还感觉到他那里有轻微的……跳动。
于是,他那里的火烫一下子传达到她的脸颊上,让她的脸红了个透彻。
林夏天顿住了动作,一秒间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欲望就快要冲破压抑,他在夏日里奔跑之时欲望也在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