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林夏天抓了她的手捏在手心里。
苏芦垂眸: “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我要等到什么时候?!至少给个限期好让我不要无了期盼望好吧?!”
苏芦不得不默然。要什么时候才是适当的时候……这个问题同样令她迷茫……
“苏芦,你在苏家怎样藏着我跟你的关系,我都忍。但是在林家,我做不到同样的事情。我不需要隐瞒我俩的关系,因为我已经跟家里人明确了非你不可!”
“林夏天你不会明白,我的情况和你不同。”苏芦收了指端。
“怎么不同?除非……你不是非我不可!”林夏天的眼里透出犀利,直穿苏芦的灵魂。
苏芦不悦:“别逼我。”
林夏天火了:“我逼你?!苏芦你别太过分!如果我逼你,就不会让你一次又一次无视我的心意,不会让你有拒绝我的机会,更不会用十三年去等你来到我身边!”
苏芦起了身,背对林夏天的质问:“我不会去见你父母。”
林夏天倏地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一定要你跟我去见他们!”
苏芦转身瞪视他:“我说了不去!”
林夏天回瞪:“我说要去!明天早上就去!”
“不去!”
“你没有选择,否则我把我们的关系直接告诉苏东才!”
“林夏天!”苏芦气极。
“你看着办。”林夏天不再跟她对视,转了目光重新落座沙发上。
苏芦气到顶点反而沉静下来:“不要威胁我。”
“是你逼我的。”林夏天表情冰冷。
“好,你去告诉他,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苏芦撂下一句话,抬脚就要走回自己的房间。
林夏天被刺激,终于再装不下冷静,跳起来一把爪紧她的手臂:“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苏芦一字一顿:“我不会承认你和我的关系。”
林夏天冷凛的声音从齿间透出:“不会承认?!”
苏芦的手臂被抓得很痛,她甩手:“放手,我言尽于此!”
“好一个言尽于此!”林夏天收臂一扯,扯得苏芦踉跄撞进他胸前。
苏芦吃了一大痛,抬眸瞪进林夏天阴沉的目光。
林夏天的心头聚满火气,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这个女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仍然可以说出这种话!
好!好得很!
林夏天忽然松了手,苏芦来不及平衡身体,生生跌进沙发里。
林夏天恶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苏芦,我真是小看了你这女人!”
砰!
公寓的大门被摔得震天响。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苏芦对着紧闭的大门发愣。
体内有一块地方被揪扯了一下,继而阵阵痛意淌过心头。
这是一个结,一个横在他俩之间的结。
而苏芦,毫无办法。
夏天说:养精蓄锐
一连三天,林夏天都没回公寓。
星期六的时候,苏芦没等到林夏天,她也没心情回苏家。可是下午的时候,苏母打电话来说派了司机到学校接她回家。
苏芦没有挣扎,不用想也知道是苏东才的意思。星期六的晚上是一个名流酒会,苏东才让她回去,想必是有用到她的地方。
回到家的时候,苏母递给苏芦一套晚礼服让她抓紧时间换上。拿过衣服,回房间准备换的时候经过苏蕾的房间,听到她跟苏莹两人兴奋谈话的声音。
“所以你的意思是已经成功接近林夏天?!”苏莹大叫。
苏芦不由自主定住了脚步。
“没错!”苏蕾得意洋洋的声音。
“天呐,你是怎么办到的!”
“前晚我跟朋友去了城东那个夜店玩,遇见了他。这就是缘分!”
“你怎么搭讪的,告诉我,告诉我!”
“他跟一大帮朋友在包厢里,正好我朋友有认识那里面的一个,然后我们就加入他们一起玩了!不过甭看林夏天回国后挺低调的样子,他可开放能玩呢!那个包厢里头的人什么玩意都玩,脱光了衣服走秀的,男女打啵的,甚至还有几堆人在玩3P、4P!”
“那……那林夏天喜欢玩哪一样?”
“我看见他一人搂着三个美女,桌面摆满一排排的tequila,其中两个美女轮流服侍他喂酒,还有一个解了他的衣服往他上身倒酒,然后喝他身上的酒。而林夏天,从头到尾都没有多余的表情,我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欢玩这样还是不喜欢……”
“噢,天啊……!”苏莹大呼,“这段数的男人,姐,你确信自己有能力驾驭到他?”
苏蕾的笑声传来:“傻妹,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都逃得过这个男人的诱惑。林夏天很不简单,他懂得怎样发挥自己的毒性去让人身不由己地染上这种毒,继而沦陷。”
说着,苏蕾忽而一叹:“他是个让女人永不超生的男人。妹,我想我中毒了……”
后面的话苏芦没再听下去,抬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指尖发冷。
直到苏母敲门,苏芦勉强收回自己的神绪。简单应了声,苏芦随便换了晚礼服,没有过多的打扮。把手机拆了电池板丢到床上,整理一下情绪,然后下楼随苏家人往酒会现场去。
酒会是在一个大型花园里举办,聚满商贾名流。宴酣风生,金光闪闪,华服美人。
苏芦和李衍明默默对饮,两人俱是少话的人。
李氏家族的里奇汽车规模不大不小,但由于中国汽车业是热门行业,因此李氏家族也积累了一定的资产及地位。李衍明是里奇汽车集团的继承人;也是苏东才安排给苏芦联谊的对象。苏家做的是金属生意,如果能和李家打好关系,相信业务量定能随之扩大。
一杯香槟静静啜喝完。
李衍明递给苏芦另外一杯。苏芦接过,淡淡道谢。
又喝完一杯的时候,场上另外一头传来阵阵骚动。李衍明抬头望去,而苏芦依旧淡然坐在座位上。放下手中的空杯,苏芦的世界很静寂。
李衍明回头望了望身边的女孩,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还要吗?”
苏芦微微摇头,致谢:“不用了,谢谢。”
李衍明多看了这个女孩一眼:“不用谢。”他看见这个叫苏芦的女孩又回落安静的状态,身上穿的是华丽锦衣,而她的神色却浅淡。没有晚宴该有的喜悦,也不是高傲的冷漠。一个人,淡静无声。
李衍明忍不住找些话题引起她的注意:“听说你大四了?”
苏芦答道:“是的。”
“毕业后帮忙家族生意?”
“我的大四缓期一年毕业,因为某些原因。”苏芦简单带过。
“哦?那空出来的这一年你打算如何处理?”
苏芦低了头,没有人看得出她的视线落在哪一点。
她也曾经考虑过如何解决这一年的时间,苏家的公司她绝对不会去,也许会到某一家公司先累积经验,也许会回到学校报读多一个专业,可是每一个主意都被林夏天一一否决。
他说,她的时间要用来陪他,每一分每一秒。
苏芦反问他不用工作吗。
他摆明了无耻的态度,说自己唯一的工作就是和她呆在一起。还让她放心,他坐吃山也不会空,林家有的是钱。
苏芦讨厌他这种公子哥儿的嘴脸,马上黑了脸推开他。
他不敢再玩笑,连忙求饶,说自己多休息一年就会投入工作,明年她一毕业他就去工作。他说这叫养精蓄锐,一鼓作气,然后一定会赚足钱养妻活儿。末了还缠着她,明里暗里问喜欢什么形式的婚礼。
李衍明静静看着苏芦思绪飘远的神情。脸上仍是恬静,可眸光却中是深藏的笑意。
苏芦回过神来,发现李衍明还在等自己回答,好一阵尴尬:“……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李衍明摇了摇头:“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大概是我性格比较沉闷。”
苏芦忙说:“没有的事,你性格挺好的很沉稳。”
李衍明收回目光,看着远处:“谢谢。”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应用管理心理学。”苏芦看了李衍明一眼,不知他何出此问。
“空出来的这一年,如果你没有另外的打算,可以来帮我。”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李衍明转头对上苏芦的眼睛,“我父亲身体不太好,要我开始接手公司的事务。前阵子我重整了市场部,现在缺一名处理企业文化的负责人,我认为公司需要重新定位品牌文化。”
苏芦低了头思考李衍明的提议。
李衍明看着她耳鬓垂下来的发丝:“你考虑一下,想好了找我。”说罢,递给苏芦一张名片。
苏芦把名片接过来。
李衍明拿出手机:“你打我手机,我记一下你的号码。”
苏芦抱歉地说:“我手机没带。”
“那你把号码摁到我手机上。”李衍明把手机递给苏芦,无意中触到她的指端,发现那里一片凉意。在她专心摁号码的时候,李衍明不动声色打量了她裸‘露的肩膀两秒,收回目光的时候她也正好摁完号码把手机还给他。
苏芦递给李衍明手机:“你手机的输入法我不太懂,名字还没有打上。”
“没关系,我来。”李衍明开始摁手机,“芦苇的芦?”
苏芦嗯了一声后,思绪再次无意识地飞远。
记得读书的时候,关于芦苇,林夏天总有不同的问题追着她来问。她不胜其烦,而他不厌其详。
你的芦字有什么寓意吗?为什么要叫苏芦不叫苏鹿?你写的芦字怎么那么好看?你是不是像芦苇一样住在水边?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芦苇花?
……
很多很多的问题,课前课后,他就那样一味追在她身边问长问短。
有时候苏芦会发现自己的芦杆书签会无端端不知所踪,害得她总要重新翻书找到自己标记的地方。后来发现拿走自己的那些书签正是同桌林夏天,他总趁她认真读课本的时候抽走一条芦杆,又趁她想数学题的时候抽走一条……
有一次苏芦实在忍无可忍,厉声斥他不要再偷她的书签。谁知林夏天一副无赖相,说他就喜欢芦杆。苏芦让他去学校后面的空地摘去,那里大把大把的芦杆。可是林夏天把无赖进行到底,说他就喜欢她的芦杆。
苏芦气得不行,一连两天正眼也不望他一下。林夏天逗她,缠她,烦她,苏芦一概不理。第三天的时候苏芦就看见林夏天苦巴巴地从书包里头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盖子拿了几条芦杆出来,都是她的书签。然后边还给她边求她收回这几条就好,剩下的那些都送给他。苏芦瞟了一眼那个盒子,做工精美别致,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但是里面装满的都是她做的芦杆。
芦杆不值钱,可放到林夏天那里就成了什么珍稀物品似的。当时的苏芦不能说不感动,但是她仍然很坚决地表示要全部收回她的芦杆,一根也不能留给他。
因为那时候她想,珍藏这些廉价的芦杆,她一个人就够了……
忽然有件外套落在自己身上,苏芦匆忙收回自己的思绪,发现李衍明体贴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正要推谢李衍明的好意,就听到苏东才朝这边叫了一声。
苏芦望过去,苏东才站在不远处,身边是李衍明的父亲。两位正笑着看她和李衍明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很满意她和李衍明的联谊成果。
李衍明轻轻搂住了苏芦的腰。
苏芦只感别扭,想要避开他,但是李衍明已经偏了头附在苏芦耳边说道:“我们表面配合一下,可以省下很多麻烦。”
苏芦没有动了,因为李衍明的话一点也没错。低头任李衍明搂着自己的腰走向苏东才那里,旁人看起来,确实是一对不错的壁人。家世相当,男的温文尔雅,女的温柔娴淑,走在一起的画面跟油画里的湖景一样宁静美好。
然而未等到苏芦走到苏东才那边,苏东才的身后响起了一把叫声。
苏芦循声看去,是苏蕾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