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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保姆,三个月。”
“啊?!”在我家老罗老吴的悉心呵护下,我成功的成长为一名低分低能的大四学生。所以,我做家务的本领,不是一般的惨绝人寰。
于是我颇为厚道的提醒道:“我我我……我不会洗碗……”
“嗯。”“不会做饭……”
“嗯。”“懒得擦地板……”
“嗯。”
“不会讨价还价……”
“嗯。”
“没有了?”
我非常诚实的答道,“可能还有,让我再想想……”
“嗯哼。”我听见李若愚哼了一声,他慢条斯理的说,“罗立,你认为有这些缺点,还不够?”
说到“还不够”三个字,李若愚的语速放得很慢很慢,让我没来由的心惊肉跳。但我还是不怕死的说道:“所以我认为,我不适合当您的保姆。”
李若愚沉吟一声,颇为霸道的说:“合不合适,试了才知道。”
我被他一噎,对这位商场精英动不动就用真理堵人的行径,有点不太高兴。我还想争辩几句,却听见李若愚说:“而且我认为,和我坦诚相见过的你,比较适合这份工作。”
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声。我瞪着我的手机屏有点气闷,又不是找老婆,婚前试运营过才比较保险。
我回到教室,才猛然想起我还不知道要到哪儿去伺候李若愚。便客客气气的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收到请回复:请问李总,我的工作地点在哪里?请指示】
我刚按下发送键,四女就又过来挑衅:“哟,给谁发短信呢?该不是你劈腿,武学长才甩了你吧?”
我心中悲戚,千不该万不该,和死三八组合选了同一门课。
八女走过来勾着四女的肩:“怎么可能?她能脚踏两只船,母猪都能上树了~”
我抬眼颇为怜悯的看了看她,拜托,你把典故用错了。
我正想着,叮铃一声是短信:【我叫李若愚。】
被死三八弄的很是心烦的我有些不耐,手指噼里啪啦一阵,写到:大哥,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知道。
我还没打完,又过来一条短信:【平和医院1511室】
医院?李若愚这样身材健硕的人竟然进了医院,真是稀奇了。
我收起手机,往兜里一放,冲着死三八组合笑了笑:“那是那是。我哪能呢~我好歹也当过武李正牌女朋友,不像某些人,整天打着乔阳学姐的旗号意淫,我都替你们累!”
说完我拔腿就冲,阿弥陀佛,此地不宜久留。
“你是罗小姐吧?”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帅哥把我拦在1511外。
“嗯,对。你是?”
“我是李总的秘书,齐奇。”
“琦琦?”我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想来现在取名字的风头实在是奇怪的很,一堆堆王子王八。第一次见到顶着七龙珠女主角名字泰然处之的活人,我在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对,齐奇。”帅哥颇为自然的应道,想了想又说:“李总这次……”他顿住不讲,眼里倒是毫不掩饰的担心,他想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开口:“希望罗小姐多多照应。”
看着琦琦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我向来不爱打听别人的隐私,只是多看了琦琦两眼。我一边虚虚的应着,一边跨入病房。电光火石之间,我猛然回神:长相颇为俊秀的琦琦,这副模样,难不成是对李若愚爱在心头口难开?
早就听说断袖之癖,第一次见到,幸会幸会。
我边念叨边往里走,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李若愚,刚想跑路,却看见他正陷在轮椅里,左脚上还包着一个大石膏,面无表情的看想远方。
又是黄昏。
平和医院面对的是一片山河湖海。
通红通红的太阳一半已经下山,一半还露在上头,周围的光圈分外耀眼,隐隐的还能看见它周围扭曲了的空气。
山顶是橙黄色的,接着是浅绿碧绿深绿。
湖泊的中心是泛着金色的光芒的,往外圈扩去,是银白,淡蓝,深蓝。
李若愚也不能幸免。他的脸一半隐在阴影中,一半浸在夕阳的光芒。
侧脸坚毅的线条,和深深陷进去的眼窝,在这个时候,也柔和下来。
仿佛希腊的神明,展开笑颜的样子。
只是背影有着淡淡的落寞,让人跟着忧郁起来。
我静静的立在旁边。好坏,我是个不喜欢煞风景的人。
直到李若愚呢喃了一句,轻的我差点没有听到。
他说:“立,快救救我。”
快救救我。
(5)
“立,快救救我。”
我甩甩头,确定自己没有幻听,马上走过去,扶着轮椅的边:“李若愚你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腾出手搭在我的腰上,颇为自然的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呼吸高高低低,扑在我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除了七夕那天放浪形骸,平素里我还是比较洁身自好的。被李若愚这么一抱,我觉得有点别扭。
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李若愚的声音闷闷的响了起来:“罗立,我杀过一个人。”
依旧在琢磨着怎么推开李若愚的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不对,杀人?那现在我就是和一个杀人犯共处一室了?!这么一想,我从头皮到脚趾都开始僵硬起来。
但我还是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石妍那厮没事儿就喜欢挑知音的文念上几段,于是饱受知音体荼毒的我就总结出一个经验,无论是对杀人犯还是QJ犯,在动物世界还是人类社会,躺尸装死总是不会错的。
李若愚继续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14岁的时候才认祖归宗。”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我。
我估摸着他需要有人附和一下,便干干笑了两声:“破镜重圆,挺好的,挺好的。”
李若愚抿着嘴盯着我,直把我盯得发毛,才又开口:“她比我小七岁。因为之前伯母病重没怎么管,整天和一群小混混一起打架逃课。后来进了我家,每天管着,也慢慢学好了。心情好的时候会让我伴奏,上蹿下跳的唱爱在西元前。”
李若愚的声音里满是宠溺,连带着我都觉着这个小妹妹挺讨人喜欢的,便插了一句:“我也挺喜欢那首歌的;听起来挺舒坦挺宁静的。”
李若愚一僵,嘟哝了一句:“可惜我那时候不这么觉得……”
这确实挺混蛋的。才差了七岁,就代沟了。我这么想着,随口一问:“那后来呢?”
“后来?”李若愚声音一苦。“我订婚了,她死了。”
“完了?”我叫了出来,敢情他就这样把人给杀了?这标题党也做得太□裸了吧。但想着李若愚毕竟心情那么低落,我也不好表达自己抱着看A片的心情最后看了个文艺片的失落,只好口是心非的说:“这不关你的事儿,她不会怪你的。”
李若愚苦笑,我连忙表态:“真的,她要怪你,这也太不逻辑太不严谨了!”李若愚抬头,目光里漆黑一片,乌起码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放在他背后的手刚抬起来又垂了下去,悔得差点没咬下自己的舌头,早知道他这个反应,我和他扯什么逻辑严谨的乱开玩笑。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门咔嚓一声开了,一个满面春风的小护士正好搭救了我一把。但她显然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啊的轻叫了一声,手里一个没稳住,噼里啪啦,一托盘的劳什子都掉在了地上。
我脑子里立即浮出四个字:罪过大了。
但李若愚只是轻哼了一声,一颗毛茸茸的头反而埋的更进去了,让我这个和他抱过睡过了的人,也不自觉的担心走/光问题。
终于等到小护士稀里糊涂收拾完一盘子东西,跌跌撞撞摔门而出时,李若愚推开我,神情一冷:“走吧。”
我呐呐的应了一声。心里有点不平,敢情抒完情占完便宜就翻脸不认人了?但看着李若愚阴郁的侧面,那些话在我的喉头打了个转,还是被我咽了下去。
【电梯正在维修中,给广大住户带来的不便请谅解。】
法克(F U C K)!
我听到背后“噗”的一声,李若愚不厚道的笑了。原来,那天在”The times”坐在我背后的人就是他?!
我脑子里浮现出六个字:丢人丢大发了。
“李若愚,你住几层?”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李若愚他住在二层。
李若愚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整个人歪在轮椅上,伸出两个手指。
佛祖,你果然听到我的祈祷了。我在心里默念了句阿弥陀佛,乐颠颠的去推李若愚的轮椅。李若愚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漂亮的桃花潭。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楼层送我情~
他的眼角弯了弯:“你误会了。”
我的小心肝猛的一抽搐,瞪着眼睛眨也不敢眨。
李若愚悠悠开口:“我住在顶层……”
“……不是二层,是二十层。”他说完,回头看我,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一张悲愤交加的脸。
便是我自己的那张白嫩老脸皮。
果然,所有的宗 教除了能带给人不切实际的幻想之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体育永远倒数长跑永不及格的人生里竟然会负重72KG进行高达二十层楼的拉练。
我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李若愚这厮要把他那颗头搁在我的锁骨上来回乱蹭,时不时用他的胡渣子痒痒我。
于是我好心提醒:“李若愚……”
“嗯。”李若愚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自顾自的埋头下去轻轻的在我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我忍无可忍,叫道:“李若愚,你属狗的!”
“对,我就是属狗的~”李若愚头也不抬,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说完伸出湿滑的舌头在凹陷的地方一扫而过,闷闷的接了一句:“最喜欢吃骨头~”
我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筋抽了。
只是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跟只小猫在你心上轻轻的挠了一爪一样,心里的某个地方就突然开了个小口,流出了暖洋洋的液体,一下就传遍全身。
四肢无力,五脏六腑好像被洗过一样。
如果不颤动一下,大概就会溺毙在这种温暖里。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色女基因又在突突冒头。为了不干出在楼道里对一个残疾人施暴的丑事,我尽量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李若愚,你再咬的话,我就告你性骚扰!”
李若愚答非所问:“罗立,你抖什么?难道……”他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氧化钙( CAO),我以为你得狂犬病了!”我可不想把面子里子都交代在李若愚这里。
刚把李若愚抬上沙发,我又要马不停蹄的下楼把他的轮椅抬上来。
李若愚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领口微敞,眼睛半合,端着装着拉菲的水晶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我摇摇头,认命的推开门……
结果我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装束整齐笑容甜美穿着制服的姑娘还有……
“轮椅!”
我惊喜的想要和这位可爱的好姑娘握手,哪知道这姑娘脸色一僵避开,上半身和下半身折成标准的九十度:“请转告李先生,他的轮椅已经由三号管家送到。谢谢。”
说完利落起身,踩着双黑色的高跟鞋,袅袅婷婷的翩然而去。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这姑娘不太待见我。
不过这不是现在的主要矛盾,迟钝淡定如我,也明白现在被李若愚耍了,我气得跳脚,骂道:“李,若,愚!明明有物业有管家,你干嘛让我背你上来!”
李若愚懒洋洋的打开他的眼睛,一脸不耐烦:“我没让你背我上来。”
“你明明!!”话说到一半我刹住了。他还真的……没说。但是,他不厚道的笑了,他伸出两个手指,他他他说他住二十层!
难道,我就这么被误导了……
我现在的内心异常的汹涌澎湃,非常有一掌拍死他的冲动。
但李若愚丝毫没有感觉,只是理所当然的说:“你回学校收拾一下,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
“什么?!”
“包吃包住包睡。”
我一个没忍住,冲口而出:“你怎么不说陪吃陪住赔睡,三陪?!
李若愚把酒杯放下,阴晴不定的看着我,轻轻的说了一句:“乖。”
“罗立,乖。”
他的眼神辽远空蒙,我直觉他从我的脸上看见了另一个人。
如同那个伤心的七夕夜,我把他当成武李。
扯平,我心里想。便抬头笑了笑:“成交。”
(6)
走在去往A大的金光大道上,我很苦恼。苦恼着怎么编出个道貌岸然的理由,搪塞无所不八的石妍同学。
结果我在坦白从宽和抗拒从严的两边,异常挣扎的时候,我就碰到了一个让我更挣扎的人——刘朝儒刘教授。
“罗立,你又胃疼了?”刘朝儒狭长的眼睛里闪动着为人师表的关怀。
但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踩我的痛脚。
这件事情还得追溯到七月初八,就是我把李若愚扑倒后的第二天。
虽然我一再想否认我把某人扑倒的事实,但那雪白雪白翻滚着的床单,某人立在门口一脸哀怨愤怒兼有之的神情,和我自己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