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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一再想否认我把某人扑倒的事实,但那雪白雪白翻滚着的床单,某人立在门口一脸哀怨愤怒兼有之的神情,和我自己那具赤 条 条白 嫩 嫩 一 丝 不 挂的身 体后,我不得不接受这么个铁证如山的事实:
我恩将仇报的把救命恩人李若愚给霸王硬上弓了。
至于后来失魂落魄的我如何不小心打破了李若愚的拉菲,如何颤抖着我的腿肚子挪出他的屋子,都略去不提。
反正我后来战战兢兢的来到药店,在校医院老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目圆瞪下,要了避 孕 药。
都已经够悲剧了,我可不愿意再来一个孩子,让这个悲剧更加绵长深远一些。
而且,校医院除了收一块钱的挂号费,药是不要钱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腆着脸被校医院众老师围观感叹世风日下仍旧坚定来讨药的原因。
人穷志短,这句话,真是没错。
我刚迈出校医院的大门,就看见名闻遐迩威震八方的刘大一脸春风的向我走来。
刘大,就是传说中艳冠A大,辣手催四方的刘朝儒刘教授是也。
刘大系A大引进优秀人才之头 牌。
出道时是A大学土木系高才生,毕业后飞赴美利坚攻读医学学位,读成乃南加利福尼亚大学生物系最有前途之副主任。然,在伟大的祖国母亲号召下,在A大各种威逼利诱糖衣炮弹的攻击下,于三年前投奔我校怀抱,但所开之课,却是全校基础课程——计算机文化基础是也。
据传,第一天开课,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蔚为壮观。
连一向与我校交恶的B大同学,也放下他们高傲的架子,组成A大观光团来瞻仰刘大荣光。
之所以这么轰动,咳,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刘大光辉美好的形象在他初来的学期末晚 节 不 保,蒙了尘。
具体来说,就是这门必修课基础课,挂了选课人数的三分之一有余。
是A大建校以来,最为惨痛最为骇人听闻的教学事故。
但鉴于刘大乃辛苦引进之人才,又有着世人交口称赞的学术声誉,A大的校领导袖子一抖落:准了!
于是乎,三年来,六个学期,真可谓挂的惨烈,重修的辉煌啊!
曾传有一哥们儿,乃某系学分大牛,但这门课,他愣是修了整整五次,才以60分徐徐飞过。
当然,也有学的好的,能够站上九十分高位的同学。
其一,是建筑学院的武李同学;其二,便是区区不才在下是也。
武李的九十七分,乃其携高中计算机建模赛全国冠军之勇得来;而我的八十九分半(最终进位成九十),是我用各种“充满想象力”的问题狂轰滥炸刘大得到的。
因此,A大名人刘大才对我这只小虾米印象深刻,刘大见着我,每次如见着亲人一般,开场白,咳,马上就来:
“这不是连标点符号错误都指出来的罗立同学嘛,怎么病了?”
“咳咳,是……是啊,刘老师您好。我最近胃有点不舒服,开了点胃药。”说完我膝盖一软,就要给刘大鞠躬。
没办法,虽然距刘大教我已经二年有余,他强大的气场还是让我有给他磕头叫祖宗的欲望。
结果我这一弯腰,校医院那不牢靠的小黑袋子在这个时候破了,一盒药掉在地上,咕噜噜的落在了刘大脚边。
“这是……”刘大刚要弯腰去捡,我连忙一脚踩在了那盒倒霉的药上。
“刘老师,嘿嘿。我自己来捡就好……”
刘大,刘大,你什么都没看见。
我拿着我的小眼睛,对着刘大催眠。
“好吧。”
刘大非常通情达理的退到一边去——好人呐。
结果我的手还没碰上那个药盒,刘大好听如春风拂面的声音就让我浑身冻住了:“毓 婷?胃药的名字最近很别致。”
当我僵硬着脖子抬头看他,刘大还特别温暖的笑了一笑:“很别致……很,引人遐想。”
“没,没……哪能这么不禁饿呢,刘老师~”我继续狗腿的笑着,但这次学聪明没鞠躬。
虽然身上也没带啥东西,但对着刘大做着个动作,我心理阴影了。
结果,虽然我没有鞠躬,但还是有东西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飘下来。
难道我在李若愚那里又带了什么证据出来?!
我连忙弯腰去捡,还是张挺精美的卡纸,我还没看完,刘大长臂一伸,便把那张卡纸抽走丢进了垃圾桶里。
“又有学生来求情……要是都像你那么勤奋,估计我的邮箱也不会满了。”说完还嘿嘿干笑了两声,一爪子拍在我的背上。
但怎么听都有点心虚的意味。
“刘老师,武李要回来了?”
我毕竟是看见了。
虽然不想,但武李那两个大字还是撞进了我的眼眶,人总是会有个条件反射。
这厮的笔迹还是以前那样招蜂引蝶,但已经不屑于写和我的那些小儿女情怀了:单词卡,提醒吃药的便利贴等等等等。
黑色的字迹在红色的卡纸上徐徐盛开,好像是盘踞的毒蛇一样,缠上了我的身体,连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卡纸上的字不多,但触目惊心:
【武李,乔阳,订婚宴。恭请恩师刘朝儒先生参加。感激不尽。】
刘朝儒大概是第一次被人揭穿,脸色一僵,有点不好看。
“罗立,喂?!”
“刘大,干!”
“刘大,我先自罚三杯!”
“刘大,我先干为敬!”
……
我想,一定是风太大了,我最近被李若愚剥削惨了,才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既然刘大主动提出要挨宰,不趁机抓住机会也太对不住广大A大同学,我虚虚推辞了一番,便屁颠屁颠的跟刘大摸进了“醉爱”。
我对着餐厅的两个大字唏嘘了一番。娃哈哈也搞文艺了,怪不得武李和乔阳订婚了。
想着想着我觑了一眼刘大,刘大修长的手指正扣在水晶酒杯上,轻轻晃着杯里暗红的液体,瞥了我一眼,垂下眼去,姿态娴雅的呷一口。
我讪讪的收回了爪子,打消了和刘大碰杯的念头。
罗立,罗立,你也太小人得志了。虽然好不容易宰了刘大一笔,对着这要不少米的红酒吹瓶也忒狠了点。
于是我干干的笑了两声:“刘老师,这酒挺贵的吧?”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刘大的手顿了顿,抬眼:“还好……我朋友存的。”
“那那……多不好意思。”
刘大又抿了一口,悠悠道:“朋友么,就是用来宰的。”
“?”我登时瞪大了眼睛,但刘大还是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好像刚才说的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我七手八脚的裸 奔了很多年”之类异常正义的话——唔,我一定是喝多了。
我一喝高脑子就有点不好使,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真实想法也说了出来:“那你怎么喝那么慢?!”
刘大嘴角一抽,才慢慢道:“不好喝……”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激动的抓住刘大的手:“我也觉得还是黄酒比较好喝!”
刘大冲我笑笑:“我朋友还存了黄酒……”
我刚想从刘大那里套一点他这位朋友的消息,以便更快更多更好的蹭酒喝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了起来:
“朝儒,好巧,在这里碰见你~”一位穿着鹅黄色长裙的美女向刘大送去一大捆秋天的菠菜后,就满含笑意的望着我。
回眸一望,再望,再再望之后,我一时间福至心灵,赶紧站了起来:“师嫂,坐,坐。”
我和刘大坐的是情侣座,也就是,只有两条椅子。
作为一只有觉悟的电灯泡,尤其是一只喝醉了觉悟更加高涨的电灯泡,我狗腿的向黄裙子美女献殷勤:“师嫂,刘老师,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顶着刘大感激得快要冻住的目光,我晃晃悠悠的飘了出去。哪知道一个不小心,咦?怎么脸贴在了地上?
我努力往上抬了一眼:这白花花的大石膏,越看越眼熟……
头顶上传来了腾腾的杀气:“罗立,你那么长时间到底死哪里去了!”
是李若愚?我还没想明白,无奈这股杀气太骇人,我便翩翩然晕了过去:
这种时候,咳,晕遁……
(7)
“什么?!你丫的第一次总算是献出去了?”石妍的眼睛一瞪,两只爪子扣在我的脖子上,差点没有把我掐死。
“感觉怎么样?嗯嗯?是不是又酸又痛又甜蜜,然后早上那个什么鱼又精 虫上脑和你再滚了一次?!”石妍眼睛放出两道邪火,大有我不招就要把我抽筋剥骨挫骨扬灰的气势。
哎,其实这种悲催的419事件我本也不想告诉我最亲密也是最危险最大嘴巴的友人石妍的,但实在是形势所迫,鬼使神差啊。
这件事情,还得从我和刘大吹瓶后被白牙财主逮着说起。
老吴一直教育我,做女人,喝酒要有酒品。老吴拿起她的饭碗,往喉咙里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嗓子:“女儿,活生生的榜样就在你面前啊~”鉴于有老吴这样一喝高就上房揭瓦的优秀榜样,她女儿我的酒品,除了七夕之夜piao了白牙财主一遭之外,还是不错的——只是第二天一起来,仍会有一种今夕何夕的错觉。
简而言之,我喝完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于是宿醉后什么都不记得的我诚惶诚恐的发现自己躺在白牙财主家中那张护舒宝保姆床上,深深的担心在空窗期的自己昨儿一不小心又向纯情的白牙财主伸出了狼爪。
当我陷入对自己酒品的深深谴责和对白牙财主更深的恐惧而纠结着要不要从床上滚落下来的时候,门,奇迹般的开了。
一丝明媚而艳丽的光从门缝里投射进来,薄如蝉翼,耀如钻石,而这道光明中,款款而来的,是一名美丽的出尘的女子……
我在心里还没流够口水,这位出尘的女子穿着一件非常不出尘非常“撒克西”的黑色吊带睡裙袅袅婷婷的走到我面前打破了我所有的YY和想象。她兰花指一竖,丹凤眼里水波乍现,就开始哭诉:“你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完一个劲儿的蹂躏着我那张白嫩到面瘫的老脸。
被美人蹂躏的我也深感无奈。我也很好奇这位神仙姐姐怎么大早上的下凡来对我这样的小虾米进行控诉?
于是我假装深沉的拍开美人的手,又假装深沉的托了托下巴。当我把下巴托到第四次的时候,一时间福至心灵,我明白了!
敢情,这位穿着黑色吊带睡衣的神仙姐姐大概是怕自己昨天和白牙财主嘿咻嘿咻的时候被我这个外人听了墙角不好意思吧?
拜托,现在都21世纪了,美少女组合都车震了,这位姐姐应该放的开才是。于是我收回自己那只把下巴掐的生疼的爪子,默了默:“咳,这种事情,广大的人民群众都会表示理解和支持,姐姐你……”
结果我还没讲完,那位看似柔若无骨的神仙姐姐愣是拎着我的衣领像丢小鸡一样把我一把丢出了李家大宅的门外,她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仿佛在对我说:“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我的思想么,不长不短,刚好就是从李家大宅到A大的距离。
走在去往A大的金光大道上,我愉悦的开了自己的手机,结果跳进来的十多条害我手机噗噗乱震的短信差点没让我把手机扔出去。除了石妍那条向来风风火火,有头没尾的标题党:【罗立,出大事儿了!】,其它虽然发送人的名字不一样,内容倒是出奇的一致:【罗立你最好,拜求计算机文化基础期中卷,我看好你哦~】
从来没有被同学这么热情夸赞过低调谦卑如我的同学,看到这么十几条柔情蜜意,深情款款的短信,终于还是很不淡定的抖了抖。抖完之后,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从刘大的魔爪里偷出期中卷子的特异功能?
为了解答这个疑惑,我火急火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赶回寝室,还没进门,就被刚从里屋往外冲的石妍整个的扑到。
被黑带整个扑到的感觉,哎。
“罗立你昨天去哪里了?!”石妍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被她压在身下的我蓬勃的怒气,换了个姿势整个的挂了上来,“难道难道,你真的和刘大刘大……”
我皱皱眉头,这丫头没修大学语文,表达能力果然是不能和我同日而语的。为了避免自己不淡定的表达出对她的强烈鄙视与不满,我努力的转移话题:“哎,'奇+书+网'这地板上怎么那么多瓜子壳,这都谁吃的啊?”
结果我没说完,门砰的一声开了,“嚎——”的一声尖叫,门又哗的一声关了。
我心里默默哀泣,坏了可是要赔钱的啊,姐姐们。
“死罗立,你竟敢这么抱着我!”石妍腾的一声从我的身上起来,“死三八一定以为我和你蕾丝边了!”
结果石妍刚说完,刚才蹂躏了613门神的死三八组合立刻闪身而进:“你才是死三八!”
我灵光一闪:“死三八骂谁呢?”
“死三八骂你!”哎,没看过金庸全部的同学就是这样可悲。
我豪气的挥一挥手:“关门,放石妍!”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