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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戒了烟……你会疯狂地喜欢我吗?”
我听了恩彬的话顿时僵在了原地。这话好像戳到了我的心事。我的心有些隐隐的刺痛。难道他也知道我的心事吗?难道他也知道我内心对这份感情的不确定?
“你。”
恩彬突然捏起我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它们。他的瞳孔很黑很深……像宝石。
“从今天开始,你看我的时候眼睛里要充满爱意。”
“什么?”
这家伙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来了?
“靠,刚才周酒壶那个臭小子不是说过嘛,说你看我的时候像在看一个普通朋友……这话让我心里很不爽!”
噢,原来他很介意这件事啊。可是周酒壶怎么知道我看恩彬是什么样的眼神啊?难道他有什么特异功能?
“来,你试一下。”
“试什么?”
“充满爱意的眼神。”
真是……受不了!哎哟,他可从来都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啊,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嗯……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顿时,“呃,呵,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一把推开我开始大笑不止。怎么啦?不是你逼我做的嘛?
“你还真是笨啊。你注射麻药了?这是什么表情啊?为什么眯起眼睛?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恩彬刚才那副可怕的表情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他在那里拼命地哈哈大笑。看着他那样开心,我顿时觉得心里很踏实,自己也开心了起来。
“对了,恩彬,刚才菲娜怎么会到这里来啊?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不是啊,我刚走进巷子她就在后面叫住我了,我还以为她是来你家找你的呢……”
不知为什么我很担心,想起了菲娜铁青着脸跑掉时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菲娜的眼睛里……好像含着泪水。到底为什么呢?
接近午夜了,可我仍然没有睡。干什么?除了织毛衣还能干什么?织的方法是忘得差不多了,线弄得到处都是,只能大体按着框架来织。不过还是有很多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明天应该买本相关的书来。毛线是白色。对于恩彬那种冷冰冰的沉稳气质来说,这个颜色应该很适合吧?我想象了一下恩彬穿上我织的毛衣时的样子,马上又把自己拉回现实开始一针一线认真地织了起来。我太了解自己了。如果是一件我不喜欢做的事情,我会一直拖一直拖,拖到最后索性全盘放弃。我要在我自己感到厌倦之前赶紧把毛衣织完。一定要在十天之内完工!我正努力织着,突然手机铃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是恩彬?
“喂?”
“是我,呵呵。”
不是恩彬的声音。恩彬的声音比这个要低沉一些,这个人的声音有些活泼,有些高昂,很像志浩的声音。
“啊?是你?你是谁?”
“是我啦,海民。”
海民?海民又是谁啊?
“请问,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您要拨的是这个号码吗?”
“靠,我是周酒壶!!”
啊,原来是他。
“啊,周酒壶啊,你的名字叫海民吗?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啊?”
“我自有办法。我可是万能博士,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哦。有事吗?这么晚了。”
“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跟恩彬在谈恋爱吗?”
“嗯,是真的。”
“那你喜欢他吗?”
“当然了,就是因为喜欢才跟他在一起的啊!你这个时间打电话怎么净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啊?看来你还真是无聊啊,我挂了。”
“哎~怎么回答得这么不干脆啊?该不会是恩彬那小子单相思吧?我就说我的预感是不会错的。”
“挂了。”
“哎哎哎,等一下!先别挂嘛!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就是我说喜欢你的那些话,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
“你别再逗我了啊,讨厌!你说你小时候就喜欢我,这怎么可能?我们俩每天又是打,又是吵的。你说我对你下诅咒,把我从滑梯上推了下去,害得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这些难道你都忘了?虽然后来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打是亲骂是爱嘛。虽然我从来不曾跟你说起过,但是再次见到你之后,我才觉得那份感情又一次占据了我的心。我是真心的。”
他的声音更加真诚了。唉……他到底是怎么了?
“在我的记忆中,你虽然一肚子坏主意,但还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我们以后仍然能维持这种朋友关系,保护好这份十多年的情谊。”
“切,跟恩彬说的一模一样。嗯,好吧,那我们就从最最亲近的朋友先开始做起吧。哈哈。”
这是什么话?
“你这周日准备干什么?还没有约会吧?”
“这周日?……嗯,这个……”
“我去你家找你玩。”
“什么?”
“不是你刚才说的吗?让我下次来玩。我正好去见见你妈妈,她老人家看见我肯定很开心的?是不是?” 小时候周酒壶跟我非常要好,所以连我妈妈都知道他,不过我妈还不知道我们最近又见面了。如果我妈看见周酒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跟小时候大不相同,肯定也会惊讶得昏死过去。
“就这么定了!!我给你买好吃的,比如你做梦都在吃的奶油蛋糕。”
他大概想起了上次在电视台摄影棚里我一个人消灭了三个蛋糕的光荣事迹。
“好吗?那就周日见了!对了,一会我会发个短信告诉你我的手机号码,你保存下来就行了。”
他挂了电话以后果然又发了条短信过来,我想都没想就把他的号码存了下来。输入的姓名当然是周酒壶啦,呵呵。
第二天凌晨,姨妈有其他事情要办先走了。我送她出门的时候还睡眼惺忪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姨妈对我说:
“世星啊,听说你交了一个很不错的男朋友?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参加哦,呵呵。我送你台电冰箱再加个洗衣机作为贺礼,怎么样?”
对啊,我妈没有道理不告诉姨妈的。结婚?贺礼?姨妈可真会开玩笑,嘿嘿。
一个礼拜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去了。毛衣我已经织了一半了。我如果下决心做的话也还是挺快的嘛~~我仍然每天跟恩彬一起上学放学。恩彬以前总是迟到,现在因为要跟我一起走所以也很少迟到了。班主任为了这居然表扬了我。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进步的是恩彬,受表扬的却是我呢?真不明白老师在想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周六。菲娜自从那天脸色大变跑掉之后,一直到周五都没来上课。今天终于出现在了教室里,一脸憔悴,好像瘦了不少,脸色很难看,似乎得了什么病。
“菲娜啊,你怎么没来上课啊?你很忙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菲娜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回答道:
“是啊,因为摄影的事最近很忙,而且身体也不太好。”
“我看你脸色特别不好,很不舒服吗?”
“没有,现在好多了。”
菲娜甜甜一笑,放下书包,坐在椅子上,好像很疲惫的样子,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我本来很想问她……那天为什么会来我们小区,为什么又突然脸色很难看地跑掉了……可是看见她疲惫的样子我就把话咽了下去。以后有机会再问她。但是那天菲娜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却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整个下午就这样在我不着边际的思考中溜了过去。
转眼到了放学时间,菲娜的椅子是空的,她说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家了。我望着她的座位,自言自语道:
“看来她病得不轻啊,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带着一肚子的担心,我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学校,与恩彬两个人漫步在绿树夹道的马路上。
“我妈让我今天带你回家。”
“啊?你妈让我去你家?什么事啊?”
“我跟她说了……”
“说什么啊?”
“我们俩在交往的事。”
呃!!
“她因为我交了第一个女朋友,激动得不得了。反正让你去你就去吧。”
不管是讨厌女人也好,厌恶症也好,这些原来人们评价自己的话,突然间统统消失不见了,阿姨该有多吃惊啊。更吃惊的是这一切居然是我一手造成的。等一下……既然阿姨说要招待,肯定会有很多好吃的吧!
“恩彬,恩彬,你妈说要招待我是不是会准备好多好吃的啊?”
“你就知道吃!啧啧,瞧瞧这脸上的肉,都快胀开了,还要吃啊?你就等着长肉吧。”
这个讨厌的家伙!恩彬一边嘲笑我,一边拉我去了他家。一进门我就闻见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原来阿姨正在给我准备好吃的呢。我们赶紧走进客厅,恩彬的妈妈笑盈盈地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还沾了些白色的面粉。
“哎呀呀,世星来了啊。快进来坐。阿姨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呢。”
“真的吗?谢谢您!”
恩彬在旁边笑着说:
“猪。”
“恩彬,哪有人说自己女朋友是猪的啊?这孩子的臭脾气算是改不了啦。”
“妈你可不知道她有多能吃。”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啊。”
母子两个拌起嘴来,我正好趁着这功夫开始敞开肚皮去吃他妈妈做的菜。阿姨的手艺真是一流啊,比我妈做的菜还要好吃。
“呵呵,阿姨早知道会这样。世星长得这么漂亮可爱,居然肯做我们家恩彬的女朋友,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啦~恩彬啊,你一要定好好对待世星啊。”
“我一直对她挺好的啊。”
嘁,好什么好啊,刚才还嘲笑我是猪呢,还经常抓着我脑袋乱晃。我把筷子含在嘴里,白了恩彬一眼,他立刻怒目圆睁。
“恩彬要是欺负你啊,你就跟阿姨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呵呵——”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啊?妈你好过分啊,真不知道是不是你亲生的,每天就知道虐待我。”
“好啊,你这臭小子,居然敢跟你妈顶嘴!你还真以为儿大不由娘啊,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哎呀,我不吃了!!”
这母子俩是怎么啦?放着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恩彬平时寡言少语,待人冷漠,没想到在家里居然还跟家人吵架拌嘴。但是拌嘴是拌嘴,他们完全像吵架一样!该我出面收拾残局了!
“好好吃啊,阿姨!!为什么您做的菜这么好吃啊?要说我妈做菜就算好吃的了,没想到您做的菜比她做的还好吃呢。真的太好吃了,我都要流眼泪了~”
阿姨听了我的话顿时雨过天晴,开心地笑了。
“呵呵,真的吗?我还担心不合你的口味呢,还好你喜欢吃。”
正说着,恩彬呼地站起身来:
“我回房去了。”
说完他走出了餐厅。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啊,阿姨,我也吃饱了,那我跟他上楼看看去了。多谢您的招待。”
“好好,那你上去吧。如果恩彬干什么傻事,你就使劲咬他的胳膊,知道了吗?”
傻事?我不太明白阿姨的话,莫名其妙地上了二楼。房门开了一条缝,我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了,发现恩彬正在换衣服,他脱掉了T恤,上半身赤裸,露出白皙的皮肤。我自然而然地……把视线落在他那赤裸的身上,居然都忘了应该赶紧退出门去,一直僵在那里。恩彬发现了我,又重新穿上了T恤,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也不知道害臊啊?看见男生脱衣服不赶紧躲开,反而盯着瞧,真是的。”
“对、对不起嘛。可是你换衣服难道不应该关上门吗?”
“我在自己家里换衣服难道还要关门吗?”
也对,我被他的一句话弄得哑口无言。我走进屋去,放下书包,视线落在了墙上那两把呈X形悬挂的刀上。我还是很害怕这个。我仔细地打量着那两把刀,觉得它十分不舒服。这时恩彬推过来一把椅子。
“坐下吧。”
“哦。”
“不管你怎么说,我到死都会挂着这两把刀的,所以你趁早别说让我摘下来之类的话,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