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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立影已千叮咛,万嘱咐过。卢天成也怕自己忘了,又在手机上设了一个提醒。卢天成笑的是立影对翔是真够上心的,即使人在外面,也还不放心。
放学的时候,卢天成在校园门口等翔。放学了,翔和他的小同学一起出来。小同学找到了自己的妈妈。翔环顾四周,还在寻找立影。
“翔。” 卢天成叫了声翔。
翔看见卢天成,跑了过来。然后,又四处看看,问:“妈妈呢?”
卢天成说:“妈妈今天有事,不能来接翔,要爸爸来接你。妈妈没告诉你吗?”
翔点点头:“告诉了。”但是似乎还不死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翔把对立影的称呼从“阿姨”改为“妈妈”了。
卢天成带着翔一进家门,母亲就迎上来了,埋怨道:“立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下午也不见人。”
卢天成解释:“她原来公司今天聚餐,也请她了。”
其实母亲早已知道这事。只不过不甘心,所以还要抱怨。
“她不是都不上班了吗?还有什么好去的。”母亲不满地说。
“哦,她结婚以后,就没和原来的朋友联系过。今天就让她去散散心吧。” 卢天成解释道。
“结了婚的人还那么贪玩。连家都不管了。那今天晚上吃什么?她倒是有吃的,就不管我们了?”母亲问。
“立影本来要给准备的。我没让她做。一会儿我带你和翔出去吃。”
“在外面吃,要花多少钱啊?”母亲嘀咕道。
母亲不愿意出门。卢天成只好带着翔去吃了麦当劳,回来的时候,在小饭店里给母亲买了一个盒饭。
平时,吃完晚饭,立影会安排翔写作业,她自己收拾餐厅,厨房。收拾完以后,就去检查翔的作业,然后和翔一起玩一会儿。而卢天成会和母亲说一会儿话,主要是听母亲发一会儿牢骚。然后进书房,在电脑上,看看新闻,处理一下电子邮件。翔睡觉以后,立影会在客厅看会儿电视,卢天成忙得差不多,也会加入她,两人边看电视边说会儿话,然后进屋睡觉。一切都是平平淡淡,不过让人感觉踏实。
今天,卢天成自己看了会儿网上新闻,就去母亲的房间。
母亲一见他,问:“立影回来了?”
卢天成说:“还没有。”
“她怎么去那么久?”
“您找她有事?”
“哦,没事,这么晚她怎么还不回来?”
“她和原来的同事在一起,都是老朋友了。可能要玩得比较晚一些。”
平时这时候,母亲总是在喋喋不休地挑剔,指责立影。每天相同的话翻来复去说。卢天成听腻了,基本上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母亲一天在家,少有人和她说话,就当是给母亲一个说话的机会。而今天母亲除了问立影是否回来,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有说:是因为立影半天不在家,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因为对手的缺席失去了斗志?母亲不唠叨,卢天成觉得缺点什么,宽慰了母亲几句,从母亲的房间退了出来。
翔象只无头的苍蝇在屋子里窜来窜去,不知到底想干什么。见到卢天成便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卢天成苦笑,怎么两个人都问一样的问题?回道:“妈妈今天要回来很晚。你要不要爸爸陪你玩一会儿?”
“好吧。”翔拿来一副扑克牌,问:“玩什么?”
“你说呢?” 卢天成小时候并没有玩过扑克牌,不知道翔这么大的孩子会玩什么?
“我们玩拖拉机吧。”
翔说的拖拉机就是两人手里各拿半副牌,然后一人摆一张,摆出一长列。如果谁新出的一张和摆出的某张数字相同的话,谁就可以得到两张相同牌中间的所有牌。到最后,谁手中收的牌最多,谁就算赢了。卢天成以前见翔和立影玩过,两人围着长茶几,在上面摆一长溜。如果谁得了牌,谁就会欢呼,而另外一个人就会假装懊恼,往沙发上一倒。有时两个人还会数一数,谁手里的牌多。两人总是开心得不得了。
卢天成和翔玩了一会儿,却发现这是一个无趣到极点的游戏。一人出一张,机械而乏味。真是不知道立影怎么会从中找到乐趣的。翔似乎玩的也心不在焉,有时该他收牌的时候他也没收。还得卢天成提醒他。一盘没玩完,翔就不想玩了,提议结束。卢天成也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牌,又问翔:“你还想玩什么? 爸爸陪你。”
翔又拿了副拼板来,要卢天成一起玩。卢天成耐着性子陪着翔。翔拼了一半,又说:“我不想玩了。我想和妈妈一起拼。”卢天成有点尴尬,知道孩子也嫌他无趣了, 讪讪地问:“要不爸爸给你洗澡,洗完澡了睡觉,明天早晨起来,妈妈就回来了。”
翔蔫头蔫脑地答应:“好吧。”
卢天成在浴盆里放了热水,喊翔过来。
翔进来一看,埋怨道:“爸爸,怎么没有泡泡?”
“泡泡?” 卢天成不明白。
翔指着一个红塑料瓶说:“那个是泡泡。”
“那我们现在放?” 卢天成提议。
“已经晚了。妈妈都是放热水的时候就放泡泡,那样才会有泡泡出来。现在放了就没有泡泡。”
卢天成拿起那个红瓶子一看,上面果然写的是泡泡浴液应该在放水时倒一些在水龙头下。
大概是因为没有泡泡,翔洗澡时并不开心。卢天成草草地给他把身上用水抹了一遍,就要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翔说:“爸爸,你还没给我洗头。”
“洗头?平时你怎么洗头?” 卢天成问。
“妈妈拿着水龙头,往我头上淋。”
“你不害怕吗?”天成记得原来母亲给翔洗头的时候,总是会惹得翔大喊大叫,不愿意洗。
“妈妈说男孩子不怕淋水,我闭着眼睛就不怕了。”
给翔洗澡,卢天成累得跟打了一仗似的。翔还总在说:
“爸爸,我不用那个洗头,我用小猫的洗头液。”
“爸爸,你把我的毛巾搞错了。”
“爸爸,妈妈不是这样弄的。”
“……”
卢天成被他弄得头昏脑涨,最后只能强行说:“今天是爸爸给你洗澡,就听爸爸的。妈妈给你洗澡时,再听妈妈的话,好吗?”
给翔洗完澡,卢天成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给湿了一半,索性自己也冲了个澡。等洗完,发现翔还在客厅里,问他:“你不是说要睡觉了吗?怎么还不睡?”
“我今天还没有吃水果。妈妈说每天都要吃水果,身体就会很好。”
又是妈妈说!那好吧,卢天成问翔:“妈妈还说了什么?”
“妈妈说,每天都要刷牙,牙里面才没有虫虫。今天我还没有刷牙。”
“还有呢?”
“妈妈每天还要给我讲故事。”
“什么故事?”
“书上的故事。”
“书在哪里?你去找来,我给你讲。”
好不容易把翔哄到床上; 卢天成才有空坐在沙发上歇会儿。刚打开电视,母亲又出来了。卢天成忽然记起立影提醒过,母亲每天要在睡前吃一片降血压的药。于是问母亲:“妈,你吃药了吗?”
母亲手里拿着几个药瓶子说:“你帮我看看,该吃哪个?”
卢天成依次看了看药瓶上的标签,指出一个:“是这个吗?”他已经被翔弄得很没有信心了。虽然从药瓶上的标签可以断定那个是降血压的药,但是还是问了一下母亲。母亲说:“你说是就是,每天是立影给我拿药。她给什么我吃什么。”
母亲吃完药以后,又说:“你帮我量一下血压吧。立影说两天量一次,今天该量了。”
卢天成随母亲进了她的房间,按母亲的指点,找到血压仪。看了看说明书,按照说明,给母亲量了血压。母亲说:“抽屉里有个小本子,立影把结果写在那个本子上。”
卢天成拿出那个小本子,发现自从那次看过大夫以后,立影一直坚持给母亲量血压。最开始是一天两次,现在是两天一次。日期,收缩压(高压),舒张压(低压)记得清清楚楚。
已经习惯立影在家的日子,似乎那里都有她的影子。她总是不显山露水地就把这些琐事干完了,家里安排的熨熨贴贴。卢天成一点也不用操心。翔总是粘着立影,一会儿的工夫不见立影,就能听到他喊妈妈的声音。立影忙完家务以后,也总是和翔呆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无论干什么都那么兴致勃勃。卢天成虽然自己在忙自己的,但是习惯了他们的声音,听到他们开怀大笑,自己也心情舒畅。立影时不时地派翔问他要不要喝茶?给他送个水果,或者往他嘴里塞个巧克力什么的。那会儿,卢天成的心里就会暖暖的,温馨而满足。母亲虽然总是满腹牢骚,却显得中气十足,在家里出出进进,增加人气。
今天立影不在家,家里显得异常冷清。大家都象失了魂似的,干什么都没有兴致。翔郁闷着,玩什么都不开心。母亲也不说话了,显得萎靡不振。卢天成自己也非常失落,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转电视,却找不到要看的。想找人说句话,又没人在身边。卢天成心里空空荡荡。立影若是在家,哪怕她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家里总不会这么寂寞。看了看表,十点半了,立影也没打个电话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卢天成又不敢打电话去问,怕立影到时候怪他控制她。磨蹭到了十一点了,卢天成再也忍不住,便拨了立影的手机。
谈婚论嫁
酒过三巡,公司大老板到各桌敬酒,感谢大家一年的辛苦。老板后面跟着一帮公司的大小头目。谭妖也在巡回敬酒的行列之中。来到立影这桌,谭妖正好站在立影边上。谭妖看了一眼立影,忽然问道:“卢总今天没来?”
立影一惊,一来和杨箐她们混了一晚上,早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二来不知道谭妖会认识卢天成;三来以前从来没有和谭妖私下说过话,没提防他这一问,连忙回答:“他在家看孩子呢。”
“哦,你结婚后越来越漂亮了。”谭妖又说。
“啊?化妆的效果。我现在其实是黄脸婆了。不化妆见不得人。”立影尴尬一笑。
谭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上下打量了一边立影:“到底是嫁给了人了,不同以往了。”说着,随着敬酒的那群人到下一桌去了。
立影就觉得边上寒光一闪,回头一看,果然姜小白正冷咧而幽怨地盯着自己。
立影说:“你该给谭妖脑门上盖个章:凡与谭妖擅自说话的女性,杀无赦。”
卢天成给立影打电话的时候,公司的聚餐已经结束,立影她们转移到酒吧去了。公司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这时,丁佳西也过来加入立影她们。
因为是立影是婚后第一次和死党们再聚。她主动先给大家买了一轮酒。
丁佳西:“立影,你现在怎么样?”
“挺好挺好,你呢?今年发大财了?”销售部是公司最肥的部门,每年拿奖金拿到手软。
“再发财也比不了你啊。”丁佳西上下打量了一下立影,就知道她今天这身行头不比以往,是花了大价钱的。
“谁比不上谁啊?你是有钱不花。我是有一个花一个,不花白不花。”立影调侃道。
她们这几个中,丁佳西挣得最多,但因为要攒钱结婚,所以花得最省。就算是今天这个场合也只是一件百十来元的地摊货挂在身上。
丁佳西惨然一笑:“我也挣不了几个钱了,过完年,我就不在这里干了,投奔我那‘鸡肋’去了。”
“你真的想好了?”立影问。
“迟早的事,也不想了,越想越烦,不管了。我的辞职信都已经交给谭妖了……”丁佳西无可奈何地一笑。
“你真的要去和鸡肋结婚了?”立影不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
“那怎么办?他家房子都买好了。我不和他结,他就找别人结。那我呢?这么多年白等了?”
“你傻啊,为了块鸡肋,把这么好的工作丢了?他都有小三了,你还去求他跟你结婚。你贱不贱啊?”
“鸡肋”来这里看丁佳西的时候,立影和“鸡肋”见过几面,对他没有一点好印象。那是一个面色苍白,内向,固执而且傲慢的男人。说起来很奇怪,当初在大学时,就是因为“鸡肋”的固执和傲慢,丁佳西觉得“鸡肋”卓而不凡,才他被迷住,后来便成了恋人。等深交以后,丁佳西才发现:“鸡肋”的傲慢其实是一种自卑的表现。他因为不善于和别人打交道,所以就用傲慢的外表来掩饰,拒绝与人交往。但那时丁佳西对“鸡肋”已经不能自拔了,便把对他的迷恋,转为了对他的恋惜。处处小心谨慎地保护着他的自尊心。大学毕业以后,他们俩都留在本市。丁佳西在东方公司找到销售的位置。“鸡肋”却因为心高气傲;又不能受委屈,没有找到如意的工作。三个月以后,便回到了五百公里以外的老家。然后在父母的关照下,考上了当地的公务员。丁佳西在东方公司越做越好,现在已经在东方公司管理好几个销售点,工资是“鸡肋”的几倍。他们俩这几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