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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天成苦思几秒种说:“在这个家,你比我重要。”
“如果你依然象原来一样和翔保持着距离。把自己仅仅当做这个家的挣钱机器的话。你在这个家里将沦落为可有可无的人物。当然你挣的钱我们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卢天成虚心接受立影的批评。回到家里尽可能和翔呆一起。
后来,天成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我原来觉得和小孩子玩是一件最无聊的事情,他什么都不懂。怎么有你在,就特别有乐趣了?”
立影狠狠地鄙视了一眼天成:“你以为真是在玩游戏?那是欣赏孩子长大的过程。那是什么都不能比的乐趣。”
婆婆感到被冷落了,立影她们的游戏,她加入不进去,也不屑于加入,所以她不满。当听见他们嘻笑的时候,婆婆心中的无名火就凭空而起。于是她就开始找事:
“立影,你给我到杯水。”
“立影,你帮我找件衣服。”
“立影,你别玩了,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菜?”
立影每次都用最快的速度满足婆婆,然后回到游戏中。于是婆婆更加不满,索性对立影吼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正经事不做,老想着玩。天成在外面忙得要死,你就这么享福?”
立影知道,这个家就象大海一样注定不会平静。无论如何风平浪静,平静的表面下依旧波涛汹涌。
有人说了:选择丈夫就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
立影选择天成这个丈夫,是不是注定和婆婆暗战到永远?
往事的牵连 上
日子流水一样地过去了。比起刚进这家门的时候,立影的生活轻松多了。家里就是一老一小:婆婆毕竟是穷苦出身,原来生活简朴惯了,没有太高的生活标准。立影把她侍侯得比她她原来的生活好了许多,就是要挑毛病也挑不到哪里去。也就是嘴上唠叨了一些。只要不触到立影的底线,立影就随她去了。把立影唠叨烦了,立影横眉竖眼地威风一把。她也能老实几天。说实话,对这个婆婆,立影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自从进了这个门,婆婆就把她当对立面,总觉得立影进门是来抢权(一进门就当家做主,不听她的还不行),抢钱(花钱如流水,一点都不知道省钱),抢人(现在卢天成和翔都被她糊弄过去了)的,所以从没有和她亲近过。立影呢,不是圣母,向来信奉的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仁,我就不义”。绝对做不到你打我一耳光,我还把另一边脸送上去给你再打一下。也没什么耐心去用温情感化老太太。立影自己有爹,有妈,有哥,有姐,不指望老太太的那点亲情。也就是看在卢天成的面子上,让她吃好喝好身体好就行了。有时候看见老太太太寂寞了,也陪她聊会儿天。但老太太属于那种得寸进尺的主,立影稍微对她有好脸色,她就蹬鼻子上脸。所以立影即使是接近老太太,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威严。让老太太不能得意忘形。
对于翔,就不一样了。翔现在和她亲得不得了。立影对他自然也是掏 心 掏 肺。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那份母爱都给了他。外面人看,谁也看不出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
现在立影没有什么烦心的事了。送翔上学以后,她便上上街,美美容,和立薇一起喝杯茶什么的。真正地过上了悠闲的家庭主妇的日子。
最近一段时间,立影和卢天成商量:该让翔开始学钢琴。虽然不指望翔以后当个钢琴家什么的,但是咱有这个条件,还是该让孩子有点特长,有点音乐修养。翔马上就七岁了,现在开始似乎还不算晚。卢天成当然百分之百同意。翔的事情,他想不到的立影全帮他想得周周到到。卢天成非常欣慰。
正好老姐家的甜甜也准备开始学钢琴了。老姐说她有个病人;认识一个非常好的钢琴启蒙老师。这几天姐妹俩正商量,什么时候,带着孩子们去拜见一下那个老师。
这天晚上,老姐来电话,却告诉立影一个惊人的消息:“妮儿,阿斌的妈妈快死了。”
阿斌,是立影的前夫。阿斌的妈妈立影的前婆婆。
“老妈今天打电话来说的。说是阿斌的妈妈是肝癌晚期,拖了好几个月了,已经没救了。今天又进医院了,让医生给打杜冷丁止疼,等着死呢。今天,阿斌的舅舅去找咱家老妈了。说阿斌的妈妈一直惦记着你,问你能不能在阿斌妈妈死前去看看她。老妈当时没答应,说要问问你。”
立影被这个消息完全打败了。傻傻地握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曾经是自己婆婆的女人,是一个苦命的女人。长年愁容满面,一辈子没有舒展过。她有一个酒鬼丈夫,喝完酒就打她撒气。立影小时候对她的最初记忆,就是自己放学时,看到一个女人被她的酒鬼丈夫追得在小巷子里抱头鼠窜,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哭声。后来,那个酒鬼丈夫在醉酒的时候被车撞死了。留下一个十多岁的儿子。儿子长大以后,继承了他父亲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混吃骗喝的品性,从未让她省心过。她儿子长这么大,干的唯一一件让她称心的事,就是找了个好媳妇。只有和立影一起住的那几年里,她的脸上还有过笑得模样。
那时候,阿斌成天不着家,说说是在外面“跑生意”,但从未拿回来一分钱,反而经常回家要钱。婆婆靠给人家糊火柴盒,挣点钱糊口。立影进门以后,立影就和婆婆相依为命。婆婆和立影所求的只是:阿斌不闹事,不回家要钱,让她们能安安心心过几天日子。婆婆那时候把她全部的母爱都放在了立影身上。立影那时候已经怀孕了。婆婆舍不得她做一点家务。立影下班回家的时候,婆婆早已在门口等着了,一见立影,她的老脸上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帮立影拿拖鞋,端凳子,端茶送水,然后进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上,嘴里还念叨:
“你张婶家的香椿发芽了,我找她要了一把,给你做了香椿炒鸡蛋。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今天去市场,看见新出的毛豆。回来煮了,你尝尝。”
“今天看见有栗子了,本来想买点的,我挑了挑,那栗子尽是瘪的,明天我赶早去看看。给你买些回来。你想吃栗子烧鸡还是烧肉?”
似乎婆婆每天的生活期盼就是等着立影下班回家,和她唠会儿家常。婆婆把吃饭菜上来,自己也不着急吃,笑眯眯地看着立影,立影喊她一块吃,她总是说:“你先吃,你先吃,你年轻,肚子里有孩子,你要多吃点。”等立影吃得差不多了,她才匆匆地吃点儿。
立影生下孩子以后,婆婆的苦瓜脸上成天挂着笑容。立影的月子是在婆婆家坐的。婆婆一天到晚忙得不停手,不是抱着孩子,就是洗洗涮涮,要不就是忙着给立影做吃的。这边立影刚给孩子换下尿片,不等放下,婆婆就接过去洗了。立影刚吃完上顿,婆婆又忙着问:“妮儿,你还想吃点什么?”孩子一哭,婆婆就忙着过来哄。怕立影累着,总是说:“妮儿啊,你回床上躺着,别累着。这女人坐月子是一辈子的事情,落下病根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立影老妈和嫂子也会每天过来给立影送汤送饭。有时立影吃不了,让婆婆也吃点。可婆婆怎么也不吃,老是催着立影多吃,如果第二天立影的娘家来人的时候,立影还没把前天送来的饭菜吃完,婆婆就会诚惶诚恐,好象是她的过错。
坐完月子,按照当地的习俗,立影要挪“骚窝”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回娘家第一天的晚上,婆婆就来了,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说是就想看一眼妮儿和孙子。立影老妈让她进了屋,她真的就看了看孙子,没有抱。好象在亲家家里抱孩子也要亲家允许一样。婆婆和立影说了几句话,看见盆里积攒的尿布。赶快拿去洗了。立影的老妈拦都拦不住。
就这样,每天傍晚的时候,她就过来,看看儿媳妇,抱抱孙子。只要一看见尿布或者立影换下的衣服就抢着去洗,洗完了才满足的离开。后来,立影的老妈和嫂子就要赶着她来之前,把该洗得就洗了。她来了找不着活干,就坐立不安。
可惜这样的日子,她没有享受多久,儿子不争气,孙子死了,立影离婚了……
现在,这样一个勤劳,善良而懦弱的女人,终于要走完她卑微的一生,临终之前,她最想见的居然已经和她儿子离婚了好几年的儿媳妇。
立影失神的坐着,她已经很久不去想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的一生是不快乐的一生,想着她,对她的同情会压得立影喘不过气。想到她,就会想到阿斌,那个曾经走入过立影生活,给立影带来了不堪回首的屈辱和伤害的人。就会想到自己早逝的孩子。他们全都是都是立影永远也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第二天下午,刚送翔去学校回来,立影的老妈来了电话。老妈说,她去医院看了阿斌的妈妈。用老妈的话说:那个女人只剩下半口气了,看见立影的老妈。伸出手抓住老妈的手,嘴里一直念叨:妮儿,妮儿……
“唉,”妈妈在电话那边叹气:“你婆婆真是命苦,一辈子没松快过。她老头子在的时候除了打她,也没给她什么好日子过过。儿子也不争气,跑到外面去好几年也不去管他。她就一个人熬着日子,病了也就忍着,上次见她就觉得她瘦得不成样,还劝她去医院看看。她还说:贱命一条,不花那个钱了。 没想到,就病成这个样子了。要不是阿斌的舅舅,她怕就疼死在家里了。阿斌也回来了。在到处打听你的下落。还去了嫂子的娘家,好在嫂子的妈妈不知道你的电话。嫂子对她妈说了,让她别在外面乱说你的事。今天阿斌就到家里来找你了,让你哥把他赶跑了。他说他还要来。”
老妈接着说:“你哥本来不让我把这事情告诉你,怕你难过。可我知道你跟你婆婆处的好,感情挺深的。要是瞒着你,你以后知道了,会怪我们的。可这事情也太难办了,说起来,应该满足快要死了的老人的心愿。可是你现在又结婚了。在天成那里怎么说啊?再说阿斌那个样子,还真是不能让他见到你。要不然他不定会惹出什么是非来。你说这事怎么办啊?”
立影说:“这件事,姐姐昨天晚上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说实话,我想见她一面,可是一想起原来那些事,就……”
老妈:“是啊是啊,你哥就怕你想起原来的事情伤心。你哥说,就是不让你见阿斌他妈,也怪不着我们。谁要阿斌当初做那些缺德事的。”
和妈妈通完电话。立影无心做事。回房间躺着去了。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婆婆推门进来问:“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安静?”
立影说:“没事,头有点痛。”
婆婆:“那你去不去接翔了?”
立影:“到时间了?”
立影赶紧起来去学校。
整个晚上,立影无精打采。家里因为立影的失神儿显得没有生气。卢天成难得早回来一点,原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一家人在一起得时光。可是却发现立影居然一点也不配合。
晚上,老姐又来电话了,跟着一起伤神:“这事真的难办。让去吧,怕阿斌缠着你。不去吧,你姐夫说,就怕以后想起来心不安。要是阿斌的妈妈是个恶人咱也不管她了。可她偏又是个好人,原来对你那么好。现在就这么一个心愿了,不满足她于心不忍呀。”老姐唠叨了一阵,也没帮立影拿个主意。
立影自己坐在那儿发愣。
也不知愣了多久,卢天成到了她身边都没发现。
天成:“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立影:“没事。”立影并不愿意卢天成知道这事。
天成:“没事?你怎么一晚上都魂不附体的?”
立影:“我老妈家有一点事?”
天成:“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立影:“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还是别跟着烦心了。”
卢天成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往事的牵连 下
又一天过去,老妈的电话,老哥的电话,老姐的电话接连不断。就连婆婆也起了疑心,问立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立影没告诉她实情。
立影的老妈有些倾向让立影去见面。但是老哥坚决反对。立影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怎么是好。
晚上,立影依旧无精打采。卢天成回来的时候,翔和婆婆都睡了,只有立影坐着发呆。
“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不愿跟我说吗?”卢天成在立影的旁边坐下。
立影有些烦:“你别问了,我心里烦着呢。”
卢天成说:“那你还把我当你的丈夫吗?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让我知道?”
立影一愣,问:“你知道了?”
卢天成说:“我刚从你姐姐家过来。你姐姐和张中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立影立即就蔫了,叹息道:“知道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卢天成说:“可是你这样做,让我感觉到我就是一个外人。你有事情,我作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