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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年终所得税申报。 清理债权债务。 清查盘点库存,账册、报表装订,会计档案归档整理工作。还有各个门要做下一年度的预算,也需要财务部门提供参考数据。
开完会,立影回到办公室不久,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立影接听,是谭妖打来的。让立影去他办公室一下。
这是,谭妖那晚发疯以后,第二天就找借口要出差,提前走了。这是立影第一次听到谭妖的声音。
“有什么事,你就在电话里说吧。”立影冷淡地说。自从那一晚以后,她已经不愿意和谭妖有任何纠缠。
“我在车里捡到一串钥匙,不知是不是你的?你不来看看?”谭妖说。
立影一怔,八成是那天坐他的车去温泉时,钥匙掉到他车里了。
立影去了谭妖的办公室。谭妖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日那种似真似假,若有若无的暧昧的样子。见到立影,一副“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委屈神情:“立影,你可真是狠心啊。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一脚踹得我,到现在屁股还痛。你要是把我踹出个好歹来,你可要对我负责的。”
“我要不踹你一脚的话,你大概还不知道你那天发疯了。”立影嘲笑道。
“你以为我是发疯了?我只是借酒劲把我心理话说出来了。”谭妖仍然一副诉说衷肠的样子。
“留着你的心里话对姜小白说去吧?”
“姜小白是姜小白你是你,你们都是我的大爱。”
“你丫还真以为你是唐僧啊,每个人都想啃你一口。”
“你啊你,你就是一匹野马,真不知道什么人才能把你驯服。”谭妖叹道。
“反正不是你。把我的钥匙还给我。”立影说。
谭君谦多少有点失落感。这些年来,他所遇到的女人,没有不被他所迷惑的。他在女人中间呼风唤雨,很少失手。只有这个女人,视他如粪土,无论怎样的挑逗调情,都被她鄙视。征服这个女人,对他是一个挑战,是一个刺激,可是他试了各种招数,仍然没有办法让她臣服。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把这个女人掌控在手里?
中午饭的时候,谭妖出人意料地来到立影她们这一桌。坐在姜小白和杨箐之间。
“哟,怎么今天谭经理迂贵降尊,到老百姓中间体察民情啊?”杨箐大大咧咧地说道。因为谭妖的到来,立影她们没有办法询问杨箐周末相亲的状况。
“你们这桌都是公司的菁英,掌握着公司的人才和钱财。我是来讨好你们的。”谭妖是指坐在这桌的都是公司人事部和财务部的美眉。
然后谭妖转过头来,对姜小白说:“下午下班等我,我们一起走。”那神情语气中所带有的亲昵和温柔,让人很难抗拒。
谭妖是一个极有女人缘的男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没一个见到他的女人对他产生冲动和幻想。他善于把和女人的关系控制到他所需要的范围内。这么说吧,他如果要主动接近女人,他会让这个女人觉得自己就是他唯一宠爱的公主,会让其他女人艳羡不已。而他要疏远一个女人,又会让女人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崇拜感,对他只能远远地仰望,不敢近扰。他这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些时时把他当话题的女人堆中间。一边和桌上其他的谈笑风生,惹得她们兴奋地尖叫;一边有轻声细语地对姜小白说些什么,让别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暇想。
立影坐在他们对面,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偶尔和杨箐交换一个眼色。她们都明白:谭妖要对姜小白发起攻势了。
午饭后,杨箐问立影:“怎么回事?姜小白追谭妖追了五年,没有结果。前一阵子看见姜小白都心灰意冷了,现在,谭妖怎么突然对姜小白又热乎上了?”
“还不是为了通达。”立影就把周末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边,当然省略了谭妖对自己发疯的那段。
“看来这个通达是姜小白的贵人啊。”杨箐说。
“难道谭妖不是在利用姜小白?是不是提醒小白一下?”立影问。
“要是姜小白这点都看不透,她这几年的米饭算是白吃了,活该她栽在谭妖的手里。”杨箐说。
既然杨箐这么说,立影决定不管这闲事了。女人啊,毕竟是要靠自己的智商活着。自己愚笨,那就不能怪自己栽了跟头。
立影的头脑现在就非常清楚。虽然她在郭正安家里住了一个晚上。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郭正安的一切举动都证明,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他收留立影,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走投无路,上门求救的朋友,比难民略为亲近一点。
既然这样,立影也不会自作多情。就把郭正安也当一个朋友吧。
那天,郭正安下班回家,立影已经回来了。
立影的行李包已经收拾好了,放在门厅。立影自己在厨房里。听到郭正安回来,迎了出来,说:“我已经找到我家的钥匙了,是丢在同事的车上了。晚上我就可以回自己家了。不过,为了谢谢你昨天晚上收留我,我借你的地盘,请你吃饭。”
郭正安笑着说:“难怪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香味。很久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了。很香啊。”
立影下班以后,先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然后回来烹调。这会儿四菜一汤已经摆在餐桌上了。糖醋鱼片,辣子鸡丁,西芹炒虾仁,松仁玉米和香菇豆腐羹,有甜有辣,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
这顿饭两人相聚甚欢,郭正安对立影的烹调手艺赞口不绝,吃了很多。
郭正安说:“很久没有机会吃到这样可口的家常菜了。”
“我也很久没有做这么多菜了。自己一个人做了也吃不完。我自己一般也就是做一个菜,吃两天。”
“你以后我们合作吧。你负责做饭,我负责帮你吃。保证会提高你做饭的积极性。”郭正安开完笑地说。
“好啊。只要你吃得惯我做的。”立影说:“其实,我觉得你也很不错,很少看见男人会象你这样,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这么井井有条。”
“可是我做菜不如你,我最拿手的是煮面条。”郭正安说得没错。昨天晚饭,他就是给立影下的面条。
吃过饭,立影收拾完厨房。郭正安已经给俩人每人泡了杯绿茶,放在了茶几上。郭正安问立影:“你不着急回去吧。”
立影摇摇头。其实有一点舍不得走。一个人回去冷冷清清,不如在这里,一杯清茶,俩人对饮,谈笑风生来得温馨。
“你要不这急回去,就再坐一会儿,我有话要对你说。”郭正安这时就有些郑重其事了。立影心跳加快,不知郭正安要说什么。
等立影在沙发上坐好,郭正安开口了:“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郭正安说得有些踌躇,立影心跳加快:“什么事?”
“上次我和你谈过的那件事,关于你儿子的病。”郭正安说。
“不是说好了不再提这件事的吗?”立影的脸色唰地就变了。原来他还没忘记这件事情。他接近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不只是要说这件事。其实主要的,我是想说另一件事情。我已经去查了你以前的病历。”
“你有病啊?干吗非纠着这事不放?我都说过了不再提了。你居然去查我的病历?你懂不懂要尊重别人的隐私啊?”立影说着就要跳了起来。手脚一乱,打翻了放在茶几上的茶杯。茶水洒在茶几上,转眼又流到了地上。刚刚温馨的场面,转眼鸡飞狗跳。
郭正安一把就把立影按在沙发上,让立影动弹不得。“立影,你安静一点,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郭正安大声说道。
“我听你个P。我有病啊?等着你揭我的短啊?”立影和他对喊。
“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听我把话说完我不会放你走的。”郭正安坚决地说道。
郭正安的两只手死死地按住立影,象两只铁钳一样。立影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俩人就这样僵持着。
等立影稍微安静一下,郭正安说:“我不是故意去揭你的伤疤。我只是对你儿子的病感兴趣。他是我的研究对象。”
“研究你个P。你要研究早研究啊。现在过这么多年了你又提它干吗?”立影嚷嚷道。
“我上次就对你说过,你儿子的病例非常罕见,很有研究价值。所以关于你儿子的所有信息,关于你怀他的时候的所有有关的信息,对我们做研究来说,都很有价值。我收集资料,就是为了研究出这个病的病因,找出治疗办法,这样,如果下一次,再类似的病例出现,我不至于想对你儿子的病那样束手无策。所以,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上次找你,很冒昧。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我向你道歉。后来,我去了你们县的县人民医院,那个医院的副院长是我的大学同学。在他的帮助下,我查到了你病历。我知道,你在怀孕的时候,有一次服自杀的历史。你怀孕的时候已经染上了病毒,而且因此,你丧失了生育能力。”
郭正安的话残酷酷而无情,立影极力地忘掉的不堪的往事,现在却被他残酷地提起来,她被迫地重新面对那一切。立影在他逼视的眼光下瑟瑟发抖。她如同被剥得精光之后,被□裸地放在他的眼前,没有掩饰,无处逃遁。在他细致入微的眼光里。她一切丑陋而不堪的过去都展现在他眼前。
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研究对象,
“我的过去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抱歉我昨天晚上打搅了你。但是这不等于我对你有丝毫别的想法。我知道你是博士,留过洋,你是社会精英。而我只是一介草民。而且是一个离过婚,不能生育的女人。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你能放过我吗?”立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
郭正安摇摇头:“我要对你说的,不是这个。”
我只是想帮帮你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由风和日丽变成狂风暴雨。立影此时就跟电闪雷鸣过后,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样,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郭正安没想到立影的反应这么强烈。他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和立影的熟悉程度和自己的说服力,高估了立影的承受力和忍耐力。
郭正安小心翼翼地安抚着立影:“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因为你的过去而看低你的。你的过去已经成了历史,你已经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你不能因此一辈子都背上这个十字架。现在的你,有你喜爱的工作,你能自己养活自己。你有朋友,你有自己的生活。你善良而且热心,正直而坦率。在我的眼里你比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差。”
“如果你不提起,我自己都差不多忘记了我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今天就是想揭开我的伤疤,然后告诉我,你看你的伤疤已经痊愈了?”立影冷笑道。
“我只是想帮帮你。”郭正安喃喃说道。不过,他现在不能确定这一次他给她带来的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七年前,他和她在她儿子的病床前相遇。她那时还带着些许的稚嫩,本应该是花一样的年华,儿子病痛的煎熬,却让她失去了她在那个年龄应有的活力,和一个年轻母亲的骄傲。每一天,她卑微地站在他的面前,惶恐不安地回答他的询问,唯唯喏喏听从他的指示。她如同膜拜天神一般地对他五体投地。对他所有的话语奉若圣旨。生怕自己的有任何的闪失,给儿子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她所希望的只是:有一天他能告诉她,你儿子病已经完全好了。
但是他却让她失望了。他没有如她所期望的那样手到病除,把她的儿子医好。他的儿子最后还是夭折了。自那以后,他就再没有见过她。但是,她那曾经对他乞求的目光,象针一样时时刺激着他的记忆。让他不能忘记她。午夜梦回,他常常在想: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她能不能挺过失去孩子的悲痛?
她的儿子是他作为主治大夫的第一个病人,但是,却以死亡而结束了治疗。第一次面对死亡,他颓然觉得自己是多么无能、无力。尽管,医院的同事和领导,包括他的导师都安慰他:这是一个疑难病症,是一个罕见的病例,治疗失败不是他的过错。每一个年轻医生,初次遇到死亡病列,内心都会负疚自责,这是他所必须经历的心里过程。但是郭正安却一直在反思: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他的知识和经验不足,才耽误了孩子的治疗?内心深处,他对那个孩子,和他的母亲都抱有一种深深的歉疚。
他去美国的时候,带去了小豆子的病历的复印件,为的就是在那个医学发达的世界寻找他的答案。所幸的是他遇到了布朗教授。布郎教授有过类似的经验。他们一起探讨,研究,希望能够找到这种病的病因和治疗的办法。
……
去年,在门诊部与她不期而遇,这是他数年以后第一次见到她。她身边有个男孩子。那孩子算起来应该和她夭折的儿子年龄相当。和数年前相比,她几乎没有变化,甚至连脸上那疲惫不堪的表情都和当年一模一样。他怀疑时间在她的身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