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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宏观决策上,林厉更有一种商人天生的敏感判断。
所以,林家离不开林厉。
再说林母看见梁惜来了,忙笑道,“惜惜啊,你来得正好,你说,这娃娃衫,是织个小狗图案好,还是织个小猪图案好?哎呀,也不知道孩子出生,是赶着狗年末,还是猪年初。”
梁惜眨眨眼,有些明白了,“小冰她……”
林母笑道,“是啊,已经确定是怀孕了,没瞧见家里多了两个佣人,而且大厨也增加了一个?”
“呃……”梁惜干笑,不过,豪门家庭就是如此,子嗣最大,“妈,这种娃娃衫,去商场买不就得了,你又何必亲手做?”
林母举着手里已经织出来的半个腰围,“傻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到我这年龄,自己穿的,那一定是要买的,可是小孙子、孙女的东西,就总喜欢自己置办点什么,好像就是一种应该似的。而且,你让我闲着,我也难受啊,不如练练手,打发打发时间,说真的,就算我织出来,将来老二说不定还嫌弃呢。”
梁惜赔笑道,“哥不会的。”一边说,一边心想,白冰都怀孕了,这么快?啊,对了,是上次酒后乱性的结果……
白冰的有孕,无疑刺激了梁惜,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小腹,今早才查了早孕试纸,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程颢两天十几次的耕耘,真的没起到一点作用?
正想着,林母又说,“对了惜惜,今天好像有新一届政界领导班子选举,打开电视看看,虽然我不关心,可你林叔和老二聊起的时候,我也多少能插上嘴。”
“嗯,好。”其实,梁惜也不关心,不过,想起上次程颢和父亲在办公室聊起的内容,她还真想看看这次选举的结果。
打开电视的时候,已是公布结果的时候,就如同梁父所期许的,汪市长下台了,张副市长正式升任张市长,至于汪市长,似乎s市已没有立足之地,至于会借调何处,那便不得而知。
梁惜不知道这选举的背后,父亲和程颢出了多少力,但是有一点,她想明白了,程颢是真的在报复,报复当年的诬陷之仇,那之前和乔丽的订婚,是不是也同样源于这个心思?
答案在第二天,便被揭晓。
伴随着汪市长的下台,商界的一大风云人物,丽晨集团董事长,也在当晚神秘被捕,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竟想连夜出逃。
由于乔父的罪行严重,竟然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乔父已是六十的人了,再过十五年……
谁也说不好,他会不会就直接死在监狱里。
梁惜看着这报导,忽而觉得,其实,程颢的心很狠,也很绝情。
乔父出事后,丽晨集团股票大跌,频临倒闭,而程颢却在此时一举收购,将整个丽晨集团纳入恒盛集团麾下,并且出任丽晨集团的新任董事,可对于和乔丽的那次订婚,却只字不提,似乎也没有哪个记者敢问他这个问题。
乔丽曾求过程颢,救父亲一把,程颢的回答是,收购了丽晨集团,已是他挽救乔氏的最有力的办法,至于乔父的罪行……
这是他设的套,他怎样都不可能将钻入套里的乔父再给拉出来。
至此,乔丽似乎也终于明白了,从头到尾,她只不过是程颢手里的一枚棋子,一个牺牲品。
本就没有能力支撑整个集团,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入狱,家族事业落入他人之手,而她和弟弟则做个挂名股东,虽然一生也将衣食无愁,甚至依旧可以像过去那般奢侈度日,可感觉上不同。
以前是花自己的,可现在,却是别人施舍的……
乔丽毅然辞职,带着积蓄准备出国散心,不敢面对的现实,她只能像鸵鸟一样逃避,临走的时候,她再次找到了程颢,问了一个自己纠结很久的问题,“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是。”程颢回答地毫不犹豫,竟也不在乎是否伤人。
乔丽苦笑,“那是不是,你心里还记挂着梁惜?”
“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避而不答,相当于默认。
乔丽懂了,“原来,就像五年前、十年前一样,你还是只爱她,好,很好!那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不能和她在一起!”
程颢抬起眸子,冷冷地看向这个因为逼迫已频临癫狂的女人,看得对方全身发毛之际,他才阴冷地说道,“说完?说完了请离开,慢走,不送!”
……
乔氏垮了,这在商界是个头号新闻。
关注的人,除了业内人士,有些对经济感兴趣的人,也会关注。
这其中,就包括曾素。
当看到这一系列的巨变后,曾素便知道,是谁从中暗自推进。——乔丽果然只是个报复的工具,那么说,在程颢复仇前,一直被他敌视相待的女人,其实就是他一直想要保护的女人?
现在,似乎障碍都扫清了,程颢是不是也准备将自己心里保护的那个女人,迎回自己的身边?
也好,看清了谁是真正的敌人,她才能正确地出示自己的王牌。
收拾了东西,曾素嘴角噙着一抹恶魔般的微笑,开着车,直奔星坤集团而去。
当amy传话说,有个姓曾的小姐,没有预约,说有关于程颢的急事来找时,梁惜还在郁闷为何今早的试纸仍然全无动静。
一般来说,没有预约的人,她是不见的。
而前台认识程颢,但凡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人事物,则不需预约,直接传至amy那里,而后向梁惜汇报。
所以,梁惜打了内线,说让那位曾小姐过来。
提到“曾”这个姓,她不由得想到曾素,她也觉得,上来找她的人,十有**是曾素。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曾素在amy的引领下进了梁惜的办公室,姿态清高地像极了十年前还是学生时的样子。
这是曾素的一种防卫姿态,梁惜了解,看得出来,对方今天是抱着打仗的态度来见自己。
“坐。”对于曾素,梁惜毫无好感,本就划归陌生人一列,如果可以,她真愿意老死不相往来。
曾素坐在梁惜对面的沙发上,冷笑,“我知道,只要我提程颢的名字,你就一定会来见我。”
“什么事,说吧。”梁惜不想和她多费唇舌。
“也没什么,就是关于程颢的一些过去,你所不知道的过去,想跟你聊聊而已。”
直觉得,梁惜觉得不该听下去,可又难免好奇,“如果你继续卖关子,那你可以离开了。”
“呵呵……”曾素无不讽刺地冷笑,“怎么,你不敢听?”
“是你不敢说吧。”这么婆婆妈妈,再露出那种欠揍的笑容,梁惜想自己可能真的会捞起桌子旁的花瓶挥过去。
“我来,就不怕抖出一切!”曾素说话,底气十足,“五年前,你抛弃程颢,和他离婚,自己一个人出国潇洒的时候……”
梁惜听到这里,拧了眉,“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些其实都是至于几个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事,除非……
“当然是程颢告诉我的。”曾素一脸洋洋自得,“后来,程颢脱离困境,也出国创业,我和他在国外相遇,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后……,惜惜,你该明白,孤男寡女,程颢又是郁闷之后,男人在那种时候会做什么事,不用我细说了吧。”
虽然无数次地想象过,程颢这五年里不可能不碰女人,可当从另一个女人得到证实,还是如扎心一般地疼。
梁惜垂下眼眸,半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夜情而已。”
曾素不信梁惜毫不在意,继续下着猛药,“惜惜,你可真单纯,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都有孤独感,程颢那种清冷孤傲的男人,内心深处也一样,尤其是经历了事业聚变,婚姻的背叛……,所以,从那以后,我一直和他在一起,直到现在,他常常晚上去我那里,我们一起聊天、抒发抑郁,甚至是他和乔丽假订婚的前一晚,还在我那。”
梁惜头脑懵懵的,全无思考能力,偏偏记忆在此时翻出了一个场景,那是她和程颢第一次在林家相遇的晚上,他曾经接起了一个神秘电话,原来,电话那头的女人,竟然是曾素。
也就是说,这五年来,曾素一直是程颢的情人?
既然如此,那个男人两夜与她缠绵,还说什么怀孕了就和她重新在一起又怎么解释?
不,不能被曾素动摇,她该相信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相信程颢心里有她、有女儿。
梁惜抬起清眸,满嘴无所谓地说,“那很好啊,感谢你这五年来陪在他身边,让他不会那么孤独,不过,等我和他复婚后,你就自动了断吧,别等着他去跟你说再见,挺伤自尊的,如果你没那份自觉,等到他提再见了,你还不罢休,那别怪我把你列为小三之流了,曾素,你该知道我的手段,也该知道我的人脉关系,不说别人,光是林厉哥一个人,就够你吃不了兜着走,毕竟小三过街,人人喊打,你不想日子变得那么狼狈,就尽快知难而退吧。”
曾素被梁惜的半恐吓给惊呆了,这完全是自己意料外的反应,是了,她是梁惜啊,是让程颢那种出色的男人都记挂了十年的女人,当然不一般。
可是,好不甘心!
曾素咬咬牙,“那你可有想过,我和程颢,可能已经有了共同的孩子。”
孩子,又是孩子!
梁惜想到自己还未受孕,烦躁地很,脱口而出,“打掉!”
曾素冷笑,“已经生下来的孩子,怎样打掉?”
对于这种情况,梁惜还真是毫不担心,“要不你自己偷偷地养,当个单身妈妈,我会定期打钱给你,要不你把孩子送到我身边,我愿意当个和蔼可亲的继母,当然,如果程颢愿意为你们母子负责,那另当别论,可是,你今天既然找上了我,就说明他不愿意负责,那你就按着我说的两个方案选择其一,不过,我现在又有点想明白了,你既然刚刚用了‘可能’两个字,就说明你们没有孩子,那我也不必费神去想这些无中生有的问题,因为,你以后也不会有这个机会,程颢今天以后,都不会再去你那里!——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amy!”
曾素按捺不住地站起,无视梁惜张狂地逐客令,“梁惜,你别得意,自己不珍惜的感情,还指望能够忠贞地对待自己?太可笑了!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程颢全部的感情,绝对!”
已然失态的曾素被amy带着两个保安拖了出去。
梁惜头疼地抚了抚额头,她刚刚的装腔作势,只是因为她下定决心,送走这个麻烦的女人之后,就去找程颢对峙。
如果事情只是涉及她和他,那么她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耗,去磨得他和自己一起,可是,现在有无法掌控的第三者插足……
她想要理清思路,可是越想越烦,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想要打电话求助策略,可是林厉的手机在忙,她又不好意思去打扰白冰,木头的手机关机……
再继续下去,她真怕自己抓狂,于是,伸手拿起了包和手机,再也一刻等不及地出了办公室的门,她一定要找程颢说清楚,把所有的问题!她要一颗定神丹,要他一个明白的说法!
不想,梁惜才进了电梯下去没几层,还未到地下一层的车库,就听见刚上电梯的几个下属员工战战兢兢地对她说,“梁总,刚刚咱们顶楼爬上去一个女人,好像要跳楼。”
“什么?”跳楼?真是,什么事都赶到一块了,“是咱们公司的员工吗?”
下属们摇头,“不是,听说……是被你刚从办公室轰出去的一个女人,两个保安架着,不知道怎么就被她挣脱了,像个疯子似的爬到顶楼……”
梁惜的头猛地一震,……曾素!
那个疯女人!
可是,这样的情况似乎也说明,程颢是真的对她无意,甚至可能已经跟她说了分手之类的话,所以她才抱最后一线希望地来找到自己,却不想自己那么强硬。
“那保安呢?”
“已经在上面了,而且也打电话报了警,应该就快有救援人员来了。但是听说那个女人情绪很不稳定,我们不敢上去刺激她,正想下楼去瞧瞧……”
梁惜不知道曾素会不会真的跳下去,可这个事情在自己的地盘发生,又因她而起,怎样都不能袖手旁观。
她摁了下一层的电梯,“你们密切关注下面的救援情况,再报一次警,我上楼看看。”
在电梯停下后,梁惜便出来,搭乘了另一个电梯,直奔顶楼。
通过最上面的楼梯,还未到顶层,就听见自己公司的保安人员在劝说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