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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策眼眸稍暗,泼了墨的眸子越发看不清晰。看着两个人的一言一语,他知道,这里面定有一个真,一个假。只是,无从分辨。
呷了口茶水,他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玥儿是最了解他的,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清楚的。所以,他大手一挥“今日庆功宴到此为止,今晚的事,众位爱卿看到了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噤声,皇帝的意思已经写在面上,这件事谁敢传出去,必死。事关皇家颜面与国泰民安,谁若胆敢说出去一丝一毫,就妄想看到明日的太阳。
芜玥随即扫了眼众大臣,见众人惶恐的叩首,嘴角一扬“不如这样,本宫在宫中设一个围院,各位大人接了孩子过来,孩子们一起玩,总是可以交流感情的。覀呡弇甠”
多么淡然的话,在她口中说出,众大臣却都胆寒,不敢确信的向修策看去,却见他没有反应,这大抵是同意了,更不敢在说什么,只得谢恩。这人是不是帝后?心思这般难测,生的与皇上一样。原以为闭嘴就好了,却要他们的孩子当人质。
玥眼底闪过一抹仇恨,快速闪过。
“后宫不许参政,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替阿策做主?”玥大手猛地抓住芜玥的喉咙,玥一瞥众人“阿策,今日是庆功宴,若让大臣这样回去,怕会让人起疑。”
“哦?那玥儿说要如何?”修策一笑,大手捻动着手中的珠串,面上挂着看不透喜怒的笑容。芜玥手中的鞭子对着玥就是一挥。
玥身上吃痛,迅速放开了芜玥。
那个是。。。她以前用的神鞭?怎么会在她手上?
“说,你的鞭子哪里来的?”玥皱眉,大手想到抓住鞭子,鞭子确如长了眼睛一般,绕过她的手,将她的手腕缠了住。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假的就是假的,即便再像,也是假的。”这鞭子就如量身定做的一般,很是合手,芜玥嘲讽一笑,抬手抚摸着玥的发“玥,你纵然是我,说到底,也是无心的人。你可以知道我所有的过去,可是你不知道什么是心暖与心痛,你永远学不会用正眼看世界,你的世界毫无色彩,你根本无法感受我的世界,你如何去装?”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玥能听到。
玥陡然浑身一寒,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彩。她的眸子瞬间转亮,只是修策看不到。
芜玥只觉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就那样无力了起来。定是玥下了什么法力,她无法对抗。
修策在龙椅上坐了起来,剪手而立,嘴角犹自噙着一抹笑意,不曾出声。
“各位大臣回吧,就按帝后说的,半个时辰后,朕会在宫中腾出一个院落。”
半晌,他才挥袖说出了这句话。
小幺面上苍白,额头上冷汗潸潸。
小吕子上前扶着小幺,声音压低“我已经派人去大漠了,你可知道哪个是娘娘?”
小幺苦笑“你先扶我出去。”脚步很沉,她拖着身子一步步走远“她们都是娘娘,没有假的,只是。。。有些人,该去的就去吧,何必留在这里。”扫了眼小吕子,小幺不再多说,等番落来了,该走的都会走。
大臣退去,整个屋子里及剩下了芜玥、玥与修策。
修策看着两人,抬手。
玥快速走了过去,握住修策的大手。
芜玥没有动,只是手中握住鞭子的手愈发紧了。
哪怕是自己,也是嫉妒。
另一边,他看不透的眸子还是很深,大手揽过玥“玥儿,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玥抿唇,温软一笑“自是记得,那时我躺在阿策怀里说‘一种情缘只能遥寄梦里,而我,化成梦里的蝴蝶,在瘦长的月光中等待黎明的瞬刻,共舞。’”突然,玥面上一痛,五官扭曲,眸中有泪落下“可是雪夜那晚,阿策终究还是下了杀心。”
芜玥心底骤疼,那种疼蚀骨难忍,玥连第一次糊里糊涂闯进这个朝代都知道。
当然,假若这一切是注定的话,她无话可说。
修策眼底果然松动,大手揽住玥的身子渐紧。
“玥儿,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有那么一日,日后你便是修策唯一的妻。我们的三生三世,不离不弃。”
心颤的到底是芜玥,她转过身子,揩去眼角的泪痕“修策,与你许下三生之约,或许是我今生最大的错。既然爱如此艰难,芜玥当真怀疑,当初坚持的是什么?阴漠说的对,或许我不该回来,大漠黄沙,虽不及西楚一年四季,可说到底,不会再伤心,若我可以忘记你,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修策扫过芜玥,眼角露出几丝血丝,没有说话。
此时,无人猜得透他的想法。
夜,众大臣的儿女皆被接近了皇宫。芜玥说让出远处的桂苑,让孩子们住进去。
修策允了。
***
一更,今天更晚了,不过还是会一万字的~~
第5卷 VIP【129】浮生又一劫⑨
VIP【129】浮生又一劫⑨(2013字)
娓凉宫,修策坐在榻上,玥则是侧卧在贵妃榻上,而芜玥,打开窗子,夜虽然还是很凉,但是比起大雪天,还是暖和了许多。
“修策,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喂你吃的药?”那是止痛药,现代才会有的东西。伸出手,再也接不到冰凉的雪花,她还是不曾收回手。
“那个药朕不曾尝出是什么做的,此后让太医院找寻过,可是没有找到。”修策眯着眼,声音平淡如水。
芜玥笑,是了,那个东西西楚怎么会有?口气一转,她道“修策,我说过,你若负了我,我杀了你。”
修策没有说话,玥也没有说话,自己剥着‘她’爱吃的东西。
“可是怎么办呢?我爱上了你,无法下手。”低头敛眉,她轻笑“珠子,我渴了,拿些酒来。”
珠子站在外面,听到芜玥的声音后遂快步去了御膳房。
半晌的安静,直到珠子推开门,芜玥才跳下窗子,举起一尊酒,半跪在地上“祝皇上万寿无疆,后宫美人三千,从此稳坐佳人怀。”
“你不会喝酒。”下一刻,酒樽沿上搭了一只手。他不知何时下了床榻,大步走到了窗子前。
他的瞳孔,那样深邃,她看不透,从始至终都未看透过。所以,她根本无法知道他的想法。他似乎离他很近,却又隔了千百年那样遥远。
芜玥摇头“酒不醉人人自醉。其实酒只是个借助物,在皇上拥住她的时候,芜玥就醉了。若是一场梦多好,梦过无痕。不似是寻常,还需伤心。”
强行的抬起酒樽,无视他面上浮起的怒气,她一口将辛辣的酒咽下。
呼,酒划过喉咙,烧起一把火,**的。开始还不觉什么,只是觉得这酒喝的过瘾。
不过一会,脑子便开始发涨,她确实不会喝酒,所以在现代时被说成疯子。通常几小杯下肚就会变成啰啰嗦嗦的老太婆。可是醒着可怎么好?她做不到那样大方,哪怕是自己的分身。
“早便告诉你不能喝,做什么这么执拗。”修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有些心疼。
他无时无刻不在分辨着两人。
对那个假冒的,他存了杀心。谁人都不可取代他的玥儿,玥儿是独一无二的,任谁都无法代替,可是眼下,他不知谁才是。
闭上眼,他倒是喜欢跟面前的这个玥儿说话。
方才趁着两人皆不在,小吕子告诉他派人去了大漠请人。
他点了点头,十二星宿中有人善于占卜,倒是分辨的一个办法。
“娘娘少喝些,酒可解愁,也可伤身。”珠子的一只手被斩断,虽然把伤口止血,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需要做些样子,手臂上,缠了许多纱布。
“珠子,手疼不疼?”怜惜的看着珠子,芜玥一笑,将头抵住了珠子的头。
珠子心中抽痛,哽咽声不绝于耳“主子惦记着,就不疼。”
“珠子,受了伤就不要过来伺候了,叫小幺过来就好。”玥起了身子,眉梢都带着柔。
修策没有做声,眼睛细细的眯了起来。
大漠
南疆
阴漠一袭戎装,孤身坐在楼宇之上。
闲看风雨,坐观云舒。听大雨滂沱,绽相思如花。
他似乎都忘了这是玥儿走后的多少日了,每一日都像一年一般,度日如年,怕就是这个心思。
以前从不想他有一日也会被爱情所困,甘之如饴,而今,才知,原来被困住也是好的,起码记得痛,记得笑,记得欢乐与依赖。记得天空不止是蓝色,记得尊卑也可无谓,记得人生尽欢便好。
玥儿,西楚的你可还好?你可有后悔回去?他待你可好?
“君主,阿兰那小怪物你看见了没?”远远的,番落就撒丫子跑了过来,只需瞄一眼就可看到番落身上湿漉漉的,还散发着一股子骚味。
阴漠挑眉,魑魅与骨诺成亲了,不知在哪抱了个孩子来,取名阿兰。要说这孩子,也是皮死了,整天算计人。番落就是头一号受害人。要说为什么阿兰单单跟番落合不来,倒是也有典故。
番落垂涎魑魅,每次近身去调戏,十次有九次能被阿兰看见。所以阿兰每次捉弄,也是专挑人的。
那孩子聪明极了,将番落的药丸当子弹射,有种玥儿当年的风范。
看着番落气急败坏的样子,阴漠摇头,假装不知。
“那个死小子,别让我逮着,竟然放了尿壶在我屋顶,气死我了。”番落咬牙,这祖宗干嘛非盯着他啊,不就是吃了点魑魅的豆腐呢,死小鬼。
“你是又靠近魑魅了吧。”
“这次真没有,是魑魅找我说事,君主,这件事我觉得你也得知道。西楚京都的人飞鸽传书说是宫中出了事,出现了两个女主子。我便猜测有一个不是人。可是这都需要去过才能知晓。”
“一模一样?”总算有一个话题可以勾起他的兴趣,不过这兴趣,只是忧心而已。
“听说女主子命令将大臣所有的孩子都昭进了宫中,说谁若敢说出去,必死无疑。番落觉得西楚后宫肯定出了什么大事。”番落说着自己的疑惑,将浑身的骚臭味暂时压下。
“嗯,明日就起程,孤与你一起去。”不光是为了玥儿而去,他也要看看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从未否认过他爱玥儿,他只想给她最单纯,最温馨的爱,无论她拒绝与否,与他无关。
哪怕被拒绝,似乎也是他自己的事,他心甘情愿。
***
二更。。。
第5卷 VIP【130】灯笼血红染①
VIP【130】灯笼血红染①(2021字)
“君主可还要带人?”番落憋了瘪嘴,浑身的骚臭味让他很厌恶。大漠的气温本就高,遇上这样的味道,简直是活不了了。
“不带了,他们可以帮孤处理好这里的事,你只要带好该带的东西,不用操心其他。”想到异变,阴漠眉梢都皱了起来。
在修策身边,她终究是安稳不了。
他扫了眼番落“听说原山妖孽出没,若遇上不好对付的,要怎样?”他想知道的,是他可不可能对付的了妖孽,可否护的住玥儿。
番落抬眼看了眼阴漠,又是皱起眉头“若是妖孽,只要用番落一眼就可以瞧出。至于收复,一般小妖倒是可以,若遇上修行好的,番落斗不过。”
“也是。”阴漠点头,在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这里面是当年玥儿祛疤时用的东西,你瞧瞧里面的药,你可都能分辨出?”番落接过,嗅了嗅,面上一黑,猛地抬头。
“怎么了?”阴漠疑惑的看他,他的反应似乎太过了。
番落抿唇,将小瓶子递给阴漠“这东西,凡尘根本找不到。”
“找不到?”阴漠收起,面上不动分毫,又道“好了,回去换身衣服。你会点法术,中间路途可能快些到?”
“这个可以,十天的路程,若是动用法力,大概要两天,君主准备好,番落这就回去准备。”番落行礼告退,阴漠回头看了眼楼宇后的小林子内,一个小人笑的奸诈。
“阿兰,你过来。”叹了口气,这小鬼机灵的很,傍晚走的事,还得堵好他的嘴。
“君主。”阿兰躬身行礼。
“孤刚才跟番落说的,你可听见了?”摸着阿兰的脑袋,阿兰点头。
“那孤命令你,谁也不准说。”
“阿兰领命。”阿兰怪模怪样的看了眼阴漠,再次行礼。
夜、大漠黄沙呼啸无边,整个天地昏暗起来。
混沌之间,有一个身披黑色大麾的男人与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小的男人骑马远远奔去。
阿兰在远处走出来,嘴角一笑“这就走了?母亲,你看见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