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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自己跟宋其衍和苏凝雪跟靳昭东不同,却依然没有来的担心。
这或许就是父母不美满的婚姻对自己造成的负面影响吧?
……
宋其衍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靳子琦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淡黄的灯光氤氲了整个卧室,她就像个婴儿蜷缩着身体,像是睡着了,呼吸均匀,红薄的唇微微地掀起,吐出带着清茶味道的呼吸。
宋其衍在沙发边坐下,凝望着她微蹙的眉头,伸手去抚平。
“你出来了?”她没有睁开眼,嗓音因为瞌睡而迷糊。
“怎么不到床上去睡?”宋其衍说着就要抱她起来。
靳子琦却摇摇头,睁开一条眼缝,见他半弯下身子看着自己,索性把他拉下,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冷。”
如果是清醒的靳子琦,很少会做出这么撒娇示弱的动作。
那含嗔的声音就像是一道电流钻入他的心脏。
宋其衍僵直着脊梁,也不回头,任由她微凉的脸颊贴着自己的后背。
开口的声音里也不知觉地带着一丝丝的骄纵:“我去开空调。”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人却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靳子琦将身体蜷缩得更紧,贴着他的后背问道:“怎么还不去?”
宋其衍低低地笑了一声,有些无奈,拍了一下她搁在腰际的手,“你抓着我让我怎么过去?”
靳子琦懵懵懂懂地眨了下美眸,感受到从他胸腔里发出的低沉笑声,也不由地跟着吟笑了几声,双手却没有松开。
宋其衍扭动着身体,她抬头,松开手错愕地看着他。
他的眸色早已幽暗,却没有任何的窘色,只是指出一个事实:“痒。”
望着灯光下他愈加性感健硕的身材,腰际就围了一条浴巾,察觉到她的注视,宋其衍的嘴角勾起,也不去开空调了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靳子琦的睡意顿消,有些不习惯地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想要下来。
宋其衍却越抱越紧,低头埋入她清香的长发间,细细地啄吻。
“今有点累。”肩头炽热的吻让她敏感的身体一颤。
他却低低地笑着,从后挽起她过长的黑发,薄唇印上她雪白的后颈,一路往下,胸前的衬衣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一只大手探了进去。
靳子琦的脖颈后倾,想要避开那痒痒的亲吻,却又忍不住去渴望,嫣红的脸偏转,眼波流转,呼吸不稳,“这几是危险期……”“那就再生一个……”耳边是他蛊惑般的低哑嗓音。
原想制止他,结果却被他堵住唇,他将自己有力的舌探了进来深入索取。
精壮的身体贴得她更近,滚烫的腹部,还有男人那坚硬敏感的东西,都从后抵着她,靳子琦稍稍挣扎了下,他却越加用力地拥紧她。
不知他是怎么改变姿势的,等靳子琦反应过来,正跨坐在他的腿上。
身上的衣衫被剥落得三三两两,地毯上更是一片狼藉。
有力的心跳声从他结实的胸膛穿过来,一下又一下冲撞着她的胸口。
而她本淡漠寂静的心,早已经变得狂乱无比……
几声闷雷响彻夜空,窗边的纱帘微微荡漾,紫色的闪电一闪而过。
平添了几分妖娆旖旎之色。
……
窗外沉重的雷声骤然破空而出,也惊醒了本在睡觉的秦远。
他移开枕在自己臂上的女人,起身,套上睡袍走了出去。
推开阳台的门,站在露台上良久,看着远处夜空中忽闪而过的紫光。
他转身回房,怔愣地站在酒柜前,终究还是拿出了一瓶酒。
已经很久都没有因为睡不着而喝酒抽烟了……
他坐在灯火明亮的客厅里,一杯一杯倒着酒,目光却悠远而空洞。
狂风暴雨拍打着玻璃窗,却因为良好的隔音效果而未听到分毫。
半瓶白兰地下去,人已经开始微微熏地头晕目眩。
秦远仰头靠在沙发上,修长好看的手合在眼睛上,让自己暂时陷入黑暗之中,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忘记那些太过深刻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手背覆上一股柔软的温热。
方晴云披着一件白色绣着水墨画的睡袍坐在他身边,握着他微凉的手,轻声关心:“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秦远放开捂着眼睛的手,转而拥住方晴云,将头靠在她的怀里,双手紧紧地圈住她,轻轻低喃:“老婆,陪我喝一杯吧。”
本还忧心忡忡的方晴云顿时气得笑起来,周围都是他身上的酒气味,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怎么喝这么多酒,我看你明怎么起来?”
“不是有你吗?”男人在她肩头依赖地呵呵笑起来。
方晴云捧住他微微发烫的脸,低头望进那双深褐色的瞳眸中,神色也跟着有些恍惚,挽起唇角而笑:“阿远,我也不能没有你。”
秦远看着她眼中的深情,心却有些窒息,越加地搂紧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晴云,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方晴云嘴角的笑容越加美丽,“阿远,我们生个孩子吧。”
秦远的身形一顿,方晴云却伸手环住他的腰,精瘦的腰身让她的脸颊红透,她仰着脸,眼中是快要渗出泪水的柔情:“不要再避孕好不好?”
秦远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低头凝视着怀中那如花般娇媚的女人。
方晴云顾不上害羞,主动探身吻上了他薄润的唇,缱绻辗转,撬开闭合的双唇,将自己的气息融入到他的身体中。
秦远稍微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当方晴云脸上闪逝过失落的神情时,他蓦地抱起了她,在她又惊又喜的眼神下,抱着她走进卧室,一脚踢上了门。
一夜两处缠绵,冷暖却是自知……
……
最初也不过是微微的头疼,靳子琦在身边那个温热的怀抱里翻了个身。
以为是太疲劳的缘故,却逐渐的,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在黑暗中星星点点地闪烁,还没有亮。
头疼却铺盖地而来,慢慢地吞噬她清明的意识,伴随着破碎的片段。
是一条逼仄脏乱的巷子,带着潮、热和腐臭。
靳子琦的身体一抖,似乎记忆深处还记得那种难受呕吐的感觉。
一涌一涌的厌恶和苦苦压抑的愤怒似乎就要喷薄而出。
她似乎看到有三四个人缓缓走近,在她的视网膜上扩大了影像。
耳边仿佛有粗鲁的脏骂声,然后是凌乱的打架场面,她知道自己正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扩大,她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那是什么?一阵刺骨的寒冷渗透入她的手心。
靳子琦的眉头拧紧,她看向自己混沌的记忆深处,却看不清自己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紊乱的回忆就像是飓风过后的海面,浪潮迅速地褪去。
平静得,好似从没发生过什么一般。
忽然镜头一转,她看到自己正挽着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走在街上。
可是这个影像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那极具英伦风格的大学。
潜意识告诉她,那是著名的牛津大学。
她似乎看到自己站在那些郁金香的花海中。
她能感受到那时的情绪,惴惴不安,却又包含了期待。
然后她看到一个斯文儒雅的身影出现在朦胧的视野里,看不清五官轮廓。
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想要穿过花海跑过去。
只是刚抬步便止住了脚步,在那白雾茫茫中突然跑出另一个女孩。
她望见那个男人亲密地揽过女孩的腰,侧过头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极轻的一个小动作。
似乎像是嘴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头发,却又是那么娴熟自然。
她看不到女孩的脸,却似能感受到女孩的喜悦,然后目送两人相携而去。
眼泪就像是盛开到极致的郁金香。
而她却是淡淡地笑着,站在香气四溢的花丛中,抬不动一只脚。
那样的心酸和无措萦绕在心头,仿佛是真实存在的情绪。
随着这些片段的一闪而过,靳子琦的头痛越来越剧烈。
她蜷缩着颤抖的身子,抱着自己的头呜咽一声。
她已经猜到,那些应该就是被她遗忘的记忆。
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一点欣喜和愉悦,只有塞满心脏的伤感和悲痛,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记起铁门开启合拢的刹那,有人跪在她的脚边苦苦哀求。
她记起充斥着消毒药水味的病房内,她毫不留恋地推门而出。
她记起……
然而那些回忆和复杂的情绪很快又彻底消失,在她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惟独留下内心那凝重的孤独和茫然。
到底,她到底忘记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痛苦?
窗外风雨交加,卧室的壁灯被突然打开,一道焦急而沙哑的男声传入她的耳朵里,靳子琦的后背贴着一个精壮的胸膛,她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湿。
“小琦!小琦!”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唤充满了力量。
靳子琦只是捧着自己的脑袋,战栗发抖,胀痛感在大脑里来回穿梭,支离破碎的片段不断地变换着颜色,脆弱的神经随时都会崩裂成两截。
就像是千万条蛆虫密密麻麻地钻入大脑皮层,恶心而充满了恐惧。
潮湿粘稠的身体倒入一个带着温度的怀里,额头抚上一只粗粝的大手。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不断倒退的廊间,然后是楼梯,紧接着是大门。
“小琦,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的。”
她被放入轿车内,温暖的手指拂过她苍白的脸颊。
靳子琦抬起头,还未聚焦的瞳眸茫然地看过去,看到的是昏暗路灯下宋其衍英俊非凡的脸,他黝黑的眼睛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他吻了吻她疼痛的太阳穴,温柔而坚定,“我送你去医院。”
他唇上的热度仿佛浸润了她的灵魂,带着一份坚决的意志,将那些侵袭她大脑的记忆瞬间阻隔在了外面。
靳子琦缓缓地合上眼眸,最后一眼停留在他迅速绕过车头的身影上。
……
“你是说,她可能恢复记忆?”
“嗯……可以这么说,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是好事。”
“好事?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是好事了?”
沉默了会儿,继而听到那个比较苍老的声音道:“你先出去吧,我要给靳小姐再做一次检查。”
“你一个男人给她检查什么东西?”另一个声音高了上去。
“混小子,你是从历史书里穿越过来的吧?这么封建,给我滚出去!”
靳子琦的眼皮一动,也让还在戳着对方鼻子大叫的男人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大面积的白色,然后头一偏,就看到了穿着睡衣的宋其衍和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子。
几乎看到她掀开眼帘,宋其衍便坐到床边,紧紧地抱住了她,用一种守护者的姿态,然后温柔地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让她坐起来。
“咳,我出去下,靳小姐好好休息,只有头痛方面,我会让护士把配好的药送过来。”说完,瞪了眼宋其衍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靳子琦的脸色依然苍白无血色,她发现宋其衍的精神也不好,眼睛里血丝满布,也许因为照顾她一宿都没睡好。
昨晚想到的那些片段也彻底消失在了脑海里,再也记不清晰,恍若梦一场。
毫无疑问,在她在汪洋大海里无助漂浮的时候,她只有宋其衍这根浮木。
不管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是靳子琦,是宋其衍的妻子。
抬起的手被他握住,宋其衍圈过她柔软的身体,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似在借此测量她的温度,那双深邃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她:“小琦,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030】割腕自杀
那双深邃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她:“小琦,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靳子琦合了合眼,依旧感到疲惫,她靠在他的肩头,吃力地开口:“只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醒来后却又记不起来了。”
“如果记起那些回忆要这么痛苦,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了。”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轻声喃喃,“你说得对,现在和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宋其衍并未多加追问,只是安抚地轻抚她的后背,“那就别再去想了。”
他脸上的担忧早已被冷静取代,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心思沉敛的男人。
这样的他失了暴躁,却总让她看不清楚。
究竟是她还不够聪明,还是宋其衍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