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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衍的手自始至终都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放开过一秒。
“我去洗一下便当盒。”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从他温热的手掌里抽了出来。
宋其衍看着瞬间一空的手心,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但仰起头看着抱着便当盒站在那里的靳子琦,心里还是被温馨的幸福感充斥。
嗯了一声,伸手拿起水杯又抿了一口,“你可以在休息间里洗。”
“好。”靳子琦干干地应了句,就走向办公室里**的休息间。
一般部门经理都不会有宋其衍这样的待遇——
办公室有**辟出的个人休息间,里面有床有洗手间,跟总裁办公室无异。
聪明人应该都已经看出宋之任对宋其衍寄予的厚望。
即便,这个海外开发部也就那么几个员工。
刚才她一路走来,就看到三四张办公桌,空荡得令人心悸。
这样一个部门,其实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性……靳子琦洗好便当盒出来,宋其衍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在处理文件。
乍一看,还真的挺人模人样的——
垂下的几缕头发遮盖了他微微蹙紧的眉头,落地窗外的阳光星星点点的倾洒,些许落在他的脸上,打照出棱角鲜明的轮廓。
她忽然发觉那句话说的没错,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宋其衍察觉到她出来,抬头看她,“过去那里坐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他的眼神里蕴含的意思她看得懂,他希望她留下来陪着她,无声的信息。
轻轻地颔首,没有再提及要回家的事。
安静地坐回沙发,靳子琦拿起刚才从书架里抽出来的杂志阅读。
只是偶尔还会抬头看他一眼。
半个小时后……
宋其衍揉揉紧皱的眉头,从那些复杂的数据里抬起头,一边活动着疲劳的颈椎一边起身去泡咖啡,也恍然想起靳子琦还在办公室。
他的视线所及,入目的便是躺在沙发上阖眸睡着的靳子琦。
她纤长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环抱着自己,胸口还放着那本杂志。
卷翘的睫毛在阳光的影印之下,在她那淡淡的黑眼圈落下一排长长的影须。
宋其衍的心中一动,不由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立在沙发前静静地注视着她。
许久之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又从衣架上拿过西装外套,轻手轻脚地盖在她的身上。
伸手,轻轻地拿起她的右手,想要抽走压在手下的杂志。
眼角的余光一瞥,便被她翻开的那一页吸引了注意力。
——又是关于秦氏集团总裁秦远的专访。
那个男人真是无孔不入,存心给他找堵是吗?
宋其衍不客气地随手将杂志往边上一丢,不偏不倚地落进垃圾桶里。
然后低头,目光又投回靳子琦恬静安详的脸上,半晌,俯下身,一手从后环住她的肩头,一手绕过她的腿弯,稍稍用劲便站了起来。
那张白皙里透着红晕的脸庞埋入他的胸前,宋其衍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手上的动作格外的轻柔小心,把人抱回休息室的床上。
宋其衍却舍不得离开,即便他还有工作要忙,只是静寂地凝望着她。
靳子琦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床里,粉淡的脸颊贴在舒适的枕头上,黛眉间却是微微地皱起,红唇微启微合,似在梦中喃喃自语。
“宋其衍……好不好吃……那明再给你做……”
乌黑的长发妖娆地铺开在白色的床单上,睡颜迷人。
宋其衍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微微地撼动,他坐在床沿,伸出手覆上她的眉头,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语,“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床上睡着的人儿便不再喃语,唇角微微漾起,似很满意他的回答。
休息室内一片安静,只闻浅浅的呼吸声,那若有似无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
宋其衍有恍惚的失神,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拂过她绯红光洁的面颊,倾身,吻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落在那朱红的唇瓣上。
这一次不再是如虎狼般的啃噬,只是浅尝辄止的轻吻,感受着唇上异常的馨香柔软,竟有些难以自持……
靳子琦的眉头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双手环着自己的身体,弯曲着双腿,闭着美眸,纯洁美好犹如初生的婴儿。宋其衍离开她的唇,倚在床头俯视着她。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正当他决定也睡会儿的时候,忽然手机震动起来。
宋其衍眉头一敛,生怕吵醒她,躲到洗手间里才敢按下接听键。
几乎刚把手机搁到耳边,电话那头就响起邹向的声音,“BOSS,秦总来了。”
宋其衍被打扰了午休,错失了抱着佳人入眠的时机,怎么也好不了语气,“哪个秦总,没看到现在是午休时间吗?”
邹向又被宋其衍一声压低嗓音的低吼,免不了心生忐忑,犹豫了下,还是据实报告,“是秦氏集团的秦远总裁,BOSS,您的老同学啊!”
秦远,老同学,这两个词在宋其衍的大脑里瞬间转化为另外两个字。
——情敌。
还真的是打不死比小强还顽强的情敌!
这两是怎么回事,怎么隔三差五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
宋其衍单手撑在盥洗台前,俯身抬眸看着镜子里满脸烦躁的自己,“跟他说我不在,等我回来后再打电话约他。”
那边的邹向却沉默了,在宋其衍准备挂断电话时,他才突然补充了一句。
“对不起BOSS,我告诉他你在里面工作,他已经进去了。”
宋其衍沉吟了几秒,绷着脸线沉沉地问道,“什么时候?”
“大概一分钟前。”电话里传来邹向知道犯错后吞吞吐吐的声音。
宋其衍眉峰一蹙,把手机拿过来一看,通话时间五十八秒。
转头看了眼床上依然在熟睡的靳子琦,宋其衍的眉宇慢慢地敛起来。
在听到秦远来找他的消息,他大脑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绝对不能让靳子琦看到他!
那些年的事他不清楚,但不代表他丝毫感觉不出那些事对靳子琦的影响。
况且,直觉告诉他,秦远对靳子琦来说绝对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失了忆都能模糊记起来,秦远在靳子琦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
可是——
现在靳子琦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母亲!
不管那些年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现在她已经属于了他。
并且,秦远的身边不是也已经有了别人吗?
所以,他这么做是没有错的,秦远已经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
心口处不觉有了一种闷闷不乐的感觉,望着床上的女人,为什么明明已经在我的身边,我还是这么患得患失,靳子琦,你要是想起来——
宋其衍扣着手机的手死死地攥紧,就算想起来,你也只能是我的。
于是,越发坚定了不能让这两个人碰面的信念。
卑鄙又如何?无耻又如何?
他只是用尽一切方式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罢了!
眸色一暗,让她一直待在休息室里,就没有机会见到秦远了。
不再去理会电话里邹向的解释,挂了电话,快步走向休息室门口。
刚走到门边,门把便被人从外面转动,缓缓地推开来——
“秦总,您是要咖啡呢还是绿茶?”门外突然响起邹向恭敬的询问。
已经打开一条缝的门再次阖上,门外的人往后退了几步,“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找其衍就行了。”
温润尔雅的嗓音,透着渗入心血的柔和,犹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
宋其衍握着门把的手一紧,在门外那人再次靠近之前,拉开了门。
门外的那道颀长的白色身影正转过身来。
熟悉而陌生的俊颜,惊喜大于惊讶的神情。
嘴角微微上扬,白皙英挺的五官犹如清风一簇,优雅而温雅。
他身上一如既往的一身纯白运动装,却从未失过格调。
“其衍,我以为你在里面睡死过去了,正打算去叫你起床。”
秦远淡淡地笑了笑,走上前,修长白皙的五指抬起,拍向宋其衍肩头的时候,宋其衍亦是往前一迈,手不露痕迹地合上了身后的门。
恰到好处地隔绝了秦远欲越过他望进去的视线。
秦远的俊眉一扬,促狭地一勾嘴角,“不让我看,难道里面还藏了人不成?”
两个身高相近的男人相对而立,却是各有千秋。
一个冷峻稳重,一个温雅自持,含笑间,却恍若一场无声的较量。
面对秦远的打趣,宋其衍双手往裤袋里一兜,嘴边的笑意逐深,“方晴云呢?以往你们两个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秦远眸光忽闪,低眸无奈地笑笑,“她先回B城了,我明也要过去。”
宋其衍黑眸一眯,笑得渗人:“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看我才留下来的。”
“你觉得呢?”秦远的眼神讳莫如深,回身走向沙发区,“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S城首富的儿子。”
宋其衍眼角扫了眼紧闭的房门,也跟着踱步过去,“我也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事业竟然发展得这么迅猛。”
秦远在沙发区兀自坐下,双臂摊在沙发背上,优雅地交叠了双腿,似一株旺盛的食人草,然后仰头望着宋其衍一笑,“只要有动力,没什么是做不成的。”
宋其衍倒了两杯蓝带,自己一杯,又递给了秦远一杯。
秦远却没喝,将酒杯搁置在茶几边,遗憾地笑笑,“我等会儿要开车。”
宋其衍端起酒杯,轻摇,冰块在被子里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诡异。
“又是方晴云规定的?”片刻的沉默后,宋其衍突兀地来了一句。
秦远一怔,随即便温柔地一笑,默认了宋其衍的猜测。
在牛津上学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像是影子跟随着他,似乎随时都准备着提醒他下一步该做什么,总是细心而温柔。
看来这些年都没有什么变化。
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举起酒杯掩过了嘴角的那一抹嘲讽。
“我看报道听说你们两个快要结婚了?”
宋其衍没有坐到沙发上,他倚靠在酒柜边,颀长挺拔的身体稍稍后倾,姿势慵懒,杯子里的酒已经去了大半。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又恢复了往日冷静到冷漠的表情。
“嗯,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中旬就决定完婚。”
——不出意外?
宋其衍握着杯子的手一紧,那么,他一定会努力保证不让意外发生的。
而这个意外——
宋其衍的目光不由地看向紧闭的休息室。
无非就是躺在里面的女人。
秦远也发现了宋其衍略微的心不在焉,却并未放在心上。
他的眼神似雪,温和笑笑,语调带着怀念,“其实我今来,不止是为了过来看望你,最主要的还是——”
说着便从运动衫的内袋里拿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这是我跟晴云的结婚请柬,到时带着女伴参加吧。”
——女伴?
宋其衍挑眉,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当他是傻子吗?
把靳子琦带过去,不就是把小绵羊放进虎口里吗?
“有时候想想,还真觉得命运弄人,没想到最后走到一起的人竟然早已在自己身边,倒是自己差点错过了最在乎自己的人。”
“可不是吗?”宋其衍嘴角上扬,摇了摇酒杯,“从你到英国那会儿,她就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冬给你送手套夏给你送雨伞的,你不感动我们这些旁观者都要心寒了。”
秦远的脸上不可遏制地露出幸福的笑容,“也许这就是命吧。”
宋其衍赞同地颔首,嘴角噙笑,眸光幽深,“有时候的确都是命,你可别再耽搁了,她跟了你十年,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耗得起十年,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秦远眸色一闪,抬头看向喝着酒的宋其衍,凝眸一笑,“其衍,你今怎么回事?虽然知道你那张嘴里说不出好话,但不知道你对我也是如此。”
能在商业界混出名堂的人,怎么听不懂宋其衍话里包含着的讽刺。
宋其衍惬意地坐回沙发上,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有吗?”
“你们的婚礼我可能不能参加了。”
秦远一顿,诧异地看向浑不在意的宋其衍,“你有事?”
“噢。”宋其衍随口应了声,冲他举举酒杯,笑意颇深,“那一,我也结婚。”
秦远颇有深意地盯着宋其衍,“其衍,你连请柬都没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