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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这方向予城根本没有听宋司怡唠叨,而是在看到几个可蓝的未接电话后,立即拨了过去。
“蓝蓝,你给我打电话吗,不好意思,之前我……睡过头了。”
没想到一醒来就能看到她的来电,他有种如蒙大赧的庆幸,在他那样对她之后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还一连三通,声音都有些微的颤抖。
可蓝看着前面黑畅开的路越来越偏僻,气是不打一处来,就吼了回去,“向予城,你少给我装了。你想叫黑畅怎么对付钟佳文,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就算她做了什么可恶的事情,可是她还是个女孩子,她今年才二十三岁,你怎么可以叫黑畅抓她到这种地方?!”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少给我水仙不开花——装蒜。要不是你下令,黑畅怎么会绑架钟佳文?!”
“我下令……”
向予城还想问什么,可蓝那头已经挂了电话,因为黑畅等人已经开进了一片树林,出租车师傅不敢再冒进,把他们丢在了疑似废旧仓库的附近,就说去报警就离开了。
刚好又有一个新的电话进来,可蓝一看是郑言道打来的,便立即挂断了向予城的电话,将他们当前的位置说了一遍。
“姝,黑畅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就在这里等着郑言道他们过来,我进去就好了。”
“可蓝,你别冲动,这件事……”
王姝想拉也有心无力,只能看着可蓝跑向仓库。
那头向予城喝问了黑畅的事,简三不吭声儿,帅小五却意外地将事情的原尾说了一遍,周鼎也说出了之前获得的消息。向予城立即拨了电话给黑畅,黑畅没接,然后又打到王姝手上,知道了具体位置后,挥开众人的阻拦,抄起一件外套就往外冲去。
这方可蓝冲到仓库时,大门被锁住,只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喝骂声,哭叫声,她又急又气,一边给黑畅打电话,一边寻找入口,终于发现个两人高的窗口,脱了鞋子往上爬。
记得当年读书时,就常跟小伙伴爬桑树,摘乌紫紫的桑果子吃。曾经,季远航还托着她摘果子,两人为了幽会,常常一起跷自习课,从学校的短墙爬出去玩。
身手自然大不如前了,爬过窗口后,结结实实地跌了一跤,刮伤手,摔疼了腰子,咬咬牙站起来,拐着脚往声源处跑。
很快就教她看到一幅无法忍受的画面,宛如当年。
除去周围站着看好戏的,同时有七八个男人围着钟佳文,手里拿着刀,或棒子,对其戳戳打打,勾勾划划,钟佳文穿着一件白色纱裙,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露出了一内一衣,形容十分狼狈。
当年,琳琳也曾被那些该死的小混混这样戏耍过,然后就摁在草丛堆里……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可蓝尖叫着冲了上去,心底对黑社会这帮人更加憎恶、讨厌,曾经的恐惧和害怕完全被这一幕唤醒。她一边叫,一边拾起了地上的长钢管子,挥舞着冲上去,就像她在悔恨的梦里渴望做的一样,把这一个个可恶的混蛋全部扫进地狱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绝不能让他们再碰“琳琳”一根寒毛。
“滚开,滚开,通通给我滚开!混蛋,不准碰她,不准碰,滚开,滚——”
众人被突然跳出来的小女人吓了一跳,但刚才在抓人时知道黑畅叫这女人为“大嫂”,身份不一般,不能乱动,便都打住手脚。
一个人被其中的头头支出去找车上等着完事的黑畅,其他人互打眼色抢人。
那头黑畅狠狠吸过一只烟,望着茫茫的一片野地出神,眼睛毫无焦距,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置若罔闻,整个神魂都陷入了往事之中,无法自拨。
“黑哥,之前那个大嫂又追过来了,还跑进了仓库,正护着人不让我们动手。您看怎么办?”
黑畅猛然回神,“大嫂?”
“是呀!那妞儿可虎着,一来就横扫千军啊,打掉了我们一兄弟的大门牙……唉,黑哥!”
黑畅又急又怒地丢下烟头,冲进了仓库就看到可蓝拿着长铁棒子乱挥,很快被人夺了下来。
“放手,放手,你敢动我,向予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抓着可蓝手的人一听,心下有些小毛,不敢动这边,就给旁边的人使眼色,“把那女人带旁边去,快点问。”看到黑畅过来,急忙提着可蓝走过去,“黑哥,这女的太辣了,把我们几个兄弟……”
黑畅抓住可蓝,气道,“大嫂,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过来?”
“我不准你们胡乱欺负女孩子。你快叫他们住手,我已经通知向予城了,他马上就会赶过来,我还通知了警察。你们最好现在就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大嫂,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个女人挑拨离间,她明明参与了当初古镇害你中毒的事,居然厚着脸皮跑来跟大哥叙苦,要大哥放她一马,要不是……”
话被钟佳文的一声尖叫打断,“可蓝,救命救命啊,他们要一强一爆一我,救救我,我不要,我不要,啊——”
那两个字,宛如重锤,狠狠地打在可蓝心里,黑畅的话瞬间被她抛之脑后。
她狠了心,咬了黑畅一口,黑畅不得得松了手,她又冲向那群人,黑畅气得大叫“拦住她”,便立即涌上三五个男人,可蓝再凶悍怎么抵得过这么多身形高壮的男人,被死死抓住定在了原地,只能大吼大叫。
“黑畅,你敢让他们胡作非为,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原谅向予城!”
黑畅走上前,红着眼看着可蓝,同样执拗,“大嫂,你根本不懂大哥的心意。大哥是在古镇的第一次,你认为极为不堪的那一次,就已经把所有交付给你了。你为什么不试着多了解了解他,多为他着想。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他戒了七年的烟又开始抽,每次一抽就是好几大包,他车上的烟灰缸小虎每天要换四五次,他还为了你酗酒……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的,否则……”
话一打住,虎背熊腰的高大男人突然眉眼一抖,转身抱着头低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压抑,宛如受了重伤的野兽,莫名地撕裂人声,几乎盖去了那方女人的尖叫。
“你在说什么?”
“不要问我,你要是有心,就去问沈阿姨和黄伯伯。”
“黑畅?”
钟佳文的一声尖叫幕地刺进来,生生划破了一瞬间升起的不安。
可蓝回过头,就看到一片破布被扔了出来,仔细一看,正是内酷,两条白生生的大退被高高架起,那样肮脏屈辱的姿势,直接拨断了可蓝心头的那根弦。
“不,住手,该死的你们给我住手——”
哗啦一声,仓库大门被打开了。
那第一个冲进来的男人嘶声大吼着,“通通给我住手,谁再动一下我毙了谁!”
一声枪响也随之传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向予城看到可蓝,跑上前,直接挥出两拳就把吓得懵懂不知反应的两个架着可蓝的男人,打翻在地。
“混帐东西,谁让你们抓着她的,下去断两指!”
他怒极了,脱口便说出了当年惩罚犯错的属下的常用刑法。
可蓝看着脸色苍白嘴唇明显泛紫的男人,刚刚升起的一丝心疼,立即被打消掉。
他果然是个天生的黑社会,死性不改,以自我为中心,为所欲为,动不动就摆出这副“我是老大谁敢乱来”的霸王嘴脸欺负人,居然一来就要断人手指。他根本就是个杀人魔头!
向予城抓过可蓝的手腕,看到上面的指痕,又发现小女人手臂脚踝上都是割伤和划伤,更加心疼,也更是气恼,纵然眼睛忽然有些发黑,还是强撑着询问,“蓝蓝,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告诉我,我帮你报仇。黑畅有没有对你动手?”
他不等她回答,回头就吼了一声,“小四,你给我过来,跪下!”
黑畅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走上前,砰地一声跪在了向予城脚下。
“蓝蓝,你说……”
“够了,向予城,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不需要你报仇,不需要。”
可蓝甩开男人的手,转身跑向钟佳文那方,钟佳文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抱着自己缩在楼梯角里,晚到几步的宋司怡和沈玉珍见状,也急忙上前围护着,叫男人们脱了衣服送上来。
可蓝看到钟佳文青紫的脸,浑身的污痕,心如刀割。
宋司怡对这种事较有经验,轻声哄劝着,“别怕,孩子,阿姨会保护你的。阿姨是大法官,谁欺负了你告诉阿姨,阿姨一定帮你告到他们坐个三五年都出不来。别怕啊别怕,已经过去了,你很安全,坏蛋都被打跑了,没人敢再伤害你……”
钟佳文仿佛抓到救星,一把拉住宋司怡的手,哭叫,“法官,你是大法官吗?救我,救我……他们好多人,我挣不开,我逃不掉,他们说我是表子,是贱人,活该被……被他们操,好可怕好可怕……好多人,我叫,我吼……可是没人救我……”
可蓝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收了回来。她努力了,可是还是失败了。她还是没有救到“琳琳”,永远也救不回来了,她死了……就死在她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能低着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坠,内疚,悔恨,不甘,憎恶,都无法排解。
直到……
“可蓝,你听我解释。”
男人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他伸手拉她,她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弹起身来将人甩开,挤压在心头的恐惧瞬间就像破了气的球,砰地一声爆炸了,化成汹汹怒火。
“向予城,你这个魔鬼!”
“蓝蓝,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刚才才听小五和周鼎说。你之前是不是差点被人绑架?我一直担心会有意外发生,所以……”
他要靠上前,她伸手狠狠推他一把,他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她满眼的泪水和怒火,对这样的细节视而不见,幸好曾帅一直护着向予城扶了他一把。
“向予城,你就编吧你!要不是你问心有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钟佳文当初也参与了古镇那场意外。那就真是一场意外吗?你别以为我醉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当初在夜总会的那间男厕所,小四黑分明就问过你要不要用简三从圣城那里缴来的媚药。
你们是不是想说,古镇的时候,我之所以跟你发生一夜情,都是因为迟丽欣想整死我,才叫周立民偷偷下给我的?那么他们的药从哪里来?不是从你们手上买来的还能从哪里来?”
“不,可蓝,你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你怎么—”
“向予城,你说过为了得到我,不介意动用自己手上的权利。你这一招‘将计就计’倒是使得很漂亮呀!可惜你们漏掉了钟佳文,对不对?钟佳文后来发现事实真相,你知道之后就想灭她的口,不准她告诉我真相,对不对?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我的提问,甚至把钟佳文逼辞职,逼离碧城。人家不听话,你就叫人打她到入院。”
男人的眼瞳一点点扩大收缩,再扩大,再收缩,有些不敢置信眼前做出如此尖锐指责的人,是他印象中可爱迟钝有些固执的小女人。
曾经,大家都以为她应该完全没有印象的事,居然被她这样轻易明晰地脱口而出。
那么在这场爱的追逐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蓝蓝,你都记得?”
他一直以为,那两次醉酒,她根本毫无印象。至少,第一次是没有的。
“我记得很清楚,怎么?你觉得很奇怪吗!就准你玩腹黑,耍手段,骗我住进你的别墅,你就接受不了我也趁机将机就计,折磨你,打击你吗!”
他的呼吸一颤,苍白的病容上一惯的镇定自信涣散无痕,烧得发红的眼,浮上一层精亮的颜色,看着女人冷酷无情的小脸,问,“你还是恨我?恨那一晚是跟我在一起?”
“对,我恨你,恨你的自私自利,为所欲为。凭着你喜欢,你就一定要得到的自私心理,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意愿。还故意拿那种媚药的毒性来说事儿,分明就是想掩盖你自己的龌龊目的。
我讨厌你,不管你做什么,付出多少,送我什么房子车子钻石珠宝戒指,都没用。你就是黑社会,你就是改不了你那身该死的流氓匪气,你以为你是大老板你就了不起了么!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萧可蓝,你够了你,我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心肠这么歹毒的女人。大哥是怎么对你的,你居然说出这么忘恩负义的话,你……”
简三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