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安安唇角一弯,“我也……”
季远航却跨前一步,挡住了左安安,看着可蓝的目光专注而略显焦急,“左安安只是师妹,你别……”
哪知左安安像牛皮糖似的又缠了上来,还调皮地一笑,“可蓝,我以前常听远航提起你。瞧,他特别喜欢照顾自己的师妹,在部队里就爱瞎紧张。你以前做他学妹,他也这样儿?”
这话里的暧昧对比,任谁也能听出浓浓的酸味儿。
可是,这些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呀,他就爱瞎紧张,还凶巴巴的,其实……”
“都是为你好!”
异口同声后,两个女人都笑了起来,男人只能默然地看着女子眼角的蝴蝶钻石贴,那一闪一闪的亮光,刺得眼眸微微收缩。
“蓝蓝?”
一把沉稳而熟悉的男音传来时,可蓝心口一松,回眸时展眼舒眉,都忘了自己穿着一步式的花朵包裙,也忘了所处的场合,跑向声源处,用力投进男人的怀抱。
“予城,你们终于聊完了。小睿他下楼就跑掉,小云被盘丝洞的蜘蛛精缠跑了。我差点儿被色狼的手,你瞧……咦,你脸色好差,发……你不舒服么?”
“这里空气不太好,待会儿我们就走。”向予城看向后方,迎上季远航探究的眼神,目光倏然沉下,问,“什么色狼?”
可蓝急忙解释,“那是我的同乡同学,不是色狼啦!幸好他在,帮我把色狼打跑了。我说这里警卫那么多,怎么也会……”有那种败类畜生。
说到这里她打住了话,转而介绍了男人们认识。
“那个冒犯我未婚妻的男人,是什么人?”向予城直接问。
“李家的小儿子。”季远航也没避讳,左安安却拉了他一下,被他甩开了。
“教育部长的曾外甥?”
季远航目光一亮,“是,他家老爷子曾经给主席做过警卫员。”
那一霎,向予城冷敛的眸色腾起一股浓重的煞气,在他怀里的可蓝觉得男人浑身一紧,想询问时已经被揽着走回了大厅。
“哪一个?”
咦?
正文8 152。从来没想过要放手
北方的天空,高,远,他们都说,这里最早看到太阳,是最接近巅峰与成功的地方。
几乎,来到这里的人,都渴望在这个充满权利诱惑的城市里,获得登鼎巅峰的机会,甚至为了这个机会,昧食良心,不折手段。
我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你再相遇。
我曾经细想过很多次,很多种,但真的没有一种,是以这样的方式呈现。
那么酸楚,无奈,那么心疼,纠葛……
回头,其实已经不是一种选择了,是吗?
……
“城……”
意识还在浓浓的睡意中徘徊不舍,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将她抛回现实,睁开眼,一张男性汗湿的俊美脸庞,铺满了眼眶,他抵着她的额头,重而沉的呼吸全喷洒在她的脸、颊、耳、颈,她抑不住地低低哼吟,想舒展一下手脚都被压住动弹不得,事实上就算不被压,她也没力气多挪动一分。
“蓝蓝……”
男人沙哑的声音里裹着一层莫名的战栗,突然捧起她,深深看着,幽深的眼眸仿佛碎裂了万千星光,脆弱得不可思议。
“予城……”
“蓝蓝,说你爱我。”
“我……爱你……”她忽而一笑,飘飘悠悠,宛如水雾中朦胧相见的莲,洁丽,雅致,隐约,神秘……
“宝贝儿,再说一遍……”
十指交缠,紧紧相握,伴着一声声的爱语,完美的一次次融合。
“予城,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城……”
“再说……”
他沉醉地低喃着,像个怯弱胆小的孩子不断地要求着,一遍又一遍,直逼到她声音都沙哑得再也叫不出来,只能伸手轻抚他汗湿的脸颊,他亲吻过她一根根指尖,温柔缠绵,漆黑的眼眸仿佛罗织出一幕遮天的大网,将她密密地网罗其中,只能任他操纵,无法逃离。
她也不想逃离,甘愿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地沉溺在这张大网中。突然,感觉唇尖一抹咸甜,睁开眼,在深黝结实的肩头烙下一个红红的圆印儿,她才悠然回神。
“城……”
她心疼地抚着那处伤,旁边还有其他细白长短不一的痕迹,每一寸都让她隐隐地难受,这个男人到底受过多少伤?
“蓝蓝,我爱你。”
他仍紧紧抱着她,舍不得放松半分,用新出的胡渣轻轻蹭着她柔嫩汗湿的小脸,长指习惯性地梳理着那头已经垂顺到腰际的长发。
“予城,好累……”
她似撒娇又似抱怨地用鼻尖拱了拱他的脑袋,递来一个怨气的眼神,却让他喉头上下一滑。即使两个人已经拥抱过无数次,她一个小小无意识的动作,仍然让他悸动不已,仿佛青春期的小鬼似的,脑海里只想着这一件事,可是……
“宝贝儿,对不起,我……”
她快要闭上的眼,因为他话里的歉疚和疼痛又强撑开,看到俊脸上来不及收敛的哀伤,浓烈得让她立即紧揪了心,埋下的不安又抬头。
“予城,你……昨天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们床笫之间想来激情似火,可是像昨天那样他一会酒店,还在走廊上就压着她强吻强抱,差点儿就突破最后防线,如此失控还是第一次。幸好,他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理智,门一关上时,都来不及上大床,就在门上要了她两回。
好像怕她突然消失掉似的,他总是不断地要求她叫他的名字,说爱他,说不会离开他。昨晚从大门,到客厅沙发,再到落地窗玻璃前,落了满地的都是他们俩的衣物……他的急切里,裹满了一种莫名的慌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急需抓住一块浮木。
只是,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思考,大概因为……
浴室里她昏了好几次,出来后,他不得不暂时休战,喂她吃了些东西。可是……半夜他似乎做恶梦惊醒,嘴里叫着“不要走”,她一触到他就被他紧紧抱着,清晰地感觉到他浑身发抖,十分害怕。
她抱着他,哄他,安慰他,直觉他这不寻常的反应与前晚上的寿宴有关。
他是个很沉稳内敛的男人,不会轻易对人流露情绪。除非是非常亲近的人,但也只有她能看到他完全放下戒备的那一面。
而昨晚他从楼上下来时,脸色就不对劲儿,苍白紧绷着,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却在听到她被人染指后就彻底爆发了。在那样的场合,居然动手打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以前,他也不只一次和林进在宴会场上碰面,敌视,暗中较劲儿,但从没在公共场合直接动过手。
她询问过他不只一次,希望他说出心事,可是他只是紧紧抱着她,继而以吻厮磨,又擦枪走火到一场又一场缠绵,不休不止地需索着她的承诺,来安抚他仓皇失措的心。
这一页,几乎没有睡着,那种慌乱和迫切一直纠缠着他,或者连她自己也……
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放松下来,倒也没关系。只是渐见天亮,他仍然那么不安地抱着她求索,还露出这样的眼神,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予城,你能不能告诉我?”
她捧着他的脸,划去他额头厚密的汗液,轻吻紧绷的下颌,柔声劝诱。
他勾着头,一点点将脸埋进她温柔的指间,滑腻的颈窝,呼吸压抑地吞吐着,她感觉到他睫毛开阖轻颤,仿佛挣扎着什么,唤着她的手臂又一点点收紧,隐隐地带着股不容人抗拒的狠戾,能听到骨头交错的嘣响。
良久,一声长长的呼吸在颈间逸出,她不安的动了动。
“蓝蓝,别动。”
“予城,你……”
他的声音粗沉而压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她的不安随着他的苏醒也愈发尖锐。他真的有些不同寻常,可是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到底放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不安,只能一径地借由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
“……予城,我要死了啦……”
她软软地求饶,想惹他心疼,他突然抬起头,眼光阴戾地扣住她的下巴,斥声道,“不许胡说,什么死不死的。”
“予城……”她着实一愕。
“蓝蓝,对不起……”他的目光忽又涣散成空,滑过一抹沉重的伤,又紧紧抱住她,将她的小脸压进胸膛里,逃避她的眼神。
“予城,你别这样,我……害怕……”
“没什么,很快……就好了……别怕,别怕,乖……”
她轻抚着他的背,却不知到底是谁在安抚谁的不安。
稍刻,他还是没有放弃的打算,抱住她厮磨不尽,她懊恼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拥有这样的性福而欢呼,还是该为自己体力不济而自卑。
“予城,你……是不是……大姨夫来了?能不能……让我睡几个小时,再……”
男人突然抬起脸,似乎又恢复了原状,唇角挂上了笑,眼底迸出晶亮的神采,让人有点儿……小鹿乱撞,“你那个同乡同学看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
嘎?怎么……她以为他那时为李家阳的事冲昏了头,根本没注意季远航啊!
他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更加锐利,“别想找借口唬弄我,现在直接坦白,我可以考虑从宽处理。”
“……唔,哪有人这样的……根本就没有,啊你……”
他眼神一沉,锐利逼人。
“说。敢骗我的话……”
他低头咬了口她的鼻尖儿,十指交缠着,她根本没法反抗一点点。
“……予城,别这样……我真的……唔,痛啦……”
他喘息着看着她,可漆黑的眼底跳跃着兴奋的光芒,窗外透入一缕晨曦,轻轻地扫落在他英俊的面庞,微微勾起的薄唇,性感,迷人,根本无法抵挡的魅力,只会让人越来越沉沦其中。
“宝宝疼,那哥哥就温柔一点,好不好?”
哦,老天,又来了。
男人的笑容变得调皮,又邪恶。
“呜呜……雅蠛蝶——”
……
在酒店套房里足闷了两天两夜,终于踏出房间,可蓝被人着实取笑了一番。
“小婶儿,您的魅力真是让当晚的女嘉宾们全部捶胸顿足啊!长这么大,还没哪个女人有这个荣幸,能在三叔的寿宴上享受一次心爱男人为自己大打出手的浪漫。”
“啧啧,叔,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瞧瞧小婶儿的手腕……都快盖不住了。”
这两个臭小子,就知道说风凉话。
“讨厌,你们还敢说,要不是你们怠忽职守,我也不会被人调戏!还说……”
可蓝忍不住了,拿起钻石小包包,追打上去。
这一方竹林丛翳、碧溪潺潺的江南园林,在爽朗的炽色秋阳下,翠色葱葱,走在林间,避风遮尘,鸟语啾鸣,正是午后散步的好去处。
游人极少,在城市不断扩大却依然承载困难的京城来说,确实罕见。皆因这里隶属中南海国家领导人的休养区,若非身份特殊有通行令者,都不得而入。恰好比邻那晚的宴会大宅,就是部长级的人物也不定能进得来。
当然,可蓝并不清楚这些事,见着路上几乎无人经过,借机撒气儿,打得两个帅侄儿又叫又求饶,方解了气。
“哎,叔,你也不厚道。怎么都不帮婶儿把那郁结之气疏通了,再出来,你瞧瞧你侄儿我的冰肌玉肤啊……”向凌睿夸张地捋起袖子,给向予城看。
后者只丢过去一个讥诮的眼神,“谁让你惹她,自作孽!”
“啊,叔……哎呦,救命啊——”
一高一矮追追打打,跑没了影儿。
向凌云笑着收回眼光,敛回正色,“叔,那晚的事,您别怪姥爷,他也是……”
向予城举手打断了话,朝旁边的周鼎看了眼,周鼎立即上前,拿出夹包里的平板电脑,向凌云知道这是有其他正事要说,便去追弟弟了。
“二少来急电,说公安局那边的人连续在我们的酒店搜查到从事春色交易的人,要求我们停业整顿。我们一直配合警方做好束清工作,但是名人大酒店在国庆当晚主办的一个高级商务酒会上,有几位政府高层被人拍照,稽查大队突然撞入……这件事已经由纪检部门直接递交到京上了,恐怕……”
周鼎拧着眉,神色愈见阴沉,长指在屏幕上滑过,越后的消息越让人无法轻松。
“……据说节后京上会专门派一个专案小组到碧城来协助调查,其提议人正是那位军委主席。昨晚,老爷子有派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