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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小伙子出了店门后我看着分量超足的饭菜不禁失笑:“原来是对上眼了。”
小敏得意地拿起筷子,不置可否。
“说说你今天跑去洪万龄那做什么?”
“我们同民信的官司你有没有听说?”
“南诗的事情我早就不关心了,不过上次听你打听也略知一二。怎么他老人家有没有被你的诚意所打动?”
我笑着喝了一口西米露:“当然有。”
待我慢悠悠地将今早在洪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小敏后,她愤愤然地拍了下桌子:“这才叫衣冠禽兽人面兽心呢,在人前就会扮善人扮好丈夫,人后就是这幅德行!让你跟他睡?先不说别的,就他那能当你爹的年龄也好意思?”
“可见我们的同行们受委屈的不少。”
“没见过他这么过分的,曾经有个客户有意无意地摸了下我的手我都恶心了许多天。”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敏继续狠厉道:“现在你有了这录音笔,可得好好利用一下,不能轻易放过那老色鬼。哎,对了,都有这段录音了凭什么还给他降价啊,本来就是他勒索恐吓在先!”
“不降价?不降价,不退步,只因我跑了趟洪宅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你会怎么想?”
小敏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那倒是。”
我一脸无奈,小敏也是无限感慨:“哎,这年头真是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啊! ”
我笑着摇头:“要不是李烨之前把事情办成那样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是我们有错在先,也算是弥补他们了,反正我也没吃什么亏。”
“这李烨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不见他建功光会坏事,是怎么坐上经理一职的?”
对这个问题我也不甚明白,要说资历,他年纪不比我大多少,定是表现不错才会晋升。或许是还没遇到发挥的时机吧。
“老板,这件给我试一下。”
“您稍等。”小敏咬着筷子跟我说,“你先吃。”
我看着她忙碌的影子不禁唏嘘,什么钱都不好赚,没有哪个地方是乐土。直到晚上八九点要打烊的时候,店内才冷清了下来。
“你这店的生意这么好,也够你忙的,不过总好过憋在南诗。”
“是啊,不过服装生意虽然是暴利的行当,但是也是阶段性季节性的盈利。说实话总比不上公司来的稳定,像你,奇'+'书'+'网只要不像我一样犯错误,公司就养你到老,多好。”
这是句实话,所以说很多人即便感到压力,也不愿放开这份束缚。
“明天要加班么?”
“打份降价申请给公司就好……咦,你这怎么还卖男袜。”
我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有六个格子,是六双男袜。
“哦,那个啊,是前段时间有的顾客跟我订的,我就进了几盒。估计要送给男朋友吧。啧啧,什么人啊,还非得穿这么贵的袜子!一盒半打,六对就要七八百,合下来一百多一双。”
“有什么特别呢?”
“还不就是那一套,说是透气性好啊,抑菌除臭什么的……”
明思要过生日了,本来还没想好要送点什么给他,如今看来这个也不错。
“那我要一盒吧。”
小敏倏地转过身来看我:“不对啊,倪晓蕊,你买来送谁啊?”
“老同学生日,正愁不知道送什么呢。”
“至于送这么贵的么?”
“反正也没有合适的。”
“不对不对,不是普通的老同学吧,怎没听你提过。”
“他刚到这里半年多。”
“你看上他了。”小敏指着我盖棺定论了我对明思的感情。
我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他的前女友也就是他的初恋最近也到了X市,俩人正处于旧情复燃的时期。”
“那你赶快捣乱破坏啊。”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疯狂的女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女人怎么总是可以如此的盲目、不理智、冲动、没原则呢?
“我对他只是对朋友的感情。”
“骗谁去!”她对我的辩驳一脸不屑。
“好吧,这么说吧,他曾经因为帮我出头才害那女孩子误会,导致两人分手,这使我觉得自己有愧于他,我不希望看到他不开心,所以我很愿意帮他们破镜重圆。”
小敏摸着额头原地打转:“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我拿起那盒袜子:“多少钱啊老板娘?”
她一手夺过盒子:“你不说清楚我不卖给你。”
我从钱包里数了八百块钱放在桌上,从她手里拿过盒子:“这次就当友情帮工,下次记得付工钱的。”
我起身要出门,小敏拉住我:“用不了那么多。”
看着她塞回给我的三百块,我乐呵呵地踹进口袋。
直到我临出门前她还是不死心:“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我抚着额头逃也似的跑了出来,这真是饱受摧残的一天啊。
夜幕上零星地挂着几颗星,也有气无力地忽明忽暗。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明思,他又在做什么呢?或许正在“曼尼美容”寻找着变沧桑的秘方吧。
“那个降价申请公司已经批了,晓蕊,干得不错。”事情得以解决,董姐的心情亦是大好。
“我也没做什么。对方无非也是想要借机讨价还价吧。”
“哼,我们对他们一向不错,这就叫人心不足!”
原来李烨的事情董姐还不知道,这事既然已经解决了再追究谁对谁错也没什么意义。我一边听着火气不下的董姐抱怨,一边讪讪地赔笑。
终于听到对方有了要结束的意思:“算了,解决了就好,不耽误你工作了。”
“哪里。”
经过茶水间时,刚好看到李烨在里面抽烟,我转身想走,却被他叫住。
“倪经理。”
我顺了顺气回头看他:“李经理。”
“我想跟你聊聊。”
“工作上的事情到办公室说吧,其他的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
“民信那事……我很抱歉。”现在才知到怕?我不禁失笑。
我为自己泡了杯红茶:“上面还不知道你把快到期的药参到新药中的事,但是……纸里包不住火,以后这种事你还是少做微妙。”
“那个……谢谢你……”
“我并不是稀罕你这句‘谢谢’,只是懒得去管别人的事情。”
我已要离开,又听他说:“对不起。”
眼前的他着实让我有些不可置信,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副形容的他,但是我的心软不下来。
我想到洪万龄那恶心的嘴脸……所有的事情统统因他而起:“一句‘对不起’能做什么?”
这一切太叫我厌恶了,无论是洪万龄还是眼前的李烨。
我走出茶水间时,他颓然地站在一旁,不似过去的不可一世狂妄自大,这又是何苦?人,还是要在顺势的时候低调点,逆势的时候坚强点。
小文兴高采烈地推门进来:“倪姐您干的太漂亮了,这下您在公司可立威了。”
“完成任务就是立威?你也太小瞧南诗员工的能力了。”
这次的事情让我后怕,我宁愿不要这样的称赞。
小文却不以为然:“您太谦虚了。”
部门里的同事都因我们避免一场官司而松了一口气,办公室里的气氛也一扫近日的沉闷,而我却远没有那样的好心情。
我面朝着窗子,仰躺在椅背上,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良久,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翻开手机一看,竟然是秦曼。
“这都半个月没来了啊,再忙也得注意保养。”
我无声的笑着:“晚上下班就去,你等我。”
“那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风波过后的过度章节……
15
15、15 【堕落的理由】
下班后我直奔“曼尼美容”。远在街对面就看得到那里灯火通明,华丽丽的霓虹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的招摇。
我刚一进门晶晶就接过我的风衣:“秦姐在楼上等您呢。”
我笑盈盈地上楼,正对上从包间里出来的秦曼,她没好气地睨我一眼:“太不自觉,还要我催了才来。”
我讪笑着进了包间,她吩咐晶晶:“今天做套深层补水的吧,这个季节太干燥。”
晶晶笑着地应下,我自顾自地躺了下来。
“上次叫你出来吃饭你也没时间,后来明思也没怎么吃……我们就早早结束了。”
嚯,原来如此,心情顿然明朗了许多。我是多么珍视这份体贴,才时常会患得患失。
我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哦,可能是听到我情绪不好他以为我有什么事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陪客户喝了点酒,打电话时正迷糊着呢,也没说清楚。”
“唔。”秦曼也躺了下来,“你也别光顾着工作,多注意身体。”
我舒出一口气,不是听不出她的试探,而是懊恼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前脚还口口声声说着不爱,后脚的言行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言论。可我该怎么做呢,远离明思?不不不,目前的我还做不到。
“难得你有空,一会把他也叫来,咱仨好久没一起吃个饭了。”
“全听你的。”
“这时候装着听话了,以后不要让我叫你你才来,怪没良心的。”
“是是是,全是我的错,下不为例。”
我听到秦曼咯咯地笑出声来才略微地安心。
我们做完护理不多久,明思的车就停在了店门外。
晶晶捂着嘴笑说:“每次听到这停车的声音,秦姐就开始激动了。”
秦曼佯怒着睨她一眼:“该下班了就早早下班,留在这里没人给你发加班费。”
明思推门进来看到我时先是一愣:“小灭绝也在啊。”
我讪笑着点点头。看样子他们是常常见面的,此刻倒显得我生分了。倪晓蕊,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么?
“快走吧,都这个时候了,你俩也该饿了。”明思催促道。
秦曼很自然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留我一个人坐在后面,呵,倒是宽敞舒服。
“想吃什么?”
“后面那条街上有家意式餐厅,环境不错还可以聊聊天。”
明思点点头,秦曼又侧过身来问我:“晓蕊你说呢?”
“听你的。”
不一刻我们就到了秦曼说的那家意式餐厅。下了车后秦曼挽着我的手臂:“这家来过没有?鸡肉馅饼做得可好吃呢。”
我笑着摇摇头,今天的秦曼尤为的活泼。毕竟是年轻女孩,心情如何是怎么样也装不出来的。
服务生刚将菜单递了上来秦曼就不住地介绍着菜单上的各色菜样,什么好吃,什么特色。明思则是在一旁看着她宠溺地笑着,完全不似面对我时的那副尖酸刻薄。差不多把所有菜都介绍了个遍后,她抬起头对我明媚地一笑。
“晓蕊,你先点。”
我随手翻翻菜谱,她刚刚说的那一通早已不记得了:“唔。鸡肉馅饼怎么样?”
她诧异地看着我:“明思不吃鸡肉,你不知道?”
一旁的明思摆手道:“你们随便,我无所谓。”
我听着一怔,然后笑着将菜单推给秦曼:“还是你来吧,反正你熟。”
从见到明思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情就开始一点点的黯淡下来,此刻更是跌入了谷底。我不知秦曼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只知她想要的东西正是我想给的,那么既然大家达成了共识,也就不必要计较太多了。
“小灭绝你不舒服么?”
我对着明思摇摇头:“就是有点累了。”
“真当自己是灭绝呢?”他皱着眉头看我,“那早点吃完回去休息吧。自我来到X市后,就没见过你不忙不累的时候。”
这是在心疼我么?我不禁笑了,他的这句听上去不怎么样的关怀使我较为舒心地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明思去开车子,我和秦曼走在后面,我看到她望着他的眼神满是遮掩不住的眷恋。
“以为再见也不会再改变什么,大家还可以说说笑笑做对好友。”说话间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以为自己足够成熟了,完全可以做到了……可是我从没想过还是会被吸引。”
我深吸一口气拍拍臂弯里秦曼的手臂:“或许这与成不成熟毫无关系,顺其自然吧。”
秦曼说过不可能了,然而她还是爱了,那么明思呢?
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言,像是各有心事。我知秦曼在想什么,却猜不透明思的想法。直到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时都没有人愿意在第一时间打破这种宁静。我下了车,朝着车内的二人挥挥手。他们也相继朝挥挥手,车子便一刻也不多留地开走了。
我甩甩晕沉沉的头倒在床上,多年来一直伴随着我的危机感再一次地膨胀了开来,为什么总那么害怕被遗弃?这种心理又一次开始作怪。然而朋友毕竟是朋友,或许我真该为自己找个归宿了。
我没有洗澡也没有开灯,只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或许再一睁眼就又是一个艳阳天了,阳光有着驱除各种癔症的功能。
迷迷糊糊中我接起了一个电话:“还健在吧?”
这个声音让我从混混沌沌的梦中清醒过来,这是明思的声音。可是这种关怀在有些时候却显得极为残忍。
“嗯,刚才睡着了。”
“你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