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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者要将对方名下的财产全部无条件让给另一方。”欣宁咬牙切齿道。
“啧啧,好狠的心啊!你这样说,我真怀疑你立协议的目的了。我名下的财产数以亿计,而你有什么?女人,是谁说过要公平的?”
没想到他还能笑得出来,可知道欣宁的心在听到他亲口承认时,已经纠结成一团,快要无法呼吸了。
欣宁后退了几步,站到可以与他平视的距离才稍微镇定,道:“别拿你那些财产在我面前炫耀,我没稀罕过!但你做出了对不起我们婚姻的事,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把财产全部要去,也够绝了吧!”沈奕棠笑得不以为意,眸底深处却酝酿着黑色的风暴,“我也非常希望你能诚实告知,你跟姓王的小子有没有……”
“我跟他清清白白,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龌-龊。”
“呵呵,那不就得了!我也信你。”他的表情蓦然轻松起来,上前揉揉她的长发,“你写吧!第四条——在离婚之前,以尊重夫妻关系为原则,不得与第三者发生亲密关系,违者把名下财产全部无条件补偿给对方。”
正文 第八章:和平相处(三)
“你……”欣宁犹不敢相信,他真的二话不说答应了。像他这种人是不会允许自己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产业,白白落入其他人手中。那也就是说,他会遵守协约了?她忍不住心头一喜,闷气霎时扫除了大半。
“我什么?我是跟她曾有过亲密关系,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总不能要求一个男人在热恋时,面对心爱的女人每天都坐怀不乱吧?”*
他从来都尊重疼惜尉馨,极其克制。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她十九岁生日时,他第一次听她说起父母,第一次看她泪流满面。她激动地抱他,吻他,毫无保留地奉献脆弱的身躯,在他怀里寻求安慰……
那晚,是他们俩情感稳定和转折的关键,他发誓疼她一辈子。
欣宁听到他的话,明白了,堵在心眼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她不是保守迂腐的女人,结婚前他跟尉馨怎么样,她管不着。她要求的是婚后有一个忠诚的丈夫。
“那……你跟她重逢以后呢?有没有……”
“没有。”沈奕棠很了当地给予答案,再次揉揉她的头发,似乎非要把她柔顺的长发揉乱不可,作为惩罚她的手段。
“真的没有?”
“女人,你这是质疑我的诚信!”诚信是商人之本,也是夫妻之本,更是人与人交往的立足之本。他是做过伤人的事,但会有担当地承认,不会说谎掩饰。
“可是……怎么会没发生呢?”她嘀咕疑惑,却又按捺不住喜悦。
“诶!你的意思是我要真跟她发生点什么才正常了?”他冷眼斜睨,不客气地又要虐待她的头发,她警觉地赶紧跳开。他徐缓道:“我有割舍不下的情感,但也有可为可不为的理智。我不会以有妇之夫的身份,对她作出不负责任的事。”
说到底,还是为了尉馨,处处为她着想,对她可真够尊重的!欣宁磨磨牙,奋力拍开他蹂-躏自己头发的大手:“很好,沈先生。希望你能把理智保持下去,以有妇之夫的身份对自己的妻子也负起责来。”
她快步绕过书桌,对着电脑劈哩啪啦把第四条协约打上去。事不宜迟,她不会让他有反悔的机会。
沈奕棠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她微乱的长发显得可爱,淡化了她刻意武装起来的冷漠。她专注盯着电脑的姿态也很有趣,键盘敲打得很用力,似在发泄不平。
“何小姐,我是不是应该好心提醒你——”他拉长声音。
“有话快说。”她眉都没抬。
“你名下的财产其实也不少。你妈那城中村的房子随便哪栋被拆迁的话,补偿费都不会低于云天的一家酒店吧?”
凉凉的语气隐含着算计,听得欣宁一愣,着实要把心火点燃,“那些房子不属于我,恭喜你幻想破灭。”
她说着,啪啪啪再敲出下一行字——
协约第五条:家务平分,男方若拒不服从,则按违反第四条协议处置。
协约第六条:男方若跟第三者(异性)外出,需向女方提前说明,违者当罚处包干家务一星期。
此协议一式两份,男女方亲笔签名后具有法律效力。
恩哼!OK!
欣宁推开键盘,利落地打印出来。她弯起红唇将协约摆在桌上,笑眯眯地递上笔。
“好了,沈先生,请签名。这里。”好心地指指位置。
沈奕棠拿起协约,倏地揉成一团,顺带再往她的发梢用力揉了揉,冷笑道:“何小姐,说到制定协议,你这个当记者的就比不上我这个总裁了。协议有的地方不合情理,应该修正。”
“不可以!”欣宁挡住他的去路,不准他到电脑前。
“啧啧,协议一般是双方共同商定而成,你这单方面决定的,恕我无法接受。”
“不,前三条是你的意思,后三条是我的。”
“那好,我修改我自己制定的三条,可以了吧?沈太太!”
……
最后,在睡觉时,沈奕棠躺在他的主卧室,欣宁则趴在她的客房大床上。两人手里都拿着最后修订好的夫妻协约,各怀心思。
主要内容可概括如下:一不轻易提“离婚”;二要和平相处;三是男方一年内必须对婚姻关系明确表态;四忠守婚姻原则,洁身自好;五家务分工,一三五男方负责,二四六日女方负责;六沈奕棠若主动约见尉馨,必须汇报。同样欣宁若去见王逸辰,也必须经过许可,双方不得欺瞒……
下面是签字加手印,没有公正人,但双方承认此协议具有法律效力。
欣宁摊开四肢躺在床上大叹一口气,无法安眠,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还真是进退两难啊……想不到韩剧里流行的契约关系竟会发生在我身上,要是小栩知道,肯定要说死我了。唉!”
这晚,沈奕棠却是许久都没睡得这么踏实,协约一点也不影响他。床头前关于江氏科技的资料才重要,离土地竞标只有三天了,他不需要推测王局长背后的动作,有对手的把柄在手,该打起精神克服即将到来的挑战。
待他一觉醒来,房间里、客厅里的摆设一样没变,但他就是觉得空气莫名清新了许多。
衣帽间的衬衣搭配着领带,一一对应,西装一件件挂得笔挺。他绕到厨房,看到久违了的忙碌身影,蓦然感觉怀念极了。
“快点洗脸刷牙,已经七点四十分了。我看你睡得太香才没提前叫你,你要再站在厨房门口磨蹭,一会碰到大塞车可别怨我啊!”
欣宁正在煎她的拿手荷包蛋,头也不回地喊道。
沈奕棠闻到了让人饥肠辘辘的香味,勾起了食欲。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
(PS:谢谢亲们珍贵的月票,让我想起憎人玫瑰,手有余香。明天周一上班了,就不能像周末更新这么多了。不过菲会尽力保持3章的。)
正文 第八章:和平相处(四)
“还不快走?说了男人不干活站在厨房门口只会碍手碍脚,你想大展身手明天请早,今天是星期二,这里是我的地盘。”
荷包蛋上桌时,沈奕棠刚好洗漱完毕,欣宁是面包加蜂蜜。两人进餐时,话语不多,偶尔对上几个眼神,气氛前所未有的祥和宁静。*
“快点吃,快到塞车高峰期了。”见他吃得慢,欣宁催促着,语气硬邦邦的,似乎对自己再度重复过去的路而郁闷。
“你除了没催我起床,其他的事好像一直在催,像个老太婆。”他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荷包蛋,并不着急。她睨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出筷子抢过他盘子的蛋:“说大美女是老太婆?惩罚!”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沈奕棠脸色陡然沉下,站起身想去抢。
她飞快塞进嘴里,挑高漂亮的眉:“我就是这样,怎么?今天是我们协约第一天,我好心提醒你,女人是听觉动物,喜欢赞美,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美丽又可爱,聪明温柔善良……。”
沈奕棠立刻做了个咔嚓的手势切断她的话,皱眉道:“何小姐,你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男人是视觉动物,尤其是我这种太诚实的男人,实在不知道怎么花言巧语。”
欣宁吃完了面包,把蜂蜜水喝完,顺手拿走他的餐盘,道:“还有,女人也很小气,很记仇,你千万不要轻易挑战,否则后天开始,每天的早中晚餐都是鱼。”
鱼!沈奕棠的眼前浮现出一盘盘各式各样的鱼……额头立刻发痛,咬牙道:“好吧!何小姐,你的话都是金科玉律,我记住了。”
“恩。马上去换衣服,给你三分钟,快点!”
“你在命令我?”
“吃我的,就得听我的。”
“可是……那只荷包蛋我才吃了一半!”他不服。
“是你动作太慢,又说错话,下次记住教训就好。”她说得冷静,一转过身嘴角微扬。
“何欣宁!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开我玩笑么?”男人像只老虎,千万别拔嘴巴上的毛,否则发威起来很可怕。
听他语气不对,又冷又硬,欣宁识时务地露出笑容:“大不了明天我吃完你做的饭,我也听你的。”
她进入厨房利落地清洗盘子,心里非常非常好奇,每周的一三五他要怎样承担家务?听说他会做饭,只做给尉馨吃过而已!她当了他两年的老婆,她凭什么一口都没吃到!
没到三分钟,沈奕棠着装完毕,高级手工西装衬得人格外英俊挺拔,一个人精神饱满的时候更显得意气风发。拎起公文包,他走向她:“何欣宁,要不要我等你?”
欣宁冲进房间抓起外套和围巾,道:“当然要!今天我也起晚了,现在去社里怕迟到。你载我到路口就好。”这才是她一直催他的根本原因,原来要搭顺风车。
出门时,她突然停住脚步:“你今天怎么连领带都没系?”
沈奕棠不用低头也知道,他的确没系领带。从几天前女秘书说他搭配不当时,他索性不系了。衬衣的领口随意敞开一粒扣,颇有一股慵懒的味道。如果加上这几天他忙碌疲惫、强打精神的姿态,可称作当下最流行的“颓废气质”。
可惜,欣宁偏偏看不惯,踢掉刚换上的高跟鞋。
“等我!”
“不系也挺好……”
“堂堂集团的老板,衣冠不整,不注意形象,怎么为员工以身作则?”她咚咚咚很快跑出来,手里抓着一条领带,不由分说往他脖子上套,嘴里嘟哝着:“你不是素来很讲究吗?忽然变得这么随便,感觉真不像你。”
沈奕棠稳稳站立着,一动不动,垂眸注视她精巧的脸蛋。他没有解释,人忙碌疲累的时候还讲究什么?何况两年来,她无形中让他养成了依赖,衣食住行,都有她打点。她出差不在,他哪有心思浪费时间去理会打领带这等小事?
欣宁在大学时代还相当随性,冬天基本上是大毛巾配围巾,夏天大多是纯棉T恤配短裤。后来工作了,当记者经常要面对各种人物,得体的仪表是必须的,习惯也就渐渐养成。
讲究整洁卫生绝对是男人的一大优点,在女人面前魅力值也会大增。如栩就曾经直言过:让我跟一个不讲卫生、天天让我收拾的男人结婚?杀了我吧!女人每天也得上班,累死累活,回家还得做清洁工……那种男人就让他去娶一保姆,本小姐是宁死不嫁。
欣宁想起小栩当初的誓言,不禁轻笑出声。幸好沈奕棠家教严格,不能忍受凌乱的生活环境,他提出过请保姆做家务,是她没同意。她不是贤妻良母型,但她愿意为所爱的男人亲手洗衣做饭……
“在想什么?”沈奕棠不悦地按住她的肩。发现她为自己系领带,竟然会走神,感觉很不爽。她与他靠得这么近,他闻到她发梢上淡淡的香味,有些心猿意马,而她不知道心思飞到哪里去了。
欣宁最后拉正他的领带,转过身:“没想什么,快点走。”
她是昨天深夜跟如栩聊过电话。如栩早已预料情况会如此,没有惊讶。
——“何欣宁,知道为什么明明吵得天翻地覆了,却还离不了婚吗?因为你还爱他,而他太自私,摇摆不定,忘不了尉馨,潜意识也舍不得你。”
“现在的境况是很复杂,微妙,但是我听过不少离婚夫妇的忠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