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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雅间吗?”
“有,有。”
小二赶紧的应声,这花疏雪每次来喝茶,都会选一间临街的雅间,然后点一壶茶几样精致的点心,仔细的品着茶,这店小二已经熟悉了她的风格,赶紧的把她往二楼上引领。
一行几人越过大厅,往二楼走去,不想刚走了几层的台阶,便看到上面下来了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为首的竟是肃王府的侍卫队长阎风,阎风一看到花疏雪,分外恭敬的开口:“见过花小姐。”
花疏雪先前大声的说话,便是想让二楼雅间内的肃王百里冰听到,以她对肃王百里冰的了解,他定然会派人来请她,现在阎风一出现,她便知道自已想的全中了,不过神色自然不能表现出来,略显惊讶的挑眉。
“好巧,阎队长,我们竟然在此处相遇了。”
阎风哪里会多想,忙点了一下头,然后认真的开口:“王爷在上面的雅房里,让属下请花小姐过去品茶。”
花疏雪迟疑了片刻方开口:“好,那就有劳肃王爷了。”
说完跟着阎风的身后往二楼的雅间而去,那店小二看他们合并一间,也就让她们自已上去,他又往楼下去招呼客人了。
二楼的廊道里一片安静,没有一丁点的声音,直到阎风走到一间雅间门外,示意花疏雪稍后片刻,自已先进去禀报了,很快,便听到雅间内,肃王百里冰沉稳的声音响起:“那今日就到此了,改日再和几位大人一起探讨。”
雅间里走出了几位朝中的大臣,正是阑国一些和肃王百里冰走得近的臣子,这些人一抬头看到门外花疏雪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得心底不安,赶紧的离开了。
阎风走出来请花疏雪进去,王爷正候着她呢。
花疏雪走了进去,红栾和青栾二婢想跟进去,却被阎风一伸手拦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开口:“王爷有令,除了花家的小姐,别人谁也不许进。”
红栾和青栾脸色一沉便待发作,她们是怕主子一个人进去吃亏,那肃王百里冰现在可是宵想主子的人,这男人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她们自然担心,不过花疏雪一挥手阻止了两个丫鬟,今儿个她过来可是为了达到某些目的,不想坏了事。
雅间的门打开,肃王百里冰临窗而坐,今日他穿一袭黑色的绣金蟒的织锦长袍,那栩栩如辉的金色十分的耀眼炫目,映衬得百里冰五官立体而刚毅,眉眼皆擒着冷酷的寒气,瞳眸更是深不可测的暗芒,紧紧的盯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花疏雪,眼底一闪而逝的光华。
现在的他再看花疏雪一点都不觉得讨厌,相反的这女人让人越来越有征服的**,虽然她脸上依旧有青胎,但是和她的光华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坐。”
花疏雪点头,不卑不亢的端坐在肃王爷对面的椅子上,周身气质淡然,举手投足优雅撩人,百里冰伸出手亲自动手给花疏雪倒了一杯茶,然后淡淡的开口:“来,尝尝陈年雪水泡的碧螺春,是不是比起寻常的泡法更有味道。”
花疏雪没说话,伸手便接过百里冰手中的茶盎,仔细的凑到自已的鼻端下面,然后微吸了一口气,感受到茶香味溢满了鼻间,然后才轻轻的品了一小口,这雪水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这一小壶,恐怕价值不菲,所以她不该浪费了。
“不错,味道甘醇清甜,谢过王爷的盛请款待了,”以前她一个人来的时候,从没有点过雪水泡的碧螺春,不是喝不起,只是一个人点太浪费了。
“你喜欢到一萼红茶楼喝茶。”
百里冰此时说话格外的温融,瞳眸里也是溢着些许柔情的,只是他所行的事一向有心机,花疏雪早就了解此人的禀性,又如何会受到他迷惑呢,所以淡雅的一笑,点头:“是的,没事的时候便喜欢出府来喝茶,我最常来的便是这一家,环境不错,视野也不错,可以边品茶边看到街面上的情况。”
那日百里冰迎娶花疏雨之时,便是在这间茶楼里,她看到他满面欢欣的把花疏雨娶回了家,当时的她心中还想着,百里冰一定是爱着花疏雨的,今时今日她才蓦然的明白,这人永远不会爱上别人,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已的野心。
“今日早朝过后,本王询问了花尚书,原来你才是花家的二小姐,花家的嫡女,花疏雨是花家的庶女,乃是大小姐。”
肃王百里冰说完望向花疏雪,他倒想看看此女会如何做,花疏雪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茶盎,悠然的开口:“不管是花家大小姐,花家二小姐,这个时候来说这件事有什么意义呢,再一个王爷该关心的是朝政上的事情,何至于关心起别人家的事情来了。”
花疏雪一言落,百里冰的脸色微微的黯然,不过倒是没有表现出来,花疏雪并不着急,她有的是耐心和这肃王耗。
想着伸手再端了茶盎,然后慢慢的品茶,雅间一侧的肃王百里冰,瞳眸越来越暗,深不可测,让人探测不到他心中在想什么,他就那么定定的望着花疏雪,这女人实在是不简单,她实在不像是个寻常人,就算是花府的花尚书,恐怕也没有她的那份沉着老成,永远一副成竹成胸的高深莫测,不过这样的女子却是他不珍惜的,白白的便宜了那云国的太子,百里冰一想到花疏雪的婚事,心里便十分的不自在,语气沉重的开口。
“郡主下个月十六将启程前往云国,郡主是做好了准备吗?”
“什么准备?”
花疏雪倒有些不解百里冰的意思了,说实在的,她压根就没打算嫁往云国,路上她必然是要想方设法的逃掉的,所以嫁妆什么的她自然不会准备,虽然花家是有准备,可也不会高到那里去,自已压根就不是花家的孩子,他们能准备什么样的陪嫁显而易见,至于阑国皇室,恐怕也会象征性的出些东西让她充场子,不过这些她都懒得理会。
百里冰挑眉,认真的开口:“云国可是比我们阑国的水深得多了,你去只不过是趟浑水而已,虽说轩玥乃是天下人人知道的奇才,可是云国内部变幻莫测,谁又知道下一刻是什么样子的,你既嫁往云国,如何不好好了解了解云国的一切呢。”
以她的为人断然不会什么都不准备便嫁过去的,花疏雪听了百里冰的话慢慢的笑了。
人人都知道云国水深,都在劝她小心慎行,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想过去云国,他水深与否与她何干。
今儿个她来可是为了别的事情,想着眸光灵动起来,泛起秋波,水光潋滟,抬眸望向肃王百里冰,令他一瞬间有些惊艳,此女若是没有脸上的青胎,只怕是少见的绝色。
看来人无完人啊,花疏雪轻盈如水的声音已响了起来。
“疏雪谢过肃王爷的好心提醒了,既然肃王爷如此诚心的说出肺腑之言,疏雪也诚心的奉告王爷一句,要成大事者当不拒小节,王爷知道自已和云国太子夏国太子比较,身上欠缺什么吗?”
花疏雪瞳眸幽暗,声音清冽。
百里冰微微的蹙眉,望着她,他倒是十分的想知道,自已和轩辕玥诸葛瀛等人比较,身上究竟缺了何种的东西,为何就比不上那二人的光华呢,有他们在的地方,他周身的光环都被掩盖了下去。
“心狠手辣,果断决绝。”
花疏雪吐出八个字,然后缓缓的起身打算离去,点到为止最好,说得多了,只怕要惹起百里冰的疑心了,此人的疑心向来重。
这八个字好似一柄重锤落到了百里冰的心里,百里冰默然不语,心中却如明镜照佛过似的,没错,他身上就是欠缺了心狠手辣,果断决绝,若是心狠手辣,他不至于到现在一事无成,倒使得自已成了整个樊城的笑话,如果果断决绝,百里潭恐怕早就被他除掉了,那夏国太子诸葛瀛的太子之位也是他使用手段得来的,可是现在他依旧是人人敬畏的夏国太子,天下何人不知道夏国太子心狠手辣,做事决绝。
百里冰想通了这层,抬眸想谢过花疏雪,却发现雅间内空无一人,花疏雪竟然走了,他飞快的抬头从支开的窗户望向一楼的大厅门前,袅娜娉婷的女子,优雅的离开了一萼红茶楼。
百里冰的眼神深邃了,若是他得此女的真心相助,必然能一统天下,可是眼下父皇当政,他是断然不会和云国起冲突的,所以他若想留花疏雪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肃王百里冰的瞳眸亮了,他一定要抢在花疏雪出嫁前,有所打算,心中想着陡的朝门外叫:“阎风,回府。”
“是,”阎风领命,走了进来,恭敬的开门。
接下来就没有花疏雪的什么事了,她稳坐钓鱼台,等候阑国内乱,每日陪着小九,练功看书,然后吩咐红栾出去打探消息,一一的禀报上来,花家也开始忙碌起来,虽然花疏雪不是花家的嫡女,但现在她顶着的便是花家人的身份,所以她将前往云国和亲,无论如何他们花府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准备,另外皇上赏赐了不少的东西进府,这样一来,倒省了他们不少的银钱。
再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是花疏雪前往云国的日子,随着时间的逼近,不少的事情一一的有了起色。
雁荡山方面的消息,那些穷凶恶极的匪徒都被小东邪和连锦联合一些人收拾了,现在他们正领着人四处做乱,引得周边的两个县人心惶惶的,尤其是小东邪命人发出话来,假意要抢压寨夫人进山陪同,这下有女儿的人家纷纷惶恐,不少人家背井离乡。
地方官员立刻把此事禀报进京,朝堂之上惠帝大怒,大发雷霆之火,数落地方官员的无能。
太子百里潭请命前往,惠帝准其前往,并命朝中的将军辅助,率兵两千,前往雁荡山平匪寇。
百里潭领命,立刻点兵出发,一刻也没有耽搁,看来这太子倒是真心想为阑国谋事。
花疏雪听了红栾的禀报,淡淡的笑了,轻啜一口茶,百里冰我这可是为你铺好了路,你若是还优柔寡断的话,说明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王爷的命了。
暖雪阁外面,有小丫鬟奔了进来请示:“小姐,有位纳兰公子求见。”
纳兰悠,他又来做什么,对于这纳兰悠,花疏雪十分的相当的没有好感,眉一挑,没好气的开口:“说我有事,不见客。”
“那位公子说了,如若小姐没空,他便在府外面候着,一直等到小姐有空见了为止。”
看来这家伙知道她生气不想见他,连这句话都好了,花疏雪冷沉着脸,想了想挥手:“让他进来吧。”
“是,奴婢知道了。”
小丫鬟奔了出去,很快领了纳兰悠进暖雪阁的花厅,厅上,花疏雪安静的端坐着,抬眸望着纳兰悠,纳兰悠轻易便知道她心中对他的不喜,这几日他比任何人都痛苦,没想到当日楚叔所做的竟然害了雪儿。
“当日你不是问我那花灯的来历吗?现在我来便是告诉你那花灯的来历。”
纳兰悠的声音有着难以压抑的痛楚,花疏雪轻易便见到他瞳眸中点点的泪光,整个人也笼罩着悲伤,似乎经受了什么重大的折磨一般,看到他这般,她倒是硬不起心肠来了,挥了挥手开口:“坐吧。”
纳兰悠坐下来,调整了自已的情绪,然后慢慢的开口:“花灯是我母亲遗留的东西,是她未嫁之前亲手所做,灯上的女子正是她,她精心描绘了自已各种姿态,然后做为订情信物送与父亲,后来我们家遭到了仇杀,父亲和母亲双双死亡,母亲临死的时候,握着楚叔和我的手说,千万不要让你在仇恨中长大,让我们把你送与别人家,平安的长大就好,那时候楚叔带着一批护卫,护送着你和我一路离开,可是路上几次遭到敌人的追杀,眼看着护卫一个个全都死于刀下,楚叔一人之力无法保护我们两个人,所以便决定把你送到别人家,那时候我们正好逃亡到樊城,打探得消息,兵部尚书花家夫人正好产下一女,所以楚叔乘夜闯进了花家,把花家夫人生养的女儿抱走了,然后把你留在了花家,我们的本意是想让你平安快乐长大,没想到花家夫人却动了心机,把你和那花疏雨对换了,而这是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纳兰悠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整个人笼着深沉冷戾,其实那时候他才几岁,若是现在,他断然不会同意把自已的妹妹送与别人家,就算在逃亡,他们也要一起死,而且他会一直保护她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妄然。
花疏雪听着纳兰悠的话,多少还是震憾了,没想到每个人的背后都有如此难以舍弃的沉重。
纳兰悠过了一会儿,心情好一些了,再次开口:“自从送走了妹妹,楚叔带着我和花家的女儿一起逃命,本来以为必死无遗,没想到后来竟然巧遇了我师傅,他救了我们,后来我一直在师傅的教导下学艺,准备为爹娘报仇,终于我学成了一切,并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