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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不如我请宁总吃个饭啊。宁总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要给我个解释吗?”
任褚的手像镣铐一样紧紧地控制住宁芮夕,而他的眼神,更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咽下去一般。
“抱歉,我很忙,没时间。如果任先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联系我的秘书,到时候再详谈。”
宁芮夕冷冷地看着男人拉住自己的手。
一旁的leon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冲上来了,被眼尖手快的原封给一把抓住了。
“不是那个很有名的文学家说了吗?时间就是女人的事业线,挤挤都会有的。”
任褚不依不饶地补充了句。
leon在一旁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自家师兄:“不是说时间是海绵里的水吗?”
原封:……
这个时候,他是该给小师弟纠正那种错误的说法呢,还是去解决面前这有点僵持的局面?
原封表示今天不适合出门,不管做什么压力都有点大。
“抱歉,还是没空。”
宁芮夕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
“没空?那你刚才不是还和那个老男人一起聊天了?怎么,难道宁总还比较喜欢老男人不成?”
任褚怒了,说话开始更加口不择言了。
leon听着这话也有些忍不住了,刚准备说什么,就收到宁芮夕警告的眼神。迟疑了下,还是没把快到嘴边的反驳说出来。
“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宁芮夕扬起下巴冷冷地斜睨他,不等他回头又继续说道:“没有,半毛钱的都没有。”
任褚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他手指着宁芮夕想要说点什么,就听到对方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要是不想让我报警喊抓流氓的话,还是麻烦任先生把手松开别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了。”
任褚对上宁芮夕那双冰冷深邃的眼睛,好似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般,竟然真的乖乖松开了手。等到对方离开,才回过神来。
他才刚想着跑过去做点什么,就被原封拦住了。
“任褚,你给我冷静点。”
原封现在气得都想骂娘了。这人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根本就没脑子,难道没看到刚才那个人吗?他居然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真是……
任褚回头看着他:“我很冷静。”
“冷静个屁啊你,任褚,我知道你的喜好,但是我再一次慎重地警告你,宁芮夕,你不能碰。”
原封索性就直接把事情往开了的说。
任褚喜欢女色,这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事。但是他的另外一个嗜好,却是熟悉的人才清楚的。他喜欢女色,尤其喜欢熟女,最好是有夫之妇。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那些已婚的女人偷一情。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玩着别人的女人,有种凌驾在其他男人头上的感觉,很爽。
这个爱好已经是有些变态了,而近些年,他更是多了一个连好朋友都完全接受不了的嗜好。那就是,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和那些已婚的女人发生关系,他开始向那些孕妇伸出魔手。
他开始喜欢玩孕妇!
这个,也正是之前他看到宁芮夕就控制不住露骨眼神的原因所在。
任褚嘲笑地瞥了原封一眼:“为什么?宁芮夕跟你可没什么关系,我玩不玩她又没有影响你什么?原封,我可不记得你是这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你这个白痴。”
原封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把抓住这个思维有些癫狂的男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说着:“你刚才没看到和宁芮夕站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
任褚翻了个白眼:“那又怎样?”
“你个白痴,我就知道。”
原封恨铁不成钢地将谜底揭穿,而这个谜底,也正是他刚才看到那个男人会有种被雷劈到感觉的原因所在:“你知不知道S市高家?”
“高氏集团听说过没?”
原封补充了句。
任褚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吊儿郎当地勾着嘴角:“高氏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没关系你个头。刚才和宁芮夕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高氏的现任董事长高鸿!”
原封愤愤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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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高……高鸿?”
任褚像是被人掐住嗓子的鸭子一样,声音嘶哑干涩,带着音调在喉咙里的划破感,结结巴巴地重复着。
原封重重地点头以示这个答案的肯定性:“对,就是他。”
“宁芮夕怎么会和高鸿扯上关系?”
任褚有些不相信。
在他看来,高鸿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人物。整个S市有几个高氏集团,而又有几个高鸿?而且传说中高鸿是个很冷僻不善言谈的人,这样一个完全不可能出现在他生活中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活生生地和他擦肩而过了呢?
任褚表示很困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的是宁芮夕和高鸿绝对是有私交的,不然的话你以为高鸿那样日进斗金的大人物会随便停下来和人闲聊吗?”
原封也很意外。他隐约猜到宁芮夕有一些背景,是因为翰玺玉石开店之后遇到的事情早在圈子里传遍了。要是其他普通人,遇到这些事,别说是把店继续开下去,只怕早就破产了。
而宁芮夕,非但度过了这些困难,甚至还把考验当成了机会,一步几个台阶,跃然成为S市玉石界一颗璀璨的新星。
那个传说中的歌手orpheus都会亲自为她的店写歌,甚至还隐晦地帮着宣传。光就这一点,就说明她不简单了。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orpheus的身份有多神秘。他和星娱老总之间的关系,至今还是娱乐圈一大谜题。
只是这些他都知道了,却万万没想到宁芮夕居然和高氏集团的董事长高鸿也有私交。
而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等回去找机会问下leon,应该有可能知道。
宁芮夕认识高氏集团董事长高鸿的消息让任褚很受打击。他呆滞了很长时间,想要说点什么话,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脑中也是一片空白的,根本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原封没有嘲笑任褚现在的孬相,他自己刚刚在面对高鸿的时候的表现也好不到哪去。高鸿那个人的气势,比传说中的还要有压迫感,刚才对方只是那随意的一瞥,竟然就让他有种后心凉的感觉。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要是你不想和翰玺玉石合作的话那就这样算了。就当今天只是我请你出来聚个会。至于你和宁芮夕的事情,如果你实在担心的话,可以私下找个时间和她聊下,解释一下今天的误会。她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只要你诚恳的话,她不会多计较的。”
原封越想越觉得今天过得有点累。这样的天,实在不适合出门,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工作室里,把最近困了不知多长时间的作品给折腾出来。
任褚看看原封,想着他话语中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配合地接过话题:“那就这样散了吧。我等会回去还有点事。”
原封点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出了门,等到门童将车开来后,又朝对方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驶向了相反的方向。
回到家,宁芮夕和爸妈说了今天遇到公公的事情。
二老听着有点困惑,宁母更是直接问了出来:“那阿翰他爸到底是什么态度啊?难道就这样问了下就没其他事了?那除了问宝宝有说阿翰的事情吗?”
宁父也是皱着眉一副沉思的样子。
宁芮夕想起神情冷峻的高鸿,高翰的长相和他有五成相似,两人的气质也很像。只是在她心里,身份地位都很卓越的高鸿却完全比不上自家男人。因为高鸿在男人最重要的品质上输给了自己的儿子,那就是责任感。
也许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成功的父亲,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这样的人,是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英雄,在家人眼里,却少了许多的温情。
“没有。”
宁芮夕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能理解自家男人对公公的那种悲愤和委屈。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把阿翰当成儿子看。又或者,在他心里,他的这个选择当兵而没有顺着他安排的路走下去的大儿子,连个听话顺从的下属都不如。
“哎,这是闹的什么事啊。阿翰这孩子可怜的,阿翰他爸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宁母不满地抱怨道。
“不管了。阿翰他爸爸本来就是这种性格的人,不然的话他们父子俩也不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反正现在我们和那边也没什么瓜葛,那些事情也就别管了。等以后,他总会意识到自己错在哪的。”
宁芮夕听到房间里的手机铃声响了,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等到女儿回了房间,宁父看着满脸愁容的老伴,也跟着叹口气:“好了,别想了。小夕说的没错,他们父子间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这种事情是别人急不来的,只有他们自己努力才行。阿翰是个好孩子,他的好,高先生早晚会看到的。”
“电视里演的果然没错,只要是离婚有了新欢的,对前妻留下来的孩子都不会不好。有后妈的孩子就没几个能幸福的。要不是高家那个女人,我就不信阿翰和他爸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
宁母对高鸿倒是没多少意见,毕竟他们两家只是儿女亲家而已,而且以两家的背景看还是他们家高攀了。高鸿对他们虽然有点冷淡不亲近,但也是客客气气礼貌得体的。都是那个叫鲁容秋的女人,每天就在那挑拨关系,真不知道高鸿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
宁父是个很儒雅的人,他性子安稳淡然,一向不喜欢背后谈论别人的是非,更何况是别人的夫妻私事。就算那个人是他女儿的公公,他也不好意思。
“好了,别说了。小夕不是说了吗?我们现在这样两不干扰不是挺好的吗?好了老婆子,早点收拾下休息了。”
……
大儿媳宁芮夕怀孕的消息,在高鸿心里造成的震荡,绝非他表现得那么小。至少,在接下来的工作中,他都难得地走神了。
在再次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后,高鸿直接将桌子上的文件一合,伸手揉了揉酸痛的眉间。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冰冷的空气就是那桌子上堆得满满的文件和一旁的书架。
起身走到窗前,按下开关撤去窗帘,从大大的落地窗上看外面的景色。
这个城市,他生活了几十年,却是第一次发现。原先蔚蓝偶尔飘过白云的天空,早不知在何时被灰蒙蒙的乌云所取代。这个城市的天空,很低,低得让人压抑,好像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身上一样。
他还记得,在他年轻的时候,出去郊游时,那时的天,那时的阳光,都是那样的清新美丽。
只是现在,果然都成了过去式。
他这样想着,本来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抑郁。
一直都有烟瘾的他踱步回到了办公桌前,掏出一盒烟,拿起一根叼在了嘴上。
他从十三四岁就开始抽烟。身为高氏唯一的继承人,他身上承担的压力,远超乎旁人所知道的大。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当时的高氏,还不是现在这个说出去就让人觉得仰望的商业帝国。
他从小就要学习很多的东西,但他有强迫症,又不喜欢放纵。他跟其他的大家子弟不一样,他不喜欢沉溺在某种东西当中,不喜欢失控的感觉。其中,就包括放纵的欢愉。
他不和其他的人一样年纪小小的就开始玩女人,也不会去夜店酒吧狂欢,他唯一的发泄,就是在压力大的时候点上一根烟,慢慢地等着烟燃完剩下灰烬。
基本上都是一根烟的时间,他就会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扛起肩上的担子,继续坚定地往前走。
做为这样一个人,烟已经成了他生命中跟呼吸一般重要的存在。
只是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戒了烟。
不仅是戒了,而且是戒得心甘情愿,戒得甘之如饴。
只是后来,他又重新拿起了烟盒。
时间转瞬,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她都离开了这么多年,而他们的儿子,也都三十多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儿子,现在也要当爸爸了。而他,要当爷爷了!
……
鲁容秋拎着新买的一堆东西下了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东西往旁边的女佣手上一扔,一边问道:“老爷回来没?”
“回来了,夫人。”
在高家,有着严格的等级观念。而在称呼上,还延续着那种传统封建的叫法。
每次听到人叫自己“夫人”时,鲁容秋心里都有种变态的满足感。不管心情多差,只要听到这两个字都像是被治愈了一样。
听到丈夫在家,鲁容秋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把东西放我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