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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尝到了失去的痛苦。皇甫瑾瑜的宫殿和摆设如同往常,他在那个他经常占有皇甫瑾瑜的床脚发现了他留给自己的信。
他说,如果不曾遇到他就好了。他说,如果他爱上唐悦就好了。他说,他累了想要走了,可是他不想要只有自己不幸,他也要他苏子昭不幸。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痛,让苏子昭那个时候颤抖着哭出来。
十年来他尝试着去忘记,终究还是忘不了。十年了,唐悦幸福了,他苏子昭还是不幸福,因为他最爱的那个什么都没有留给他,除了恨意。
“瑾瑜,我也累了。十年了,够了。我的不幸。”桃花林中,苏子昭喃喃的自语,在无人的时候,他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剑,刺进自己的身体。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了那个对他笑着的皇甫瑾瑜。或许,他的幸福也已经来了。
133万花谷—追孤 思念
青翠的山岚,盛开的百花。追风站在万花谷下的时候恍如隔世,他痴痴的看着这里,黑白分明的眸子半眯着,锐利的光芒中含着一股期待和隐忍。半年了,他忍了半年,终于等到了约定的时期。他的手攥在两侧,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景,低叹一声,纵身离去。
百花丛中,一抹纤细的身影正兀自开心的玩着。虽已经不是少年,却还是有一股单纯夹杂其中。清秀俊美的面容也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孤飞风站在花中笑着,灿若星辰的眸子满是玩味。
“叫你跑,叫你跑,嘿,还是被我抓住了。”他的手手抱着一只有着乌黑毛色的小兔子,手轻轻的抚着他的毛色,嘴巴却翘的老高,眉宇间的得意掩饰不住的流泻出来。
那桃花印记还在,那个爱笑的人还在,那个顽皮的人还在,他依旧是自己认识的少年。追风躲在树木的后面,痴痴的看着孤飞风和黑兔子玩耍。他的手悬在半空,描绘着孤飞风的轮廓,不舍得放开。眼里的水汽氤氲着,他大笑起来,笑的弯了腰。
半年的思念就这样倾泻,半年的撕心裂肺就这样不在,他吃惊于孤飞风带给他的变化,却不曾后悔过。
“谁在那里?”孤飞风疑惑的转身,对着声音的来源,一下子便看见站在树后凝望着自己的黑衣男子。剑眉星目,俊朗的外貌,浑然天成的气势,还有眉宇间化不开的愁绪。孤飞风怔在那里,一瞬间有如遭到雷击,这个男子的一切他都是显得那么熟悉,让他痛彻心扉的人,脸上的笑容不在,他的眼睛中有着不解和寻求。四眸相对,俱是无言,时间仿若静止。
追风站在那里,看着对面日思夜想的人儿打量着自己,他的眸子沉了沉,动动嘴唇,终是没有说话。
“呵呵,一定是来找师父的。”忽然孤飞风低低的笑起来,好看的眉眼半弯着,走至追风的身边。“师父在谷里,不在这里,皇甫若羽霸占着师父呢。”他撅起嘴巴,不满的说,看向追风的时候又满是笑意。
追风愣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对自己说话的人,他凄惨的露出一抹笑,眼底的悲伤更加的浓郁。
“盅花有毒,他以后可能会忘记你。”
追风恨这样的一句话竟是成了事实,半年过后,他见到是对自己一无所知的孤飞风,是不记得他们之间七年纠缠的孤飞风。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冷意不断的侵蚀着追风的身体,他很快站定,不让孤飞风看出他的脆弱。
“追风!”追风又露出一个笑脸,鹰眸盯着孤飞风。
“好有缘。”孤飞风眉开眼笑,满脸的兴奋。
追风又是一怔,他分明记得,那时他说的话,我们都一个风字,我们很有缘。
“飞风。”低低的叫出口他的名字,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嗓音早已沙哑。这半年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他不记得,只记得每日的难受和对孤飞风噬骨的想念。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找他,想要为他不再涉足朝堂,涉足江湖。
“你知道我的名字?”孤飞风眉毛蹙着,眼睛满含笑意的看着追风。“我不曾告诉过你的。”他咬着自己的手指问。
“小兔子告诉我的。”追风指指他怀里的小黑兔,低声的说。
“骗人!”孤飞风眼一瞪,脚一跺,就上前揪住追风的衣衫。“我养他这么久,他都不曾和我说过话。”他嘟着嘴巴,鲜红的薄唇就在追风的眼前。
于孤飞风纯洁的没有杂质的眼睛对上,追风伸手抚着孤飞风如墨的黑发,充满宠溺。“小兔子不是和谁都会说话的,他会告诉我你的名字,是因为觉得我们有缘。”
孤飞风一直这样盯着追风有半分钟,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师父,师父,有一个傻子,有一个傻子。”他脱离追风的手,边笑边朝司徒含所在的草庐跑去。
“飞风。”追风片刻便追上了孤飞风,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心疼的发现,他捧在手心里爱着的人,居然瘦了。
“你说小兔子会说话,那你说它现在在说什么?”孤飞风也不挣扎,回头笑着问。
“我等你。”追风看着他说,不论多久,他都会等,等孤飞风想起他的那一天,等孤飞风再次爱上他的那一天。
“等我做什么?”孤飞风的眉宇皱着,不解的问。
“我等你,飞风,我等你。”追风几乎是吼出来,他的声音在山谷回荡着,不知是在给自己勇气,还是在告诉孤飞风。
“怪人!”孤飞风摇摇头,笑的更加的开心,他甩甩手,就要转身离开。
“嗯,我是。”追风也不反驳,静静的看着孤飞风的眉眼,看着他含笑的样子,胸腔被溢满,满满的都是他。他勾了勾唇角,抚弄着孤飞风的发丝。只要他现在还活着就够了,追风,你不要奢望的太多,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我说你是怪人,傻子,傻子,笨蛋,白痴,”孤飞风忽然跳起来,站的离追风几步远的地方,声音划破刚刚的沉寂,带着哽咽。他怀里的小黑兔身体一抖,就从他的怀抱中逃走了。
“嗯,我是。”还是一样的回答,追风嘴角的笑越来越大。
“追风,你个傻子,你个傻子。我想你,我想你……”孤飞风蓦地扑进追风的怀里,放声大哭,瘦削的脸上挂着泪水,让追风看了心疼不已。
“我知道。”追风狠狠的抱住孤飞风不断颤抖的身子,重重的点头。鬼精灵,自己差点被他骗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医治的时候好痛苦,我只想见你,只想见你,可是我见不到你,追风,你去了哪儿。”孤飞风不断的哽咽,双手环住追风的身体,不愿意松开。
追风身形一晃,他在哪儿,他在哪儿,他想念孤飞风想的快要发疯,却不能来见他,不能陪着他。他不能拿孤飞风的命来赌,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救活孤飞风的可能。
他揽住孤飞风的身体,双唇贴着孤飞风的耳垂。
“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了。”他发誓一般的说着。
哪怕是要我放弃一切,随你浪迹江湖,只要你愿意,飞风,我可以放弃任何的事情。我不会放开你了,不会再一次让你受伤了。
“嗯。”孤飞风闷声点点头,安心的窝在追风的怀里,呼吸着属于追风的特有的气息。半年来,第一次的不再彷徨,不再不安。他餍足的眯起眼睛,躺在追风的怀中看着万花谷里的花,甜甜的笑开。
“哎呀,我的兔子,我的兔子。”孤飞风猛然的想起自己的小黑兔,抬起头来皱着眉,他好不容易才捉住那个小家伙的,不能就这样让他跑了。
“快帮我捉兔子,快点,小追追最喜欢乱跑了。”他着急的四处张望,一双星眸不停眨着。
追风听见兔子的名字的时候无奈的苦笑,这样的名字,也只有孤飞风才会取。
“为什么不叫小风风。”他促狭的问。
“叫小追追比较可爱。”孤飞风回答的理所当然。他总不能告诉他,小追追就是他用来代替追风的吧。
追风笑而不语,孤飞风的心思他会不知道吗。他唇角上扬,温柔的看着孤飞风。忽然揽住他,欺身吻上去,舔舐着他的双唇。
“唔……唔……”孤飞风随着追风霸道的问,嘴里还在呜呜的说着什么。他跺跺脚,再不找,他的小追追就没有了。
追风邪魅的一笑,吻够了,拦腰抱起孤飞风,让他的视野更加的开阔。其实他一早就看见那只小兔子了,它并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自顾自的玩着,和某人像极了。
“在那里,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小追追。”孤飞风开心的大叫,三两下便从追风的怀里下来。直奔小黑兔在的地方,一把扑过去,抓住了小兔子。他拿起兔子,站起身,炫耀一样的朝追风展示,高兴的手舞足蹈,还念念有词。
他的手指不断的戳着小追追,不断的碎碎念。
“我叫你跑,叫你跑,和冰山一样,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下一次在跑,我就喂你吃巴豆。”他咬咬牙,看似生气的说。然后又换了一副表情,嘿嘿的笑着。“不过,如果你表现的好,我就清你吃胡萝卜,我好吧。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嗯?”他一本正经的问,小黑兔抬起头,瞪着眼睛看了孤飞风几秒,又低下头,懒懒的躺着。
“这就乖了,小追追。”孤飞风温柔的摸着小黑兔,赞赏的说。
追风站在一边,看孤飞风不断变换的脸色,和他怀里的小黑兔,笑意越发的深。
134万花谷—追孤 纠缠
“飞风,这么快就回来了。”随着孤飞风回到草庐,还未进入,便听见司徒含温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浓重的笑意。
“师父一直都被皇甫若羽霸占着。”孤飞风附在追风的耳边开始咬耳朵。只要他一靠近师父,皇甫若羽就紧张的不得了,就怕他碰到了师父哪里。
追风勾了一下唇角,暗笑皇甫若羽太过的霸道。孤飞风只是司徒含的徒弟,也不让他靠近。但是他看见司徒含的身形的时候便了解皇甫若羽的苦心了。
微微惊讶的看着司徒含高耸的腹部,追风很快的便镇定下来。“师父。”他低沉的嗓音传过去,对司徒含他有着感激,叫他一声师父并不为过。
司徒含含笑的看着追风,似乎并不惊讶他会来。半年的期限,想必追风已经忍无可忍了,今日,便是半年前他们相约的时候。
“快把这小子带走,总是在这里劳累含儿。”皇甫若羽扶着司徒含,指着孤飞风不满的说道。司徒含本身身体已经需要人照顾了,却偏偏还要照顾孤飞风这样一个碍事的家伙。
“你好意思说嘛,天天都霸占师父,皇甫若羽,都是你,师父都不跟我玩了。”孤飞风回嘴,不高兴的瞥了皇甫若羽一眼。就是他想摸一下师父肚子里的宝宝他都不许,当年悦儿也没有这样。他不知道,如果当年皇甫浩轩在唐悦的身边,他一定不肯孤飞风靠近他的悦儿半分的。
“这些时日麻烦你了。”追风朝皇甫若羽颔首,把孤飞风揽在怀里。他大概了解皇甫若羽不让孤飞风靠近司徒含的原因。在京城的时候,主上也不会让司徒无极靠近唐公子。
“喂,你干嘛谢他,他是我师弟,救我的是我师父。”孤飞风趴在追风的怀里露出一个笑脸,咬牙切齿的说,恨恨的看着皇甫若羽。
“你那个小兔子不是我买给你的么。”皇甫若羽一挑眉,盯着孤飞风怀里的小追追笑着问。“不然把它还给我。”他伸出手去,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和孤飞风一般的见识,但是孤飞风气人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掐死他。
孤飞风搂紧了小兔子,警惕的看着皇甫若羽,身子又朝追风的怀里缩了缩。小追追是他养活的,他才不要拱手让人。
“若羽,不要逗他了。”一双有些凉的手搭在皇甫若羽伸出的手上,司徒含淡笑着望着皇甫若羽,眉宇间满是温柔。他另一手抚在高耸的腹部,缓解长时间站立带来的不适。
皇甫若羽见司徒含的脸色不是太好,一时心急,顾不得和孤飞风斗嘴,一把抱起皇甫若羽,轻柔的放在床上。
“怎么了?”他焦急的问,这几个月眼见着司徒含因为怀孕而受的苦,皇甫若羽都不想让司徒含生下孩子,只是司徒含坚持。他轻轻的叹口气,熟练的开始为他按揉着腹部和浮肿的小腿。
“没什么事,中介孩子踢了我一下。”司徒含清秀的脸上带着笑意,皇甫若羽的过度紧张他看在眼里,有着深深的幸福。他们互相伤害了十年,这一次,不会再分开了。
“我们明日便启程回京城,”皇甫若羽思索后开口,司徒含的身子已经十分的沉重,再过不到两月便会分娩,唯有京城的柳紫寒可以帮助他。
“嗯。”司徒含舒服的靠在窗栏上,淡淡的点点头,嘴角噙着笑。
“你看,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