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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旁若无人的模样,心中有气,便又夸张的伸了个懒腰:“我要睡觉啦!”
他似乎低咳了一声,道:“曹姑娘在此处还住的惯吗?”
我翻他一眼:“我说不惯你便能放了我吗?”
“不能。”
“那你说废话干吗?”
他不作声了,翻来覆去的揉着那棋子。我心烦的要命,跟我玩什么游戏呢,有话便说就是。声音便大了几分:“你到底想怎样?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老关着我做甚?”
他抬头望我,我矮下脖子望他,还是黑呼呼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
“关你自然是有用处,你在此处好吃好住,和那元帅府又有何区别?”
我怒了,还好意思跟我提元帅府:“区别大了去了,我在那儿有朋友,有师兄,这儿有吗?”
他手中一顿:“哦,那元帅府中还有你的朋友?”
我气呼呼的:“当然有,不过像你一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恐怕是没什么朋友吧。”
他也不怒,手中棋子又转动起来:“你都有些什么朋友?”
我哼:“关你屁事!”
他低咳一声,像在压抑笑意,“像曹姑娘这般口无遮拦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我不耐烦了,从椅子上站起:“你来不会是就为了跟我废话的吧?没事就快走,别耽误我睡觉。”说完朝床边走去。
他也站起身来,看着我走到床边,面朝下趴在床上。
口中低叹一声:“我也不想将你日日关在此处,但是…。”
“不送!”我毫不客气,但是你个头啊,不想关不也关了,尽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下午开始下雨,开始淅沥,渐渐便大了起来。到傍晚时分,那雨简直就像从天上倒水一样的下着,窗外的天一片混沌。
柳琴撑了一把伞,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来给我送饭。一推门便道:“哎呀,这雨下得可太大了。”我回头瞅瞅她手里那把小油纸伞,心道,没给你伞淋个洞就不错了,防雨工具这样简陋。站在窗前,看那雨浇的气势磅礴劈啪作响,远处天空更是一片黑暗迷蒙,心中暗叹,这鬼日子还要过多久?
听得柳琴在身后喊我,我踱过去,晚饭已摆到桌上,照例是丰富的两荤两素一碗米饭。想到木乃伊下午的话,看来短期内没有放我的可能,胸中顿觉郁闷难忍,雨声入耳,更觉惆怅满心头,直向柳琴道:“给我拿壶酒来。”
柳琴惊讶看我:“姑娘要喝酒?”
“凤凰山不是连壶酒都找不到吧?”
柳琴见我不似玩笑,便对那小厮道:“去罢。”
说罢走到我身边,“姑娘可是有些不开心?”
我瞪她一眼:“若你被关着没有自由,你会开心吗?”
“这山上又有什么不好,姑娘在这里还不是行动自如,吃住舒适?”柳琴隐隐有些不满。我看出来了,我比她更不满!
“呵~行动自如?我自来了这许多天踏出过这院门半步么?若你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舒适,只能说你对人生的追求太简单了,一个人如果只需好吃好住,就可以丢掉自由丢掉梦想任人摆布,那此人活着跟死了又有何区别?”我从不会在嘴官司上让人半步。
柳琴不再作声,脸色略显阴沉。我也不去管她,本来我们就是绑匪与肉票的关系,何必整天跟我黏糊呢?
那小厮一溜小跑又回来了,淋得全身湿透,拿了一壶酒,连带两个酒杯。我心说,我可没打算跟你一醉方休。
果然柳琴又迅速调整了面部表情,媚笑道:“不如我陪姑娘喝一杯吧。”
也罢,一个人喝一个人看,我还真喝不下去。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柳琴为我斟了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我端起杯子一仰而尽,辛辣入喉,“咳咳咳”呛的我连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柳琴忙拿手绢给我,惊道:“原来姑娘不会喝酒。”
可不是吗,十七八岁的时候为了好玩喝过几次,长大之后,我真是一次没喝过,没想到这酒竟这么辣。不过,有劲。
我呵呵笑了,把杯子递给柳琴:“满上,谁说我不会喝,只是刚喝猛了才呛了下,我喝给你看。”
柳琴笑着又替我倒了一杯,我运了口气,又是一口送下!爽!辣是辣,辣完了却清冽爽口,齿颊留香!好酒哇!
两杯酒下肚,脸竟烧了起来,看柳琴也长的愈加妩媚动人。我拍拍柳琴的手,笑道:“你知道你长的像什么吗?”
柳琴笑着摇头。
“像狐狸精!哈哈哈哈,不过可不是骂你,是夸你呢,我若也长成你这般模样就好了,追求者可就排了老队去了,怎么办,我真有点羡慕你呢。”
柳琴小脸儿微红:“姑娘怎的说人家像狐狸精啊,这么难听。”
我见她那一嗔一怪的模样更是娇媚到了极点,又哈哈笑起来:“你瞧你这小样儿还不像哪,我若是个男子,早被你迷的丢了魂魄啦。”
柳琴又为我满上一杯:“姑娘长的那么漂亮,怎会羡慕起我来了。”
我抿了一口,嘿嘿道:“我呢,本来也觉得自己挺漂亮,可是猩猩,他说我再打扮也还是个傻小子,所以呢,呃~”打个酒嗝“所以呢,我也就不打扮了。”
“星星是何人?”
我将剩下的酒倒进嘴里。“猩猩啊,就是我师兄喽,我买了个猴子玉佩送他,他还不知何意,哈哈哈,就是说他是猩猩嘛,笨蛋。”
柳琴完全不知我说的猩猩为何物,只听懂了猩猩就是我师兄。
“姑娘的师兄逗你呢,姑娘很美的。”
再斟一杯:“是吗?还是你有眼光。”倒酒入口,突然想起什么,忙又摇头:“不对不对,你没有眼光。”
柳琴又笑:“姑娘醉了。”
我晃脑袋:“我没醉,你没眼光,哈哈,我知道,你喜欢你那寨主大人是不是啊?哈哈哈,被我看出来了。”
柳琴顿时慌了,忙说:“姑娘别乱说啊,没有这回事。”
“你就别瞒着我啦,柳琴,你知道不,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你的眼神一飘,我便看出你魂儿去哪啦。嘿嘿。不过你那寨主大人长的几个鼻子几个眼都看不见,天天蒙个裹尸布,你也能喜欢的下去。”
柳琴却似真的急了,一时眉头都皱了起来,忙转话头:“姑娘,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师兄吧。”
“我师兄?他有什么好说的”又喝一杯“不过是个粗心鬼,大笨蛋,整天喜欢装酷,喜欢挖苦人嘲笑人的坏家伙罢了。”
柳琴抿嘴一笑:“姑娘若这样说,我也有一句从老人那里听来的话告诉姑娘。”
“什么话?”柳琴怎么晃晃悠悠的变出了两个脑袋?
“那就是,女人愈骂谁骂的凶,心里便也是喜欢谁喜欢的紧。”
我一愣。晃晃脑袋,没听错吧。“你说我喜欢我师兄?”
柳琴的笑模糊的很。
“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柳琴啊,你错…呃。错了!我才不…不喜欢猩猩呢…呃…他更不喜欢我…。。他…。他喜欢的是…。。”
“哐当!”
出逃
夜半落雨声,酒醉正酣时。
迷迷糊糊,有人推我脑袋,我拨!
再推,我再拨!
还推,我怒:“滚,别妨碍你爷爷…呃。睡觉!”
耳边传来人声:“天歌,天歌,快醒醒!”
这是谁啊?声音好熟悉。我强睁眼,但见床头立着个黑影,“鬼啊!”我忙往后缩。
“天歌,是我,别叫!”黑影前倾欲来捂我的嘴。
这声音,确实熟悉,窗外雨仍落声很大,一道闪电划过,眼前这人立时让我看了个清楚!
“段凯!”我眼睛顿时瞪圆,心里一时又悲又喜,“你们终于想起要来救我了!”
床前立的正是段凯,只见他一身夜行衣打扮,头发全部束起,干净利索。
“寻了你好久,才知你被掳来这凤凰山了,辛大人派我前来救你出去。”
“太好了!我师兄人呢?”
“在山脚下!”
“那我们快走!”说着我便下床,脚一沾地,顿觉头脑眩晕不止,唉,喝酒误事啊!
段凯忙扶住我:“你没事吧。”
我定定神,“没事!我们赶紧走!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了。”
段凯怔怔望我:“你在这儿受苦了吗?”
我一拍他肩膀:“没有,好的很,快走吧!”
他醒过神来,拉着我便往外奔去。一出门,我见柳琴倒在门边,惊了一惊:“你将她怎么了?”对我也算不错,千万可别伤了她。
“无事,只是点了睡穴。”
我点点头,脚下不停,一股作气向外冲去。外面的雨下的真的很大,冰凉的雨水灌进我的脖子,浇的我眼睛睁不开,身上长裙又碍事,腿是怎么也迈不开!
段凯见我如此情况,对着我喊了一声:“得罪了!”伸手便将我挟在腋下,脚下飞快,瞬间便掠过竹林,那速度,跟安了风火轮似的,我吓的紧紧搂住他的腰,老大,你可千万别脚下一滑把我摔出去。
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大门,可能是雨太大,门口并无守卫,我暗道,正是闪人好时机。
段凯将我放定,看着我喊道:“门上了锁,我们得从这儿翻过去!”
我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抬头看那院墙,竟有五六米高,冲段凯喊:“我翻不过去!”
段凯一把搂过我,我这厢一跳还没吓完,那厢听他道:“抓紧我,我带你翻!”
好嘛,轻功又出来了,我一手死死揪住他衣襟,一手紧紧搂住他脖子。只觉他一运气,一跺脚,竟带着我直冲上了天!伴着瓢泼大雨,搂着绝色美男,腾起在六米高空,相当有种。。。。。。“过山车侠侣”的感觉!(YY)
落地站稳,已在墙外。兀自沉浸在那雨中一飞冲天的意境中,段凯已打断了我的美梦:“现时雨实在太大,下山路滑腻难行,这里山路陡峭,不小心很可能滚落下去。”
我惊道:“那怎么办?”
“只能找个地方稍作休息,待雨势小些再行下山。”
“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
“不会的,待他们发现你不见,恐怕也是明天早上了。”
我听他说的有理,这样大的雨,根本不可能出来寻人。寻也是寻不到滴。随便往哪儿一躲,夜黑雨急,怎么找我?
点点头,喊:“那我们去哪儿?”
“前方不远有个山洞,来时我在那里歇过脚,不如就去那里。”
说到立即行动,老被这大雨浇着滋味确实不好受。段凯扶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洞行去。
山洞里乌黑一片,段凯“唰”地点了一个火折子,看看周围,啥也没有,就是一很浅的小山洞,
我们依靠着洞壁坐下,只有火折子的一点点光用来照明。
湿衣贴的身上曲线毕露,段凯根本未将眼光看向我,我也不用不好意思,拧拧裙边的水,直觉潮漉漉的粘着皮肉甚不好过,头发也滴滴答答淋着水,再看段凯的模样,也是一头一脸的水气,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我笑:“终于跑出来了。”段凯没作声,只点点头。
“你们怎么才找到我?”
“大人一直不知你被何人掳走,寻了很久才知是凤凰山。”
“那又怎知是凤凰山的?”
“因为,他们派人送了信给大人。”
“哦?他们说了什么?”
段凯稍顿了一下,道:“要大人交出燕匣,便放你回去。”
“燕匣是什么?”又冒出一陌生名词。
段凯一愣:“你不知?”
我摇头:“不知,从没听过。”
段凯沉默半晌,低声道:“那是一个装宝贝的匣子。”
我心中奇怪,装宝贝的匣子,分明不是说那个铁片,铁片薄的跟纸一样,哪是什么匣子呢?又问:“匣子里装了什么宝贝?凤凰山的人这么重视。”
“唔”段凯似有犹豫,但见我满眼期待的盯着他,便只得道:“装了地图。”
“地图?”我更奇了。“什么地图这么稀罕?”
段凯很久不出声,定定的盯着火折子慢慢熄灭。
我推推他:“你傻啦?”
他转头,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他沉重的呼吸。
“既然你不知道,那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心道,故弄什么玄虚呢,还不是那些地图宝藏之类的狗血把戏,以为我真不懂哪?我看过的寻宝剧可多了去了。
他不想答,我便不问这个话题,停了一会又开口:“我师兄怎么不来寻我?”
“大人带了兵已到山脚,派我先来探路,若是寻你不着,便预备发兵攻山了!没想到那么快就寻到了你。”
我点点头,这凤凰山看来也不怎么样,段凯随便找一找就找到我了,若是猩猩上来,定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敢绑架我!
段凯突然开口:“你想喝水吗?”
我不渴,灌了一肚子酒,淋了一晚上雨,我能想喝吗?摇头:“不想。”
“那你坐着,我去接点水喝。”说着他便出去了。
只独坐了半分钟不到,就听外面一片乒里乓啷的吵闹声,我惊!难道我们被发现了?慌忙探出头去,雨仍哗啦啦的下着,只见离山洞口十几米处,鬼一般的多出了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