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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奇道:“为何?”
“我们定会挨骂。”
明堂扑扇着大眼睛想了想,脸上也浮出一丝惧色,嘴还硬着:“骂就骂罢,骂完了就不骂了。”
如此阿Q精神,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待我想个办法堵住猩猩的怒气才行。
还没露头,且听一士兵报告:“秉丞相,令师弟令师妹前来寻你。”十秒未过,果然听见“啪”的拍击声重重响起,猩猩发火了。
我拍拍脑袋,迅速冲上去,一边冲一边大喊:“师兄,师兄!我有要事秉告你!”
一站定,便见段凯拿着貌似地图、林中浩举着貌似罗盘以及另五个盔甲男张着大嘴诧异的盯着我。猩猩面向关栏,背对着我,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满脸黑气。我四处瞧瞧,这房子还真大,看不见任何装饰,只有一张硕大的桌子摆在正中,桌子上铺了沙盘,墙上挂了许多弓箭和刀。正对着我的就是猩猩所站的开放式关台,定是又名观战台啦。
段凯道:“天歌,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再过半个时辰就要攻山了。”
我急道:“我真有事要告诉你们,是皇上跟我说的,但是我给忘了,这才忙着赶来。”
一听皇上,猩猩缓缓转了身子,不出所料,满脸黑气,怒意盈眼。
段凯道:“皇上说什么了?”
我道:“皇上那日听战报,我也在旁,听完了要我说说,我一听西坎八万人,我们有二十万人,便说他们定败,可皇上说不然,他说雷阅海诡计多端,西坎军又擅打山战,定会将我们的人引到山上作战,以少搏多。我想也对,很多士兵都是从各州府调出,对山地作战定不适应,万一中了雷阅海的计就完了,这几天我把这事忘了一干净,听说今日就要战了才突然想起,所以我赶紧来通知你们一声。”明堂听的稀里糊涂,但是好歹知道我是在开脱,连连跟着点头。
猩猩怒气渐消,段凯哈哈大笑:“那可要谢谢你了天歌,你说的不错,丞相早已想到,我们自有计策。”
我心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有计策,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吗?看着猩猩脸色好看了,我忙道:“不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战略?”
段凯微笑:“你对这个感兴趣?”
我点头:“既然都来了,当然想听听,赢了也至少应该知道我们是怎么赢的吧。”
猩猩突然道:“勿说那么多了,戚元。”
带我们上来那人道:“在。”
“送他们回去。”
明堂扯我衣角,我赶紧道:“我们不走,刚来就把我们撵回去,累死了,歇歇再走。”一边说一边向段凯拼命眨眼。
林中浩上前一步:“丞相,就让小姐和令师弟在此多留一阵,今日之战时必不久,战毕再送他们回去罢。”
我心里一松,林中浩替我说话了,这小子还有几分胸襟。
段凯也道:“就暂且留他们一阵,明堂想到战地已许久了。”
明堂脸红,还是只会连连点头。我眼巴巴的看着猩猩,猩猩狠狠的盯着我,嘴道:“只准留一阵。”
我迅速举起两指,耶了一声。一圈子人都以为我神经了。
林中浩从墙上取下一把刀,朝猩猩行了一礼道:“属下现去调兵。”猩猩点头,林中浩走过我身边,我道:“林元帅上阵吗?”他忙向我抱拳,我伸手向他:“祝你旗开得胜!”他一愣,眼里缓缓浮出了一丝谢意,将手伸给了我,就如他来提亲那日般的握了握,坚定的朝我点点头。
剩下的几个男人继续趴在沙盘上这啊那啊的,我与明堂冲上关台,一阵强风扑面而来,视野一开阔,景象立刻不同,那柒山立在正前方,半山白雪皑皑,树木几不可见,山下目光可及之处,皆是士兵,离的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们的脸上一定显现着坚定,勇敢,无所畏惧,从那挺拔威武的站立姿势便可看出,他们是多么渴望能有立功的机会!
明堂道:“我真想像他们那样,冲上山去与敌人杀个你死我活。”
我不顾背着烈风吹乱了头发,转头认真的看向明堂:“你可知那代表了什么?”
明堂一怔。
“你可知杀敌二字代表了什么?”我又回头看向那些蓄势待发的士兵。
“在杀敌的时候,你也有可能是被杀的那一个,战场之上,生命犹如蝼蚁,元帅将军一声令下,士兵奋涌向前,无数人混战在一起,明枪暗箭你又能防得了多少?一场战争打下来,无论是输方还是赢方,都会有数不清的人把命送掉,可在史书上,我们又见过几个普通士兵的名字?每年都有很多跟你差不多大的人加入军营,这些人都有父母,有的甚至还有了妻儿,若是死在战场上,他的家人会该多伤心?”
我握住他的手,“明堂,我不想让你去,并非要打击你的报国志气,只是如果你上了战场,我会很担心很担心,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师傅师兄都会担心你,若你有事,我们更是一辈子都不会好受,你明白么?”
明堂呆呆的望我:“曹天歌,可是…”
我点头:“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太没出息太自私了,身为男子就应该心在四方,胸有大志,可作为你的姐姐,我也只能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至于听不听的进,就随你了。”
明堂没说话,低了头。背后一双大手抚上了我的肩膀,我轻道:“师兄,若是打仗能不死人就好了。”
猩猩默了半晌,沉声道:“作为大翼国的子民,我们别无选择。”
“呜~~~~~~”另一座关楼上传来了号角,这是冲锋的号角,战斗的号角!伴随着角声,士兵们响亮的吼声顿时轰起,我低头一看,关下不知何时立了数十匹战马,马上战士皆一身戎装,手持弓箭,腰悬宝刀,个个精神抖擞,英姿勃发,那领头元帅正是林中浩,只听他一声大喝:“出发!”战马嘶声四起,一片烟尘滚滚,直奔柒山而去。
随后跟上的是大批士兵,口中呼喝震天,未见一矛一盾,一批人手持刀, 一批人手持枪,一时间关外银光闪闪,加之雪光辉映,竟刺的我目不能睁。明堂已爬到关栏上坐着,眼中满是钦羡之光,朝着那军队冲去的方向大喊:“杀!”
百刃交兮宝刀折,两军蹙兮生死决,翼国军队已冲进了山道,那吼声还在远处不断回响,冲破天际空,震落柒山雪,我看不见一线,不知道那山道里是否也冲来了西坎军?我方士兵未拿矛盾仅用大刀绫枪,明显是要强攻,两军相搏,各为其主,一方为了收复失地,一方为了扩大版图,不论胜败,得利的只有统治者,这些冲杀卖命的士兵,又有谁去在乎?
猩猩将我带回了关内,段凯立于沙盘前沉思,见猩猩进来道:“大人,探子回报,柒山四面雪封之处无故多出数条小道,想是西坎人早已刻意开之,以雪掩盖,但并未发现屯兵。属下认为不可小觑,不排除他们是想诱我军上当,将我方士兵主力分割开来,各个击破,西坎人对山形更为熟悉,打山战占据一定的优势。”
猩猩思忖一阵道:“我们还是要以强攻为主,分派些小队守住各处道口,有异常及时回报。”
段凯点头:“是。”
我道:“还不如杀他们个出其不意呢!”
段凯望我:“天歌此话何解?”
我道:“你想啊,他们开出这么多小道来有什么意图,要么就是想打着打着把我们的人引着分开,不过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我们二十万人哪,我们分他们也得分,还不是兵力悬殊?我觉得这纯粹就是假象,迷惑我们,让我们分神分力去派出兵去守那些小道,其实他们根本没准备利用那里,只等我们分开了他们再集中兵力来攻我们。”
猩猩笑着看我,未语。
段凯道:“天歌说的有理。至于出其不意…你的意思是。”
我嗯来嗯去的组织语言,猩猩道:“她的意思就是索性我们就利用那些小道,在西坎还未发动攻击之前,先派人从小道过境,他们定不会想到这些道路被我们利用了,过境后集合强攻,比正面攻击来得隐蔽些,正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哈哈大笑:“没错,这才叫出其不意!”
段凯笑道:“天歌果然聪明。待我派人详探后再行实施。”
我乐得不行,挽着猩猩胳膊道:“若是成功了,回去你得向皇上为我请个功!叫他赏我好多金条才行。”
猩猩伸出食指点我鼻子:“你那么喜欢金条?”我点头嘿嘿笑着看向段凯,却见他正怔怔的望着我挽住猩猩的手。
战争2
当晚我便与明堂回了锦南别院,我并未睡个好觉,因为亲历了大军出征前夕那一刻的紧张气氛,竟让我激动了一整夜。
天亮了我却还在迷糊着,正准备赖个床,忽听有人敲门,我问何事,门外一士兵声道:“小姐,那陆娟娘跪于别院外死活不愿起来,已跪了一个时辰了。”
我心中火大,哈欠连天,最讨厌在睡觉时被强行叫起,这个什么陆娟娘的是不是脑子坏了,都赶你走了,你怎么还来烦我。
磨蹭半天才起床穿衣,晃到别院大门,果然,陆娟娘跟个石头墩子似的跪在门口,比较瘦小的石头墩子。
我心里不耐烦的紧,不过看人家跪着也不舒服,就晃到她面前:“你起来,有事说事,跪在这里做什么?”
那陆娟娘竟一下扑在我的脚面上,抱住我的腿哭道:“小姐开恩,救救我爹!”
我大惊失色,妈呀,我怎么成了黄世仁了。赶紧搀她:“你起来,起来再说。”
陆娟娘哭哭啼啼:“大人不在,小姐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爹他…快不行了。”
我郁闷,你爹不行了你来找我干吗?一把拽住她衣服扯起来:“你爹不行了就赶紧去看大夫,我又不会瞧病,你找我有何用?”
陆娟娘哀声道:“我爹身患重病已久,家中贫困无钱医病,但他一直撑着,前几日我听闻大人回来了,想着能继续来这里做事,赚点银子给我爹看病,可大人他又让我走了,昨晚我爹突然发病,晕厥过去,我去求大夫,|Qī|shu|ωang|没银子谁也不愿出诊,我爹他…快撑不住了,我实在不能再顾脸面了,求小姐…”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帮帮人我还是愿意的,只要你别打什么坏主意就成。
我未说话,那陆娟娘又抓紧了我的裙子:“小姐,您可以跟我去看看,您跟我去看看吧,我爹真快不行了呀。”
我道:“那你别跪了,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冲回房间取了二十两银子又冲出来,一把塞到她手里:“喏,二十两应该足够了,你快带你爹看病去吧,别拖了。”
陆娟娘手捧银子眼圈通红,“扑通”又跪倒:“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娟娘永远记着您的大恩大德。”
我连忙扶起她:“快去吧。”
陆娟娘捧了银子走了,我拉过一个士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吩咐一番,继续进门睡我的大头觉。
一觉睡到快傍晚了,明堂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披着衣服出门一看,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套兵服,穿在身上正跟另个士兵对打的开心呢。一见我出来忙叫:“曹天歌,看我威风不?”
我撇嘴看他:“不威风,衣服太不合身,耷耷拉拉的,穿在你身上跟拣来的一样,一点不像上阵杀敌的,倒像是准备去唱戏。”
明堂气的哇哇叫:“曹天歌,受死吧!”说着朝我扑来。我拽着袄襟子忙退回屋插上门,任他在门口嚎叫不止。
吃晚饭时,早上那士兵跑来报告:“曹小姐,那陆娟娘的爹确实病了,病得很重,陆娟娘用小姐给的银子替她爹请了大夫。我跟了她一天,没发现异常。”
我点点头,明堂奇道:“怎么那陆娟娘又来了么?”
“唔,又来了,说没钱给她爹治病,还想在这儿做事,我没同意。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让她走了。”
“这么可怜?还不如让她留下呢,我们的衣服有人洗,她又能贴补家用。”
“不需要。”
明堂嗤笑:“曹天歌你就是心眼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是你让师兄把她赶走的。”
我挑眉道:“那又怎么样?自己有手有脚什么不能干,不用人伺候我看我也活得挺自在。”
明堂道:“你就是怕她把师兄拐跑了,我说的对不对。”
我一点不生气:“对,你说的很对,我要做好防范措施,以免有坏人趁虚而入。”
明堂哈哈大笑:“没见过比你脸皮厚的了,谁坏呀,我看你最坏!”
一连几日,我都在别院老实呆着哪儿也没跑,对着师傅给的小册子比划,这些招式都画了图,一招三图,画的甚是清楚,不用问猩猩我也能看得懂,只是老感觉招式实在太简单了,武林绝学不应该是复杂艰深的么?只看了一会儿我就把招式大致记住了,几天来都反复捣尺,越捣尺越没信心,那些动作都是撅屁股扭胳膊的,完全没有黑虎掏心仙鹤亮翅的那种架势。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