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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在一边笑,他知道骆涟这几天真的是操碎了心,于是便扯了扯陆子轩的衣袖,示意他答应下来,权当是给骆涟发个安慰奖。
陆子轩无奈点头,骆涟蹬鼻子上来:“浴桶不能靠得太近,那样不利于防狼,青莲你说对吧?” |
陆子轩不情不愿的把两个浴桶稍微拉开一点。
“不行,不行,再远点。”
又拉开一段距离。
“还是不行,干脆一点,一个这头儿,一个那头儿。”
陆子轩耐性用完,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骆涟拍着屁股上的鞋印子摇头:“反了反了,连师兄都敢踢。”虽是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却是欢愉的,甚至是带了点恶作剧般的狡黠。
陆子轩和青莲趴在浴桶边上隔着一定的距离聊天,就见骆涟面无表情的提着两桶黑乎乎的药进来了,“哗啦啦”一人给加一桶,然后顺手把陆子轩的穴道给点了。陆子轩没有防备,竟被他点了个正着。
“不用瞪我,我是怕你待会儿狼性大发,这样保险一点。” |
骆涟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不让自己出现偷笑现象,装得一本正经的看向陆子轩,然后又看了看青莲,“扑哧”一声,还是没忍住破功笑了出来。
“咳咳,”赶忙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做无谓的补救:“你们慢慢泡,慢慢泡,其实无聊的话,有点小东西陪着玩玩儿也不错。”
一边嘀咕着,一边就拎着空了的木桶走出去。陆子轩看着他有点匆忙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青莲趴在浴桶边上看着一动不能动的陆子轩乐:“我不会解穴呀。”
陆子轩看着笑盈盈的脸,宠溺的笑了笑,暗地里运气,准备自己慢慢冲开穴道。
青莲看着陆子轩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静坐调息,也不去打扰他,一个人揪着自己的头发就玩儿开了。只是玩着玩着,突然就僵了一下,不假思索的喊了出来:“呀,轩轩,水里有东西!”
陆子轩的内力正顺着筋脉回旋,被青莲的这一声喊给喊的暂时停住,睁开眼来,就看到青莲尴尬的冲他笑了笑:“好像……好像没了,刚才可能是我的错觉……” |
陆子轩重新闭上眼睛以后,青莲坐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他刚才的确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大腿边划过。
虽然可能是幻觉,但他现在就是觉得心里毛毛的,要是真的有呢?青莲盯着黑乎乎的水面,脑子里胡思乱想,越想越害怕,甚至都觉得平静的水面突然起了一丝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游了过去,赶忙使劲眨了眨眼睛,还好只是幻觉。
青莲松下来的这口气还没吐出一半就卡在嗓子里了,这一次他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了,就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现在还在往后游走,已经滑到股缝了,滑滑的,长长的……
青莲僵在水里,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就是不敢动一下,因为他怕他一动,那东西就会立马咬他一口。
“轩……轩……”青莲惨白了脸,抖着声音喊陆子轩:“轩轩,水里面真的有东西,现在在……在我身上……”
陆子轩睁开眼睛:“药液里怎么会有东西?”
“是真的,滑滑的,还细细长长的。”
“会不会是你自己的头发?” |
“不是……”他的头发怎么可能动的那么灵活。
“那青青把它抓出来,扔到……”
陆子轩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也察觉到浴桶里有东西,而那东西此刻正在往他的腰上卷,那种触感,长度和柔韧性,陆子轩瞬间就判断出来那是一条蛇。
“青青,不要乱动!”
自己被点了穴道,陆子轩都快气疯了,大吼:“骆涟,你给我滚进来!”
骆涟本来还躲在外面偷笑,被陆子轩这一嗓子吼得呛住,咳了半天才涨红着脸进来,一进门就看见陆子轩脸色铁青,青莲脸色惨白,吓得嘴唇都在抖。
骆涟心里有点小愧疚,怎么也没想到会把小宠物吓成这个样子,心里还在自责着,就看见青莲猛地睁大了眼睛,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啊,轩轩,救命……呜……它要……它要往里进……”
“往里进?进去哪里?”骆涟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
陆子轩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青青,那个畜生跑到你后面去了?!骆涟,你个混蛋,还不赶快去捞出来!”
骆涟听到那个‘后面’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抹了一把冷汗,匆匆跑过去,把手伸到浴桶里捞啊捞啊捞了半天,拎出一条黄鳝:“好色的一条黄鳝啊……”
然后看了看被吓得一动不动的青莲:“青莲放心,就一条,我们晚上吃黄鳝好不好?”
青莲只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骆涟手里不断扭动的黄鳝,骆涟知道可能是真的吓到他了,摸摸鼻子把黄鳝藏到身后:“你们慢慢泡,我去做饭。”
刚走到门口,陆子轩继续吼:“你给我滚回来,把我这边的这条也拿出去,在我腰上缠着呢。”
骆涟缓步踱回来,绕着陆子轩转了一圈儿:“好吧,看你可怜,就帮你拿出来。”
只是等骆涟把手从药液里拿出来的时候,抓在手里的赫然就是一团翠绿色——居然条竹叶青! |
“骆涟,我要杀了你!”
骆涟左手黄鳝,右手竹叶青的跑出门来:“那么凶干什么?不就是泡了条色色的黄鳝在你家青青浴桶里么,没关系,我今天晚上就把它扒皮抽筋,给你家青青报仇。”
被他捏在右手里的竹叶青使劲挣扎不脱之后,示威性的张开了“血盆大口”冲着骆涟“嘶嘶”的恐吓着。
骆涟捏了捏它的三角脑袋:“嘶什么嘶,都没牙了,还张那么大嘴,难看死了。”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骆涟把饭菜都收拾上来以后,又屁颠屁颠儿的端了碗炸得金黄焦脆的鳝鱼条上来。
青莲一口饭噎在嗓子里咽不下去,瞪着那碗炸鳝鱼脸又白了。
陆子轩淡淡的抬眼看了一眼骆涟,端起碗来:“炸鳝鱼?”
骆涟点点头:“炸鳝鱼好啊,柔嫩味鲜,而且很补身体的。补血、补气、消炎、消毒,还除风湿治虚损,温阳健脾、滋补肝肾、祛风通络……等等。这么多好处,青莲身体不大好,应该多吃点的。” |
陆子轩冷笑,然后“哐啷”把碗扔出了门外:“骆涟,你怎么这么欠揍。”
骆涟不舍的用眼神追逐着青瓷碗弧度优美的曲线消失在门外的夜幕中,心想:哎呀,好浪费,我还一口都没吃到呢。
陆子轩把青莲抱过来喂口青菜,头也不抬的对骆涟说:“你明天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出谷去。”
骆涟睁大眼睛:“陆子轩,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怎么这么命苦,你个白眼儿狼!用完就扔,我不走!”
“你不走就试试。”
骆涟蔫蔫儿的耷拉下脑袋:“走就走,不过要等几天,你们两个情况稳定了再说。”
青莲不知所措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他今天真的被骆涟的恶作剧吓到了,但还没严重到让他们师兄弟两个“反目”,把骆涟赶出去的地步啊。 |
于是便拉了拉陆子轩的衣袖:“轩轩,你不要这样,骆师兄也只是闹着玩儿的而已。”
骆涟眼泪汪汪:“青莲啊,你真好,不像我那个不孝的师弟,太不讲理了。”
陆子轩一根筷子戳过去,那边立马就噤声了。然后陆子轩面不改色的换双筷子:“青青不用听他的,来,乖乖吃饭。”
之后的几天里,骆涟仔细的给陆子轩和青莲把了脉,观察了几天,又检查过药庐里剩下的药材,哪些药材不够了,哪些药材需要添置,都一一记录好后,真的收拾了包袱准备离开。
青莲有点局促:“骆师兄生轩轩的气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骆涟摸摸他的头发笑笑:“我没有生气,我知道子轩那个小子没真么没良心。我这次出谷是早就在计划之内的,谷里缺了几味药材,我得去找回来。青莲,呆在谷里,子轩会照顾好你的。我会尽快赶回来,不要担心。”
青莲犹豫的点了点头。
骆涟离开的那天早上,陆子轩和青莲一路送到了谷外,看着他骑着马不见了身影,才转了回去。
桤木卷 第66章 两个人的山谷
药炼的第二个阶段,情况要比第一个阶段稳定的多。距离过第二道坎儿的日子还有相当一段时间,青莲和陆子轩现在的状况都很好,所以骆涟才会放心的离开。
骆涟离开之后,谷里便又只剩下了陆子轩和青莲两个人。两个人的小日子,安静又惬意。
青莲被骆涟的那条黄鳝吓到,对单独泡药浴有点小阴影,陆子轩自然顺水推舟,把人抱进自己的浴桶里一块儿泡着。
每天泡在浴桶里,一呆就是大半天,也挺无聊的,青莲便缠着陆子轩教他辩穴位、学针灸。
于是两个人把浴桶往墙边移了移,在墙上挂了幅人体穴位图,泡药浴的时候,陆子轩就用一根削细了的细竹条对着墙上的穴位图指指点点。
青莲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时不时的对着图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比划不出来就扒到陆子轩身上去比划,经常摸着摸着就摸出火来,然后陆子轩就会把他压在浴桶边上就地正法。
青莲经常气息不稳的趴在浴桶边缘,眼睛还粘在穴位图上,嘴里哼哼唧唧:“啊恩……气海俞我没有找到,轩轩帮我按一下,具体是哪个位置,唔……啊……” |
陆子轩轻轻的咬他的耳朵,在他的后腰尾椎处轻轻按了按,青莲立马软了。他明明让他按气海俞,陆子轩偏偏按他的敏感点。
“恩……轻……你轻点……”
在浴桶里泡着的一段“春光明媚”的日子过后,青莲已经把那幅人体穴位图牢牢的记到了脑子里。但针灸上的辨穴下针,毕竟不是件短期速成的事,需要的是长期的磨练熟悉,熟能生巧。
陆子轩毫不迟疑的把自己摊到青莲的眼皮子底下,让他练手。但青莲不舍得,只是慢慢的用手指戳按。
人体的每一个穴道,按对按错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力道不同,作用也会有所差别。青莲在陆子轩身上仔细的按了一遍,位置基本上记得七七八八,于是便背着陆子轩,偷拿了他的银针往自己身上戳。
但那青青紫紫的针孔,很快在第二天药浴,和陆子轩“坦诚相见”的时候被发现了。一向温和的陆子轩大发雷霆,速度的把所有的银针,甚至是尖锐物品全部都收拾锁了起来。
想要银针那就只有一种办法,在陆子轩的严格监督下,在陆子轩本人的身上,练习。
青莲纠结了又纠结,最后还是没答应,干脆也不要了,找了药庐架上的医书一本一本仔细的翻阅。
只是每天照例会在心里默默过一遍穴位图,然后在自己身上用手指按一按,不彻底生疏就好。 |
天气冷下来的时候,青莲和陆子轩才发现,谷里唯一的一匹马居然怀孕了。
两个人站在屋后,盯着母马圆滚滚的肚皮,都有点发愣。
“是不是因为到了冬天它要养膘,然后吃得太多了,撑到了?”
青莲有点怀疑的问。陆子轩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然后拉住青莲的手放到母马的肚皮上,有明显的胎动。
“可是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孩子的爸爸又是谁?”
青莲扭头看了看卧在一边,沐浴在阳光下惬意的反刍的那头被陆子轩买回来拉车的大青牛:“该不会是……牛马杂交吧?”
“看情况应该快要生了。”陆子轩捏捏青莲的脸:“青青,咱们家的牛也是母的。” |
青莲长大了嘴不说话。
“应该是骆莲的种。咳,不是,”陆子轩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极大的歧义,赶忙解释:“应该是师兄的马的种,他那匹乌云踏雪是公的,而且回来这么多天,一直跟咱们家的马呆在一块儿。”
青莲点头,陆子轩摇头:“偷吃也不知道擦嘴,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青青啊,咱们家的马可是吃亏了。”
“吃什么亏,骆师兄的乌云踏雪不是匹难得的好马吗?”
“他那匹的确不差,但咱们家的马比他的还要高一个等级,青青难得看不出来这是匹汗血么?”
青莲惊讶的转过头去,把马重新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但是马在他眼里就分两种,好看和不好看。眼前这匹马显然是极好看的,但他还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去辨别马的品种和好坏。
想了一会儿,青莲突然拿眼睛斜陆子轩:他以前居然把汗血宝马当成拉货的驴使,真是暴敛天物!
而正在路上四处奔波,重新寻火山口生出来的琉璃血梅的骆莲一人一马,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
骆莲揉揉鼻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爱马的脖子:“兄弟啊,你也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