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虎子依旧挺受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喜欢,总会拿点儿小玩意逗他,但没多久又都被王老汉挨家挨户送回去。
于是王老汉就有点招人嫌了,这老爷子咋就这么阴沉,咋就这么斤斤计较,咋就这么不愿和人打交道咧。
卫名头发这次可是真的快要愁白了,因为虎子病了,而且病的很厉害,躺在小木屋里的木板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
体温很正常,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但就是醒不过来,还一直在冒冷汗。所幸卫名还有点医术底子,诊过脉就明白,虎子可有是不知道误吃了什么有毒的果子,中毒了。
药方很快就开了出来,但卫名对着那张药方却犯了难,有一味很贵重的药材是必不可少的,他根本就买不起。 |
华觞派来监视他的人早就被他以碍事和会露馅引起怀疑为由,通通轰了回去,而穷苦的乡下人更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即使能凑出来,他也不想要。
思索再三,卫名托了村里人看着虎子,自己背着药篓上山去了。
村子里的后山有面极陡峭的斜坡,那里因为没人敢上去,所以草药基本都保留了下来,而且有不少好东西。
卫名带了两卷绳子就走了,等到天黑回来的时候,衣衫褴褛破了好多地方,但都被他拿绳子细细的捆好了,没有露出一点皮肤来。
在家里守着虎子的村里大嫂看了眼王老汉的药篓子,直咋舌:“王大伯,您是去了后山的陡坡了吧。”
王老汉闷头收拾药篓里的药材,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
村里大嫂走的时候,还在纳闷儿,那么陡的斜坡,村里的壮汉小伙子们都不敢轻易上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居然就爬上去了,还采了那么多草药回来,真是邪门了。
村里大嫂是个大嘴巴,第二天这事就传开了,村里不少人都围到王老汉家门口,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捷径是他们不知道的。
王老汉摇头,指了指屋里,示意让他们再帮忙看一下虎子,自己背着昨天采回来的那些药就进城去了。
药材虽好,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太名贵珍奇的东西,卖不了几个钱。
“哎呀,老人家都跟您说了,我们药店也要生活嘛,您的药材就值这么几个钱,不能再加了,已经是极限了,要不您去别家看看吧。”
王老汉背着那一药篓的草药跑了好几家药店,依旧没有卖出去,倒不是别人不要,而是他嫌钱少。虎子要解毒药,那味药材是必不可少的,但自己把所有的草药都卖了也凑不够钱。
他努力的打着手势比划说他急需用钱,但是人家药店真的也是需要吃饭赚钱的,总不能赔着本儿买你的药吧。
其实这些药材本不止这个价钱,但因为他没有时间去晒干整理好了,所以就那样背来了,草根上甚至都还带着泥土。 |
这就需要药材店自己花费人力物力去翻晒清洗,人家自然要扣下一部分加工费,价钱就这么降了下来。
卫名实在没有办法,几乎跑遍了城里大大小小所有的药店,都是一样的回答,最后只好挑了一家价格相对较高的药材店,把草药卖了出去。
攥着那为数不多的一点钱,卫名又挨家药店去请求别人把他需要的药低价卖给他,结果可想而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只是差一点的话,可能会有好心的店家先卖给他,但是他的钱差的太多。
卫名站在街头,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只剩下满心的焦虑,和满腔的彷徨。
结局卷 第11章 当
垂着眼,孤单的站在街头,卫名下意识的揪住了胸前的衣襟。
久远当铺的掌柜的今天盯上了一个人,一整个上午他守在店里都能看到那个老人在店外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
开当铺和开钱庄的一样,都怕被人惦记上,所以掌柜的戒心和警惕性都挺重,尽管门外那个人只不过是个年过关百的老人家,但谁又知道他是不是装的,或是在踩点呢。
一直到中午了,那个老人才坐到了当铺外面的台阶上,不再走来走去的绕了。 |
店老板被他绕了一上午,早就眼晕了,中午便早早的到后面吃饭去了,临走前吩咐还呆在铺子里的总管,注意点外面那个老人,说不定是盯上咱们的店了。
总管伸长脖子往门外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一头灰白头发的后脑勺和微微佝偻着的后背,于是便点了点头。
但掌柜的一离开,他就把门外那老头忘到脖子后面去了,一个老头子罢了,还能兴起什么风浪来不成,再说了,谁敢来抢咱家当铺啊,是嫌自己活得长了么。
于是等到掌柜的酒足饭饱回来后,往门外一看,那个老人已经不见了,挠了挠头问总管:“门外那个老人走了?没出什么事吧。”
“嗨,能出什么事啊,不就是一个老头吗,还不是当完东西就走。”
“他当了东西?真的假的,仔细检查了没有。” |
“我的眼力您还不放心吗,我在咱们当铺干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还收过一件假的东西吗。而且那个老头还很不干脆,特不乐意当的样子,最后比划来比划去的办了个活当,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把他的东西给卖了,他一定会回来取的,不就是一枚小小的金戒指么,也没值几个钱。”
掌柜的拿了根牙签正在剔牙,一听“戒指”两个字,心里一动,手上的牙签直接就戳进了牙花子里去了。疼的他捂着嘴嘶嘶的抽气儿,还不忘跟总管伸的:“把他当得那枚戒指给我看看。”
总管正在算账,算盘子拨地噼里啪啦的响,闻言奇怪的看了掌柜的一眼,随手从旁边还没锁上的抽屉里取出来一枚金戒指递过去。
当铺里接的当物,都会很小心的锁到柜子里,准备搬到后面的库房里,除了一些细小琐碎,不怎么贵重的东西,才会放到抽屉里。
掌柜的一接过那枚戒指来,整个人都抽搐了,嘴唇抖胡子抖,手抖脚抖浑身都在抖,抖了半天一巴掌拍到总管的脑袋上:“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总管无缘无故的被打的一头雾水:“掌柜的,我应该没看错啊,那东西虽然小了点,不是很值钱,但毕竟纯金的。”
掌柜的咬牙切齿:“不值钱?!你把整个铺子卖了也没这个戒指值钱!”
总管张大嘴巴,不对呀,那不就是一枚金戒指么,难不成是自己走眼了,那是什么特殊的材料,是什么稀世珍宝?
可怜一向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的总管,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打击了,然后对自己的眼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人呢?!”
“走了。”
“混蛋,还不赶快派人给我找,找不着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
掌柜的发完脾气后,就小心翼翼的收起那枚戒指急匆匆的走了,可怜总管刚受完打击,又得面临着失业下岗的威胁,心里叫苦连天,自己这是碰上了哪门子的扫把星哟,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掌柜的带着戒指跑到后面以后,立马放鸽子送消息,没多久两个男子风风火火的就闯了进来:“哪里哪里,在哪里!”
掌柜的赶忙恭恭敬敬的把戒指拿出来递上去,其中一个男子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的人:“哎,我说白虎啊,这个是不是就是教主在找的那枚戒指啊,看着跟教主画的倒是挺像。”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是不是拿给教主看了不就知道了。”
“你说的倒轻松,前几次找到的哪次不是白高兴一场,挨骂的又不是你。”
“带回去给教主过目,万一不是的话,大不了被骂一顿,但如果你不拿给教主看,万一是的话,那可是拿命过去给外交代了。”
玄武撇了撇嘴:“这个我当然知道。”
把戒指收好了,玄武仔细的询问了这枚戒指的来历,以及来当戒指的人的外貌特征等问题,最后叮嘱掌柜的:“这枚戒指的消息给我封锁好了,任何人都不准透露出去,知道没有。”
“是,小的知道了。”
玄武和白虎出门以后,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往冥教里赶,路上玄武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白虎,你觉得这次是央央吗?”
白虎皱了皱眉:“我希望是,不然教主真的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么长时间了,教主那个样子谁都看不下去了。”
玄武抿着唇不说话了,摸了摸被自己藏在怀里的戒指:央央,是你的话就赶快回来吧,教主真的很想你……
卫名当了自己那枚戒指以后,总算是勉强凑够了钱,买了药匆匆的赶回了村里。 |
虎子的情况虽然不好,但是还没有恶化,几帖药喝下去以后,就已经不冒冷汗了,三天后迷迷糊糊的就醒了过来。
忙了这么多天,也但惊受怕了这么多天的卫名总算是松了口气,摸了摸虎子的脸,原先肉呼呼的腮帮子已经瘦下去了,瘪瘪的,卫名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哄睡了虎子,给他盖好了被子,卫名出门,他还得想办法凑钱把自己的戒指赎回来,虎子身体还没好,还得几帖药清余毒,身体也要好好补一补。
一个头两个大,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卫名现在无比希望天上能掉馅饼,啪嚓一声正好砸他脑袋上就好了,但是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了之前有虎子打回来的那些田鼠。无奈之下也只得自己做了**跑到田里去打田鼠。
但不知道是自己不会用**,还是那些田鼠比原先那个村子里的那些要机灵,卫名守在田里一整天,就打了一只瘦巴巴的田鼠回来,第二天再去,还是一只,第三天,一只也没有,第四天,继续一只……
五天后,卫名在院子里守着四只瘦巴巴的田鼠不知所措,这个应该怎么处理……扒皮,开膛……恶,光想想卫名就有点接受不了。 |
拿着把刀,左比划来右比划去,卫名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最后不管了,眼睛一闭,胡乱的就砍了一刀下去,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儿飘散开来,一只田鼠的脑袋掉了。
卫名皱着鼻子,翘着手,拿刀划开一只田鼠的肚子,咕噜噜的滚出一堆肠子啊内脏啊什么的,卫名扔下刀就跑到一边去吐了个天昏地暗。
一边吐,一边闭着眼把那几只田鼠给料理了,卫名有点虚脱的冲洗血淋淋的院子,他以后宁愿饿死,也不去打田鼠了。
自己没有进城,而是托了村里的人帮忙把田鼠卖掉,顺便抓了帖药回来,只是自己的戒指依旧没有钱去赎回来。
但那天卫名在院子里晒草药的时候,突然在竹篾上发现了一小块儿碎银,卫名只是愣了愣便收好了,他知道,华觞的人一直没有走远。
带着银子去赎戒指的时候,居然是掌柜的亲自接待的,卫名看了看身边桌子上上好的茶水和点心,心里的不安开始慢慢扩散。
只是赎一枚不怎么贵重的金戒指而已,掌柜的居然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卫名心里一惊,站起来就往外跑。
门口的想拦又怕伤了他的态度让卫名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他知道他的行踪可能被谁知道了。
从当铺里跑出去以后,卫名一口气跑回村子里,推门却看见一袭红衣。 |
夜烬炎抱着虎子坐在院子里,身边立着四大护法。
卫名镇静了一下心神,冲虎子招手,虎子欢呼一声:“爷爷!”想要跑过去却被夜烬炎拦住了。
“虎子,他是你爷爷?”
“恩,是虎子的爷爷。”
“那虎子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一张画像在虎子面前展开,虎子眨巴眨巴眼睛:“没见过。”
“虎子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冥教的教主,我叫夜烬炎。”
“呀,原来哥哥叫夜烬炎。”
虎子欣喜的看向夜烬炎,随后又看向卫名,刚想说话,就被卫名冲上来一把拉了过去。
“名儿,我来带你回家。” |
夜烬炎看向对面那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一脸的柔情。
王老汉焦急的打了几个手势,夜烬炎皱眉:“怎么不说话?你嗓子怎么了?”
虎子抬头:“爷爷说,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这个你还认得吗?”
一串桃核手链送到卫名眼前,还有一串挂在夜烬炎脖子上的桃核项链印入卫名的眼帘,老汉却无辜的摇了摇头。
“那这个你总认得吧,你亲自去当掉的东西。”
王老汉盯着那枚戒指打手势,虎子翻译:“爷爷说是他捡的。”
“捡的?捡的的话,当掉就当掉,你为什么会那么着急要赎回去?”
“爷爷说,这是捡的,只是拿来应急,要赎回来,以免失主找来好还给人家。”
“那么戒指是在哪里捡的。”
“爷爷说在城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