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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名尴尬的笑笑,老大夫回头戳玄夜:“你不给他饭吃?”
玄夜皱着眉:“老先生,名儿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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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除了风寒以外,底子虚着呢,这都饿了多少顿才能给亏成这样,亏我还觉得你个孩子医术不错,应该能好好照顾自己和顾寻,现在就把你自己照顾成这样?”
老大夫又嘀嘀咕咕的一个劲儿念叨,一边也不闲着的开药方,卫名抬头看玄夜一眼,玄夜跟在老大夫身后仔细的听医嘱,老大夫说什么是什么,“嗯嗯嗯”的不住点头。
老大夫走了以后,玄夜立马让人去抓药,顺便去厨房端了碗粥回来。
卫名倚在床头一口一口的吃玄夜喂过来的粥,间或偷眼看一下玄夜,玄夜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玄夜,你不高兴了?”
“没有。”
卫名伸手掐他胳膊,不过力气小的就跟捏似的:“还不说实话,你一不高兴就是这张木头脸,我不就是得个风寒吗,你想想你前一阵子挨了一刀不算,回头又补了一剑的时候,我该有多担心。”
玄夜扔了碗扑过来狠狠的亲:“名儿你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卫名推他:“远点远点,会传染给你的,我前几天不大有胃口,以后肯定好好吃总行了吧。”
玄夜极其少见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站起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卫名有点呆,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玄夜这么失常的样子。
“玄夜……”
卫名小心翼翼的喊他一声,微微沙哑的嗓音瞬即就刺激了玄夜。
玄夜快步走上来,把被子往卫名身上一包,抱起来就往外走:“我后悔了,什么江湖门派,什么武林盟主,通通都见鬼去吧,名儿,我现在就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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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名张大了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闪神的时候,玄夜已经极其迅速的把卫名包着被子抱到了马背上,一挥马鞭,骏马就载着两个人飞奔了出去。
玄夜之所以走的这么急就是怕自己一犹豫就会后悔,匆匆跑出来的结果就是两个人身上什么都没带,好在玄夜把卫名往被子里包得时候顺手也给塞进去了,要不卫名就得穿着一身里衣,披着被子晃荡了。
两个人单独出来之后就要格外的小心,没有人皮面具,没有易容药水,甚至脸银子都没带多少,卫名身上是一点都没有,玄夜身上也只有备用的一点碎银,还不够两个人塞牙缝的。
本来卫名的提议是再回去一趟,等什么都准备好了再走,玄夜摇头说不能回去,卫名看了看他,握紧玄夜的手说好,不回去。因为他知道玄夜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带他离开,如果回去的话,玄夜所以的坚持都会出现动摇,说不定就真的得再等一年了。
为了避开搜索的人群,两个人专挑没有人烟的山野森林里走,条件自然艰苦异常,而且卫名的病还没有好,玄夜急出了一嘴的火泡。
卫名却是很开心的样子,即便是几只酸涩的野果也能吃的一脸满足。他知道玄夜担心自己的身体,于是赶路的时候就顺手采两把草药,找到水源的时候就洗干净,嚼碎了往下咽,经常是苦的鼻子眉毛眼睛通通都皱到了一起,然后拼命的灌水。
心态好,病也自然好得快,没多久卫名就又活蹦乱跳的,玄夜总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两个人毫无目的的晃荡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一处幽静的小山谷,地方不大,但是贵在够幽静够偏僻,偏僻到连玄夜都找不着路出去了。
卫名拽着玄夜的衣摆跟在玄夜的后头嘻嘻地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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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哭笑不得的把他抓进怀里狠亲一通:“你还笑,找不着出去的路,总不能在林子里吃一辈子的野果和烤兔子烤山鸡吧,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有什么关系,有你在就好了。”
玄夜无奈,两个人走了这么多天,都是一身狼狈,却是满心的欣喜,有了落脚处,就开始忙着盖房子。
先是用木头和树枝临时搭了个简易的窝棚,两个人在里面窝着,白天的时候就去砍树搬石头,玄夜顺便探探路,辨辨方向。
半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是有了间像模像样的房子,卫名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四处蹦着给玄夜讲这里缺点什么,那里还少些什么,蹦完了歪着脑袋叹息,要是有个院子就更好了。
玄夜笑:“整个山谷都是你的院子,你还不满意?”
卫名点头,也对。
房子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玄夜白天出去打猎探路的时候,卫名就在家里四处转悠着运用极其有限的材料,装点他和玄夜的小窝,开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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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玄夜找到了出谷的路,用身上不多的银两搬回来一袋子米,一袋子面,以及一些油盐酱醋,还给卫名带了一袋水果。
卫名抱着那袋水果,楸着玄夜的衣袖念叨他浪费钱,嘴角和眉眼却是弯的。
玄夜出去打猎的时候,卫名就想他和玄夜的生活有点像是“男耕女织”的那种了吧,虽然玄夜不耕田只打猎,虽然他什么都不做,只是被玄夜勒令在家里看门。
扒拉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在心里数,现在不是耕种的季节,等到明年的时候出去买点种子,在谷里开几块儿地,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谷里虽然不算很大,但只住了一户人家还是很宽敞的,买头猪,买几只鸡,都是养的开得。
牛和羊就不买了吧,到时候还得去放,谷里没那么大块的空地,山上路又不好走。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吃的虽然不是很好,但卫名的精神很好,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夜里窝在玄夜怀里听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都会觉得舍不得入睡,睁着眼睛听上大半宿,然后第二天早上赖床不肯起。
一开始的时候,玄夜几乎每天早上都得磨掉嘴上一层皮,想尽办法把人哄起来吃早饭,到后来干脆不费口舌了,自己拿了湿毛巾给他擦脸,擦完脸以后抱进自己怀里把还闭着眼睛的卫名一口一口的喂饱,然后再放到床上让他接着睡,自己则是跑出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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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树上挂满了打理好了等着晒干的野兔和山鸡的时候,卫名禁止玄夜再去山里打猎了,因为那些东西堆起来都快把人埋了,根本就吃不完,桤木的气候温暖潮湿,根本就放不了太久,放那儿的结果就是腐烂,干嘛还要去涂炭生灵。
玄夜没了工作,天天就陪着卫名四处转悠,偶尔练练剑,顺便再**一下卫名的武功,日子清闲的有点无聊。
晚上的时候,卫名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玄夜聊天。
“玄夜,你说山里会不会有狼啊,虎啊,那些猛兽?”
“有的,我前几天出去打猎的时候看见了狼粪,不过貌似只有一只,这个林子里没有狼群,有的话也就是几只而已。”
卫名大惊,爬起来问:“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外面的兔子肉和山鸡肉会不会把那些野兽给招来?”
“不怕,有我呢。”
“但那是我们的粮食,要是丢了可就没的吃了。”
“我可以再去打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哦。”
卫名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第二天卫名就把玄夜赶上山去打猎,说是为了以防万一,但是等玄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卫名背了个小小的包袱站在门外等他。
“怎么了?名儿你背个包袱皮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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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名怒:“哪里是包袱皮儿了,明明就是个包袱,虽然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但谁让我们本来就没多少的。”
“你背包袱干什么?”
“走啊。”
玄夜刚把手上拎着的兔子放下来,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卫名:“名儿,你……要离开?”
“对啊,但不是我,是‘我们’,兔子不要弄了,就放到那边的树下吧,说不定会有饿得找不着食物的小兽过来,便宜它了。”
“为什么要走,名儿不是一直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对啊,但是现在东西不齐全,我们回去打劫一次再回来。”
“名儿,我不想走。”
卫名掐他:“闹什么别扭。”
“你是为了我对不对?”
“你怎么这么臭美。”
“名儿,是不是我这几天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生气了?”
卫名无力的叹口气:“不是,只是我想通了,你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跑了,你身后还有一堆烂摊子呢,萧隐是你的得力助手,万一那帮人找不到你去压榨萧隐怎么办,光夜十五一个人就够萧隐喝一壶的了,我们不能这么不厚道的给他添乱是不?”
“名儿……”
“做人呢,要有责任心的,尤其是堂堂男子汉,总不能任性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到时候你一卸任,就得乖乖跟我回来。”
“名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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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哪儿那么啰嗦,帮我好好检查一下门都锁没锁好。”
玄夜哭笑不得:“深山野岭的,也没什么东西,锁什么门啊。”
卫名瞪眼:“这样才有出远门的感觉,感觉懂不懂?!”
结局卷 第34章 风水轮流转(二十二)
两个人偷偷摸摸回去的时候,果然是人仰马翻。
玄夜和卫名住的那个小院儿没有几个人知道,但其混乱程度也着实让人头疼,更不用提外面那些事情了。
玄夜回来以后就被老大夫心急火燎的给揪走了,再然后接连几天都没着面儿,期间怕卫名担心,又不吃饭不睡觉的,特地让老大夫帮忙传了个话儿,说最近有点忙暂时回不去,让卫名不要担心。
卫名早就做好了玄夜要忙的团团转的准备,为了不让他分心,便老老实实的吃饭睡觉,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光看每天都拽着来看他的老大夫问玄夜的情况能问八遍就看的出来。
老大夫烦不胜烦,直嚷嚷你这孩子怎么比我老人家还啰嗦和能念叨,不是跟你说了顾寻那孩子除了忙一点累一点以外一点事情都没有吗,谁让你们突然搞失踪的。
卫名扁扁嘴巴,垂着头坐到一边发呆去,没一会儿就又拽着老大夫问一句玄夜有没有事,会不会遇到危险。
老大夫已经被他烦到直翻白眼儿,口吐白沫了,偏偏受人所托还不能撒手不管,老大夫揪揪胡子,考虑是不是给他灌一剂助眠的药,直接让他睡个几天,但看了看他不算红润的脸色,果断的放弃。
玄夜回来的时候,卫名差点没认出来,胡子拉碴,脸色白中带青,还挂着两个媲美熊猫的黑洞洞的黑眼圈儿。 |
回来以后,玄夜就一头栽倒了床上,不省人事,吓坏了卫名,揪着老大夫咋呼的惊天动地的。老大夫把了把脉,眼皮儿跳了跳:“没事儿,就是睡过去了。”
正主儿回来了,老大夫就可以光荣卸任了,背着自己从不离身的宝贝药箱子,跑的比谁都快,他得赶紧回家看看耳朵有没有被卫孩子给念叨出老茧来。
玄夜趴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现在即便是有个人在他耳边吼他都不会有反应,卫名看着他憔悴的脸都快心疼死了。
帮他把鞋脱掉,外衫脱掉,摆好睡姿,盖好被子,卫名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玄夜的睡脸,有点看自家孩子的心态,越看越爱。
手指轻抚上玄夜的脸,下巴上的胡渣扎在指腹上,微微的刺痒。
卫名摸了又摸,半天后突然跑出去,端了热水和刀片等一切刮胡子的用具回来,在床边铺了一层软垫,跪上去趴到玄夜胸前,细细的给他刮胡子。
刮完以后,卫名收拾好东西,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的凑过去在玄夜光洁的下巴上啃一口,然后跑到厨房给玄夜煲汤做点心去了。 |
玄夜这一睡就睡了个狠的,睡了一夜没醒,第二天又睡了一个白天还是没醒,卫名急了,心想玄夜会不会是中了毒,然后就醒不了了?
捏着他的手腕把了半天的脉,没有检查出任何的异常,卫名不放心,重新把老大夫拖了回来,老大夫竖着头发过来,把把脉,掀掀眼皮儿,丢下一句:“没事,还睡着呢。”立马走人。
卫名卧房和厨房两边跑,做好了吃的端进房间里坐到床边看着玄夜的睡脸发呆,呆完了把凉透的饭菜送回厨房重新热,然后再端回来继续发呆。通常是一顿饭菜热两次就被卫名抛弃重新做,直到第二天中午,睡够了的玄夜才悠悠醒转。
卫名那个时候正趴在床沿上打盹,这两天他没怎么好好睡,即便是大半夜的,也会照样备好热乎乎的饭菜等着,因为他不知道玄夜什么时候会醒。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他抱了起来,睁开眼就看到玄夜在给他脱鞋。
“名儿困了怎么不上床睡,趴在床沿上多不舒服。”
卫名蹦起来从玄夜手里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