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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觞和季淮尤坐在主位上听悠然的汇报,卫名在侧首淡定的喝茶,托着腮看微微瘦了些的悠然。
悠然看他一眼,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隐然又不是外人。”
季淮尤能对他说话,悠然心里都是甜的,但听清说了什么以后,卫名就清晰的看见悠然的手握紧了。
“是,属下不负大哥和主子的期望,任务完成了。”
“什么情况。”
“冥教四大护法一死一伤,只剩下白虎和朱雀主持大局,桤木皇帝白霄宇,萧隐以及薛轻尘都中了斑蛇的毒,但似乎是怪医陆阡陌在,暂时保住了性命,虽然现在是昏迷不醒,但没命是早晚的事。桤木的丞相秦幕涵已经乱了阵脚不再上朝,另外几方面也都出现了混乱的迹象。”
华觞轻轻的点头,连季淮尤一向阴沉的脸色都带上了笑意,赞赏的看着悠然:“恩,做的不错,悠然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悠然见了季淮尤的笑,垂下头微微的红了红脸:“这是属下的责任,属下告退。”
悠然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华觞开口喊住了他:“悠然,你这次有功,可以回去想想有什么想要的。”
悠然愣了愣,随即垂目行礼:“主子折煞属下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怎么敢要奖赏。”
“我一向奖罚分明,任务完成的出色就会有奖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想想,明天上午,今天晚上也行。今晚去淮尤房里吧,想要什么告诉他就可以了。”
悠然惊讶的抬头,彷佛是没有听明白华觞的话,事实他也就是没听明白,今晚去季淮尤的房里……
季淮尤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了华觞一眼,就见华觞窝在倚在里懒懒的冲他笑,于是便放下了杯子:“悠然,今晚到我房里来。”
“是。”
悠然似乎永远都不懂得拒绝季淮尤,不管季淮尤说什么,也不管是对是错,更不会问任何的理由,一律照做。
悠然退下去以后,华觞很是无辜的冲着季淮尤摊看摊手:“淮尤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就应该好好利用,难得的悠然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季淮尤哼了一色:“我不介意你接手。”
“淮尤真是不解人意,悠然的心思那么明显,我怎好夺人之爱。宝贝儿,怎么就不见你和悠然一样,对我也死心塌地的。”
“我就不明白了,悠然究竟看上你哪一点了,居然会比我还贱,啧,真没意思,天下男人又不是都死光了,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被点到名字的卫名不屑的撇撇嘴,甩着衣袖离开了。
结局卷 第46章 要挟
悠然回来以后,季淮尤和华觞就明显的忙了起来,心情似乎也格外的好,卫名知道现在时机应该快要成熟了。
玄夜脑后的那个摔起来的大包早就消下去了,只是人依旧是慢一拍儿,两个人虽然朝夕相处,同吃同睡,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庄子里的气氛也突然紧张起来,卫名看着对面志得意满的华觞和季淮尤,淡淡的问:“时机成熟了?”
华觞挑了挑眉:“差不多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快了,等兵力布置完了就可以了。”
“兵力?你们居然把士兵都带了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运来的。”
华觞笑而不语。
“宝贝儿,那几个人可以交给你随便处置了。”
“不用来当人质了?”
“用,不过有没有人已经无所谓了。”
卫名点点头离开了。
天仓,璇玑还有桤木的百姓几乎是在一夜睡醒之后就发现自己不认识自己一直生活的环境了。
到处都是士兵,到处都是人心惶惶准备逃难的人群,而且经常会看到穿着奇怪的海外服饰的士兵在村子里横冲直撞,烧杀掳掠。
但是这么危难而又混乱的状况下,三个国家却有点群龙无首的感觉,因为三个国家的领导人丢了两个,还有一个昏迷不醒,危在旦夕,而真正能撑起桤木的丞相秦幕涵,也因为自己的爱人而完全弃整个国家于不顾,不问政事,只是守在自己爱人身边寸步不离,黯然神伤。
好在君主英明,朝里的大臣们也都不是昏庸之辈,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也能勉强抵挡一些。但是没有主心骨,让持不同意见的大臣们分歧越来越严重,谁也不服谁,勉强支撑起来的,本来就不稳的架子,已经有了摇摇欲坠的迹象。
除了朝廷之外,连江湖都乱了起来,武林盟主顾寻失踪,一向跟在他身边的萧隐也昏迷不醒,无人坐镇的结果就是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人越来越多,占山为王,盗贼横行。
江湖朝堂同时乱成一锅粥,即便退隐多年的江重重出江湖都压不住阵脚了。
无辜也无力的百姓绝望的闭上眼睛,难道真的就这样等死了么。
烽烟四起,哀鸿遍野的时候,三个国家,还有武林都收到了一封信,三日后,玉龙山,玉龙山庄。
直到今天卫名才知道自己一直住着的庄子原来叫玉龙山庄,在玉龙峰上。
还是原先招待那五个人的地方,还是海外特色的矮桌,只是对面摆了接连成一片的桌子,因为华觞和季淮尤在信里并没有限制人数,也猜不透会来多少人,来的又会是谁。
桤木来的是冥教剩下的三大护法,朱雀白虎,还有带着伤的玄武,死的是谁一目了然,四大护法里最有能力也最是沉稳的青龙。
天仓来的是楚墨砚,璇玑没有意外的是穆天阔,武林那边出面的是江重,暗盟和夜鹰只派了一个人,夜一。但最让卫名惊讶的是多出来的那个人,夜十五,按说他已经脱离了夜鹰,不知道这次又是站在哪边的。
卫名今天依旧是一身红色,只是颜色要深了一些,趁着里面雪白的里衣,艳丽里带着种肃穆和清雅。
三对八,两方人马相对静坐,气氛有点紧张,唯独卫名一派的闲适和悠然。
面前一壶酒,一把琴,卫名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琴弦,曲调缓慢却流畅。
“大家怎么都板着脸,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气和景致。”
江重见过卫名,知道他和玄夜之间的关系,但现在看他悠然的坐在敌人那一方,再傻都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要么他本来就不是好人,要么就是贪生怕死的蛇鼠之辈,叛变投奔了敌人。
所以一向嫉恶如仇,性子耿直的江重就成了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混账,把顾寻小子交出来!”
“江老前辈,您这么大岁数了,也做了多年的武林盟主,怎的今日竟如此沉不住气?”
卫名眼睛专注的盯着在自己手下的琴弦轻笑。
“孽障,叛徒!”
“江老前辈不用担心,玄夜他没事,在我房里好好呆着呢,但你今天应该也带不走他。”
江重怒气攻心,手下用力,狠狠的拍碎了面前的石桌,就想冲过来先结果了卫名这个“小人”。
华觞轻轻一挥手,一支箭“嗖——”的从暗处射了出来,钉到了江重面前的泥土里,而江重也不是泛泛之辈,早在箭射出来的时候就察觉了,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拧身退了回去。
“各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到时候可就不是在座的几位不容易脱身了,而是不在座的那几位保不保得住性命的问题了。”
对面的八个人脸色都变了,不在座的自然指的是楚寒情,穆天凌,夜烬炎,陆子轩还有玄夜。
江重刚才是气急了,冷静下来以后,也知道自己刚才莽撞了,甩了甩衣袖坐回已经碎了的石桌后完好的矮凳上。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穆天阔捏紧了手里的扇子发问。
“很简单,只要你们把兵符,玉玺,令牌什么的都交出来就好。”
对面的人脸色很不好看,却也不觉得多惊讶,这么多天过去了,两方已经交战许久,不会还猜不到他们的目的。
“不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即使你们不交,以现在的情况,我们最多是再多等一段时间,多花点力气亲自打下来而已。但是如果你们不交,我们自然也不会跟你们客气,不过初次见面,总得送点见面礼,就那几个人的全尸好了。”
“呵……”一直在一旁抚琴看着卫名轻声笑出来:“已经是份很厚重的大礼了,最起码是全尸么,省的你们还要费力去缝补了。”
“卫名!即便是七哥做错了事,你也不能拿整个天下来报复他!”
楚墨砚咬紧了牙冲卫名怒吼,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要让他如何跟司竹交代,说他一直崇拜着的公子竟然是个叛徒,是造成现在这种哀鸿遍野的罪魁祸首,是把整个大陆送上灭亡的刽子手?!
卫名带着笑意,摇头却不说话,因为他懒得再解释一遍自己的身份,他们想那么想的话,就随他们好了,对自己又没什么影响。
“要骂就随你们,我绝不会拦着,但是我认为你们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要不要答应我们的条件。交出东西,人你们带走;不交,那几个性命不保,就连你们都休想走出去。”
对面只剩下数道暴怒的眼神,却是没了声音。
卫名不急,静静地等着他们的答复。
“好……我们交……”
良久之后是穆天阔从牙缝里吐出来的话,伴着的还有一块虎头兵符扔了过来。
华觞接过来,顺手递给了季淮尤,季淮尤淡淡的看了一眼,点点头。
“其他几位呢。”
江重眼眶都要瞪裂了,把武林盟主的令牌扔了过来,夜一把暗盟和夜鹰的令牌放在一起推了过来。
卫名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边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夜十五,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来?据我所知,你已经被逐出夜鹰门了。”
夜十五抬头:“是,我是代表萧隐来的。”
卫名垂下了眼角:“你原谅他了?”
“我不想和一个叛徒说话。”
卫名不生气,挑了挑眉继续拨琴。
天仓和桤木的兵符还没有交,楚墨砚捏紧了拳头:“交过去没问题,我要亲眼看到人是不是还活者。”
“你觉得你有谈条件的资格?”华觞皱眉,他已经把人交给了卫名处理,最近没有时间去注意那几个人被卫名是杀了还是剐了。
“没问题,”卫名出声同意:“让你们看一眼又何妨,把人带上来吧。”
华觞看了卫名一眼,卫名冲他点点头。
那几个人几乎是被拖上来的,断了的脚筋根本就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连站都站不稳更何况是走。
人带上来以后,楚墨砚的眼睛立马就红了,他何时见过他的七哥如此凄惨的模样!手脚上外翻的皮肉,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废了手脚,一直高高在上,强势凛冽的人现在凄惨而狼狈的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情景,最是让人感到悲哀和愤怒。
结局卷 第47章 惊变
对面几个人通通站了起来,想要冲上来,却又被抵在那四人脖子上的刀给镇住了。
卫名摇头:“不要动哦,不然你们眼睛瞪那么大,眼神又那么凶,吓到了我们的人,手一抖可就不好了。”
那四个人虽然不能动,但还都是有意识的,软软的瘫在地上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冲过来的几个人。
江重找了一圈儿,发现只有四个人,唯独不见了顾寻。
“顾寻小子呢!”
“江老前辈放心好了,我对玄夜还是有点好感的,不会对他怎么样,不过武林盟主他是当不成了,从今以后他是我的人。”
“放屁!”
江重睚眦欲裂,破口大骂。
“人也看了,可以把东西交过来了。”
楚墨砚和朱雀抬手把天仓和桤木的令牌扔了过来:“东西你们拿到了,我们要把人带走。”
“但是几位似乎没有把东西交齐哪。”
“兵符和令牌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玉玺呢?”
“你们!”
“玉玺是一国之君的凭证,根本不可能在我们身上。”
“没关系,我可以找人帮几位带封信回去的,我们也不着急,可以和几位一起对饮几杯慢慢的等,来人啊,笔墨伺候。”
对面几个人呀都快咬碎了,却也只能盯着摆到自己面前的笔墨纸砚,打落牙齿和血吞。
握着毛笔顿了好久,墨汁一滴一滴的滴在宣纸上,晕染开一片浓的化不开的痕迹。
废了无数张宣纸,穆天阔才咬着牙落笔,飞快的写了几行字,取下自己身上的印章盖下去,闭上眼睛把信纸推到了一边。
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写好,季淮尤让人把他们写好的信一一收过来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把信都装好了,送出去。”
侍卫退下去之后,卫名按住琴弦轻笑:“等着的这段时间干坐着也是坐着,各位别客气,我弹一曲助兴怎么样,只要不嫌我弹得不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