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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锦伦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愣了愣,许久才说,“你好,张仲简先生吗?我是肖锦伦。”
张仲简对肖锦伦印象深刻,对方一自报家门他就想起是谁了,他的声音低沉了些,推开了在一边作怪的脚,“哦,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一路接触下来,张仲简自然知道,以肖锦伦的个性,不到了万不得已有事相求不会打电话过来的,既然对方有事情相求,那么就有了突破口。
他现在年纪不小了,翻年就是三十,该玩的也都玩了,不比着年轻人,倒是更希望有个人长期的陪在自己身边,他天生不喜欢女人,所以便一直物色适合的男人。这不,肖锦伦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会拉小提琴,还会炒菜,可以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处事又知道进退,就更难得了,最重要的是肖锦伦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型,长得眉清目秀,体格消瘦,他自然是不会亏待了自己,找的是伴侣又不是保姆。
虽然冷淡了些,不过也无妨,这样的人倒是更加的牢靠,不会和别人瞎搞让他面上不好看。打定注意,张仲简声音放低了些,“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如果能帮到你,我自然是十分乐意伸出援手。”
“我……想找你借钱。”
☆、第三十四章
张仲简顿了两秒;“哦;你要和我借钱。”
肖锦伦的手紧了紧,和平水相逢两次的人开口;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绝对不会的,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那一边急着要钱;越快越好,容不得拖沓,已然是走投无路。
他心里明了张仲简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最看重的便是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做的,他心里也没底,只是想着试一试。
“张先生;我知道我这样贸贸然的开口十分的唐突,但是烦请张先生能出手相助,这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给的。
“你要多少钱?”张仲简声音低沉了些。
“二十万。”肖锦伦报出了一个数字
安静的空间,电话里面的每一个能听的清楚。张仲简带回来的那个少年本来隔得就近,把贴在张仲简胸膛的蹭的头抬起来,也也不吃醋,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张仲简,手在他胸膛边画着圈边笑着问:“这是你以前的床伴?倒是狮子大开口,一上来张口就是二十万。”
张仲简推开贴在身上的人,对电话那头说,“明天有空吗?我十二点来接你。”
“唉?你真给?看来对旧情人还念念不忘,是不是他抱起来舒服,所有你还想和他续旧情?你要不要试试,我抱起来比他更舒服。”说的话只是玩笑,并不是真的生气,毕竟只能算是露水情缘,不过,如果能够趁机找到一个金主也是好的,眼前这人不光是有钱,相貌身材俱佳,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你舒不舒服,当然要试过才知道。”张仲简回头去亲身边的人,掌握了主动权,他这最后一句话也是说给电话另一边的那个人听的。
适当的打打预防针也是好的,十六岁,依照这他所调查到的肖锦伦的出身,不会什么都不懂。
耳边在最后一句调笑声之后 便变成了忙音,肖锦伦在原地愣了许久,活了两室,他自然知道电话的那一边现在在做什么。
上一时日本人还没打来的时候,上海便也是夜夜笙歌,那时候民国政府因为和许多国家建立了外交,民风也开放了许多,又兴许都知道朝不保夕,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不如享受当下,许多人纵情声色,养兔儿爷的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戏班唱戏的那些名角儿,特别是那些身段好又俊俏的旦角,哪个不是被人给包着,能包上名角儿,倒还成了一件体面的事情。
肖锦伦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隐约清楚,他倒是没什么异议,世道如此,要是能好好的过日子能愿意被男人包养,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不过是一群可怜人罢了。
他万万没想到,时至今日,自己会落得这般的田地,原来张仲简图的便是他这一副皮囊,别无其他。
电视机没有打开,肖锦伦看着屏幕里自己的倒影,皮肤偏白,不说是唇红齿白,轮廓倒十分的柔和。
他不管是怎么吃都没有把体重给升了上去,单薄的身材,尖尖的下巴更是伶仃,这点倒是和他上一世如出一辙。
肖锦伦正盯着电视机里面的倒影愣神,门响了一声,他回过头便看到了莫耀推门走了进来。肖锦看了看墙上时针指到十的表,问,“你今天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
八点的门禁,莫耀今天十点钟才回来,足足晚了两个小时。
“我四处走了走。”
肖锦伦现在心里乱成一团,也没在追问下去,只说:“下次不能这么晚回来了,你去洗澡吧,我今天累了,想早点睡。”
莫耀比一般的人敏感,也不能这么说,他对其他的人是丝毫不会分心去看,唯独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被无限的放大,他自然看得出肖锦伦有些不对劲。
“你身体不舒服?”莫耀皱了皱眉问。
肖锦伦的身体不怎么好,几乎是一变天稍稍的不注意就会感冒,而且经常拖上一周不见得好,就是在如今的炙夏,几个月来也热感冒了两次。他又十分的害怕炎热,总是贪凉,喜欢把电扇对着自己吹,有些小孩子的心性。
每每肖锦伦睡了之后,莫耀便手脚放轻的下了床,把本来固定着吹的电风扇调成转动的,再把电扇调的风调小了一档,然后上|床把肖锦伦因为贪凉掀起来到衣服放下来,最后他搂着那个人睡了。
莫耀的体质仿佛具有自我调节功能一样,就算是在炎热的天气,两个人手脚相抵也不是很热。
莫耀是单纯的觉得身边的人气息十分的熟悉,让他有种十分安心的感觉,抱着能一夜好眠。
他想大概是因为同床的那人是自己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他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给的。
这种情感类似于一直走在荒漠的人,突然见到一缕泉水,耳朵一直听不见的突然有天听到了优美的乐章。
他越来越沉迷,不可抵抗,无法自拔,连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泥足深陷,没有退路,最后成了自己的心魔,他这一世唯一的软肋。
肖锦伦点了蚊香,边爬了床边说,“你去洗澡,洗完了也快睡吧,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身都是汗味,不洗澡别想上我的床。”
“嗯。”
莫耀在回来,肖锦伦已经睡了,他把定着的风扇调成可以转动角度,低头看着床上的人,月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照射在那个人的半露出的腹部,本来就莹白的皮肤像是打了一层光。他把肖锦伦的衣服给整理好,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一只手搂着身边的人。
虽然你这么弱,勉为其难,饭做的还算好吃,所以我不会嫌弃你。我会变强,变得没人能欺负你。
肖锦伦第二天一早就起了床,先去菜市场买菜,做了几道菜用保温盒装好让周进带去医院,只说自己还有事情要下午才能去医院。
周进虽然疑惑也没多问,带着保温盒匆匆的去了医院。
莫耀今天要去上学,莫耀走了之后,肖锦伦心里没有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墙上的表,时间还很早,才不到八点。
昨天晚上莫耀上床的时候,他并没有睡在,自然知道莫耀的一系列动作。他从前也就知道,莫耀会在他睡了之后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不让他受寒,说是他照顾莫耀,其实莫耀比他要细心敏感。
他不想让周家知道这件事,更不想让莫耀知道。
肖锦伦觉得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前方的路会如何,他一点儿底都没有。他只能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十一四十点,那一辆车子刚好停在了小区的门口,比说好的提前了二十分钟,幸好他十一点半就等在这里了。
上了车,想到昨天晚上电话里听到的话,肖锦伦未免觉得有些尴尬。
张仲简十分的体贴和绅士,“吃了午餐了吗?我带你去吃午餐。”
“嗯,谢谢。”肖锦伦轻轻的颔首。
肖锦伦没有胃口吃午餐,但是两个人总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说话,他用眼睛的余光去看张仲简,可以说是相貌堂堂,事业有成,平心而论,身边的男人十分有魅力,怕是男女趋之若鹜的对象,怎么会缺了伴。
张仲简也察觉到了身边人打量自己的目光,绿灯亮了,张仲简侧过脸笑了笑,体贴的又问,“吃西餐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西餐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吃的。”仿佛是偷偷打量被撞破,肖锦伦有些不好意思,正视前方回答道。
环境优雅的西餐厅,音乐静静的流淌着,张仲简体贴的帮肖锦伦拉开椅子,肖锦伦却因为这个动作顿了顿,这个动作一般是男士为女伴做的,他压下心里的不安,脸色波澜平静,看不出一点端倪的坐了下来。
张仲简看着对面的肖锦伦颇感意外,他让肖锦伦吃西餐是存着自己的私心的,本来张仲简以为肖锦伦那样的出生,怕是也不懂得什么西餐礼仪,自己刚好可以顺水推舟的趁机手把手的教习,这样不会太唐突了,能加深不动声色的加深两个人接触。却不想肖锦伦动作优雅,正手法娴熟的切着牛扒,给他的感觉倒像是一个小少爷。
张仲简心里一动,眼前的人像是一块璞玉,接触下来他越来越喜欢。
他的情商很高,不会太直接的让肖锦伦觉得太突然了,产生心里厌恶。如果他想得到眼前的人,只是一晌贪欢,也不必等到现在,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的,他现在就是温水煮青蛙。
“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你以前吃过西餐吗?”
肖锦伦动作一顿,“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这个理由倒也搪塞的过去,他自然不会告诉眼前的人是上一世学的。
张仲简笑了笑, “哦,观察细微,你总是有很多惊喜一般,等着我去慢慢的发掘。”
☆、第三十五章
肖锦伦身体一顿;如今张仲简对自己的心思已经是摆在明面上了;他来赴约;自然也就知道会面对什么;再给自己打预防针,只是这么暧昧的话语听着还是不适。
“张先生,我知道这次向你开口很冒昧;不瞒你说;我也是走投无路了,还希望您能伸出援手。”
“什么事情;吃完了饭再说,说实话,我还是吃不惯西餐的,毕竟是中国人,我现在还心心念念你上次做的饭。”张仲简帮肖锦伦倒了一杯红酒边说。
“雕虫小技,您抬举了。”
张仲简举起酒杯,“家常菜的味道很好,说起来不怕你笑话,让我有种温度的感觉,十分向往,可能是年纪大了,反而喜欢安定的感觉了。”
“张先生正置盛年,不算老。”
“哦,这么说你不嫌弃我老?”
肖锦伦没有答话,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晃荡,流光溢彩,整个餐厅的人不多,十分的静谧。只有小提琴演奏着清扬的乐章。
张仲简见肖锦伦没有在答话,也就没有再言语相加的相逼,他总觉得对面坐的人,说出的言语,和表露出的气度都不太像是一个十六岁的人,会让他产生错觉。
他是喜爱年龄偏小一点的人,朝气蓬勃,有种鲜活的气息,但是凡但是年纪小的总会失了分寸,一两次但无所谓,他愿意哄着,只是次次如此难免觉得烦。
他想要一个既年轻有知趣的情人。
用完了餐点,张仲简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这里面是你需要的钱,不过,这钱不能就这么给你。”
肖锦伦怔怔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你十分的吸引我。我知道我这么一说,唐突的就变成我了,我会给你时间,毕竟你现在年纪不到,我给你二十万,等两年后,你陪我两年算是两清。”
两年后,肖锦伦刚好十八岁。
肖锦伦自然知道所谓的陪两年是什么意思,他盯着桌子上薄薄的银行卡,没做回答,垂着眼睛不知是在想什么。
张仲简自然是调查过肖锦伦的身世背景,能真正入眼的人,到底还是要仔细些。能在那样的环境长大还能自立自强实属不易,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趁火打劫的味儿,不过,这么个机会他是不愿意放弃的,想着大不了以后对肖锦伦好一些弥补。
人总是自私的。
“张先生这是认准了我会接受?”肖锦伦不怒反笑。
现下看来,除了接受没有更好的方法了,自己已然是穷途无路。
张仲简看着肖锦伦,眼前的少年眼睛明亮,有和外面柔弱所不符合的坚韧,就算是他这样相迫也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