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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的日子-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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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贵妃在偏殿里烦躁不安的时候郑春抹着头上的汗跪在榻前道:“娘娘,殿下来

“还等什么,快将他给本宫叫进来。”秦贵妃喝道。

“儿臣给母妃请安。”给秦贵妃跪在地上请安的凤崇业并没有穿平常进宫请安时的穿的朝服,而是一身石青色地猎装一幅要出行的样子。

秦贵妃没有如同往日一样和颜悦急的叫爱子平身,而是就让他在那里跪着。然后看了一眼还留在她身边的月荷和月馨。

心中有数的月荷拉了一把月馨,双双给凤崇业见过大礼后就退出了偏殿,在退出门口的时候还忘将谝殿的门给留在偏殿中的母子二人带上了。

见殿中只有自己母子,秦贵妃暗中让自己平伏了一下心情,平淡地问道:“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见母妃没有让自己起身,凤崇业也不恼,用同样的音调答道:“母妃您不正是因为这个才匆匆将儿臣唤来的吗?”

从爱子进屋后就一直在打量他的秦贵妃虽听到儿子这略带自嘲的话有些不满,可看到他脸上那几分憔悴却还是心有不忍:“起来坐下说话

凤崇业施施然地从地上起坐了一个离秦贵妃所坐的软榻较远的一个椅子上,然后便道:“不知道母妃有何示下。”

“听说如果不是让本宫让人拦下了你,你正准备离京去芜州?”秦贵妃说起这个话题刚有些消的气又提了起来。

凤崇业听到了母亲的质问低垂地眼神闪了闪,才答道:“儿臣是请了旨,却通州公干的。”

“你又何必瞒我。”秦贵妃地声音里有着一丝失望:“通州那边虽年前遭了雪灾。可又不是什么重要地方,朝中就是要发放抚银也用不着你这样一位亲王特地去巴巴的请旨跑一趟?就算是必要的,如果不是为了去通州前去赶去芜州见那个丫头,你又何必这般的着急上路?”

凤崇业默然了,因为他母亲说的全都对。通州不过是一个小地界。又处于边关不远之处,如果不是自己着急想去亲眼见见那个一让他一直挂心的小人儿他是不会这样轻易离京地。

他也明白这时离京于之自己百害而无一利。可自从她重病将亡的消息传来后他就没有再睡过一个安稳觉。那些在山上两人相处地日子总会时不时的浮现在他地眼前,她的音容笑貌,那唤着自己业哥地声音都让他放不下。最近他最怕看的就是芜州那边的线报,生怕会在那不过小小她的亡讯。可一日不看那些线报,却又生怕错过了与她相关的什么事。

年前她染病的消息刚传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她又在玩什么花样儿。别人不知道她的医术有多高。他可是亲自体验过的。可当打听到她父亲叶希曜为了阻拦妻子回芜州见女儿而让妻子一怒之下回了娘家。定国公府那边也将府上最最得用的回春堂里的大夫全都在第一时间派去了芜州,而他一直隐隐视为情敌的林祺玉也让其祖父禁足在家。甚至派了随身亲卫将女儿与孙子严加看管起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感觉到不安了。

接着芜州府又传出了叶府邺城本宅也因为同样的病死了几个人,而聂兰儿也传信回证实了这个传闻后他心中就信了七八分。另外的两分却是对她的医术寄予了厚望。觉得她总会遇难呈祥转危为安的。心中虽是这么安慰自己,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当他听到父皇有意派人去通州振灾抚民。而去通州府又要路过芜州府时,心中就再也压不下对那个小人儿的念想。

他就第一次有了让自己由心去做一件事的想法,于是不顾手下众谋士的反对进宫请旨应下了这门差事。

没想到父皇到是同意了,而在自己就要出城的时候却让看着爱子的模样,秦贵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难道你为了一个小丫头,就想要放弃多年的夙愿吗?”

凤崇业眼光一缩,猛然抬头看向了他的母亲秦贵妃。

某茶看了看月票,确实在准备加更了。至于有人说某茶昨天的那章写得有些保守,某茶还是要说一句事情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嘛。总不能轻易的就让木头这么推倒了不是,再说昨儿时机也不对啊。各位别心急,该来的总会来的(某茶挤出个你也明白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正文 第一八六节 看着爱子眼中的挣扎,秦贵妃的心软了一下立刻就又硬了起来。无论是谁也能挡在爱子基上那个至尊之位的路上,她绝对不允许。她的业儿是未来大魏的帝王,而她也将登上大魏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女人那个宝座,这天下一定会是她们母子二人的。

“母妃明白,这一去会有什么后果你心中有数。”秦贵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点:“只是你考虑得也未免有些不周全。”

秦贵妃走到他面前,道:“难道你忘记了母妃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些话?”

凤崇业的目光一紧,心跳也随之加快。怎么可能不记得,一丝嘲讽的笑意挂上了他那向来只有温文表现的俊脸。

凤崇业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对于自己的母妃他除了敬爱、信服还有着一丝戒备。他自认比父皇要了解母妃,对于母妃的手段他从来都是很佩服的。没有母妃,就不会有他的今日的风光。

只是母妃的心计、手段在在为他扫除了一个又一个障碍的时候也同样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丝防备。也正是因为太过了解母妃的个性和行事手段,他才会一直在对小花儿的事上事事小心,为的就是尽量让不让母妃发现自己对她的情。

他太了解母妃了,在母妃以真心爱上一个女人,可一个帝王却不能。作为帝王可以宠爱女人,却不可以对一个女人有真心。

而这一席话他想他这一生都永远不可能会忘记。他永远记得在自己十三岁那年的那个盛夏午后母妃对自己所说的话。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忘记。直到现有他也偶尔会在梦中闻到那股浓浓的血腥味,那是自己第一个喜欢地女孩的血。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叫珍珠儿的小宫女就因为自己的真心喜爱。而让母妃在自己面前活活用庭杖打死,她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成了他心中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痕。

当时他那一幅云淡风轻样子的母妃就站在那血泊之前,告戒自己那番帝王永远不可有真爱的话。

所以当他发现那个一见到自己总爱蹭自己东西地小花儿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日深的时候,他曾经十分挣扎。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一但被母妃察觉小花儿就会很危险,珍珠儿的血和命让他毫不怀疑母妃地决心。即使小花儿是大门阀叶家的女儿,母妃也一定会用尽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

不过也幸好小花儿是叶家的女儿,让他能用叶家庞大的势力引动母妃主动提出让他纳小花儿为正妃,成为他将来名正言顺地皇后。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得不隐藏自己不得不让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克制自己不要太过靠近她。

她为了救中毒地自己陪同自己去幽州地那段日子。那些年在会元山上相处地点点滴滴。以及他成功地说动父皇。让他终于同意让身为叶家嫡女地小花儿在明年孝满时成为自己地妻子地时候。都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地日

就在他以为他离幸福那么近地时候。却得到了她染上伤寒之症地消息。这怎么可以!他想立刻就飞奔到她地身边。但是他不敢。除了京城地形势容不得他离开以外。就是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不愿意让母妃发现自己地隐藏得极深地真心。不想当她逃过这一劫之后。还要面对母妃地无情地手段。

可当她病危地消息传来。当各种迹象都表明她这次是在劫难逃地时候。他地心中再也压抑不住。也不想抑制那份感情了。他决定做一次他这一生来最最随自己心意地事。去芜州希望能见到她地最后一

“母妃所说地话其实也是父皇心中所想地。”秦贵妃又道:“只要你今天为了那个丫头出了这京城地大门。在你父皇地心目中你就永远失去了坐上那个高位地资格。你可知道。圣祖爷在月神庙龙御殡天前给历代继位地帝王留下过一句什么话?”么话?凤崇业有些疑惑。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一种说法。

“博情者可为帝。衷爱者不可为皇!”秦贵妃掷地有声道:“这也是历代帝王在驾崩前会留给继位者地最后一句话。这是你父皇在一次因伤心过度而饮酒过量下失口说出来地一个秘密。”

说到她会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地时候她地眼神也闪过一丝复杂。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让她有些伤感地事。

一时间整个大殿静了下来,母子二人都各有心事。再也没有人说话。凤崇业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位子是他从懂事以来就立下的宏愿。如今却差一点点就永远的与其失之交臂。秦贵妃则是因为这个秘密而想到了早年的一些伤心事,一时间有些恍惚。

正在这时合上的殿门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叩击的声,这才让他们两母子回过神来。

“进来。”秦贵妃又转身回到了榻上。

垂着头的郑春从门口进来后偷偷的瞄了一眼这对尊贵的母子,就迅速再次低下了头快步走到了秦贵妃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秦贵妃在听到这几句话后脸色顿时有了一丝放松:“知道了,你先下去。”

当郑春再次消失在殿门口,那两张厚重的殿门又再次合上后秦贵妃又一次走到了爱的身边,那戴着金甲套的双手搭在了爱子的肩上,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之情。

“业儿,刚才从芜州飞鸽传回来的消息,叶如花她没

秦贵妃的话让凤崇业半晌没有能回过神来,起初他以为母妃是在故意刺激他,可不一会儿他就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母妃不会在这种事说谎,那么……

凤崇业发出一声抽气声,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顾他母妃差点儿摔倒的情况快步朝着紧闭的殿门走去。

“你给本宫站住!”秦贵妃厉声道:“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去哪?”

伸手就触及到殿门的凤崇业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道:“我回府去问问这是不是事实。”

“是不是事实你心中不是有数吗?”秦贵妃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道:“她死了,她现在就是死了,你预备怎么办?”

“我想……”凤崇业终究还是没有将后面的所想说出来。

“哼,你不要告诉本宫你还要去芜州,见到她的尸首才甘心。”秦贵妃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你不要忘了我才告诉你的事。”

凤崇业让秦贵妃的这一句提醒彻底清醒了,他的正放在殿门上的手缓缓的放下了来,无力的垂在了身体的两侧。自己“业哥哥”的小花儿死了!一种说不出的疲累和悲凉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曾视为生命中一缕阳光的那个女孩儿终究还是不会属于自己。

秦贵妃着爱子那好像瞬间苍凉的背影,心下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她款步走到他的身边,像他儿时那样拉起他的手将他拉到榻上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当两人坐下后她并没有立即放开他的手,儿子变得宽厚的大掌以及现在他眼中的那种悲凉忽然让她发觉原来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曾经粉嫩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宽厚的大掌,当年那个最最喜欢倚着自己撒娇的孩子已然和自己有了这么远的距离。可不论怎样,她也不能眼看着自己与他的心血全部因为一个死人而付诸东水。

下定的决心的秦贵妃道:“业儿,她已死了!现在就算是你已经到达了芜州,也无改变这个事实。你这一去不但救不了她,还会失去登上那个至高无上大位的机会,这样你最终也只会一无所有!”

秦贵妃放开了他的手,改用双手抬起他的脸,迫使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告诉母妃,这样你可会甘心?”

半日后,京城外的官道上,一前四后一行五匹快马在雪地上飞驰着。为首的那个穿着一身锭青色大氅的青年男昔的抽打着身下的快马,并不特别出色的脸庞上有着浓浓的悲痛之色。

跟在他身的四个护卫随从模样的人看着为首那个男子的眼睛里全是担心,自认为是粗人的他们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起。他们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喜怒不形诸于色的尚大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或是什么人这么的失常,这样的尚大人真的很让他们担心。

这一行五骑正是从京城中吴王府派往通州督查赈灾抚民的特使尚楚歌一行。四个负责尚楚歌此行的王府亲卫们心下对此行很是有些困惑,为何二两个时辰前不顾一切阻拦坚决亲往通州的殿下进了一趟宫后回来突然改派府中的长史尚大人接替他的这一行程。明明不算什么急务的事,代替殿下出行的尚大人为何也是这般的心急?只是已经离开吴王府的他们并不知道,现在守在王府的侍卫位心中的疑惑和担心比他们还要大还要多。不过他们疑惑当心的那个人不是尚楚歌尚大人,而是他们的主子吴王殿下。

正月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可疾马而驰的尚楚歌却丝毫没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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