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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进府的时候一样,被抱着左转右转,方向感极差的如花都被绕晕了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一座三层高的小楼。
小楼的门上挂着一幅大大的黑扁,上面龙飞凤舞的用行草书着四个金漆大字,经过如花的努力辩认,这四个繁体字应该是“叶氏宗祠”。
美人儿娘亲和妖孽爹爹一起跨过一尺来高的门槛,身后的仆从都自行留在了门外。
屋里的感觉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阴森,相反感觉还相当的宽敞明亮。如果不是正面那层层叠叠的大小灵牌,还真不觉得这是一个大家族用来祭祀祖宗的地方。
在那和如花以前在电视中看到过的灵台前摆着一张紫檀木制的香案。香案上摆着一个鎏金的香炉,里面插着的柱香还在散发着袅袅清烟。两边各放着一个同质的“寿”字烛台,上面点着白烛。香案左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看上去五十左右的男人。在这个男人和如花的父母之间的地上有三个锦绣蒲团。如花再看看左右,两边各放着三张椅子,上面同样坐着六个四十到七十岁不等的男人,个个神情肃目的瞪着她看,让如花开始有点儿紧张起来。
“希曜(玉萱),见过父亲,见过各位长老。”美人儿娘亲将如花放到地上,和妖孽爹爹双双给几位长辈见礼。
虽然有点儿害怕,但前世作为一个职业营销人员的素养让如花条件反射的对着各位盯着她看的长辈漾出职业笑容。直笑得几位长老不位的点头,只有那位应该是爷爷的男子倒是面无表情,只对着美人儿娘亲问到:“萱儿,你可想清楚了?”
“是的父亲,萱儿想想很清楚,花儿就是萱儿的亲生女儿。”美人儿娘亲望了一眼如花,又看着自己的公公坚定的说。
“那就开始吧。”如花的爷爷,当今叶氏家族的族长叶清和对着左边的第一位长老说到。
那位长老点点头,走向香案前,拿起三支香在白烛上点燃后递给妖孽爹爹。
妖孽爹爹和美人儿娘亲两人双双跪在两边的蒲团上,并让如花也跪在中间的蒲团上。“列祖列宗在上,第五代子孙希曜育有一女如花,今日业已周岁,特请记谱牒,望从此能得各位列祖列宗庇佑。”说完后夫妻两又一同磕了三下头。
如花前世虽然也去庙里上过香,磕过头,但现在实在是人太小了,跪也跪不好,整个人基本上是趴在蒲团上蜷成一团。后来感觉膝盖有点疼,一不小心就像个球似的滚下了蒲团,看上去让人觉得好笑。还好现下能在祠堂里的人都是极有涵养的人,没谁笑出声。
边上的妖孽爹爹一把捞起如花抱在怀里,有点尴尬的看着自己的老爹。他爹爹,如花的爷爷,也就是族长大人只当是没有看见,对插好香的那位长老道:“还请三叔将花儿的名字记入谱牒之中。我也会吩咐下去,从今天起花儿就曜儿和萱儿的嫡女。关于她生母的事以后不要再提,敢乱传出闲言碎语的,一律按家法处置。”说完亲自将一块叶形玉佩挂在了如花的脖子上。
如花摸着胸前这块温润的羊脂白玉,心里想着这么好的玉能值不少钱。想到这里,终于收起了刚才那种职业微笑,对给她这块玉的爷爷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第六节 亲人
正在心中用前世记忆来为怀中和田玉估价的如花,在不知不觉中被抱出了宗祠。当她晃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到了一个有很多人的大花厅。
花厅很大,真的很大,起码超过了百坪,正对着门口的位置是两张宽大的鸡翅木制的大椅子,中间放着个大茶几,上面铺着孔雀蓝的八宝暗花绸;作为桌布。上面摆着两只青玉色的瓷杯。两张椅子上坐的是两个女人。和宗祠里一样,从她们两边一路到近门处各摆着一排孔雀蓝八宝暗花绸锦墩,上面也坐着人,不过和宗祠里清一色的男人不同,这些人有男有女,穿着色彩缤纷的各种华服,让如花好一阵眼花。心想,乖乖,不是又来一次“三堂会审”,又要“过一次堂”吧。然后又极中精神往上座的两尊“大神”看去。两个女人看上去感觉年纪差一倍,不过古人讲究的是地位辈份不论年龄。能在一大屋子身后都站有仆从的人中能坐到上座,想来地位辈份都不会低吧。
“曜儿(萱儿)见过老祖宗,岳母大人(母亲)。请老祖宗,岳母大人(母亲)安。”在如花傻看着上座的两个人的时候,美人儿娘亲和抱着如花的妖孽爹先后向左右两位上座“大神”行过了礼。
“见过母亲(婆婆),各位叔伯婶婶。曜儿(萱儿)请各位安。”然后又向左右边两边的锦墩行礼。
“峄儿(峰儿……)见过二叔(二伯)二婶(二伯母),请二叔(二伯)二婶(二伯母)安。”又上来五个年龄各异的少年给妖孽爹爹和美人儿娘新请安。
一连串的问候下来,如花只有一个念头,好多亲戚啊,以后会有多少压岁钱啊。要人人都能像刚见的爷爷一样大方,岂不是发大了!想到“钱途远大”两只黑瞳几乎变成了“孔方兄”的样子,放着“金光”。手中更是紧紧的揪住了那块白玉玉佩。
“这就是花儿吧,快抱来我瞧瞧。”坐在上座左首的那个老太太笑呵呵的对如花伸过手来。
“花儿乖,去见见老祖宗。”妖孽爹爹微笑着温柔的将如花放到老太太腿上,想到以后的“钱途”,如花赶紧用有点含混的甜腻童音叫了声:“老祖宗,日安。”
这不算老的老太太,一脸红润。穿着宝蓝色的暗花云缎常服,上边也同样掐着金边,绣着些看上去有点抽象的纽形纹饰。戴着同花色订东珠的抹额,夹着银丝的头发绾了个桃花髻,上面也戴着只金凤,不过比美人儿娘亲那只可大多了,发髻上插了好几支各种花色的簪子,映衬得那张看到去只有六十来岁的精致脸庞更显高贵。当然,在如花眼中这就是不折不扣的“财主”形象,当然要表现得乖巧可爱,要是老太太万一一高兴在身上随便拔一样给她,那也能小发一笔了。
没办法,虽然不想成主角也不想做龙套,但如花同志从上一世的经验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韦小宝大神说过的:“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她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有钱不一定活得自在,但没钱一定活得痛苦。
“亲家母,您看看我这乖重孙女多可爱。萱儿倒底是你们定国公府出来的,看,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能教得这么好。”老太太连忙向上座的另一位太太献宝。
那位一看就是穿着命妇定服的太太也伸出手指,在如花的脸上截了截道:“哪里,萱儿还年轻,很多地方还不懂,还要老太太、亲家母和在坐的各位多多提点,多多帮衬。”
大家连声谦称不敢。本来如花还想看看这外婆的打扮。可是却发现这位刚见面的外婆脸上虽带着笑,但看着她的一双眼睛却渗着寒光。不觉背上一寒不敢再看,连忙低下眼帘,专心开始啃手指头。
“你们也抱抱看,”老太太又把如花递给另一边刚走到她身边的二儿媳,也就是如花同志的亲奶奶。“生得真像她爹,也就是像你。”
“呵呵,那我倒要瞧仔细了。”一个女版的爹爹映入如花的眼帘,口水又顺着微张的嘴角流了出来。
卖羔的,以前就想妖孽爹爹是为男子都那样风华绝代,要是个女子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如今终于见识了。果然,那样的儿子也只能是由这样的娘来生。难怪刚才在宗祠里见过的爷爷虽然也算是长得不错的,但说能生妖孽爹爹那样容貌的儿子还是有点勉强的。
看着眼前这看上去四十多岁的风韵犹存的奶奶,如花再没有兴趣看其他在坐的各位亲戚长得是圆是扁。连例行“估价”事业都忘记了。
后来才知道她这倾国倾城的奶奶,当年是大魏第一美人。要不是有皇家不得与四大国公府联姻,四大国公府亦不可相互联姻的太祖遗训,这出身靖国公府楚家的奶奶早就入主中宫或是嫁入其他国公府了。
基因这东西就是神奇啊,难怪大富之家几代后难有丑人,大富之家娶美人儿,几代遗传下来,估计那长得丑点的才是基因突变。
“花儿要真长得像我总不会像曜儿一样,老是埋怨我吧。”一支手抱着如花,一支手抚上她的头,笑着说。
虽然如花自己也清楚,一个才一岁的孩子,脸还没长开,怎么可能看出长得好不好看。但听到以后能长得像这位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奶奶,还是不可抑制的呵呵傻笑。仅管说是红颜美人多薄命,也许愿要低调做人,闷头发财,但做过一辈子容貌平庸的女子,这一世要真能有如厮美貌,还是忍不住要虚荣一下。
“秋容,让他们把桌子抬进来。”老太君拿起一边的青玉瓷杯啜了口茶,对一边的仆妇吩咐到,“时辰要到了吧。”
那名六十岁左右的仆妇,欠了欠身,应了声是,退到了偏厅。不一会,就有许多男仆在花厅的正中支起了一张大桌子,又在上面铺上一层红色绣花台布。然后那个名叫秋容的嬷嬷,又在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几个丫环手中的的托盘中取出很多小东西放在桌上。边是那群亲戚的女人,也开始吩咐身后的丫环,一时间整个花厅人语不断。
抱着她的奶奶也走向桌边,如花一早听到声响就开始向这边看,直到走近,才看清楚。
桌上摆着笔墨、书籍、古琴、玉笛、金银锞子、算盘、糕点、针线、胭脂、铲勺等各色小东西。
如花心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抓周!
第七节 小富
如花兴奋了,以前每每看到有抓周情节的电视或是小说,她总会感到很遗憾。她是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出身,别说是她,就是她所认识的人里,都没听说过有谁周岁的时候抓过周。多好玩的一件事,怎么她就没有经历过呢。
果然,她被小心的放在了那张桌子上,原本都坐着的人都围了上来。这么多的人,居然没有人开口说话,一扫刚才搬桌子时的菜市情形,显得有点突兀。十几双眼睛就这么瞪着趴在桌上的她。被这么多人靠这么近注视着,她感到有点不自在,吞吞口水方才的兴奋劲就没了。
“小花儿,看看你喜欢什么,快去拿。”奶奶楚氏松开扶在如花腰上的双手。
如花看看美人儿娘亲和妖孽爹爹,发现他们虽没有说话,但眼中流露着鼓励的目光。又转头看看周围的其他人,这些人的眼光有的是好奇,有的是不屑,还有的是嘲讽。一时间,如花感到有点为难了。按她定下的生存方案,她应该是拿糕点、胭脂之类无用的东西,但看到父母的眼光,特别是其他人有意无意看她父母的那种看好戏的眼神又让她于心不忍。
怎么办?见她趴在桌上只顾发呆,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十三、四岁头戴缨络发冠的少年,用他那明显处在变声期的尖嗓门在边上催道?“快点啊,小花花。”
小花花?!一阵恶寒。小样的,你个小屁孩居然叫本姑娘这么耸的名字。如花依稀记得这好像是刚才叫妖孽爹爹做二叔的叶云峰,应该是还没见过的大伯的次子。看着他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她不禁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想到这里,如花突然感到没那么紧张了,同样是俗语,不是还有一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嘛。管他的,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咱好歹才是个一岁的奶娃娃,要藏巧,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开始向玉笛爬了过去。其实说真的,按她本心来说是更想要那金银锞子。必竟真金白银才是硬通货。把那支晶莹剔透的翠玉笛拿到手中,嗯,好东西!这是整块翡翠雕的,瞧这还是玻璃底的,颜色又正,水头又足,相信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无价极品。
“倒底是笛儿的亲孙女,第一样就选了笛儿心头爱。”老祖宗笑着道。
“那就好,萱儿,这支‘水澜’就送给花儿了,你帮她收起来吧。”奶奶也笑着对美人儿娘亲说到。不知是不是如花眼花,她感到这天仙似的奶奶说这句话的时候,用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瞟了外婆一眼。
果然,就听到外婆对边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仆妇道:“把本夫人送给外孙女的礼物呈上来。”“是,夫人”那妇人不知从哪变出个梨木小盒子,双手奉给美人儿娘亲。
“这对白玉镯子是南诏国镇南王年前来朝贡时送的,就给我的小外孙女将来压箱吧。”
说罢,又不紧不慢的回到座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婆婆,这‘水澜’是您当年陪嫁的心爱之物,本就不该出现在这桌上。怎么能送给花儿这小孩子。再说送她也是浪费,她又不会吹。”美人儿娘亲从如花的手中抽回那支玉笛,做势就要还给奶奶。根本就没理会如花同志那无比肉痛的眼神。又接着对她母亲道:“娘也真是,花儿还这么小,就想到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将来压箱,会不会太早了些。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