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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现在地样子没有丝毫地淑女风范。只见她现在正趴在一块河水地大石上拼命地喘着气。单薄地身子正在风雨中如同秋叶般瑟瑟发抖。肩上让匕首狠扎了一刀地秦沐阳可比她好多了。除了脸色有些过度苍白以外正坐在另一块大石头上地他还是那样地镇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沐阳见如花渐渐喘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就用没有受伤地那只手搀起她。一边将她往岸边地密林里带一边问道。
“什、什么事?”如花一边哆嗦一边没好气地道:“我、我还想要、要问、问你们这是、是怎么、么一回、回事呢。”
如花地回答到也在秦沐阳地预想之中。毕竟那个动手地侍卫是吴王府地人。
“我、我们现在怎么、么办?”如花见秦沐阳没有再说话,便问道。
刚刚死里逃生的她,现在心情还是很紧张。在这个四周看上去就渺无人烟的地方,她能依靠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野外一求生的各种电影小说她的确是看了不少,可她绝对不会就此认为自己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下去。所以不管她在心里怎么诅咒凤崇业和秦沐阳让自己受这么大的委屈遭这么大的罪,现在也不得不依靠他活下去。
“先离开这片河岸,我们不知道对方在里有没有后手。”秦沐阳几乎现在是在拖着她向前走。
如花也认为他说得有道理,小心无大错,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小命的安危。所以即使她有限的体力早在水中就耗光了。可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咬牙坚持着与他一同先离开这片开阔的地带。
还好现在没有打雷。如花与秦沐阳走在密密的树林里好不容易就在如花将要崩溃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岩洞。其实也不能说是个洞,只是一处突出的山岩下一个朝内凹陷的浅洞。只能刚好给两个人容身避雨而以。估计也是猎人用来休息的地方,因为在这个小洞里居然发现了干草和树枝,想来是猎人留下来备用的吧。
“这雨下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如花一边抱着发冷的身子,看着洞外仍在倾盆而下的大雨道。
“不知道。”秦沐阳也转身看向了洞外。“啊,你受伤了。”神经极粗的如花惊呼道。
她到这时才看到了他身后肩胛处还在流血的伤口,怪不得她总觉得有血腥的味道混在水腥味和土腥味里。她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没想到他居然受了伤。他不是武功盖世吗?怎么会受伤?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中了自己的安心散?这可真是个大乌龙啊,想到这里如花不由满脑门黑线。
如花靠到他身后,发现血还在流。只是因为他好穿黑衣不显而已。如花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那些用纸包的金创药显然已经给泡坏了。她将自己的身上所有的小瓶子都掏了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将就的药。只能先对付着了,其他就只能等雨停了再去采对症的药了,如花心想。
“把衣裳脱了,我先给你上药吧。毕竟在这个鬼地方我还要靠你活下去。”如花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催促他。
秦沐阳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如以前那样默契的脱掉上衣让如花给自己上药。而是走到堆放干草和干树枝的地方,从靴筒里摸出一个火镰子升了个小火堆。然后拉着正抖得厉害的如花到火堆边坐下,才转过背过脱了上衣让她查看伤口。
他肩胛处的伤口不算太深,但卷起的伤口边上已经让河水泡得有些发白。这让如花皱了皱眉,有心担心。伤口到是不致命,可浸了河水的伤口可是很容易感染的。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偏偏现在自己手中正是缺针少药的时候,万一感染了可怎么办?
别的到也罢了,现在在这荒山野外的,万一他有了个好歹,自己一人能活得下去吗?再说救援了,天知道船上的凤崇业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二人出了事。是救命的人先来,还是要命的人先到,还是个问题。
第七十九节 危机(下)
心中在为自己的处境百般担心的如花只能轻咬着嘴唇让自己尽量镇定的为秦沐阳上药。心中则不断的诅咒着老天,不知道是自己与他们八字相克还是凤崇业、秦沐阳命中带衰,不然怎么自己每次倒霉都与他们两人脱不开干系呢?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呸,呸,自己一定会活着回去。回去以后一定要离这两个“衰哥”远一些,看到他们的身影就绕道,要不天知道下回又会遇到什么倒霉事。
如花虽然心里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手上的动作还是十分利落的。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别的不说,这处理外伤的技术绝对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啊。说不定前生那些医院里的专业护士都有所不及,恨只恨现在手中没有针线,不然给他缝上几针会更好。只是不知道在缝针的时候他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啊。
想着想着,如花就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庞。如花现在的位置是在他的左侧靠后的地方。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正好看到他的侧面。黑色濡湿的长发正分成一缕缕的贴在他因血而有些苍白的脸上,时不时一颗颗透明的水珠顺着他脸上轮廓滑落,将他的俊脸衬托得有些透明。那双总是透着锐利目光的凤目此刻正半睁半合,以这个角度看上去看只能看到他那比一般人更纤长的睫毛而看不凤眼中的目光。也因为角度的关系,她第一次发现这块木头的鼻子有多么的挺拔,还有……
仿佛感应到了如花看向自己的眼光,秦沐阳忽然没有预警的转过了头,两人的目光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相撞了。
作为曾经的新时代独立女性,如花并不觉得看一个男人有多无耻。只是偷看一个男人还让被偷看的人当场抓包,饶是她的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三秒钟不到,我们地如花同志就在这一场眼神的交战中败下阵来。垂下视线的她没有看到,在秦沐阳那好像千年都不会变化的俊脸上勾起了一丝狭促的笑容。
“是不是觉得我比你漂亮?”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地低沉。也许因为环境的原因如花觉得比以前要更加有磁性,真是好听啊。等等,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话?这样的话也是那个叫秦沐阳的腹黑木头能说出来的?还是眼前这个人其实根本就不是秦木头,而是别人易容假扮的?如花的身体忠实的反映了她现在心中地所想,只在弹指间她就蹿到了火堆的那一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动作有多快。
“你、你、你到底是谁?”如花死命地瞪着他的俊脸,仿佛要看穿他的本质一样。
秦沐阳听到如花的话先是一怔。然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转头看了一眼上好了药的伤口,才对如花道:“叶小姐以为我是谁?还是说叶小姐你想我是谁?”
“你、你到底是不是秦沐阳?”如花问了个连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的问题。
“我不是秦沐阳还能是谁?”秦沐阳边说还边将手中的衣服拿起在在火堆边烤。
如花以前为了逃家也曾经向她师父打听过这个世界地容易之术。她师父明确地告诉过她。人地面貌只能稍加修饰变化而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她前生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地那些所谓用人皮面具之类地改变成另外一人地事让她师父诉之为异想天开、无稽之谈。想到这些她不由地讪讪地移到火堆边坐好。谁让她是武侠迷呢。
“你难道不冷?”秦沐阳地声冷不丁地响起。
“什么?”如花疑惑道。
“我是问你穿着这些湿衣服难道不冷?”秦沐阳再次道。
“哦。是有点。”如花回过神拉拉紧粘在身上地湿衣服。然后无比羡慕地看着他中正在冒着蒸腾热气地衣服。
虽然是初夏。可这山林里地温度本就要比一般地地方低一些。再加上又在下那么大地雨。穿着湿衣地她怎么可能不冷?可她又能怎么办?她现在虽说还没有及笄。可也不能算是一个小孩子了。总不能像他一样把衣服脱下来考吧。自己看身光裸着上身虽然也不符合这里地道德观念。可好歹自己还有一个身份是大夫。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观念再开放地她也不可能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哪辈子也不可能。
“呵嚏!呵嚏!呵嚏!”如花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不好,只怕是感冒了,如花心道。可就算这样也不能把身上地湿衣服脱下来,如花只能尽量地离火堆更近一些。还好这些天天气不怎么热,她穿的衣服多了几层,总算湿了也不怎么透明,不然只怕现在隔着火堆坐在他面都不可能了。
“把衣服脱了。”秦沐阳皱着俊眉对如花道。
“你说什么?”如花不敢相信这话是由他说出来。虽然她心中很明白他绝对没有不清洁地意思,可这样的话还是有些太过了。
“在这个地方你要是着凉受寒了可是很要命的。”秦沐阳起身拿着手中的衣服边说边走到她面前:“会拖累我的。”
如果说前一句话让如花有点小小的感动,那后一句话无疑就让她冒火了。
“你这个——”就在如花抬头看向他要出言相驳的时候,他手中那件已经干得差不多的黑衣就这样当头罩了下来,盖在了她的头上。
“这个你先换上。”
如花把头上盖的外衣拿下来后才看到他已经背身走到了洞口,再也没有回过头。
“快点换上!”他再次催促道。
如花知道现在可不是什么矫情的时候,她很快就转过身将他这件背后有个洞,还带着淡淡血腥味的黑衣服换下了自己身上的湿衣。她是不会怀疑他会偷看啦,以秦大公子的品貌只怕看不上自己这样的小丫头。这倒不是说她对自己的容貌没有信心。相反她对自己这一世混的皮囊很满意。她放心的原因一是自己现在实在是太青涩了,二是了解秦大公子有多骄傲。
刚刚烤干的衣服上带着的阵阵暖意,让冷了很久的如花很是舒服。这件外衣并不长,因为不是长衫而是武士服,长度只刚刚及她的膝盖。不过没有关系,她前世虽然没穿过比基尼上街,可好歹穿过超短裙,那可比这要短得多啊。
如花拿着手中的湿衣服开始在火边烤,道:“你过来吧。你身上有伤。比平常要更容易着凉。”
秦沐阳回头看着穿着自己衣服半裸着小腿肚的如花正一脸大方的站在火堆边上烤衣服,不由的走近挑眉道:“你一向这样大胆?”
“我胆小得很。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近来的惊吓受得多了现在对危险的感觉都有些麻木了。”如花显然会错了他说的“大胆”的意思,嘲讽道。
秦沐阳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火边,两人再也没有交谈。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在如花换上自己的衣服将他的衣服还给他的时候外边的雨总算是停了。
在如花撕下自己烤干的内衬下摆给他扎好伤口后秦沐阳终于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他将火堆灭了,对如花丢下一句“在这里等我。”就转身离开了山洞。
可怜的如花就这样缩在洞里边忍受着饥饿边等着他回来。他不会真把自己丢在这里自己跑了吧?还是他在外边遇到了追兵?这个不责任的男人,要不是他把自己从家里绑架出来,自己能这样一路遭这么多罪,受这么多苦吗?今天受了太多刺激的如花眼看着天气越来越暗心中焦虑着也越来越不安。
就在她的不安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兜着一些不知名野果,提着一只山鸡的秦沐阳终于回来了。见到他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洞口的一刹那,心下一松的如花忽然觉得眼中有些模糊,最后的感觉是好像自己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再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花儿……”这个声音真是遥远啊……秦沐阳感受着怀中这具滚烫的身体,心中很清楚她倒下的原因。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可怜的如花不仅要受奔波的劳苦,还时不时有生命危险的刺激。加上今天又是落水又是着凉,然后又是忧心让他抛下,这些事情叠加起来,终于让她在见到他而放松的这一刻,病倒了。
唉,自己该拿她怎么办呢?
第八十节 两人
这一夜的如花前所未有的混乱。许许多多的各色人物都在她眼前晃过,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他们个个都是自己曾经以及现在生命中的过客。这些人、这些事交织在一起,让她觉得更加分不清现在是怎么回事?庄生晓梦迷蝴蝶,到底是前生是一场梦,还是现在才是在做梦?她迷乱了,所有的情感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那无尽的孤寂……
妈妈,妈妈,娘,娘,她人生中最重的亲人们交替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又渐渐的消失远去。泪水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花儿,花儿你不是一个人,你快醒醒!”
一个温柔的声音穿透了笼罩在她身上的迷雾,声音里那种强势的坚定奇迹般的让她那颗满怀恐惧的心得到安全感。真好,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洞外时不时的从远方传来声声儿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