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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老笑道:“小轶好不容易瞧上一个,这不得赶紧定下。”
翟轶此时难得出声,“嗯。”
翟老三这一支人丁稀薄,翟轶从小很优秀,可除了家里人跟谁都不亲近,偏偏还喜欢的是男人,一度让翟老愁苦不已,深怕他们这一脉没法子传承下去。
翟轶性格古怪翟家人都很清楚,翟老二一听这个也就没再追究,只道:“结婚的时候可不能这么仓促了。”
席间气氛极好,就连一直忐忑不习惯这样场面的杨秀珍都卸下了胆怯,和翟夫人她们聊到了一起。等席散的时候,杨秀珍已经答应了好几个人一回到乡下就给他们寄土特产。还有人还说有空也到他们那体会一把田园生活,翟家祖上是泥腿子出身,没得后辈都不知道田地长什么样。
“我是郭启辞的父亲,今天是我儿子的大喜的日子,你凭什么不让我进?”郭光明气绝败坏的吼道。
警卫员依然一副冷峻的模样,面容没有一丝改变,“你不在客人名单中,不可进入。”
郭光明真想上前揪住这个木头人的耳朵,“你长没长耳朵,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是郭启辞的父亲,也就是翟轶的老丈人,我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穿着便衣的警卫员依然不为所动,将郭光明拒之门外,甚至还拔起枪一副一有动静就开枪的姿态。郭光明看到吓了一跳,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盛装打扮的郭心慈狠狠的望着里边,没想到这个郭启辞还真有些手段,郭光明没来翟家人也没对他怎样。
“爸,要不打电话给弟弟?”郭心慈柔声道。
郭光明一听更加气愤了,“那兔崽子压根没接!”
郭心慈一脸失望,扯出一抹笑,“爸,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弟弟现在哪里还想得到我们,我们是想过来给他撑腰,他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只可惜枉费了爸您的一番心意。”
郭光明越想心里越呕,他已经得了消息,这次翟家人可是大举动,几乎全都到场,这么个大好机会他竟然被拒之门外,真能让他不生气。没想到这杨秀珍竟然这么绝,连自个儿子的订婚礼都不让他参加,只怕这郭启辞都不知道是谁的种,否则怎么可能把他这个亲生父亲拒之门外。
可除了辱骂几句也不敢硬闯,里边可是有翟大帅和翟老二,要是一个不小心可会被崩了脑袋。
郭光明和郭心慈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这次结交上层人物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的失去了。
听到管家的报告,翟轶嘴角肉眼可见的微微勾起。完全不知情的郭启辞正笑眯眯的听着长辈们在互相调侃,三个泰山北斗级人物,平日瞧着特威严特气势可聚在一起的时候跟老小孩似的互相揭对方的短,听得郭启辞乐呵得不行。
订婚宴结束,几乎所有人都当晚就赶回去了,都是大忙人,能抽出这么一点时间非常不容易,有的人是直接撩了工作赶来的,回去指不定会怎么挨批,这一切只因为重视郭启辞。
翟轶拉着郭启辞的胳膊走进了他们的房间,虽只是订婚,可房间依然被精心布置过,没有正式结婚那样喜字到处贴,可满屋子的喜庆让人一下就明白着其中意味。
翟轶面无表情的解开领口,正将领结抽了出来,眼眸子又深又黑。郭启辞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今晚不会就……
☆、第31章
红色的床品使得原本就极具存在感的大床更加刺眼夺目;不动声色就使得房里的气氛变得暧昧;暗示性十足。
郭启辞突然意识到了这段时间一直忽略了什么,虽然上辈子也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可他一直是上面的那个;虽然次数不多,那也是纯1,他完全没有雌伏人下的经历。
郭启辞下意识扫了翟轶一眼;怎么看也不像是甘于人下的,就算对方平躺他都不知道是否有那个勇气去攻占。
他倒不是介意上下;可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一想起在下面会十分痛苦;几天起不来床什么的,心里就不免打鼓。如果万能王知道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估计肯定能把他念叨死,他也不知怎的一直听着万能王说些不着调的话,可其中含义就是没反应到脑子里。还想当然觉得自个经历过婚姻生活,有了两个人相处的经验到时候不会手足无措。
结果……
郭启辞突然有种想逃的欲望,身体比思想更早一步行动,不知不觉他已经退到了门口。
翟轶已经脱下了外套,薄薄的衬衫更加无法掩住挺拔健硕的身材,如同蛰伏已久的猛兽渐渐苏醒,随时都会扑向他将他撕碎一般。
“去哪?”翟轶的眸子又黑又深,如同深不可见的深潭,充满着危险和诱惑。
郭启辞顿时僵住了,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我,我,我想起我没带衣服过来……”
翟轶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巨大的压力让郭启辞喘不过气来,退无可退被抵在了门板上。
郭启辞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张口艰难话说更不利索了,“我,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嗯?”
“我好像还没做好准备……”翟轶眼眸颜色更深了,毛骨悚然的郭启辞脱口而出,“主要怕你不满意。”
翟轶将他压在门板上,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郭启辞能清晰的感受到翟轶身体传来的热量以及怦怦心跳声。一对手腕被大手抓住扣在头顶,腰间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两人的面孔只有一指之距,鼻息的热气吹在脸上痒痒的。
郭启辞下意识要避开,唇瓣却被翟轶轻轻咬了一口。浅尝遏止,唇舌从下巴到颈间再到耳根,热而软的舌头在耳廓游走的时候,郭启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耳边传来翟轶轻笑声,“你负责躺好就行。”
郭启辞顿时全身发热起来,身体竟开始兴奋。翟轶将自己嵌进郭启辞两腿间,让他双腿不能闭合,这样强势的感觉让郭启辞感到无助。
唇舌在耳根侧颈锁骨游走,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衣服里四处摩挲着。郭启辞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眼前好像被迷雾笼罩住,唇微启让翟轶趁机直入。唇舌交战,缠绵激烈。郭启辞渐渐有了感觉,从被动到迎合,大腿上抵着的特殊热度让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直到翟轶的唇离开,郭启辞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双眼迷离一时分不清今日是何夕。翟轶抚摸着他的唇,狠狠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先拿点利息。”
说罢拉着还在云里雾里的郭启辞走到衣帽间,指着一面柜子道:“这里都是你的衣服,去洗澡吧。”
“啊?”郭启辞下意识的望向翟轶那处,明明已经有了反应,不打算直接做些什么吗?还是洗完澡再继续?可这架势好像是不准备做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翟轶身体压向郭启辞,直直的盯着他,“你是在邀请我一起鸳鸯浴?我可不能保证不会直接办了你。”
郭启辞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从翟轶的怀里溜了出来,“我这就去洗澡。”
翟轶望着郭启辞逃窜的背影,不由嘴角勾起,眼眸更幽深了。
郭启辞直到进到浴室开始冲洗都还是没想明白翟轶是什么意思,这是放过他呢还是等一会洗干净了再继续?不得不说刚才他也有了感觉,一直觉得翟轶对他而言有些距离和陌生,以为会尴尬不知怎么办才好,没想到竟然这么自然就接受了,还乐在其中,甚至没继续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失落。难道真的验证了那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的那个苍天啊,都擦枪走火了竟然都没继续,他不会器大活不行吧?!”万能王突然蹦了出来哭天喊地,顿时吓了他一跳。
已经习惯万能王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蹦出来,郭启辞不再像刚开始一样大惊小怪的捂住关键部位,拉屎都要便秘,而是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却忍不住抱怨:“万能王,人吓人吓死人。”
万能王摆摆手,一本正经纠正,“我是系统不是人,先不说这个,你男人不会不行吧?罪过罪过,要不趁着没成,赶紧甩了他吧。那不行的男人大多都有些变态,具体参见太监……”
咚咚咚——
浴室门被敲响,万能王吓得直接到处乱窜,要不因为是虚体,早就撞得满头包。
郭启辞把水关掉,拿起浴巾圈住下身,打开门就看到翟轶靠在门口,提着一条干净内裤:“你忘了这个。”
郭启辞连忙抢了过来,原本就被水蒸气熏红的脸更红了,“谢谢。”
不知是他多心还是事实,郭启辞觉得翟轶似乎往浴室里扫了一眼,眼神如冬天割人的寒风。
郭启辞关上浴室的门,万能王气若游丝的抚着胸口,“你男人太恐怖了,他肯定感受到我的存在了,那眼刀子嗖嗖嗖的快把我戳成马蜂窝。”
郭启辞笑道:“谁让你背后说他坏话。”
万能王撇撇嘴,“真是小受外向,还没吃干抹净就帮自家老公说话了,你能再没出息点吗。不过也对,自家老公被质疑那有问题,这不是被咒未来没有性福生活吗。啧啧,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欲求不满的淫/荡受,平时装得跟禁欲受似的,我就说嘛禁/欲受淫/荡起来最……喂喂,你干嘛——你不能这样对我——”
郭启辞打开浴室门把手腕上的檀木珠子扔了出去,万能王顿时消失,世界瞬间清净。
郭启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翟轶也已经洗漱完毕,斜躺在床上,宽松的睡衣让他凌厉气质多了份慵懒柔和。翟轶拍拍身边的空位,郭启辞乖乖的坐了过去,整个身体忍不住紧绷起来。
翟轶拿起毛巾给他擦头,郭启辞顿时愣了愣,反应过来赶忙阻止,“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坐好。”
郭启辞顿时跟小学生似的坐得笔挺,享受翟轶的服务。翟轶的手法很轻柔熟稔,边擦边帮着他按摩穴位,使得郭启辞昏昏欲睡。虽说翟家人都很和善,可依然难免紧张怕哪里出错,一整天都紧绷着神经,比整天在空间里练习还要累,现在一松懈就困意难耐了。
郭启辞的眼皮不停在打架,想克制住可恰到好处的按摩让他无法控制自己,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上床睡。”
脑子还没反应,就被一双大手带到床中央躺下,被子盖上,身体顺势靠在一个宽阔而结实温暖的怀中。郭启辞眨眨眼,眼神中透着迷离不明所以。
脑子突然一抽,“就睡了?”
翟轶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鼻子,恨恨道:“小老鼠,不要勾引我。”
郭启辞脑子混沌,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不由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太没吸引力。
翟轶亲吻他的唇,“不急,第一次要在新房里。”
郭启辞顿时听明白了,之前挑选新房的大床时候,翟轶还专门抽空和他一起去的。似乎那时候就说了什么话,新房是翟轶用自个炒股的钱买下且装修的。用翟轶的逻辑就是,我的人就要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睡我的住我的。这里虽然也是他家,却是翟老打拼下来的。翟轶执拗的认为要是在这洞房,完全是沾了翟老的光。
有钱人的思维可真是古怪,郭启辞有些明白为何上辈子翟轶会有那样的流言了。
没有了猜疑和惶恐,郭启辞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虽然腰间紧箍的手让他有些不自在却并没有影响他的好睡眠,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郭启辞均匀的呼吸传来,翟轶失笑,“还真是人傻心大。”
翟轶将背着他的郭启辞转了过来面对自己,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前。郭启辞被这么折腾也没醒来,只是嘟囔了两声,脑袋动了动找到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翟轶也闭上眼,一夜无梦。
郭启辞五点不到就醒来了,昨晚睡得早现在怎么都睡不着了。郭启辞想动弹,可腰上被箍住,他稍稍动弹翟轶就有了苏醒的趋势。他不敢打扰翟轶休息,只能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后来实在躺不下去轻轻的将腰上的胳膊拿走,动作很轻依然把翟轶给吵醒了。
翟轶一把搂住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大早就勾引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片心意。”
“我没……唔……”
唇被堵住,连缓冲都没有一来就是深入骨髓的火辣急切,唇舌热切的交缠,彼此鼻尖磨蹭着。翟轶的双手不安分的在郭启辞身上上下抚摸,一只手竟探入内裤里滑在郭启辞紧俏的臀瓣上揉捏,另一只手在他胸前摩挲,还恶作剧的捏了他胸前的红豆,让郭启辞忍不住颤了颤,难耐的发出了细细的低吟。
翟轶离开郭启辞的唇,舔舐他的脖子,时而轻如羽毛拂过时而像在啃咬,刺激得郭启辞鸡皮疙瘩满身,背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前端开始有了反应。
与此同时郭启辞感受到一个炽热的东西在顶着自己,黑漆漆的房里一双发着幽光的眼睛盯着他,像是要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