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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是这帕子还得常换着,要么奴婢把春梅夏荷叫来?”
“不碍的,去吧,这儿我来。”胤祥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毋庸置疑。
“是。”灵儿引着太医出去,屋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压抑起来,笼罩上一片静默。
猛地我额头上的帕子迅速抽离,替换它的是比帕子热不了多少的大手,大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轻拂着我的脸颊,“你这是何苦呢?明明都是我的错,你气成这个样子,怎么是好?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就算气我、恼我,也可以跟春梅她们说啊,就这么一个人……一个人担着,得了病也不说,要不是我刚好赶上,你准备一直瞒着我到底吗?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不该打你,可这不是第一次看见你俩在一起,而且当时所谓的‘眼见为实’又让我不得不信,所以我完全没了理智。”静默了一阵,他抓住我的手,贴上他的心口,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的好快。“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除了你,没人走进过我心里。无论你信不信,我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看着你这么憔悴神伤,心里还不如你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来得舒坦呢!答应我,下回再有什么事儿,一定说出来,即使不说给我听,也要说给灵儿听。你一定要好起来,就算你不念着我,可你还有静儿。她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将来一定跟你一样动人……”
听了这些话,我的心里泛起一阵甜,紧接着眼泪也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谁说我不在乎你,谁说我不念着你,我心里最念着的人就是你,可你偏偏不知道。他用手背轻轻为我拭去眼泪。“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想见我,没有想对我说什么吗?虽然我不愿意不承认,但看得出来,明德是喜欢你的,他看你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尤其是看着他把你抱在怀里,我一时气急才打了你。本来我气的是他,却每次都把气无意地出在了你身上,但这并不是我心中所想。”说着他便俯身吻住我,过了好久才放开我。“其实,你误会了,我跟小云什么都没有。”
“你胡说,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不承认!”我猛地睁开眼,却因闭得时间过长无法适应而微微地眯着。
“该听的你也都听了,我说那是假的,你信吗?”啊?他居然知道我是装睡的。
“假的?”我疑惑地问道。
“对,假的,这是我和小云合起来骗你的,看看你什么反应,会不会到我这儿大闹天宫。谁知道你什么都不说,像个闷葫芦一样,竟然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他调侃地笑了。
“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都赖你,你还敢笑。我问你,好端端的你蒙我干吗?”
“我看看你的反应,然后决定把不把你送给明德去。”他眼里溢满了笑,一句玩笑话略过整个缘由,不过我该是相信他才对,也就没有多问,继续跟他云淡风轻地斗起嘴来。
“那你去啊,快去,现在就把我送走,然后赶紧去找你的大小福晋去。”我鼓着腮帮子道。
“可我突然变了主意,不舍得把你给别人了,你永远都别想从我手里逃走。”胤祥捧着我的脸戏谑道。
“好,不逃,你这儿还挺好的,有吃的有穿的,我干嘛要逃走啊。那你也不许再无缘无故地吃飞醋,把我弄成这样。”我郑重其事地看着他问道。
他没说什么,只是宠溺地笑了。这一笑,让我找到了久违了的温暖,我猛地起身扑进他怀里。由于起得猛了,头有些晕,我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还不赶快躺好,省的一会儿又受凉了。”我乖乖地躺好,他把浸了水的冷帕子敷在我额头上。这一刻,我感觉到更幸福了,呵呵,风雨后的彩虹,总是那么值得留恋,值得回味……
试晬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由于赶时间,可能没有仔细斟酌,而且我对抓周的礼仪还没有研究透彻,文中有可能会暴露出许多缺点和错处,希望亲们多多指正。。。谢谢大家。。。“告诉你,赶紧把身子养好了,到时候还有得忙呢!”胤祥笑着嘱咐道,并把一盒子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递到我手里。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准备打开。
“你猜呢?”他抓住我的手,像小孩子一样问道。
“唔……我想想啊,莫非又是什么胭脂水粉、金钗玉簪之类的?”我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可还是想不出什么。
“错,想点儿高雅的。”他晶晶亮的眼睛望着我。
我手支着脸左思右想,最后得出结论般地笑道:“高雅的,莫非又是书啊什么的?”
“这倒不是,不过说到书,我那儿还有一本新的《饮水词》,你要不要?”
“不要,这个挺好,上面还有你写的字,干嘛还要新的?难不成你还舍不得给我?回头我得好好查查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我把盒子往炕桌上一搁,赌气地准备去拿,却叫胤祥一把拉住,“告诉你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居然不信我。”
“我凭什么要信你?”我嗔道。
“凭我是你夫君。”胤祥不甘示弱地笑看着我。
“好嘛好嘛,用夫君的头衔欺负人,我这可不算败给你啊!对了,你这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我笑着问道,结果这笑被胤祥形容成不怀好意的笑。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否则你就自己慢慢儿猜去吧。”胤祥戏谑道,笑得及其没形象,弄得我突然想揪住他耳朵冲他大吼“不许笑了”。
“孩子都会满街跑了,还说这么不着调的话。不告诉拉倒,我自己看。”说着我撅着嘴老大不高兴地拿起盒子准备一探究竟,结果盒子到我手里还没拿稳,就让胤祥抢了去。“你……”我用不满加抗议的眼神看着他。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徐徐地把盒子盖打开,递到我面前。我一看,这不是陈皮嘛,跟现代卖的那种相似。我拈起一个尝了一口,略有些酸,还略微带着甘草的甜味,这让我猛地想起了“佳宝”系列的陈皮。吃着吃着,我不自觉地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瞧你那吃相,啧啧啧,不是我说你,真该改改了。”胤祥无奈的摇头苦笑道。我抓了一大把陈皮放在嘴里含着,酸得我嘴里沁满了口水。“吃相?我向来这么惯了,等我把这个吃够了,你再来管我的吃相吧!”我含糊地道,而后很没形象地又抓了一把陈皮放在嘴里。
“别吃了,还有正经事儿没做呢!再说吃多了也不好。”他一把抢下我捧在手里吃的正欢的陈皮,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道。
“什么事儿?”我疑惑道。
“过几天就是静儿的周岁,也就是皇阿玛的万寿,当天肯定是没工夫的,要么试晬就赶在前一天晚上好了?所以你这个当额娘的怎么也得给她绣个什么香囊香袋的吧!”他嬉皮笑脸地道,但眼里的神情确是认真的很。
“试晬?我一直以为不用了呢!忙皇阿玛的万寿还忙不过来呢,哪里还有工夫给她弄这些有的没的?跟皇阿玛一天生辰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呢!”我自顾自地说着,心里一直盘算着这个问题。
“你快些绣就是了,她跟皇阿玛一个生辰,以后肯定办不了几次生辰宴席,这次也就从简吧!不过话说回来,生辰宴从简,试晬的规制可不能变。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准备!”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我一把拽住他,戳了他额头一记道:“还有好几天呢,你这么急做什么?”
“这种事儿,赶早不赶晚。喏,把这个喝了就歇着吧,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用膳啊!”他把桌上的水端过来给我,然后便急着出门去了。
胤祥才刚出门,我就叫了春梅进来,让她给我找了些材料,我便开始一针一线地给静儿绣起香袋来。
转眼到了试晬的那日,我给静儿穿红戴绿一阵捯饬,还给她用红头绳绑了一个小辫儿,小辫儿虽然不长,但看起来很是可爱。胤祥和我分别坐在两张椅子上,由嬷嬷把静儿抱到提前布置好物什的地方去,我抬头一看,有我提前绣的香袋,有金算盘,金锞子,笔墨纸砚都齐备着,还有各种各样数不清的稀罕物。静儿倒也真应了她这名字,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由物品围成的圈子里,自己挠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不时地用眼睛瞟着我和胤祥。 “阿玛,额娘,似云给阿玛额娘请安。”不知是从哪儿听着了动静,似云居然跑来凑热闹。
“起吧。”胤祥开口道。
“谢阿玛,谢额娘。”似云有理地回道,别看她年岁不是很大,但礼仪规矩已经学得相当好了。才刚起来,她就像得了大赦一般跑到静儿边儿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地的的物什,也好奇地望着静儿。静儿冲着似云笑了笑,拿起身边儿的小木剑在一旁玩着。
“一个女娃儿怎么倒抓起小木剑了?正经的女工不爱学,这还了得?”我瞬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本就是个玩嘛,再说静儿以后不爱红装爱武装,说不定还能成个巾帼女英雄呢!”胤祥笑着为这个小女儿说情解围。
“我倒是不希望她当个什么巾帼英雄呢,倒时候没人敢娶她,连个夫家都找不着,可怎么办?”好好的别的不抓,居然抓这个,那香袋我绣了好几天,能用的颜色都用了,花花绿绿的,她没道理不喜欢啊!还说让她抓一个这个让胤祥高兴高兴,结果倒好,后果便是这样。我看了看胤祥,他倒还乐得自在,没有半分不高兴。
“阿玛,额娘……”一个怯怯弱弱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玩的静儿,心里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是静儿第一次叫我,额娘这个词从她嘴里叫出来竟是这般地悦耳动听,这般地甘甜。“胤祥,你听见了吗?静儿会叫阿玛额娘了!”我转头看向他,心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之间胤祥也冲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一笑,随后冲过去紧紧地搂住静儿,轻拍道:“我的静儿,什么时候学会叫阿玛额娘了?” 静儿只是冲我笑着,没有回答,只有浅浅地酒窝随着笑若隐若现。我激动不已,抱着静儿又说了好一阵子话,胤祥在一旁听的也很认真,还不时地附和两声。
“行了,我看静儿也困了,让奶嬷嬷抱去哄觉吧!咱们也得早些安置了,明儿个一大早就得进宫去给皇阿玛贺寿,这可万万马虎不得。”胤祥道。
众人听了这话,忙都退了出去。胤祥拉着我进了里间,而后把门轻轻一合。
“明天的贺礼可准备妥当了?”我一边给胤祥解着纽襻一边问道。却不料胤祥的手一下子压上我的,又拍了拍,轻轻柔柔地说:“都妥当了,你就放心吧!早些歇着也就是了。”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把胤祥的袍子挂了起来,而后快速地躺在了床上。胤祥熄灭了烛火,也躺了上来,“你怎么还如此怕黑?”
“不知道,我一直这样啊,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无奈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啊。
“嗯,行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完他便转过身去睡了。
不一会儿,我也感到眼皮子沉重得很,也呼呼大睡了起来……
万寿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送文了,意见建议都送来吧……
大家帮我挑错吧。。。
贴一段太后的简介。。
清世祖孝惠章皇后博尔济吉特氏(1641…1717年),科尔沁贝勒绰尔济之女,世祖废后之从侄女。顺治十年(1653年)八月,皇后废。次年五月聘为妃,六月立为皇后。十五年(1658年)正月,世祖以侍奉太后疾不勤,诏停其宫中笺表。三月,遵太后旨恢复如初。圣祖玄烨继位,尊为皇太后,居慈仁宫。圣祖奉太皇太后(孝庄文皇后)出巡皆随行侍奉。太皇太后病重,朝夕相侍。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移居宁寿宫。
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卒,年77岁。五十七年(1718年)上谥,葬孝陵(清东陵)之东,称孝东陵,祔太庙。雍正、乾隆朝累加谥,为孝惠仁宪端懿慈淑恭安纯德顺天翼圣章皇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胤祥都已穿戴整齐,准备进宫,可皇阿玛传下话来,今日万寿节的行礼宴席停止。这行礼和宴席停止了,不过这万寿礼总还要送的,只是不用这么早去了。
“胤祥,你说现在还有没有星星?”我跑到窗户边儿,打开窗户向外张望着。
胤祥走过来轻轻环上我的腰际,呼出的热气弄得我浑身痒痒的,“按说应该还有。”一边说还一边跟着我往外看。天空已经泛白了,星星已经隐没在天际中,看得不真切了,只有一轮明月还在天际熠熠生辉,只是银辉撒到地上已是不明显了。十五刚过三天,月亮还算是挺圆的。
“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都好几年过去了。”我感叹着时光的飞逝,转过身望着胤祥,初见时的他,大婚时的他,现在的他,似乎没怎么变,只是脸上的稚气褪去了。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胤祥轻轻地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想要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