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的你,好似要飞到月亮上去呢。”他的手指轻柔地拂过我脸颊,轻笑道。真实的我,让他安心。
“我要是不见了,你会想我吗?”我挽上胤祥的胳臂问道。
“凝儿,你要去哪儿?”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紧紧的,带着丝丝的疼。
“我哪儿也不去,我说着玩的,吓着你了吗?”我垂眸轻声道,看得出来,他的脸上有着瞬间不正常的白,我轻咬着下唇,自责地道:“我下回再也不吓你了,好不?”
他勾唇一笑,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拥着我很久。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下回别再灌那么些酒了。”
我漾起一抹浅笑,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满足地依在他怀里,久得我以为时间停驻了。就这样彼此依偎着,走过了康熙四十七年,走进了康熙四十八年。
“胤祥,我们等着看日出吧?”我笑着建议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轻捏了捏我的手说道:“现在正值冬日,更深露重,我怕你受不住。来日方长,等夏日里,要多少没有,还急于这一时半刻?”
我点头应是,而后随着他进了屋子。
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送文了,很抱歉很久都没有更文,端午刚刚过去,都没来得及更大家问声好,补说一句,端午快乐!鲜花砖头都来吧,我长大了,无敌了。。。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十,皇上复立皇太子,胤祥被叫去朝贺,我坐在院子里看着丝丝嫩绿。顺着笔直的路,望至门口,心里不禁想起小云,想起康熙四十八年二月二十日的月夜。那日,胤祥跟随康熙出巡未回,小云抱着小阿哥就站在这路上,月色朦胧,更衬得她些许飘渺,她的唇边儿绽着笑,“姐姐,十三阿哥是值得你爱的人,你们一定会幸福的,而小云也有自己的幸福。”说到此,她娇羞地低了头,而后冲我暖暖一笑,顺着来时的路出去了。
从那天起,小云和小阿哥彻底淡出了我的视线,她随着爱人,带着他们的孩子回了江南,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从此泛舟湖面,比翼齐飞,自此再无联络。
直到日已偏西,胤祥才从宫里回来,脸上虽挂着笑,可眉眼间却带着抹不去的愁绪。
“胤祥。”他并未发现坐在树下的我,径直向屋内走去,我微微一笑,起身叫住他。
“在这儿睡仔细受了凉。”他拉过我的手,宠溺地说道。
我微微一笑,拉着他进了屋子。他坐在炕上,侧目瞧我,轻笑着问道:“静儿呢?怎么不见?”
我指了指门外,之后摸上他的纽襻,一面解着一面道:“在她自己屋里呢,你要是想见,我让春梅叫去。”
“这倒不必,一会儿她来请安,照样能看见,倒不如趁此功夫跟你说点儿体己话。”他侧首靠在我肩上,双手轻环上我的腰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向门口望去,春梅夏荷早已掩门出去。“胤祥。”我凑近他耳畔轻唤道。
他恍若未闻,兀自念着:“皇父复立了二哥为太子,封了四哥亲王,连十四弟都封了贝子,我……”他忽而停住,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之后我俩就这么默默对视,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他又沉着声道:“我不是贪恋权势,只不能不能替阿玛分忧,不能让你穿戴得体面些罢了。”
“慢着,你明知道我不爱这些,偏偏还拿这些话来欺负我!”我小心翼翼地撇着他,状似埋怨地嗔道。他自唇角逸出一抹轻笑,可在我看来确是那么别扭。我对上他如墨般的黑眸, 道:“笑不出来就算了,这么怪难看的,为皇父分忧又不只这一种法子,你说呢?”
他微微一笑,轻轻点了下头。说不上释怀,却也不再那么烦闷了。“这清闲久了,猛地紧起来,倒真觉得乏呢!”他抬起头,捶着后背感叹道。
“既是如此,就躺下略歇歇吧!”我服侍他在软枕上躺好,下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复又回到炕上,慵懒地趴在炕桌上。
“额娘,额娘……”柔声地低唤让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灵动的小眼睛,俏皮地眨着,润红的小嘴微微上扬,可爱至极。
我俯身想要抱静儿上炕来,才刚触及她的衣料,她调皮地一扭身,跑到胤祥跟前儿,好奇地拽了拽胤祥垂下来的辫子,站到脚踏上叫着“阿玛”。
胤祥被她这么一揪一喊,自然也睡不得,伸了个懒腰,把静儿抱至榻上,伸手摸了摸她滑嫩的脸。
静儿被他一弄,“咯咯”地笑着,嘴里不住地喊着“阿玛,静儿要骑大马。”胤祥没说什么,只是抱着静儿,轻轻地拍哄着。
起初,静儿也跟似云和弘昌一样,有些怕胤祥,后来胤祥总是一味地娇惯着她,只要她一句话,什么难处都能化解,她也就越来越有恃无恐,越发的没规矩起来。
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静儿缠着胤祥要骑大马,胤祥无奈的摇头笑着。“跟哪儿学来的这法子?”我有些疑惑地问道,平日里有谁会教给她这些呢?
静儿拽了拽胤祥的袖口,怯声道:“上次十二伯带着弘昌哥哥骑过一次,哥哥口里还直说好玩呢!”
“静儿,不许胡闹,嬷嬷没教过你规矩吗?”我板起脸,故作不悦地说道。
“教过的,可……”她左瞧瞧又看看,看了眼隐着笑的胤祥,又看了看我,终是把后边儿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摇晃着胤祥的胳膊轻唤着“阿玛”。
胤祥冲我暖暖一笑,换了箭袖,登上皂靴,抱着静儿向屋外走去。
我好笑地看了胤祥一眼,不经意地说道:“你就惯着她吧,早晚有她苦头吃。”
“我们就出去遛一圈,有什么打紧的?等我们回来吃饭。”
我摇摇头看着远去的父女俩,不禁轻叹了口气。
五月的一天,我躺在床上,身上覆着纱被,脑子里浮现着几个孩子的影子,久挥不去。要说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嫡福晋,自从那次管了几个月府里的事儿后,胤祥看我辛苦,又全数都揽了回去。也许是性格使然,多半的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随便找些事儿做,没有了小时候的好动,倒也越发安静下来。虽如此,有些事儿还是免不了要想的。现下似云也将近六岁了,也该找个教习教教女红了,偏她又对筝兴趣非常。
正想着怎么跟胤祥说,他便大踏步地进了屋子。春梅赶忙端了一碗冷冰冰的西瓜来,放置胤祥面前。他吃了两口,扔在了一旁。
“怎么了?”我看着他蹙着眉,忧心地问道。
他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口气道:“如今朝上不太平,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汹涌啊!世人只知道复立了太子,却不知道此时的争斗比原先更甚。八哥九哥算计四哥不说,连十四弟竟也……竟也跟他们一道了。”
我一愣,原先他是不会同我说这些的,只是今天……顾不得疑虑,脱口而出道:“四哥会没事儿的。”
他冲我微微一笑,脱了靴子盘腿坐于榻上。
“晚膳可用过了?”我侧首问道。
他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菊花凉茶喝了一口,而后道:“大热天的也吃不下,你拿些点心与我,凑合过去就行。”
“那哪儿行,夏天最不能凑合,让春梅熬点儿冰粥,我陪着你喝点儿。完了还有话同你说呢!”我和春梅目光一对,她抿着笑退了出去。
“什么话?”他兀自解着袍子上的纽襻,一脸期待地问道。
我把手里的常服递给他,笑道:“似云也不小了,该物色个人教教她了。”
“早寻好了,这个人你还认识,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他接过衣袍套上,满意地看着我一脸困惑的模样,继而说道:“别想了,倒时候你就知道了。去弹一曲你得意的曲子,我瞧瞧你进益了没有。”
我坐于筝前,忽想起似云那档子事儿,探头去看胤祥,却只见他袍子的一角。才想开口叫他,却见他枕手侧卧于榻上,瞧着我说道:“发什么呆呢?”
我讨好地一笑,而后说道:“似云倒是对筝爱得紧,你也找人教教她呗。”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思忖半天,挑了首许嵩的《南山忆》,凭着记忆乱弹了起来。一曲终了,我的额上微微浸出了汗珠。提步移至胤祥面前,笑看着他。
“凑合,只是颤音不足,未有余音绕梁之感。这个曲是你做的?”他好奇地问道。
“别处学来的。似云的事儿,你准是不准?”
他猛地坐起身,像揭晓悬念般地说道:“准了,似云对这个有爱,再练两年,准能超过你。”
“我又不是特别会。”我咕哝道。其实我这个筝还是在现代时从姐姐那儿偷学来的,左不过知道怎么发音,剩下的可都是自己玩出来的。
“行,等得了空我再教教你,怎么也不能让你连似云都比不过。”
“这是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春梅端着两碗粥,笑呵呵地走进来。
“没什么,你十三爷饿糊涂了。”我端起一碗放置他手里,道:“快吃吧,省得饿坏了,还会说胡话呢!”
他无语地瞪了我一眼,之后端起冰粥喝了起来。
胤祥不知道从哪儿给似云请了一个女教习,只是每次授课都在我房里,似云乐陶陶地坐在筝前,认认真真地学着。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些简单的指法她就掌握的差不多了。每当教习夸她的时候,她就拍着手笑个不停,教习一纠正她的错误,她就低着头认真地听,再不多言。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如今已经走进了康熙四十九年。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练习,她的技艺也提高了不少。
“姐姐。”门口的小人儿探出头来唤了一声,我看到似云顿时愁眉紧锁。每当似云练筝的时候,调皮的小静儿就过来捣乱,不是在筝上乱拨个不停,就是拉着似云问个不停。
“静儿,你过来,不许打扰你姐姐练筝。”我叫她,示意她坐到我身边而来。
“哦。”小人儿探出来的头又缩了回去,紧接着跨步进来,坐在离似云最近的椅子上瞧着她,‘呵呵’地傻笑着。
自从康熙四十八年除夕,似云当着大家的面儿弹了一曲我不知明的曲子后,静儿就越发地缠着似云,说长大要跟似云一样,好好练筝,让胤祥和我开心。
一去奏毕,似云抬起头来甜甜一笑,静儿忙又‘姐姐、姐姐’的喊个不停。我朝似云招了招手道:“过来喝点儿水,歇会儿吧!”
“嗯。”她答应着跑过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挨着我坐在了榻上,静儿看了,也挤在我们边儿上坐了。似云依到我怀里,轻轻一笑道:“似云练筝的事儿,多亏额娘费心了。”
我拍了拍她后背,道:“净说傻话,况且这也是你阿玛的意思。”
“额娘,一会儿等阿玛回来,似云给他弹一曲可好?”
“好。不过还得等一阵子了。”我笑道。
“额娘,阿玛去哪儿了,怎么好久都没见阿玛?”一旁的静儿拉着似云,歪着脑袋问道。
“他啊,他跟着你们的玛法一起出巡去了。”
静儿‘呵呵’一笑道:“不知道这次阿玛回来会给咱们带什么呢?”
我点了静儿脑门一下,“小精豆子,就知道算计你阿玛那些银两。”
康熙四十九年三月初五“阿玛怎么还不回来啊?太阳都快下山了!”静儿坐在炕上,无聊地敲着炕桌,发出一连串略带沉闷的声音,如同屋内的气氛。
“你是想阿玛了,还是想阿玛给你的礼物了?”似云坐在筝前,掩唇笑道。
“当然是想阿玛了!”小家伙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可眼睛里却流露出些许心虚。
我无聊地望着门外,不经意瞥见胤祥,在夕阳的映衬下步履轻盈地走进来,看向两个斗嘴的小丫头,含笑道:“哪个想我了?”
“静儿想了!”小家伙见到阿玛,自然来了精神,三步两跳地奔至胤祥面前。“阿玛,姐姐要给你弹曲子。”
“哦?好,弹来听听,弹不好可得受罚啊!”胤祥看着似云,慈爱地说道。
静儿拽着他的袖子,道:“姐姐才不会受罚呢,上次姐姐就让阿玛笑了。”
似云双手一架,不慌不忙地弹了起来。声音时而铿锵,时而柔和,浑厚而不失清逸,仿若珍珠般圆润饱满,铮然不绝于耳。临近终了,‘砰’地一声,弦断了,奇Qisuu。сom书在此却又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好,果有进益了,只是这筝不作美啊!”胤祥赞叹道。
“多谢阿玛夸赞。”似云微微一福,说道。而后领着静儿出了屋子。
胤祥脱了靴子,斜倚在软枕上,半调侃道:“这回,你真连似云都不如了啊!”
“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儿。这次回来,给你女儿带什么了?静儿可是念叨许久了。”我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脖子,随即问道。
“五台山那种地方,能有什么?”他拉过我的手,覆在他膝盖上。
我隔着裤子摸了摸,问道:“怎么,很疼吗?”
他慵懒地一笑,“压根儿就没疼过,就是有些酸,你给我揉揉吧!”
我回以一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