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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儿,我吃不下,也睡不着,倒是看看你,还好一些,倒还踏实些。况且你这个病本就是因我而起,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居然对我如此这般……
我往里去了去,让他挨着我躺下,我躺在他的臂弯里,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我手在他胸前的衣料上不自觉地画着圈圈。“听说香玉怀了你的孩子,我原是不在乎的,只是我这一个偏又没了……”我低泣了几声,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酸痛。胤祥在我后背上轻轻地拍着。“你原不该舍了小阿哥不管,他是你的儿子,我便是死了也会保住他的。现在他没了,叫我情何以堪?”轻拍着我的手停了停,而后紧紧地拥住了我。“凝儿,他那么小,你又那么虚弱,我怎么能为了他而弃你于不顾呢?气归气,恼归恼,把身子养好了是正经,嗯?”我点了点头。他捏了捏我的耳垂儿,“不是有句话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好了我许给你十个八个可好?”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纵然再有十个八个也赶不上他。我对他承载了太多的幻想,太多的希望,只是现在……”我停住了,没有往下说,我看见了胤祥同样黯淡的眼神。“行了,别想了,好生养着吧。”
不一会儿,灵儿端上来一碗鱼翅粥,放下后便退了出去。胤祥扶我起来,一口口地喂着我。莫说是王公贵族,就算是普通官宦人家也没有几个男人能对妻如此吧,而我算是幸运的,不是么?一个皇子,能为了我事事亲力亲为,我还能说什么呢?
“紫凝,这次南巡,皇阿玛让我自己去了泰山,连四哥和太子都没去。皇阿玛还让我跟四哥各写了一篇书法,写完了连皇阿玛都说好呢。”说话间,他的眼中闪着熠熠的光,显得格外明亮。一个几乎宠到无以复加的儿子,为何后来还会批他不忠不孝,前后的巨大转变让他怎么受得了?“紫凝,你怎么了?怎么又发呆了?”我红了脸,“没什么,只是在想当时的情景。”他冲我笑了笑,“只可惜你没看到,当时的情景真是好极了。”他搂着我,向我讲述了整个南巡的故事。
“你也吃点儿吧,这么些天都没吃好,嗯?”他点了点头,我命灵儿有端了碗粥进来。看着他吃粥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多了。
“你歇着吧,我回了。”“胤祥。”我一把拉住他。他痴痴地看着我,倒看得我不好意思了起来。“搬回来住吧,那书房可是好长住的?再说我也怪想你的。”他笑了笑,“那是当然,得娇妻如此,我怎么舍得让你独守空房呢?”他径自褪了袍子。“你这几天都没睡好,快睡吧。”我心疼地道。“可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呢。”他不情愿地看着我。“来日方长,等你睡醒了来说也不迟……”
满文
自从胤祥这次回来,我们俩默契地谁也没再提那件事儿,对我来说那仿佛是一个噩梦。可我每每看到香玉心里头都是一阵酸,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我那个苦命的儿子。偏偏这些又不能对胤祥说,只是闲了跟灵儿聊几句闲话。她倒也会开导人,说了两句我倒是好多了。
胤祥这次随扈南巡回来,倒也没往侧福晋院里去,只是吩咐了她的小丫头几句,无非是好好调养之类的。宫里边儿德妃娘娘赏下了些许补品,一份儿是给我的,一份儿是给香玉的,为此胤祥还替我们去进宫谢了恩。德妃还传下话来,让我好生调养着。
每次灵儿炖了补品给我,胤祥都亲自看着我喝了才算放心,有时还亲自喂我喝,想逃都逃不掉。
“凝儿,我不在家这些天你可好?”胤祥笑看着我问道。“好得很,倒是自在,也没这么多的事儿。只是心里踏实不下来,倒是想你想的紧。而且你不在家,这家里的事儿都交到我身上了,可把我累着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可不当这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了。你要是真疼我,就快把这管家的事儿揽过去吧。”我抚着他的衣服道。他一把把我揽入怀中,“你就当真不想管这府里的事儿?”胤祥笑吟吟地道,我点了点头。他笑了笑,“罢了,先宽松你些时日,等过些日子可没有这清闲日子过了,嗯?”我应了一声,头埋进他怀里,享受着这久违了的感觉。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跟灵儿都做什么了?”他给我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好奇地问。“在家无非是看看书,绣绣花儿,打发时间罢了,还能干什么。”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那我的荷包是不是有望了,嗯?”我莞尔,“等着吧,等做好了自然给你。”搂着我的手紧了紧,“那我可等着了,可别让我失望啊。”我冲他浅笑了两下,才又岔开话题。
“什么时候出门也带了我去吧,省得我在家里无聊。”我偎在他怀里低声道。“等你养好了身子,自然带你去。本来这次就想带你去的,偏又赶上……”他顿住了,没有往下说,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些许黯淡。双手不自觉地拥紧了他,“那下回可得带我去,要不我可不依。”“嗯”他看了我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bi simbe buyembi”他笑吟吟地对我说看着我说了这句奇怪的话,听着像英文却又不是,我冲他笑了笑,“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疑惑地看着我,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你不会满语?”他好奇地问我。我大红了脸,不知怎么应答,便摇了摇头。他疑惑了一阵子,搞不清楚究竟。“罢了,看来这两天我是有事情做了。”说完便拉我到书房,翻出一本儿满语启蒙书便让我学起来。刚开始他手把手教我写得倒还不错,只是自己一写便惨不忍睹起来。“别着急,慢慢儿写,这字头是满语里的基础,反正你最近不是也没事儿么。”我点了点头,于是开始了最无聊的学习——写字头。
几天后,胤祥兴冲冲地跑来检查我的功课。“嗯,这两天倒是比前两写的好多了。”胤祥赞叹道。我冲他笑了笑,“可不可以不学了?”我可怜兮兮地问他,他看了我一眼,笑道:“准许你先歇会儿。”说完便伸手过来扶我,“最近这身子可好写了?”他关切地问道。“嗯,还行,没有先前那么虚弱了。”我抚着她的脸庞,“倒是你比平日里瘦多了。”我疼惜地看着他,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凝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胤祥急切地问道。我笑了笑,“没事儿,怕是还没恢复完全。”他满是心疼地拉我坐在榻上,“这满文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学会的,你还是先不要学了,紧着给我绣荷包是正经。”说完还不忘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胤祥,刚才你说得那句满文是什么意思?”我腻着他急切地问道。
“这个不急着说,等哪天闲了再告诉你。”他笑吟吟地道。
我怕了他一下,“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告诉我吧。”我腻在他怀里问着他。他用手点了下我的唇,而后笑了笑,极尽温柔。
“回爷、福晋,四贝勒跟四福晋来了。”胤祥应了一声,“要不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去看看,嗯?”胤祥道。“没事儿,一块儿去吧。”说完,我挽上他的胳膊便同他往厅里去了。
“胤祥,你看这叶子都落了,也不知道明年什么时候能长出新的呢。”胤祥宠溺地看了我一眼,而后笑了笑。我拉了拉胤祥,“快走吧,别让四哥他们等着急了。”他一把把我拎在他面前站定,“一直是你边走边赏景儿,这会儿又嫌我走得慢了。”说完便揽着我往厅里去了。
“四哥、四嫂。”胤祥笑着迎了上去。我福了福身,“请四哥、四嫂安。”四哥点了点头,四嫂已笑着迎了上来,“紫凝,好些日子不见你了,身上可大好了?”那拉氏关切地问道。“多谢四嫂关心,已大好了,只是偶尔有些不是,已不碍了。”我莞尔道。那拉氏命人把给我的补品放在桌上,并吩咐他们到门口等着。我便请那拉氏到抱厦厅坐了,灵儿也上了茶来,闲聊了一阵。
过了许久,那拉氏觉得四爷跟胤祥似乎应该说完了,便出了抱厦厅,我紧随其后。“我跟你四哥给你带了点儿补品,你好生养着吧。想必两位爷也说得差不多了,就不多打扰了。”
送走了四哥跟四嫂,我又拉胤祥去抱厦厅坐了。“哎,今天你说的那句满语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缠着他问,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他拉我在他腿上坐了,脸上微微泛着潮红,“那个啊,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我—爱—你’”……
钦差
作者有话要说:好长日子没更新了,对不起各位了~~自那日四哥四嫂来后不久,胤祥便跟随四爷去办差了。我每天管理着府里的开支、账目,能省则省,能免则免。另外还得照顾侧院儿香玉的身子,忙得不亦乐乎。想必胤祥出去办差也不轻省吧。见不着胤祥,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于是我又开始过上了无聊至极的生活。“灵儿,来,咱们两个来绣花儿吧。”我提议到。灵儿点了点头,立马拿了东西过来。“主子,这是您上次描的花样子,这黄锦缎配这红梅一定很好看。等爷回来看了一定欢喜。”我笑了笑,而后开始了手里的活计。
“灵儿,你说他这一去又不知多长时间才能回来。”灵儿笑着摇了摇头,给我掖了掖盖在身上的毯子,“主子,您就别想了,等您把这个荷包绣完了爷也就回来了。”原来没有他的日子是如此的无聊,不知什么时候他在我心里占据了如此的位置。我摇了摇头,还真是无奈啊,而后便认认真真地绣着手里的荷包,这一针一线都包含了我的深情、思念以及无限的爱意……
“香玉,最近这身子怎么样?”我问。“多谢福晋惦记,一切安好。”安好?可我还是看到了她眼里流露出的莫名的感伤。这种感觉我也有过,这代表着她对胤祥的惦念……“缺什么就知会一声,好叫下人去备。爷这些日子忙得紧,等得了闲儿就会过来看你的。”她点了点头,一抹喜色从眼中一闪而过。“你且放宽心,好好养着,我也就放心了,月丫头,好好照看你主子,这寒冬腊月的让她好生在屋里养着,别没得乱走招了寒气。要什么知会一声儿,叫人送了来也就是了。”月丫头点头称是。这月丫头名叫月喜,是香玉的贴身丫鬟,办事倒还算妥帖。只是我有了上次的教训,极是小心谨慎的,这会儿可不能再让她有什么闪失。毕竟她怀得是皇家的血脉,胤祥的骨肉。
白天倒还好,晚上的时候我心里烦得很,晚膳也没怎么吃,便歪在塌子上。灵儿把我日常用的小锦被拿来盖在我身上,顺手把荷包递给我。我拿过荷包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灵儿,给我端碗茶来。”我冲着坐在塌子边儿上正在绣花儿的灵儿道。“哎,来了。”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过一碗茶来。我接过茶来呷了两口,随即放在了炕桌上。
“灵儿,我的那本儿《宋词》呢?”我问道。灵儿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笑问我,“哪本儿啊?”我笑瞪了她一眼,“就是……就是你十三爷送给我的那本儿。”“怕是在爷的书房里呢,等我给您拿去。”我叫住了她,“不用了,灵儿,现在什么时辰了?”“回主子话,巳时了。”“灵儿,你先去睡吧,我心里装着事儿,睡不踏实。”灵儿应了一声,“这天儿也不早了,您也早点儿安歇了吧。”说完便带了门出去了。
灵儿走后,我对着闪烁的烛光绣着荷包。忽听门“吱呀”一声响,我仍低着头忙着手里的活儿,“灵儿,你自去睡吧,我这儿不用你跟着了,你十三爷左不过这几天就回来了,这活计总共也没多少,早做完了早给他,这个他可是催了好一阵子了。”
忽然一只手攥住我拿着针的手,着实吓了我一跳。“就对它这么上心,连我回来了也不知道。”我一怔,而后抬眼一看,不是胤祥是谁。“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嗯?”我冲他笑了笑,把手里的荷包拿给他看,“你看,快好了,就差这点儿字了。”他捏了捏我的耳垂儿,“那也不能为了这个不睡觉啊。”他眼里溢满了心疼。“你是回来早了,要是再过两天你就能看见成品了。”我冲她吐了吐舌头道。“那我就看不见你那俏皮可爱的模样了。”他笑眯眯地道。说完打横抱起我往里屋去了。我羞红着脸看了他好一会儿。“明天可还用列班上朝去?”我边给他更衣边道。“不去了,皇阿玛准我和四哥在家歇息一天,折子已经递上去了,后个儿早上递牌子回话。”
“钦差爷这一路辛苦了,回家来好生安歇一天罢。”我笑着对胤祥道。“呦,我这才去了一个月,怎么就改了称呼了?”胤祥揽着我道。我莞尔,“皇父派你去办差,不是钦差是什么?”“当钦差有什么好,表面儿上看着风风光光的,实际上这背后有多少事儿呢。你再这么叫,就是成心不叫我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