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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作,却又无从发作,咬了咬牙,便狠狠的扭过头往里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道:“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正眼看我的!终有一日你会爱上我的!终有一日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因为夜之初这一翻闹腾,大臣们的酒都喝的有点多,人一喝多了酒话就多了,话一多气氛也就好了,气氛一好,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也便由着那张不把风的嘴给漏了出来。
“战王当真是威风的紧,放眼天下无人能敌,没料到今日却被仁王妃砸了三次!你们说奇不奇怪?”
“当然奇怪了,可是你们没有看到战王身上穿的那件甲吗?”
“战王穿甲了吗?”
“那层黑乎乎的东西摆明了就是前朝不败将军的战甲!那战甲遇热能缩,遇冷能避,否则仁王妃那一坛滚烫的鸡汤烫下去,战王就算练有金钟罩铁布衫也会给烫掉一层皮!”
“我听说那战铠却轻盈如毛,寻常时候穿在身上也看不出来。传说那种甲只有遇到油腥类的东西才会露出本来的颜色,听说自从那个不败将军被人打倒后就失踪了,今日怎么可能会穿在战王的身上?你是不是看错呢?”
“我怎么可能会看错,那件甲是上古奇兵,我身为兵部侍郎如果连那样的铠甲都认不出来,岂不是对不起皇上给我的官职!”
“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那件衣裳战王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也很好奇,听说镇北将军未发迹前是个盗墓的,听说那件战铠曾有人见他穿过!”
“……”
燕雨辰冷冷的听着朝中众臣的八卦,扭头看了一眼满脸沉重的皇帝,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在心里低低的道:“我和你之间原本已经隔了万水千山了,这一生一世只怕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又何必为我做这么多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你今日的胡闹会让你身陷险境吗?你难道不知道三哥会因为这件事情恨你入骨吗?”
“你今日里这样的胡闹,看起来是了无章法,已在不动声色间将三哥推向了风口浪尖,其实却早已将所有的事情算好,夜之初,我不配让你如此费尽心思!”
“你明明应该恨我的,恨我负了你,可是为何要如此用心的为我谋划?”
“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已经让我埋葬了亲情,难道还要连同你一起埋葬吗?”
“今日是我欠你的,日后我会还给你,只是这一生一世的情,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守下去了!你若是能听得到我的心声,那么就彻底的将我忘了,九弟才是那个能与你相守一生的人!”
他只觉得心口传来一抹淡淡的痛意,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胸口,白云端扶着他道:“王爷,你没事吧?”
燕雨辰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本王没事。”斜眼间见到王府门前有人影掠过,他的眸子里闪上一抹寒意道:“你派二十个铁血卫去保护九弟,他路上只怕有麻烦。”
白云端轻轻点了点头,见他面色凝重,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太好,有些担心的道:“王爷,要不我先送你回房吧!”
燕雨辰回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道:“没有事情比九弟的安全更重要,你跟在本王的身边已经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明白吗?本王今日的身份不适宜外出,否则早就自己去了!”
他是真的想去的,而且依他往日里独断独行的性子,就算他去了也没有人敢拦他。只是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今日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的,夜之初在席上说的话,在席上做的事情,已经引起皇帝的猜疑,也引起了朝臣的关心,更牵动战王的心事,他若是去的话,既会让九弟感到尴尬,也会让夜之初似断未断的心再生出牵绊,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所以,他不去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有些事情到了该断的时候就断了吧!
白云端听出他语气里沉重,知道自己误会了燕雨辰的意思,当下忙道:“我这便去处理,定不会让九皇子受到任何伤害!”
燕雨辰站在那里不语,一双冷冽的眸子望向窗外,北风吹过红袖,白雪舞过红梅,整个世界既张扬又满是痛楚,风是张扬的发,雪是飞舞的泪,心却是那漫天的血红……
夜之初闭着眼睛躺在马车上,长长的睫毛轻轻覆在上面,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一抹淡淡的倔强,她看起来似昏迷不醒,眼角边却挂着两行泪水,泪水清澈,却如一汪小泉般流个不停。
燕雪辰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昏睡过去,只是在装而已。只是他的心理也难受的紧,心理对她又怜又爱又恨,便拿着一块丝帕替她拭泪,没料到那泪水却是越拭越多,她没有抽泣,甚至连鼻子都没有吸一下,可是泪水却已决堤。
燕雪辰恼了,干脆不再替她擦拭泪水,在旁冷着声道:“夜之初,我有时候真的弄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你若是要寻死的话,也该换个地方!父皇今日已对你百般忍耐,你可知你今日的举动能让整个夜家被灭九族了!”
夜之初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燕雪辰又道:“在这个世上,失恋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又不是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五哥当年市区婉若,曾一度认为自己的心已死,可是你见他的心死了吗?”
夜之初依旧不语,燕雪辰一把将她拎起来道:“别在这里给老子装死,真要死的话就给我死出去!老子讨厌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夜之初的眼睛终于睁开了,燕雪辰看到她的眸光吓了一大跳,只见她的眼睛红的似兔子,那双眸子里的伤痛竟是那么的深重,和五年前他无意中走到南王府时看到燕雨辰的目光几乎一样,那里面藏着痛如刀一般刻在了他的心上。那样真切的痛,也刻在了他的心窝上,在这一刻,他完完全全的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伤和痛。
他原本还夹杂了一大堆想要骂她的话,在看到她那眩然欲死的目光时,竟是再也骂不出来了,他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想安慰她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安慰得了她。
他没有说话,夜之初却低低的道:“燕雪辰,我的爱情没了!”
燕雪辰将她搂进怀里道:“傻子,你还有我!”
“我原以为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夜之初的头伏在他的肩膀上低泣道,她这般一抽泣,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消瘦的身体如同纸一般单薄,被马车轻轻颠着,似要被吹出去。
夜之初这么一哭,整个人便再也不受控制的大哭了起来,她已病了许多天,嗓子早已干哑,这么一哭便如没有声音的车轮,只有骨碌碌的声音,干涩的声音听起来难受至极。又如那凄然的北风,呜咽里却透着无尽的悲痛和苍凉。
夜之初往日里不管是哭还是笑,都带着几分张扬的,她这副样子,燕雪辰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平里最是怕女孩子哭泣,她现在这么一哭,他顿时便六神无主,他纵然平日里极为聪明,这一刻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只有轻轻的搂着她,亲吻着她散落在他眼前的秀发。
他在她的耳畔轻轻的道:“其实你为五哥已做的够多了,你们之间或许是从一开始就差一点缘分吧……”他安慰到这里,又觉得对他自己有些不公平,话便又咽了回去。
夜之初却似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在他的怀里抽泣着,他低低的道:“这一次就当你为五哥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从今往后,不要再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那些让人误会百出的事情来了。其实,五哥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你……夜之初,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夜之初没有回答他,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正在此时,马车外响起了尖锐的哨声,他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们倒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啊!
他一把将夜之初负在身上,伟岸的身体陡然间从马车里冲了出来,就在他冲出来的那一刻,马车被劈成碎片。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雪白的长剑,长剑的光芒在白雪和北风中透出层层杀气,他今日穿了一件墨色的棉袄,此时往雪地里一站,便如同威风凛凛的战神一般,他的眸子冷如寒冰,比起燕雨辰满是杀气的目光更多了一分寒意。
四周散落了十来个杀手,那些杀手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平日里也算是见过大阵仗的,可是此时见到他这副样子,还是没来由的吓了一大跳。他们一时间实在是弄不明白,那个传闻中痴痴傻傻的皇子,何时变得如同出鞘的剑了!
夜之初的眼睛里微微有些迷蒙,那突如其来的寒意将她原本有七分醉意的脑袋吹的清醒了三分,却一时间还是不明白,她怎么就伏在了燕雪辰的背上,又是怎么跃出车窗。她在他的耳畔轻声问道:“是我惹来的祸事吗?”
“你觉得呢?”燕雪辰淡淡的反问。
夜之初把泪水抹净后道:“我哪里知道,只是这里风好大,吹的我的眼睛又干又涩,好难受!”
燕雪辰浅浅的道:“嗯,是有点冷,我们打完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又暖和又舒服,你说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他们人多,你打得过他们吗?”夜之初睁着有些迷蒙的眼睛问,她眼前的人影已成了双影,在她的眼前晃动着,那些人似乎多出了一倍。
燕雪辰一手将她负在身后,一手拿着寒光四溢的宝剑,身上荡出千般豪气,用眼睛的余光看了那些杀手一眼后满是不屑的道:“只是区区几人而已,今日只够我做个热身。”
“吹牛!”夜之初轻轻的道,她的头却越来越沉重,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重,那些泪水流出来之后,她只觉得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是不是吹牛你很快就知道了!”燕雪辰淡淡的说,他的话才一说完,围在四周的黑衣人便极快的围了过来,长刀如虹般直取他身上的要害,这些杀手是得了死命令,是以下狠厉异常,竟全然不顾这里是京城。
由于天气太冷,大街上没有几个行人,此时天气已近傍晚,寒风吹过,杀气腾腾,就连街边走街贩卖的小贩,也察觉到了异样,忙挑着担子绕道而行。
燕雪辰的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脚步微移,手中的宝剑在寒风中挽起朵朵剑光,紧接着鲜血便如红梅一般散落在雪地上。
那些杀手甚至连回过神来的机会都没有,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在一招之内将八人同割破喉管就已死在了地上!
这些杀手在暗杀门里也算是排得上字号的,原本以为杀一个傻子用这么多的人有些浪费,却没料到竟只打了一个照面便全部死在他的手下!
夜之初伏在他的肩上,只觉的眼前有寒芒闪过,紧接着便见地上多了几具尸体,她忍不住道:“燕雪辰,你是西门吹雪吗?”
“不是!”燕雪辰伸手打了个呵欠道:“我不吹血,只吹命!”
夜之初赏了他一记白眼,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晕倒在燕雪辰的肩膀上。
白云端带着铁血卫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尸体,以及已经凝固成冰的血,他虽然早就知道燕雪辰武功极高,却没有料到竟高到如此!这样诡异的武功,就算是他们的王爷,也未必能做到!
燕雪辰斜着眼睛看了白云端一眼后,极为利落的将剑插回了剑鞘,然后淡淡的道:“回去告诉五哥,从今往后,我已能照顾得了自己,让他无须再为我担心。那些是生还是死的挂念,就到此了结吧!”说罢,将夜之初往他的背上再负了负,便已施展轻功远去。
雪一片素白,雪地上竟连个脚印都没有。
踏雪无痕。
白云端的眸子微微一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王爷真的是白为九皇子担心了,九皇子不但聪明无比,还有极为高明的武功。
只是这些发现却没有让他的心里有半点开心,反而有一种浓到极致的担心朝他涌来。九皇子的实力比起太子和战王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还具备他们所不具备的忍耐,这样的人是朋友还好,若是敌人的话,当真是这世上最为可怕的敌人。
铁血卫站在白云端的身后,站成了一排,个个目光凝重的看着白云端,过了良久,白云端终于低低的道:“回去!”
“今日的事情该如何向王爷禀告?”其中一个铁血卫忍不住低声问道。
白云端的眸光微凝道:“如实禀报!”说罢已踏着风雪往回走去。
夜之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一片温暖,似乎一下子从寒冷的冬季回到了温暖的春天,她环顾四周,只见四处都是绿草和遍地盛开的野花,她摸了摸还有点晕眩的头,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又穿越了,结果才这么一摇,只觉得头痛的要死,像要裂开一样,猛然回想之前的事情,心里便又有些七上八下。
正在此时,却见燕雪辰笑眯眯的拿着一盆红红的果子走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