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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掌拍在龙桌上道:“混账,他还真的想学老二逼宫!”
“皇上莫急。”梦影缓缓的道:“三皇子没有皇上的允许,应该不敢光明正大的冲进来,就算他真的冲进来,皇上的暗卫应该还能抵挡一阵。”
皇帝的龙眸里满是怒气,却倚在龙椅上无可奈何的道:“这些都是朕的儿子……”
夜之初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安静的站在那里,燕雪辰淡淡的道:“都是父皇亲手教养的儿子。”
皇帝扭头看了他一眼后幽幽的道:“没错,都是朕亲自教养的儿子!”
两人简短的对话,却已将所有的症结全部说了出来,一个心里有些不平,一个感叹自己教导无方。
梦影缓缓的道:“孩子长大之后能体谅父母之心者是少数,尤其是那种心术不正之人,就算用最好的教导方法,最终也难成大器。”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道:“烦请左相去告诉战王,若是敢打扰朕休息,朕便没有他这个儿子。”
梦影的眼里有一抹光华划过,当下把头微微一低后便走出了大殿,站在大殿外大声道:“皇上口谕,三皇子若是打扰了皇上的休息,便断了父子之情!”
他的声音淡然而又坚定,声音听起来不大,却能传播的甚远,而且有一抹让人难以小瞧的实力。
燕轻辰站在二门墙外,听到梦影的声音,当下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之后,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法子,而此时宫外的鸡已叫了两遍了,他的心里越发的不平静起来。
他在心里盘算,今日里强行冲进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若是成功的冲了进去,他就能成为一国之君,若是不能成功的冲进去,下场只怕就会如冷铁心和燕星辰,成为乱臣贼子。
他此时纵然不知道燕星辰的下场,却也知道燕星辰必定不会有好的下场,他为了这一场宫变已谋划了很长时间,此时若是放弃,心里有些不甘,而若是用强,一旦失败便会一无所有,而燕雨辰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天知道燕雨辰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躲在暗处,只待他一出动,就会有多行动。
燕轻辰素来果断而又张狂的,生平第一次起了这样的犹豫,因为太过在意,所以知道输赢太大,他一想起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就觉得全身上下一片热血沸腾,连带着心跳也快了很多。
燕轻辰在原地踱了一圈,心里的紧张和在意实在是难以遮掩,谋士江涛看出了他的心事,在旁低低的道:“王爷若是做了决定,就宜快不宜慢,慢则生变。”
燕轻辰深吸一口气道:“你认为本王该如何做?”
江涛答道:“生死关头,奴才不敢替王爷做主,却觉得王爷此时其实有三种选择。”
“哪三种选择?”燕轻辰问。
江涛的眸子里满是智慧之华,他低低的道:“第一种选择是听皇上的话在这里等待天明,只是天明之后会有什么变数,奴才并不知晓,只是若是等下去的话便失了先机;第二种选择便是强行攻进去,此法太过冒险,成败都只是五五之数,成了便是一朝天子,败了便是千古罪人。而皇上的身边尚有精兵数千,依据地形,若要攻破实有难度,再加上还有左相在宫中,他素来极具机变之才,甚善用兵,实难掌控。”
“第三种选择是什么?”燕轻辰有些不奈的问道。
江涛答道:“第三种选择依旧是进攻,但是打的是清叛党的旗号,自古以来,讲究师出有名,王爷这般一做便是名正言顺了,而宫中如今乱成一团,难保会有叛党残存在宫中,王爷打的是保君的旗号,如此一来,皇上心里也舒坦了,王爷今夜又立下了大功,不用逼宫也必能得到皇上的赏识,进去之后先参拜皇上,不可要挟。”
燕轻辰皱着眉头道:“本王没觉得第二个选择和第三个选择有什么差别。”
江涛轻叹一口气,轻附在燕轻辰的耳畔说了一席话,燕轻辰的嘴角微微上扬,赞道:“果然是妙计,本王采用了!日后若是本王能够得坐宝位,你便是天大的功臣!”
江涛俯首道:“多谢王爷赏识。”
燕轻辰将身边的亲信唤来,吩咐道:“你们换上叛党的衣裳,去皇宫的各个角落放火!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行踪,若是暴露了行踪,该如何做就不用本王再教你们了。”
众人的额前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尽数跪倒在地道:“末将知道!”
“好了,去吧!”燕轻辰吩咐道。
众人四散而去,刹那间,宫里四处着火,侍卫将四周的情形向皇帝禀报,皇帝大怒道:“不是说三皇子已经将冷铁心斩首了吗?又哪里来的叛党?”
“这个奴才便不知了,只是方才听到风声,说那些人是南王的人。”侍卫小声道。
夜之初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皇帝却已拍案而起道:“混账,南王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燕雪辰听到皇帝这句话里虽然对燕雨辰满是肯定,却已生了怀疑之心,当下淡淡的道:“父皇所言甚是,五哥是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儿臣认为一定是宫里还有些叛党未完全清楚,他们为了保命或者受人指使,就说是五哥的人。”
皇帝眉头微皱,夜之初在旁低低道:“我小时候若是犯错的话,比如说打碎了我爹最爱的花瓶,我就一定会溜出屋去,把大哥骗进屋子里来,然后再装做凑巧撞见,这种简单的栽赃嫁祸之法其实没有太多的水准。”
皇帝的龙眸微微眯了起来,正在此时燕轻辰在门外大呼:“保护皇上,给本王将那些叛贼尽数拿下!”
冲杀声再次响起,侍卫跑进来禀报:“皇上,战王攻了过来,我们要不要把他放进来?”
皇帝的龙眸里一片深沉,他往日里所有的事情尽在心中,此时被侍卫这么一问也微微有些茫然,他的目光不由得扫向梦影,梦影轻哼一声道:“战王这一着当真是高明,皇上,依老夫之愚见,还是将三皇子放进来吧,否则他若是在另一边派兵攻打进来,也会全部算在叛党的身上,到时候恐对皇上不利。”
皇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道:“撤下兵马,将侍卫埋伏在殿内,战王若有异动……”他的眸子里有了一抹狠厉道:“格杀勿论!”
他那一句格杀勿论让夜之初的心里一阵发寒,这一场宫变,她算是从头经历到尾,只觉得这种父子相残的戏码听起来实在是让人心惊,皇族里的恩怨一旦被卷了进来,就再也难以脱身了。
皇帝的话说完之后,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片悲凉,而有些事情是一定需要作出决断的,身处高位,若是优柔寡断,那就是害国害民,也会断送自己的性命。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有时候是需要等,而有时候却需要冷静的头脑和当机立断。
燕雪辰和梦影两人都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两人的眸光一片深沉,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夜之初知道燕雪辰在等燕雨辰,可是梦影又在等什么呢?他是不是也已经算到燕雨辰今日里一定会有行动?
守卫一退开,燕轻辰便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进来,他的身材原本就极为高大,此时往上殿中一站,当真便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他看到燕雪辰和夜之初站在那里,微微愣了一下,一抹杀机迸了出去,皇帝却喝道:“叛贼擒到了没有?”
燕轻辰这才急忙行礼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已派人去捉拿叛党,很快就会回来。”
皇帝冷冷一哼道:“朕乏了,你先退下去吧!”
燕轻辰好不容易才进来,又如何肯就此离开,当下伏在地上道:“现在叛党四散在皇宫里,父皇的宫殿里也极为不安全,儿臣愿在此保护父皇的安危!”他在心里暗赞江涛的计谋高明,只是在宫里放了几把火罢了,就能轻易的接近父皇,此时在这殿里的人,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他,只要将父皇擒住,他也便是大功告成了。
当他的心里升起这样的念头时,他的周身便有一丝戾气散发出来,皇帝何等敏锐,早已察觉到了,他的龙眸微微一眯道:“难得皇儿由此孝心,朕心甚慰,你二皇兄做下了大逆不道之事,朕心里难过至极,好在还有你诚心救驾,明日早朝,定有重赏。”
燕轻辰微微一愣,紧接着问道:“不知二皇兄现在人在何处?”
“不要再提那个逆子!”皇帝的脸上满是怒气道:“那逆子做下了弑父弑君之事,天地难容,朕已命人将他砍成肉泥扔到虎园里去喂狗了!”
燕轻辰知道平日里皇帝对燕星辰甚是宠爱,没有料到因为这一场谋反居然让皇帝动了这样的心思,他又想起江涛叮嘱的那几句话,心里不禁有些没谱,当下不敢轻举妄动,心念一变,他身上的戾气便也散了些。
皇帝察觉到他的变化,心里升起一抹冷笑。
夜之初听到这一对父子的对对话,眉毛微微扬了扬,皇帝也是一个演戏高手,燕星辰的尸体现在还在凤栖宫里,方才说那些话不过只是吓唬燕轻辰的罢了。
燕轻辰心里还是不死心,觉得这样的机会当真是失去之后以后不会再有,趁现在燕雨辰还没有来之际还是早些行动为妙。只是心里纵然有这样的想法,行事却已谨慎了许多,用内功听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只觉得四周弥漫着杀气,却不知道那些杀气从何而来,心里又有些没谱,一时间也不敢做过多的举动,须得寻个机会试试这殿里水深水浅。
此时外面又传了鸡叫之声,他细细一听,估摸着再过一个时辰就到辰时,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站在那里看了夜之初和燕雪辰一眼,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的眸光一寒,扬手就朝燕雪辰拍了过去,燕雪辰的身子陡然暴起,一脚将他的一掌踢开,然后冷着声道:“三哥这是何意?”
“九弟平日里不是痴傻吗?怎么此时反应如此敏捷,难道以前是装的?”燕轻辰的眸子里透着一抹淡淡的杀气和得意。
燕雪辰缓缓的道:“没错,我以前的确是在装傻。”
燕轻辰没有料到他回答的如此爽快,当下冷哼一声道:“父皇,九弟和五弟感情一直甚好,九弟长年潜伏在宫中装疯卖傻,只怕是受了某人的蛊惑,别有所图。”
他这一句话说的甚妙,既将燕雪辰的身份揭穿,又将矛头指向燕雨辰,而他话里的某人不用去猜也知道是在说谁了。
夜之初听到他那句话,心里升起了腾腾怒气,这混球到底想做什么?
燕雪辰冷冷一笑道:“三哥的话里听起来好像另有所指,只是我装傻之事已向父皇请罪,父皇都不再追究了,三哥又何必来一为难于我?”
燕轻辰愣了一下,没料到他居然自己想皇帝坦白他装傻一事,一时间不禁向微一愣,要知道他虽然一直怀疑燕雪辰是装傻,却没有十足的证据,这一次故意在皇帝的面前试他,一试一个准,燕轻辰原以为今日里他铁定是最大的赢家了,没料到燕雪辰居然先向皇帝坦白了一切。这当真是在他的意之外。
夜之初皱着眉头道:“三哥今夜所做之事,当真有些不太厚道,好在墨尘是装傻的,若是真的傻子,你方才那一下岂不是要了他的性命?你们本事亲兄弟,就算是试探也不用这样试探吧!”
燕轻辰扭头看着夜之初,眸子里凶光毕露,他冷笑道:“装傻可是欺君之罪!”
“父皇早就说了他不问罪,三哥此时巴巴的揭露这件事情想说明什么,是心虚吗?”夜之初的眸子里满是冰冷。
“娘子,三哥不是心虚,而是在找突破口,想将五哥拉下水。”燕雪辰淡淡的道。
燕轻辰怒道:“胡说八道,本王可没有说这件事情和五弟有关系,只是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九弟变傻的那一年才五岁罢了,若没有人在旁指点,五岁的孩子又哪里有那样的心机?”他扭过头看着皇帝道:“父皇,儿臣觉得这一件事不能就此作罢,试问一个正常的皇子由于长年装傻一直待在宫里,也不知道打得是什么算盘?儿臣觉得这一次母妃发疯,笑妃惨死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皇帝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细细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夜之初看到皇帝脸上的表情,心里满是失望,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皇帝这种人,妈的,一天到晚既怕儿子造反,有想要儿子们乖乖的,活该他燕星辰造反,活该燕轻辰此时动了逼宫之念!只是燕轻辰这混球逼宫就逼宫吧,干嘛非要找她的男人的错?丫的,以前的账她还没有和他算,他此时倒还欺上门来了!
她当下将眸子一眯,站在燕轻辰的身边道:“三哥的话我不能苟同,虽然最近皇宫里是不太太平,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三哥若是将这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相公的身上,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如果是你自从出身之后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