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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负气的扭头就朝门外走去,他出声道:“等一等……”
夜之初满脸欣喜的回过头,他却轻轻咳嗽一声道:“皇宫里的事情本王已经打点好,你把性子收一收,别给本王捅下天大的篓子。这一次进宫将秋水四人以及绿影一并带进宫吧,有她们在,凡事也有个照应。”
夜之初听他的话里终是有了关心的味道,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说罢,她又朝他灿然而笑。
她脸上被涂的乱七八糟,这一笑没有百媚横生的娇媚,倒有颠倒众生的疯狂,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恶寒,却依旧淡淡的道:“记住,进宫之后不要闯祸,凡事不要强出头!”纵然知道跟她说了也是白说,却依旧忍不住咛嘱。
“我知道了!”夜之初心中欢喜,虽然没有她想要听的话,可是他知道这样关心她了,也不错,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她这么一想便大步朝外走去。
燕雨辰又低低道:“等一等……”
夜之初满心欣喜的回过头,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料到他只淡淡的道:“把门关上!”满怀喜悦落了空,夜之初扁着嘴低着道:“真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怪物!”却也依言将门关上,怅然而去。她的话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有些哭笑不得,想起记忆中某人也曾这样的说过他,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后自言不语的道:“不是不会表达,而是不能表达,就算我的心里有你,你也是父皇赐给九弟的女人。”
燕雪辰看着身边心情极好的某人,他皱着眉头道:“你不是不愿意进宫吗?怎么去一趟茅房,回来后就像是偷吃到琼浆一样开心?”
“狗嘴里吐不象牙,你才吃琼浆了!”夜之初别过头不理他,琼浆在风迎国是粪便的雅称。
燕雪辰眨了眨眼道:“你今日里的捡到宝了吗?”
“嗯,是捡到宝了。”夜之初将头扭到窗外,随口应付。
燕雪辰来了兴趣:“我们是夫妻,捡到宝了就分我一点吧!”
“好啊,把手伸出来!”夜之初回过头看他道。
燕雪辰的眸子微微转动,依旧将手伸了出来,夜之初伸手重得的拍了一下他的巴掌道:“好了,给你一百万两银子了。”燕雪辰皱眉:“哪里有银子?”
“刚才给你了,你可不许抵赖!”夜之初睁着小眼睛道。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有趣?”
夜之初赏了他一记白眼道:“没和你开玩笑,反正你欠我一百万两银子,日后可得还给我!”“若是还不起呢?”燕雪辰看着她问。
夜之初的眼睛一眯,满眼都是悍气道:“那就以身抵债,做我一辈子的奴隶!”两人说话间,宫门已近在眼前,宫里除了皇帝和皇后还有太后之外,其它的人一律不坐马车,是以众人都下了马车,早有太监在旁候着道:“九皇子,九王妃,咱家给你们领路!”
夜之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的那巍峨的皇宫,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在心里道:“皇宫,我来了!”她天生乐观,明知道进去之后就是龙潭虎穴也无所畏惧!
而皇宫因为她的到来卷起了新一轮的血雨腥风,有人早就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在等着她。
妾无双寄与东风春不管
第一章进宫
夜之初跟着燕雪辰缓缓朝皇帝赐给他们的听雪殿走去,皇宫极大,宫殿都修建的极为巍峨雄伟,金墙红瓦,一片富丽堂皇,就像是一个伟岸的男子。而转角的亭台轩榭偏偏又修建的极为秀气,像极了温婉的女子。她大大咧咧的东张西望,完全没有将宫女太监们那些古里古怪的眼神放在心上。
由于夜之初对皇宫一直不太感冒,所以以前夜大学士有机会带她进宫的时候,她都推拒了,原因很简单,她讨厌那些繁文缛节,穿越过来装疯卖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去学习那些见鬼的礼节,就算是如此,夜大学士还是请来了教礼仪的嬷嬷教她学习礼节,当时装疯卖傻也推脱不掉,就干脆装病,走一步喘三喘,被念一句就晕倒,弄到最后那嬷嬷想自杀,给夜大学士丢下一句“令千金天资聪颖,老身教不了”便逃跑似的溜走了。
她刚穿越过来那一阵子,快被夜大学士给弄出神经病来,而夜大学士也快被她给玩疯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他原本那个千娇百媚、知书识礼的女儿怎么就成了这么一个大草包!不但是个草包,还粗俗的可怕,开口老子闭口靠,比土匪还要土匪几分!
他试图让她变回以前那个乖乖女,郎中说二小姐摔坏了脑子,这一辈子只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夜大学士当时绝望到想哭,他盼着由这夜之初为他赚上一笔丰厚的嫁妆的念头终于打了水漂。
父女两人斗了近半年,夜大学士终于妥协了,什么事情都由得她去,不想学礼仪就不学吧!不想填诗做词就不填吧!不想弹琴弄曲就不弹吧!结果他却发现了夜之初和常人的不同了,礼仪估计她这一辈子是学不会了。
可是时不时冒出的几句诗词竟连他这个大学士都自叹不如,那些诗句简直就是妙到极处,是神来之笔!而且往日里娇滴滴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极会赚钱,开妓院开赌馆,聪明到极处,手段既古怪又高明。赚到的银子让他开心到半夜都会笑醒,他唯一受不了的就是她整日里都在屋子里乱捣腾,常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还时不时的抛头露面,于是夜大学士家里有个无盐悍女的事情在京城里就四处传播开来。
夜之初想起夜大学士教习她礼仪的事情心里还有余悸,那老嬷嬷当真是凶到极处,她有一个姿势没有走对,便会招来一顿棍棒,她又是个被人打一拳就要还人三拳的主,常趁老嬷嬷不注意往她的脚底放钉子,还将装首饰的金子里放满了蟋蟀,老嬷嬷一打开,蟋蟀就满屋子乱跑,这些老嬷嬷都忍了,直到有一天她将老嬷嬷打的鼻青脸肿,老嬷嬷再也忍不住受不了她的种种恶习,终于离开了夜府,并对外宣称她有多么的悍,多么的傻,又是多么的虚弱。
夜之初原以为她这一生也不会进皇宫,就算是要进皇宫,绝对不会跟皇族扯上关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终是嫁给了那个名满天下的傻皇子。
她走了大半个时辰,见四周的建筑居然还没有走到听雪殿,她忍不住问燕雪辰:“喂,还有多远啊?”
燕雪辰还没有回答,一记娇媚的女音传来:“谁那么大声在说话啊!”声音娇柔动听里面传递了极为不悦的信息,却偏偏又甜到极致。
夜之初听到那个声音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刚想说话,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跪倒在地,齐声道:“见过媚妃娘娘!”
燕雪辰也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腰微微一弯,恭敬的道:“见过媚妃娘娘!”
夜之初见一个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她约莫二十几岁,步姿轻盈,丰胸圆臀,走起路来腰一扭一扭的,居然比含香楼里姑娘还要妖娆几分,她不禁在心里想,这女人若是弄到含香楼里去接客只怕生意会极好。
她正在神游之迹,一双手扯了扯她的衣裳,她扭头一看,却见燕雪辰正在拿眼睛瞪她,她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些无可奈何。她最讨厌见到人不是参拜就是行礼,见一地人都跪了都行礼了,只得在脑子里回忆起嬷嬷教她的礼仪,她分不清宫里的那些礼节,只想起平日里问安的礼仪,当下微微一福道:“见过媚妃娘娘!”
她一边行着礼一边还在心里想,她应该想办法将含香楼里弄几个和媚妃一样的女子,这样银子就大把大把的往含香楼里送了。
她在打量媚妃的同时,媚妃也在打量她,她那一个行礼的动作,媚妃就能挑出至少二十几处不合理的地方,腿弯的太低,手放的位置不对,头抬的太高,腰扭的别扭……她将目光扫到夜之初的脸上时,眼里更是鄙夷,她满脸不屑的道:“果真是丑!”
夜之初微笑道:“娘娘说的甚是,若是没有我的丑,又哪里能衬托出娘娘的国色天香来。”
这一句话媚妃极为受用,她挑起指尖托起夜之初的下巴,将夜之初那张画的乱七八糟的脸细细的端详了一遍后道:“其实细细看也不算太丑,就是眼睛小了点,嘴巴大了点,鼻子塌了点,大脸圆了点。”
靠,她有那么丑吗?夜之初生平最讨厌别人有勾她的下巴,刚要发作,想起临走时燕雨辰对她说的话,她咬了咬牙,忍!
夜之初很狗腿的道:“娘娘的眼光和我娘亲的一样好,她也天天夸我漂亮,她若是听到娘娘赞美的话,一定会来找娘娘话家常。”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弹了弹。
燕雪辰在旁奇道:“你娘不是早就死了吗?”
夜之初低叹道:“嗯,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可是这个世上以前只有我娘夸我美,现在媚妃娘娘又夸我美,我娘生平没有知己,只要贵妃娘娘这一句话,就一定会成为她的知己,她半夜都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找娘娘说知心话了!”
说罢,她的神情又恭敬了几分,一双不大的眼睛里甚至还有了崇拜之情。
媚妃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燕雪辰心里好笑,却又不能笑出来,只能硬憋着。
媚妃身后的丫环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媚妃娘娘又岂是你娘那种山野村妇所能相提并论的。”小丫环的喝声有些凌利,声音却不甚好听,就像是一只鸭子在叫。
夜之初点头道:“那个谁谁谁说的太有道理了,是不能相提并论,回头我跟我娘说去,让她别来找媚妃娘娘了,改来找你聊天好了。”
小丫环顿时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夜之初。
媚妃的手轻轻的掸着从夜之初脸上刮下来的粉末,满眼都是嫌恶道:“看来明妃说的很对,果然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只是你的牙齿再利进到宫里来,都会有人给你拔得干干净净!”该死的,长的那么丑擦再多的粉也遮不住。
夜之初极狗腿的笑道:“娘娘果然聪颖无比,连我长了蛀牙都知道,我这几天正寻思着要如何才能将那几颗蛀牙拔去,有劳娘娘烦心了!”
媚妃看着跟在两人身后的秋水等人道:“把头抬起来!”
秋水等人只得将头抬起,媚妃皱着眉问道:“你们谁是九皇子的通房丫头?”
秋水答道:“奴婢四人都是。”
媚妃见四人都长的极为秀美,便对夜之初道:“你真是一个贤德的女子,居然给你的相公收了这么多个漂亮的丫头。”
夜之初回答的极为恭敬道:“人多力量大,伺候相公的人多了,我也轻松些。”
媚妃轻哼了一声道:“我道真是个聪明人,没料到却是个连话都听不明白的傻子!明妃也太草木皆兵了些。”说罢,她扭过头看着燕雪辰道:“当真是可怜,自己傻也便罢了,还娶了个傻子,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燕雪辰睁着双眼睛傻笑,媚妃摇了摇头,将从夜之初脸上刮下来的粉末擦在他的身上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去陪皇上用膳,你们都起来吧!”
那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齐声道:“恭送媚妃娘娘!”
媚妃踩着碎步趾高气扬的离开了,夜之初扁了扁嘴道:“哪里蹦出来的跳蚤?”
“你刚才对那只跳蚤恭敬有加。”燕雪辰淡淡的道。
夜之初扬了扬眉毛道:“才进皇宫就闹的鸡飞狗跳有失我的淑女风范。”
燕雪辰失笑,夜之初满脸鄙夷的道:“她看我不顺眼欺负我也就算了,你平日里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能让只跳蚤欺负你?”
燕雪辰云淡风轻的道:“不就是只跳蚤吗?就算是被她咬一下,也不过是一小红包而已,伤不了筋骨。”
身边的宫女太监却开始犯晕,九皇子是个傻子,看来九王妃也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这里干干净净的,哪里来的什么跳蚤?
一行人浩浩荡荔的在一间有些破旧的小楼前停了下来,夜之初看着破旧的牌匾上的三个字,认了半天后才满脸认真用手指指着念道:“馨……雷……殿……你不是住在听雪殿吗?怎么到这里来呢?”
燕雪辰赏了她一记白眼道:“你不识字吗?上面的字明明是听雷殿,三个字就认错一个字,还大学士的女儿咧,摆明了是个文盲!”
夜之初厚着脸皮道:“你才是文盲,是上面的字迹太不清楚,才认错了!”
燕雪辰扭头看着领路的小太监道:“我住在听雪殿的,你把我带到听雷殿来做什么?”
领路的小太监弱弱的道:“回九皇子的话,这里就是听雪殿,中间那个字是雪字。”
燕雪辰皱着眉头道“我会不认识字吗?真是白痴!我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