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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开手去做,也许就看不到他的手段了。
于是她笑眯眯的道:“如果不能选择看两场戏,那我就给你一点面子,看你戏好了!”
燕雪辰微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真乖!”只是摸完之后手上沾满了脂粉,他又满是人嫌恶的道:“夜之初,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擦那么厚的粉了,总是不听!”
夜之初微笑道:“就许你天天戴个面具,就不许我戴面具呢?”
燕雪辰微微一愣,明白她话里另有所指,当下淡淡的看着她道:“我们成亲也有好几个月了,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将脸上脂粉除去后的样子,来来来,今日里我便来看看我家娘子的真面目!”他对她原本的样子心里是存了几分好奇的,想看看她把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除去后到底是什么样子。
夜之初拿起宝剑道:“靠,你再敢过来,老子现在便死在你的面前!”
“宝剑都没有出鞘,装模作样都不会装!”燕雪辰满脸鄙夷的道:“老子不过是吓唬一下你,丑成那副样子,只怕把妆洗了更加丑的不能见人,你还真以为老子想看你不成?”
夜之初扬了扬眉毛,他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她,他便又觉得她和小兔又像了几分,心里顿时万千感触,连捉弄她的心思也没有了,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燕雪辰不说话,夜之初也不知道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这牢里又潮又湿,睡觉是不可能的,便和那些关在这里的囚犯聊天:“那位大叔,你长得可真有型,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算你这个丑女识货!”一个中年男子满脸得色的道:“想当初我可是原宿县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关到这里来的原因还不是和你们一样,招惹了那个不要脸的县令!”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的脸上又满是怒气。
夜之初奇道:“你怎么招惹他呢?”
“反正你们以后也得陪着我们坐牢,这狱中的日子也实在是无聊,也不妨告诉你们。当初我的祖上还有薄有产业,在原宿县也算是个富户,可是家中人丁不旺,没有权势,又不愿去巴结那条吸血虫,一心想着过我的安生日子。没料到那吸血盯上了我的产业,想尽的办法为难我。我心想只要老老实实做人,便不会出什么岔子,没料到就算是我想好好做人,他也不给我这个机会。那一日隔壁的老菜头来我家说我的小儿子在学堂里舒公子打起架来,被舒县令抓了去。原来只是小孩子们打个架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便去求情,谁知道那舒公子说话刻薄,行事恨厉,竟说我儿子打破了他的头,要赔一千两医药费,我被气极了,便打了他一巴掌,县令就说我殴打官眷,将我关在这里。我家娘子心里为我担心,散尽家财只为救我,没料到那吸血鬼怕我报复,收了银子也不放人。我在这里一关就是十年啊!”
“你这算什么!”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年青男子道:“我家住在那淮水之侧,只是个普通人家,他竟也看上了我家的良田。这一次水灾一来,将堤坝冲垮,把这家的房子给冲走了,家中父母全部命丧于洪水之中,只余我和妹妹活了下来……”
夜之初打断道:“那堤坝舒县令不是每年都派人维修吗?又怎么可能还会垮?”
“那是他的表面工作!”青年男子道:“他哪里是修堤坝,不过是打着修堤坝的名义去敛财罢了!朝廷每次拨下来的银子,他都贪了下来,只吐出极小的一部分去修筑堤坝,那些银子谁能修得好,所以全部都是以次充好,平时洪水没来的时候,那堤坝看着还极是壮观,可是洪水一来,堤坝就成了豆腐渣!”
夜之初和燕雪辰听的水气直冒,丫的,他们原以为他只是贪了一点,没料到竟如此不顾百姓的死活!
夜之初又道:“只是堤坝毁了,你怎么又进到牢里来呢?”
青年男子顿时泪水涟涟道:“那堤坝一毁,我和妹妹便再没有住的地方了,于是便一直挖野菜啃树皮过日子,以求能活下来。不料我妹妹长了有几分姿色,那一日被舒县令撞见了,强行拉到县衙里做小,她拼死不从,我拼死相护,到最后我被暴打了一顿仍了进来,现如今我那妹妹还不知是死是活!”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夜之初怒道:“狗娘养的,居然是个欺男霸女的恶棍!你们为什么不集体到淮南府去告他?”
“告他有个屁用!他将从我们这里搜刮到的银子,全部拿打点上级,我们也不是没去告过,到那里之后,都说我们是刁民,许多事情都是无中生有,诬陷朝廷命官,不是被暴打一顿就是被关了起来。次数多了,谁还敢去告!”坐在另一个牢里一个老者冷着声道。
燕雪辰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忍不住骂道:“该死的狗贼,仗着天高皇帝远,居然做下了这等恶事!”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也是天天在咒骂他,可是时间长了,连骂都懒得骂了,心里的那口怨气就这样集着,却又知道哪怕哪天真的怨死了,那狗官也不会受到惩罚!”旁边的牢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道。
夜之初怒道:“靠,你们是豆腐吗?这么多人不会反抗吗?就任由他这样关在这里?”
“反抗?拿什么反抗?”旁边另一个中年人道:“原宿县里他有几千个有官差,就是为了对付我们的,一年强丁村的百姓集体抗议他私征税收,结果一个村子里的男男女女几乎全部被他们杀光,从那之后,谁还敢反抗?”
农民起义的事情是有的,但要大规模的暴动确实极难,寻常的百姓被欺负了,大多的时候都是选择将血水往肚子里咽,除非那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生命被严重威胁才会奋起而搏。
夜之初咬着牙道:“妈的,老子这一次不把这王八蛋给宰了老子就不是夜之初!”
牢里的人有些好笑道:“你一个弱质女子想对付他?当真是好笑至极,我看你们还是先想办法自保吧!否则只怕不是死在棍棒下,就是一辈子呆在这里休想再出去!”
夜之初腾的站起来道:“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任他搓圆捏扁的人,所以才会让他如此嚣张!如果你们最初想的不是明哲保身,而是奋起反抗的话,又岂会凭由那个贪官如此胡来!”
众人听她说的有道理,却一个个都只是冷笑连连的道:“说的那么轻巧,等你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你就知道了!”
夜之初只觉得那些百姓实在是愚不可及,她忍不住怒骂道:“妈的,你们怕淮南府的人不给你们伸冤,那这几年一直有水灾,那些赈灾大使过来了,你们为何不去拦轿伸冤?”
“你以为这是在唱戏阿!”一个中年男子满脸不屑的道:“那些情景在戏里面是经常出现,可是现实生活中却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赈灾大使若是心存体恤百姓之心也便罢了,若是和狗县令一样贪赃枉法之人,去拦他们的轿子无异于自寻死路!去年的那个赈灾大使,便是和狗县令是一路的,有人亲眼看着他收了狂狗县令一万两银子,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又还有谁能在意百姓的死活。今年就更夸张了,听说皇上派了一个傻子来赈灾,傻子知道个什么,还不是一样任由那狗县令摆布!”
夜之初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就是不知道是白好还是红好。她冷笑道:“你们这一次还当真就是错了,赈灾大使是个傻子,赈灾大使的夫人可不是傻子,操他大爷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子这一次就要把他给磨成白面粉!”
“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就算你是皇亲国戚,到了这原宿县也没有你发言的地方,狗县令除了有几千个士兵之外,还和不远处的飞来山的众匪是一路的,真把他惹急了,只怕会把你们剁成十八块扔到淮水里去喂鱼!”一个青年男子在旁劝道。
夜之初的眼睛眨了眨道:“若是能有一个机会,让你们沉冤昭雪,你们愿不愿意上堂作证?”
“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这牢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上堂作证,只是还有这个机会吗?”一个老者长叹道。
“有的!”燕雪辰在旁冷着声道:“这个机会马上就会到!”他眯着眼睛站在那里,眼里没有一丝杀气,却让人打从心底发寒。
门外传来官员的吼道:“大半夜不睡觉,吵死人了,你们是不是想找死啊!”这一声端的是又狠又厉,还威风八面,只是下一刻,一双手便扼在了他的脖子上道:“去,把舒公子叫来,老子要见他!”
夜之初见到燕雪辰的举动,顿时吓了一大跳,乖乖,他也太猛了吧,那官差离两人被关的地方足有五十步之远,中间还隔着一间牢门的门,他居然就这样穿过去了,那牢房的门是豆腐做的吗?他会轻功水上漂吗?
她惊愕之余伸手去摸那牢房的门板,门板坚硬如铁,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们两兄弟都是超级生猛级的,那天燕雨辰杀了那么多人身上不沾一滴鲜血,今天燕雪辰穿牢而出如同空气。她想回想起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心里不禁对他的认知有了些许改变,他发起怒来不会很可怕吧!
牢房里的一众犯人见到眼前的情景只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出来,俱都傻傻的看着那些破毁的牢门,然后再以崇拜的目光看着夜之初,夜之初微笑道:“大家不必惊愕,只是拴着绳子的猛兽出笼了罢了!”
众人望着她的目光里崇拜的意味更浓了些,她虚荣心升起,一边朝众人摆着手一边露出自认为极为优雅的笑容迈着碎步走了出去。
那被燕雪辰有掐关脖子的官差更是吓得不轻,不仅仅是因为他突然出现,还有他周身弥漫着的王者之气,他两条腿一时站不稳,身体就要往后倒去。
燕雪辰眸子微微一眯,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夜之初在旁劝道:“相公,大家都最是文明人,下手轻一点,不要完全弄死了,怎么着也得给他一口气去通风报信,要不然还要我们亲自走过去,多没面子!”
那官差吓得半死,这女人心肠可真是恶毒啊,这哪里是劝,摆明了是火上浇油!果然,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又重了几分,他忙哑着声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妾无双…寄与东风春不管第九章草菅人命(2
燕雪辰的手一松,他便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只是才滚到门口,就听得张捕快的声音:“这么慌张赶着投胎吗?”
那官差原本就吓得半死,心里这只怕比投胎还可怕,真把那位大爷惹怒了,只怕连胎都投不成了!
张捕快看到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道:“难道是里面的犯人跑出来呢?不可能,这里的牢房都是用上等的铁木所制,比起寻常的钢铁还要硬上几分,用刀都砍不断,又怎么可能跑得出来?”
夜之初在里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那些犯人崇拜的目光是从何而来,当下她看着燕雪辰的目光也多了三分崇拜。燕雪辰看到她那崇拜的目光有了一分得意,这该死的女人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这种目光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看到,还真不是一般的受用,难道……难道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威猛的男人?
那官差道:“我……不是……是……”他支唔了半天也没支唔个所以然来,张捕快怒了,抬起一脚便宜将他踢飞道:“去,将今天晚上我带回来的两个人带出来过堂,县令大人要连夜过堂审讯!”
“我早就料到大人要审我了,所以这里候着!”燕雪辰牵着夜之初的手走了出来,张捕头微微一愣,只道是那官差将两人放出来的,也没有往心里去,见两温雅无害的样子,在心里道:“你们也嚣张不了多久了,什么人只要被我县令大人一审,都会成为绵羊!”
张捕头冷哼一声道:“那正好,省了我许多力气。”
他原本还想用绳子将两人索住,想起晚上的事情,也懒得上锁了,在前面领着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跟着他走。
原宿县县衙的大门朝南而设,是个三进的院子,第一进便是大堂,现在大堂里一片灯火通明,四周站满了官差,看起来一肃静而又威严。
夜之初还是第一次过大堂,也是第一次夜间受审,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发毛,不由得捏了捏燕雪辰的手道:“他们人多,要不要我想办法通知五哥?”她知道舒县令连夜审讯他们的原因,知道他们的手里有几百号人,今天晚上那些人几乎全部都去逛妓院去了,今夜连夜将两人的罪名坐实,到了明天,就算那两百来号人闹起来,他们也能名正言顺的镇压了。舒县令的用心不可谓不毒,他以前就曾这种法子,令不少的人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