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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些谣言加上留言,一时间将三人推向了风口浪尖,也将燕雨辰推到了极端,一时间,原本经同由五年时间的消磨,原本该淡去的事情,也一件件被人搬上了桌面,更有人列举了极多的事实和证据,证明了南王的谋逆之心。
皇帝面前的奏章从三人出发前水灾的灾情变成对三人的控诉,他每日里看到那些奏章,心里一时间也有些烦乱,他原本并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里的,保是众口一词,他不得人慎重考虑要如何才能平息这一次的谣言。
他坐在龙椅上,单手支着头,龙袍威仪,他却露出了老态,这些年来他为国事操劳,心力早已不计,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身子时候一日不如一日,再这样下去,他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而储君之位,却一直都让他头痛不已,这太子之位,原本最适合的便是燕雨辰,若是没有五年前的那一场误会,他若不是一时意气用事,或许便没有今日的烦扰。
这一次早朝,才一上朝,朝臣便又递上了极多的折子,几乎每个折子,都是在控诉燕雨辰三人的恶状,皇帝冷冷的看着那些折子,一双威严的龙眸只淡淡的横扫朝臣,却一直没有说话,听到朝臣们滔滔不绝在说着话,他心里的寒意更甚,可是面上却没有露出些许。
左相傅青道:“微臣的叔叔一把年纪了,却被南王和九皇子囚禁了一整晚,还支起大锅欲将他煮了,纵然叔叔不捐银子是不对,可是也不能用如此极端的法子啊!这事先做已在淮南造成极不好的影响,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南王残暴,却没有料到他竟连一个八旬老人都下得了手!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严惩南王!”
皇帝的眼睛微微一抖,想要通吃他一顿,却依旧强忍着心里的怒气道:“众位爱卿对这件事情还有何看法?”
“请皇上严惩南王!”地上跪下一地的臣子。
太子燕星辰道:“父皇,五弟这么做也是为了其他的穷苦百姓,虽然其行为过激了些,却是情有可原,还请父皇从轻责罚。”
“依太子的话时候赞成朕处罚南王呢?”皇帝冷着声道。
燕星辰心里一惊,他一听皇帝这样的话,一时间也猜不到皇帝的真是想法,只得和淡淡的道:“五弟这一次赈灾是功方过,不过总的来说时候过大于功,至于是不是要处罚,还得由父皇来定夺,儿臣并无意见。”
“战王的意思呢?”皇帝的目光瞥向燕轻辰。
燕轻辰跪倒在地道:“儿臣认为五弟这一次的事情做得过火了些,谁都知道九弟先天不足,父皇这一次派五弟去帮九弟,原本就是想让五弟看着九弟,以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没料到五弟明知道九弟做事不妥,还由得他胡来,这是失职,行事手段太过狠戾,这是失信于民。这件事情在淮南众百姓的心里产生了极不好的影响,只怕百姓们会说父皇教儿不当!”
“啪”的一声,朝臣全部都吓了一大跳。
皇帝拍完桌子之后道:“赈灾出发之前,朕问有何人能陪着九皇子前去赈灾,何人能体恤百姓捐出银子让百姓重建家园,当时没有一个人应承,就算是捐银子也只是象征性的捐了几百两,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不要以为朕不知道!”
众人一见皇帝发怒,一个个跪倒在地一言不发。
皇帝冷着声道:“南王时候什么人,朕心里有数,罚不罚他,要如何罚他,轮不到你们来插嘴!你们一个个口里满是仁义道德,做下的事情却是一个比一个无耻,今日朕也不想一一点破,你们自己心里有数!退朝!”说罢,一拂袖,便朝帘后走去。
朝臣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皇帝如此震怒了,一时间竟也弄不清楚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众人将皇帝送走之后,一个个议论纷纷,机敏一点的,凭着皇帝这只言片语间流露出来的讯息,便觉得南王只怕要再度得宠了。一时间众人心里开始有些摇摆,生怕站错了队,惹来无边无际的麻烦。
燕轻辰和燕星辰被皇帝那么一斥责,心里也觉得极不是滋味,细细一想,也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而皇帝今日里说出来的话,摆明了是在影射两人,他们都知道皇帝最是讨厌兄弟间不和睦,只是他们都知道皇帝极为讨厌燕雨辰,所以方才才会落井下石,没料到还是惹得皇帝不悦了。
两人一起走出大殿,心里都各有担忧,燕雨辰的本事,两人都极为清楚,这些兄弟之间,若论才华,的确时候没有一个人及得上他,可是因为五年前的那一件事,父皇曾立下誓言再也不用他,今日里着实有些反常。
燕星辰看着燕轻辰微笑道:“三弟,今日里有没有空去太子府里小坐?”
“不了!”燕轻辰浅浅一笑道:“多谢太子美意,我府里还有些事情,日后再去打扰。”他才没有那么笨,父皇才将两人斥责完毕,他就去太子府,只怕会招来其他的猜忌。自从那一日从含香楼出来被人暴打了一顿之后,他行事较往常小心了数倍。
他的回答让燕星辰有些不快,却只说了句:“果然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说罢,一拂袖便离开了。
燕轻辰看着他离开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太子只有那么些本事,他还当真是不放在心上,只是在燕雨辰便是心腹大患了。他的眸子里闪上了一抹杀气,却什么都没有说,也将燕星辰放在心上,大步朝战王府的方向走去。
夜之初三人回来的路上,听到白云端打探到的那些消息和谣言,气得一脚把椅子踢翻道:“靠,什么破东西,自己搞不定的事情被我们搞定了,这些王八蛋们就在背后使坏,想趁着我们不在京城彻底诋毁我们吗?”
燕雪辰不语,燕雨辰淡淡的道:“朝臣之中,没有几个人时候我的人,自然就没有人替我说话,再加上他们都知道父皇不喜欢我,却又知道我的战绩赫赫,这一次若是得了势了,只怕有人会倒大霉,他们自然要趁着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做些小动作了。只是这些我都不在乎,倒是连累了你们!”
“五哥千万不要这么说!”燕雪辰低低的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不招人喜欢的人,这一次也只顾自己玩的开心,忘记背后还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盼着,原以为只要将这赈灾的事情处理好,就能堵住他们的嘴巴,没料到倒成了他们的借口。”
夜之初满脸不屑的道:“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反正我们三个人一直都是同坐一条船,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但是我生平最是讨厌那些放暗箭的小人。娘的,把老子惹急,改天一赏他们一剑,让他们胡说八道去!”她的手里抱着尚方宝剑,那福气鼓鼓的样子倒显得有三分可爱。
燕雨辰失笑,燕雪辰微微一愣道:“我以前觉得夜之初说的话大多都和放屁差不多,可是却觉得她有一句话很对,那就是五哥还是笑起来很好看,那一笑便是如雪后初雯,风光无限。”他极少看到五哥这般笑,虽然五哥的笑是因为夜之初,可是他的心里依旧是开心的。
燕雪辰微微一呆后道:“哪有你形容的那么夸张,只是最近做下的这几件事情都让我的心情极好,九弟,看着你这幅样子为兄很开心。”
这一路回来,他也一直在细心观察着燕雪辰,他陡然发现,他的九弟从来都没有傻过,那一举一动哪一件不是聪慧无比的,只是他以前被蒙了眼睛,看不到他的聪慧,在心里一直觉得九弟不过是个孩子,可是他现在知道,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
燕雪辰也微笑道:“五哥日后再不必为我操心,我虽然傻了一些,但是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不知道五哥是否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没有什么应对之策!”燕雨辰淡淡的道:“但是这件事情一看就知道时候有人在暗中操控的,我们也无需着急,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总会忍不住冒出头来的。再说了,父皇纵然再不喜欢我,我也是他的儿子了,他也不可能要了我的命。”
燕雪辰的眸光微暗,燕雨辰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之初看着两兄弟间一片和睦,心里也觉得甚是开心,谁说皇家就没有亲情?他们两人便是最好的写照了。只是她也知道朝堂的风云已经被掀了起来,终究有一天会掀起滔天大浪,在这巨大的风浪中,只盼着两人永远都如现在这般和睦齐心。
三天之后,三人才到京城,就被皇帝宣进了皇宫。
三人进到大殿后,见大殿里满是朝廷命宫,夜之初忍不住咽了咽口气,她虽然见过大世面,可是这满屋子全是男人,只有她一个女子的感觉却还是有些怪怪的。而众人见到她也进了大殿,一时间忍不住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她,风迎国有一条规矩,那就是女子不得上殿堂,不得参与国家大事,皇帝此时居然不顾祖宗家法的将她进了大殿,这一切只怕也也意味着什么。
三人行完礼之后站在一侧,皇帝面带微笑的道:“这一次辛苦你们了,没有从国库里掏一两银子,却解救了淮南数十万百姓,当真是功不可没!”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父皇谬赞了,其实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将人祸降到最小罢了,也没有什么功劳。”
夜之初一本正经的道:“天灾人祸本是一个词语,可是每次天灾之后,必定会有人祸。而人祸的形成,说起来其实挺好笑的,不过都是有人在散布谣言,然后有人投机倒趴,再加上官员纵容,便有人不惜踩着他人的尸体累积财富,于是便有奸商屯米不卖,于是便有官员接着这次的机会大发国难财,而普通百姓大多都没有太多思考的能力,都是人云亦云,见米铺不卖米,便认为没有米了,于是他们也跟着屯米,紧接着更多的人抢米。而朝中抚恤的银子,就算是拨下来了,经过重重关卡之后,到百姓手中,也不过是只有几两银子罢了,而几两银子又能做什么?我们在原宿县的时候,当时灾情还没到最严重时,就已经卖到五两银子一升米,那一升米,一个四口之家就算是喝稀饭最多也只能喝三天。可是等待那些灾民的,却不是三天,而三十天,甚至是三百天没有米吃的日子。”
“胡说八道!”李延宗冷喝道:“一升米怎么可能要五两银子!”
夜之初扭过头看着他道:“我记得李大人原本也是穷苦人家出生,儿时只怕也曾吃过一些苦头,当年你流落街头的时候还是我爹给你了一碗饭吃,你才得以活了下来。等你飞黄腾达之后,便将当年的一饭之恩忘得干干净净了。你算是仁义之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坐地起价对他们而言和李大人的见利忘义也没有太本质的差别。”
李延宗被她这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夜之初心里恼他是个无情无义的混球,所以说起话来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燕雪辰在旁道:“娘子,你不能怪李大人不相信五两银子一升米的事情,我以前还觉得肉比米便宜了!所谓不知者无罪,还不快给李大人道个歉!”
夜之初忙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比喻,还请李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最主要的是我亲眼看到一升米要五两银子,想不信都难。李大人高洁无比,又岂能与那些黑良心的奸商相提并论?”
两口子一唱一和,直把那李延宗说的连脖子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只是那些陈年旧事是千真万确的,夜大学士也在殿上,他就算是想反驳也无比反驳起。
皇帝早就知道她口才了得,知道她对李延宗隐婚之事一直都极为不悦,此时听得她奚落李延宗也由得她去。
左相傅青道:“九皇子、九王妃、南王,本相对你们这一次不花国库一两银子就能将淮南的灾情平定之事甚是佩服,但是万事都得有其法,你们之行所做之事只怕时候做的太过了,本相今天一早又收到灾区百姓联名诉苦的信,说是你们所到之处,民不聊生!”
夜之初对傅青施了个礼道:“不知左相大人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傅青眯着眼睛道:“其一是九皇子发疯将朝廷命宫砍成肉泥之事,让当地的百姓恨之入骨,那胡县令原本是个大大的清官,在地方声誉极好,你们为了筹到银子,居然将那样对他,又岂会不让百姓寒心?不知情者,还以为我风迎的皇子个个都是残暴之人!”
他顿了顿又道:“其二是你们为了筹措银子,居然将一众百姓软禁了起来,其中不乏年老体弱者,更将他们的家人抓来典当,如此筹银之事,当真是罪孽深重!”
夜之初看着傅青道:“舒县令时候什么样的人,傅相心里只怕时候及其清楚的,他若是个清官,那淮水就不会决堤了!他若是个清官,我便不能从他的床下挖出十